吉奇小说>总裁豪门>歪兵正传>第5章 站岗执勤(5)

我就这样天天的扛着自行车,喊着自在的口号,一个人经常大早上的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基本上成为了一道景观。

但是与那个干事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烽烟暂停是因为各退一步,总不能天天大眼瞪小眼的剑拔弩张,影响团结。

那个干事被自己的领导痛批了一顿,主要批评的原因就是处理事情的方法和原则有问题,干事自然不服气,但是也只能忍气吞声。

于是,就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我一如既往的在北门担任着站岗放哨的任务,每天站在大门前,看着过往的军车,然后在哨位上向前跨步、提铁链、放铁链、立正、敬礼、礼毕、回步、提铁链、挂铁链、立正,完毕!

一个岗一个多小时,要来一百辆车,就得做一百次这样的动作,而且每次都要很标准。

那个大姐自从知道我们北门的新规定后,从来不走后门儿,只是很多时候买了蔬菜后,会再加点水果,然后放在值班室就跑。

我们也不好总收她的东西,于是全班大伙就凑钱,一个人一个月拿出十块,凑一起不多,在晚上夜市的时候,买个礼物送给丫头还是可以的。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吧!

大家对丫头的关爱,还有一部分,就是想起了她牺牲的父亲,毕竟我们都是军人,带着军衔,虽然彼此不相识,但是看着这个眼前活泼可爱的丫头,就像是自己女儿一样。

所有的人,虽然大多只有十八九岁,但是见到她,都会慈爱的摸摸头,然后口袋里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哪怕是一块钱,再或者是兜里只有几毛钱,也要买个泡泡糖给她。

丫头有时候不要,有的老兵就会把泡泡糖一揪一半,然后自己嚼一块,丫头嚼一块,看谁吹的大。

在玩具的选择上,我们自然而然的盯上了毛绒玩具,那东西卖的贵,只有一个地方便宜。

因此,夜市的射击游戏摊主算是倒了霉了,他的娃娃只要好看,我们就会光顾,他如“孟母三迁”一样,一个礼拜搬了三次家,依然能让我们准确的找到。

原因是我们会上树,也能爬线杆,望远镜是标配,找准都能盯的上,人潮人海中别说找个摊位,找个敌人,只要有步枪,都能打掉他。

最后,他讨饶道,想要娃娃可以,直接花一次射击的钱就行了,但是不用射击,原因是他想省点汽球钱。

我们也不能总这么欺负人,于是有的时候,脱下军装时,也帮着他吆喝吆喝。

要么说,后来有领导夸我这个人特别会摆地摊儿呢,在农村赶集的时候,跟人家抢摊位从来没输过,而且每次摆摊回来收获都很好。

这个技能,就是那个时候学的。

尤其是抢摊位,我总结是八大奇招,就是先侦察、早占位、厚脸皮、当无赖、敢吵架、善变脸、多吆喝、搞共赢,就是跟这家伙学的。

那么多人,摊位很紧俏,他居然一周能搬仨地方,而且最后跟左右邻居都能和睦共处,主要的原因就是上面这些策略用的恰如好处,而且其中最重的就是和两边一起共赢,相互推荐,和气生财,买卖一起做嘛。

这期间我一直关注那个小女兵,她经常出入北门,也喜欢逛夜市,于是我就主动串岗,反正自己手中有点小权利,这帮家伙谁不跟我串,就跟他们斗争。

大家都在指责我这个人,吃了碗里看着锅里的,我也不理他们。

后来,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女兵的小名好像叫毛毛,那是我偶然的一次听到一个老兵这么叫她的。

于是为了验证这个名字的真伪,我想了一下办法,下了血本,用一周的晚饭鹅骨棒加餐,换了杨维同志配合,帮助我打听一下。

杨维自然知道危险性,奈何有这个诱惑对他这个馋鬼,还是蛮大的,他狡猾的又加了一只鸡腿,我答:成交。

接着,他就大胆的付诸实践了。

结果那一天,吃了大亏。

也就是两天后,我们发现了毛毛午间一个人在去值班电话亭的路上,于是决定行动。

我们用最快速的战术动作,迂回到她前面,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决定和菜包子猫在不远处的树墙下面,然后底子匍匐,一动不动,把帽子一歪,从树叶缝里悄眯眯的观察着情况。

杨维一个人,屌不拉叽的在那等着,我觉得他这一刻挺像个英雄,谁知道后来成了烈士。

看见她过来,杨维同志整理了一下着装,笑着迎了上去,女兵有些惊讶,但还是有礼貌的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嗯,声音很好听,我在享受着

杨维说“没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于是白了她一眼没理她,扭身错过继续往前走。

杨维为了鹅骨棒也真是拼了,他继续追了上去“真的,战友,你叫啥?我跟人打赌了,你告诉我,我能赢一周的加菜”

“谁让你来的?”女兵问

“那不能说,不能出卖同志,我可以当烈士,但不能再当叛徒。你就说,你是不是叫毛毛吧”这下把女兵惹炸毛了

“无聊,回去问你妈去”女兵明显生气了,杨维还不死心

就当我们看的聚精会神时,一个意外发生了,不知道哪里飞过来一个空饭盒,铝的那种,奇准无比的砸到了杨维的后脑壳。

一个下士女兵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冲了出来“哪儿来的臭不要脸的,找打么”

杨维一看大势不好,立马转身撤退,我们俩也一动也不敢动,那个老兵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什么动静,于是安慰了女兵,一起朝着电话停走去。

回来后杨维大叫委屈,躺床上打着滚喊疼,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负了伤,虽然目的没达到,但是这个“一个大包”的代价,还是惨痛点,于是我不得不满足他的要求,那个鹅骨棒和鸡腿全部满足。

这还不行,杨维这个湖北佬,非要报这个仇,可是我们一想,人家是女兵,总不能打架吧。

那不合适,何况老兵们说过,女兵最好别惹。

他偏不信邪,不依不饶说“我不管,陆朝天,你脑子活,这个茬儿不给我找回来,我就跟你耗下去,以后吃你的喝你的”

真是无赖!

我还是妥协了。

怎么对付女兵呢?我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了当年我爸的那招,他有一次和战友们喝酒的时候,说起了年轻当兵时的一个恶作剧,我觉得这招肯定行。

于是,一天夜里上下门岗交班后,我们仨再次凑了一起,为了不引起门主和老马的注意,我们没有回宿舍,直接行动。

我们提前打听好了那个女下士所在的值班位置和值班时间,那是地下通道中间的一个电话亭,接着我们摸了过去。

反正晚上大半夜,基本不会有什么人,一路畅通无阻。

我决定给她点厉害瞧瞧,我事前偷着去公园逮了一只特别大的双眼皮大眼睛的活田鸡,然后弄点一勺盐塞这个倒霉蛙的喉咙里,接着到家属区找了一个人家扔的不要的破皮鞋,上夜市买了一个鞋掌钉了上去。

就这样,在那天夜里,我把田鸡拴跟绳,后面系着这个破皮鞋,然后田鸡朝着女下士的电话亭跳去。

一边跳一边因为喉咙痛发声,但是叫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咳嗽声,就像一个老头儿在不停的咳嗽

而且因为破皮鞋的缘故,田鸡一跳,鞋一动,那个铁掌就和大理石地面发生撞击,这样就有了脚步声。

“嘎达,嘎达的”

要知道,大半夜,在有些黑的地下通道里,突然有这种声音还没有人影,那是挺吓人。

女下士一开始听到没注意,后来循声望去看不到人,而好像脚步声越来越近,直接吓哭了。

她抓起电话找连长,说有鬼,女连长怎么能相信这个,她一猜就知道肯定有人搞鬼,于是马上联系附近值守人员向这个电话停靠拢,还吹了紧急集合哨,带齐了棍棒准备抓鬼,她把三个排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当然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一看这阵势,赶紧撤,用最快的速度逃回到班里,然后脱衣服睡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过了一会儿,通讯连打上了连部,连长下令全体除岗哨外,在大院操场紧急集合,然后挨个问“是谁干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仨列兵更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们。

最后,女兵连长祭出了杀手锏,她拎出了那个田鸡和破皮鞋,我定瞧望去,不免咧嘴,那田鸡同志死的很惨,其惨烈程度我看了都觉得残忍,破皮鞋还好。

母老虎发威的说“勤务连不可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何况他们在我的包围圈也突不出去,这种缺德事也只有你们野战部队出来的人能干出来,说吧,今天不把这人给老娘交出来,就谁也别想带回”

我们连长也火大,这种没有证据的事儿凭啥往我们头上扣,但是他和母老虎在一起说的时候,肉眼看好像就没啥底气,我都不知道他怕个啥。

后来才知道,那个连长是我们团一个连长的夫人,她和我们连长俩早就熟悉,当年那位连长在团里参加集体的婚礼时,我们老魏同志还闹过洞房,最后让人扔了出来。

正因为魏连长知道这只母老虎的凶悍,所以才特别谨慎,寻思还是尽可能的不要招惹的好。

谁知道母老虎还有一个大招没放——原来有部队的地方就一定有军犬,这个破医院居然也有这玩意。

于是,我再次死在了狗身上,那只德牧闻了闻田鸡尸体,就直接在我的面前趴了下来。

这次轮到我不能出卖兄弟了,所以人赃俱获,别无论说,只能认裁。

我们连长气的,我感觉快哭了,他指着我都说不出来话了,半天吭哧了一句“你天天的,自行车没扛够是吧?我看应该再罚你半个月”

“那怎么行”母老虎直接反对,她好像想起了我是谁?就是那个指标唱流氓歌的列兵。

然后,饶有兴致人转着圈像欣赏动物一样的看着我,心想这么多年敢招这么干的刺头,我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她老公,也就是我们团的那位。

这时,我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在搜索一切可以减刑的理由,我寻思都是老2团的家属了,怎么着团里的面子也得照顾吧,不宜闹大。

连长也是这么说的小话儿。

母老虎还确实给了面子,可她后面的决定让我大吃一惊,我这样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接受。

她作出的处罚很简单,给当事人的那个排,打扫一星期的厕所。

女兵厕所?

我直接反对,抵死不从,我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挑衅,要杀要剁随便,就是不去。

母老虎呵呵一笑,歪着头瞅着我说“还挺硬,那就把这事儿报院里,让你们团长来跟我们说清楚,你要知道得罪了医院整个通信连,别说你们团,就算你们集团军,哪个兵想来看病的,都得掂量掂量”

我终于知道女兵的厉害了,心说这个祸可是塌天的,这真要是弄到上面,哪怕是师里,团长真能扒了我的皮,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怕死,但是真怕我们团长,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何况后面还跟着营长、连长呢。

这咋弄?

我顿感在一堆鸡蛋上跳舞的感觉,踩碎哪个都不行。

最后只能妥协,认罚,这一条出路了。

“好,男子汉,带把儿的,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就打扫半个月,我们满意,咱们这个事儿,翻篇儿”,她居然还给我做了一个手势

谁怕谁,我用目光表示“不服”,但是嘴上什么也没说、

看来只能这样了。

事后连长把我从晚上骂到天亮,他说我真是不省心,早知道就应该扔到那个炮侦后进班,练死拉倒。省得到这儿来,天天一个惹祸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后面的一段日子,我要每天拎个水桶,扛个扫把去给人家打扫卫生。

起初我认为女兵宿舍的厕所会很污,到了才知道,其实人家的卫生比我们男兵的好多了。

只是我的罪,那受的可不一般。

每天去他们连,要进门都得找连值日,然后不管是哪个女兵值日,都会把你怼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才能通过。

天天去,天天换新人,天天要盘查一遍,天天要听各种风凉话。

等好不容易进了连队,到了厕所门前,男女有别,不能冒犯进去,因为厕所也是水房,可以如厕,也可以简单的冲澡洗漱,这要是有一个冲撞,双眼长针眼不说,估计不被女兵们踹死,出来也得被追求者们砍死。

于是我只能天天在厕所门前站岗,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里面有人没”

没回复,我才敢进。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儿经常有人,但是她们就不回复,我只要一伸头,要么迎面被泼一盆水,要么就是有女兵尖叫抓流氓,然后一帮人冲出来,一顿拳打脚踢。

打的我抱着鼠窜,狼狈不堪

天天把我弄的灰头土脸,浑身是伤,以至于后面的两年,都谈女兵色变。

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