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歪兵正传>第3章 站岗执勤(3)

到达医院站岗执勤的第一个星期六,邓平同志就当场被捕了,过程极其离奇。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我们损失不大,但是影响却极大。

将军楼的首长们瞬间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还有一个老首长非常自豪的逢谁都吹牛,说那是他的兵!

这人是我们的老师长,但是是上代的上代。

原因是邓平找了一个工园,然后用他的神器开始熏肉,这肉是从连里带回来的,已经用盐腌好了。

那天他大出血,弄了好多油,还准备自己美美的吃上几口。

他打算熏好后切成肉片发给大家,这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多打两个馒头,夜里站岗的时候,饿了的话可以弄个肉夹馍吃。

可是他不知道哪里可以烤这个东西,这要是在老2团,依山傍水,坐在哪里都行,还可以看风景。

然而到了大城市就比较麻烦,到处是街道、人家和车水马龙,在哪放火都不适合。

于是,他只能找一个公园僻静的地方,支起架子行动起来。

刚巧,医院就有一个公园,现成的,瞅位置还不错,风景极好!

更重要的是基本没有什么人,所以他决定在这里开始他的熏肉方案。

殊不知这个公园之所以没有人,那是因为是疗养区的公园,里面住的病号全是大首长,本来部队大院就封闭,再加上军衔职级的加持,谁敢跑这里来遛弯?

还真是“出山”牛犊不怕虎,这家伙以为没有人管,而且部队是自己的地盘,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了进去,还堂而皇之的弄了起来,甚至连散烟坑都没挖。

整的浓烟滚滚的,远远望去以为着火了似的。

外加上疗养区的几个老头儿,他们本来在屋里打牌,一个家伙发现了情况,然后翻出抽屉,掏出望远镜开始认真观察,了解了大致情况后,有一个英明的决定。

大概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撒欢过了,也难得有个小鬼可以不认识他们,不介意他们的军衔级别,所以这帮老玩童,有组织的回去穿上病号衣,然后兴致勃勃就冲了过来。

这玩意对他们来讲,可比每天送来的病号饭好多了。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不但抢人家的熏肉,还有人贡献出好酒,用酒换,甚至把火腿肠也搬出来了,整上了烧烤。

邓平那天也确实大脑少根筋,他只顾着喝好酒,就没有看看这帮拿着好几瓶茅台的老头是什么人?

平常病人谁能这么大胆,而且这么奢侈,野外露天烧烤喝茅台?

接着,纠察队和我们执勤连全部接到了报警,大家果断出击,只不过纠察队先来了一步。

邓平远远看到一帮白帽子冲了过来,就知道大事不好,然后用最迅捷的速度收拾东西,也不管这帮老头,扛起家伙事儿就跑,临逃跑的时候还不忘记用帽子摭住脸。

他的速度是极快的,那帮老首长还夸他“这小子素质不错嘛”

“嗯,不错不错,要不是现在没仗打了,真想拎他去前线,肯定是个好苗子”

望着一溜烟儿的邓平,那帮整天养尊处优的“纠察”老爷如何能追的上他?

要知道,在我们老2团可以是有一句顺口溜“东路先锋三大怪,刮风下雨跑在外、吃饭偏要勒腰带,炊事班上山比猴快”

邓平就是最好的体现,猴子都没有他伶俐。

纠察队的人只看到了他的影子与一缕烟尘,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老邓的杰作,所以自然放水,谁也不肯出力,这个时间点,必须的集体体能下降,谁也跑不动。

说这样,纠察队的人跑断了腿,也没摸到老邓一个屁。

然而,他们怎么找到的邓平呢?

原因是有个“纠察”觉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回来问问可能就能打听出来。

有人反对,说那帮可是首长,惹不起,最好别问,问错了还容易挨骂。

但是有个愣头青非要去了解一下情况,结果那几个首长喝高了,直接把邓平给卖了!

他们还乐呵呵的给纠察人员指道儿,说是刚刚那个小伙子不错,是执勤连炊事班的,好像叫邓平。

于是,邓平还是被活捉了。

究其原因就是嘴欠,喝酒就喝酒呗,报自己大名干嘛?

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出去干坏事不能留名,留名有生命危险。

纠察队查找战利品,翻天覆地的只找到了炊具,没找到一点吃食。

那玩意是邓平的命根子,他藏吃的比藏枪要溜道多了,所以纠察队只能把这个奇怪的东西带了回去。

谁也不认识这玩意是啥,只知道像个炉子,只是当队长看到的时候,才肃然起敬,他说:“这是六十年代咱们野战部队配发的山地行军灶,现在已经很久不见了,要不是他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也不认识这东西”

“这玩意哪来的?”队长问

“执勤连一个老兵的”纠察回答

“人呢?”

“在小号班里蹲着呢”

纠察队长走了过去,见到了邓平,然后询问这个灶的来历,而且也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时他才知道,这个东西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当年没有上交,代代炊事班私藏,是105的传家宝,只传炊事班班长。

这玩意是我们的掌灶信物。

邓平说到这儿横的很,他扬言如果纠察队不归还,他宁可脱军装,也要打到底,到时候看看谁的战术厉害。

“凭你们这半吊子纠察队,和这个破铁门,困不住我,也挡不住我”,他嚣张的很,只是为了威胁那几个二货不要把这个看起来像古董的炊事灶扔了或者弄坏。

队长也是野战部队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这种情怀,也十分理解,最后他决定放了邓平,只是有个疑问,为什么翻遍了执勤连也没有找到烤的那些肉。

邓平呵呵一笑,他早在逃跑的时候,把东西藏在了公园将军楼侧的树上,背着行军灶跑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这时纠察才恍然大悟,奈何那树之高,除了通信连的尖子之外,估计没有人能爬上去。

而邓平告诉他,105连队至少80%能上去,剩下的20%是不屑于爬这种低级障碍物!

......

与此同时,我们和院内连队的战争也随即展开。

重点是勤务连那帮孙子,他们天天打扮的公子哥一样,很多时候还穿军官才可以穿的三节头皮鞋。

他们不止一次在嘲笑我们土里土气,即使我们的军装是新的,也一样被他们讥讽为“土豹子进城,腰系麻绳。喝口汽水,忘记退瓶!”

主要是我们还剃着和尚头,由于是自己相互剪的,所以手艺自然比不上这里的理发店,当然也没有这帮少爷兵好看。

泥马!一忍再忍,终是忍无可忍,那就反击吧,我们步兵天生就是讲战术的。

论战术,中国轻步兵敢认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这帮娇生惯养靠小妈伺候大的少爷兵,跟我野战部队打游击,肯定没有一个好果子吃,就算是跑到楼里,把门锁上,我也能徒手攀登上房,从窗户进去把门开开,然后把人逮出来。

老2团炮侦后进班那可不是白进的,虽然我是后进班的后进,但是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就这样,首战即决战,第一招就是杀招——纠察!

我们北门有“纠察”职能,而这个门又与最繁华的街道邻近,所以要想出去逛街,这里是必经之道。

那就开始吧,每天在我们的得力组织下,经常性的能在我们的值班室墙边,看到有一群违纪士兵被罚站。

他们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的!

当然,勤务连也不会甘心被动挨打,他们也要开始反击,这么些年来站岗的,就没有遇到像我们这样的,于是经过集体研究,这帮小子准备以智取胜。

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也高估了自己。

论在大院泡姑娘我们不行,论这种斗智斗勇的事儿,我们一个顶十个,谁都知道在战场上,脑袋缺根弦就等于死,所以野战部队的兵,一个赛一个聪明。

第一仗,这群家伙自认为篮球活动一定比我们这帮成天满山猴子跑的土鳖高上许多,毕竟他们在省里还有八一队的教练指导,我们顶多是野路子。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我们这帮家伙打球也许不行,但是撞人那叫一个猛,上半场没完,他们的人出局一半,基本带伤。

于是比赛叫停,勤务连的兄弟们准备换一种方式,再来一场足球友谊赛吧,还没等组织,就被人叫停了。

原因是有人认为,足球虽然也讲技术,但是更多的是靠跑,跟步兵抢足球不是等于自废武功吗。

那怎么办呢?

在一个高人的指导下,他们出了一个奇招,趁着集体看电影的时候拉歌赛歌,用歌声让我们出糗。

这个确实是我们的弱项,我们能唱的很整齐,但是调儿没有人家好,步兵出来的歌只靠喊,不讲究动听。

所以一上阵就输了

一帮首长看热闹,我们连被人家压的喘不过气来,我们拼了命的喊也没有人家的悠扬。

何况通信连的女兵还火上浇油,我们两个连大老爷们赛歌,你们掺和啥呢?

她们不但唱了,而且唱的更好听。

尤其是一个小女兵,也是个列兵,圆圆的脸蛋,鸭蛋脸,个子不高,脸上有两个大酒窝,她站在那里,穿着军装显得及可爱。

一边指挥一边跟着唱,像个小企鹅拿着指挥捧,好看极了,她的人都陶醉在其中。

我当时也是真输急了眼,做为一班副,而且还是北门副门主,还代表着我们师老2团,在大礼堂赛歌赛输了,这要是传回去,连长不背祸,就得赖我这个指挥没整好!

那可是要到操场跑五公里跑死的,这哪能行。

于是情急之下,大脑一下子短路了,少了一根弦,有点弱智,缺心眼儿的找了个凳子,然后蹦了上去,对着全连大吼一声“执勤连的,全体都有,咱们再震一震他们,看我手势,太阳出来我爬山坡——预备——唱”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又到那山顶我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轿。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也可能是鬼使神差,或者是天籁神授,本来我们这帮五音不全的家伙,那天有如神助,唱这歌居然唱出了绝对感情,而且音调极正,声情并貌,把对面的女兵连气的集体七窍冒了烟

我被她们连长一脚掀了下来,坐到了地上。

那个女兵连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上来就要打架的样子,跟母狮子一样凶猛——“哪儿来的兵痞子,敢在这儿撒野,惹你姑奶奶”

她这一喊,把我彻底震住,全连谁也不敢喘气

接着她喊道“姓魏的,你给我滚出来,也不管管你的兵”

“哈”又一群笑声,是那边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一群首长,他们笑的前仰后合,气的女连长满脸通红,然后命令到“通信连全体起立,带回,这电影咱们不看了”

然后她气冲冲的回来用仙姑指一指“你们给我等着”

......

至那以后,我们和通信连也结下了梁子,这个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的电话从此变成了哑巴。

执勤连想通过总机往团里打电话见老乡?

门儿都没有!

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不给我们打拉倒,我们可以自己上线杆接钱,盗别人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顺手的很呢。

要知道,在老2团,老班长的小店我们尊敬,没有人敢造次。

在这里,天老大,地老二,我们老三,谁怕谁?抓到算,反正这帮家伙跑的慢,夜里的时候想逮到我们比上天还难。

结果,没过几天,院首长的电话就打到了我们连,开口就说“魏连长,院长让我跟你说,他的电话费这个月爆表了,你们能不能换根线偷,不行偷政委那条线,别总一个羊身上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