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祛魅>第96章 中庭有树

  面前人笑得开怀,陈解咎愣了一小会了,很快明白许榴这话不是普通的挖苦。

  许榴是真想让他这么做。

  他不再磨蹭,方才一通闹,身上的被子早不在了,洗完澡的他出来时只穿了宽松的家居服,只需要解几个扣子。

  快速地脱完,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见许榴依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眼神落在他裸露的胸口和存在感十足抵着内裤蠢蠢欲动的性器上,眼神示意这还有一件没脱。

  “你确定?”陈解咎开口,嗓音沙哑,饱含情欲。

  “当然,脱吧。”许榴挑眉,那模样就像顾客看自己点的上门小鸭子。

  陈解咎无奈极了,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这种民宿大都不安全,你住进来之前,检查过摄像头吗?”

  “我在这住了一个月,你说我查过没,这里没有摄像头,我们陈董的鸡儿不会出现在某个外国网站上的,放心。”许榴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如此污言秽语似的,又道,“你与其担心这些个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你自个儿性功能还齐全否,方才怎么都没见你硬?你才二十几岁,这便不行了?”

  真是的,他俩老是这么拌嘴拌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刚才幻觉给我吓着了,我缓缓……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发情的野兽,每时每刻都要硬着吗?哥哥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些?”陈解咎反问。

  “太苛刻你不也做得到吗?”许榴食指指尖抵在陈解咎下腹,沿着人鱼线缓慢往下滑,在内裤边沿摩了摩。

  陈解咎只能把内裤脱了。

  如此一来,这场面倒显得有些滑稽,陈解咎背靠着墙,双腿微微分开跪在床上,双手撑着大腿,调整呼吸,而许榴盘腿坐在陈解咎面前,仔仔细细盯着男人看,表情一本正经。

  右手却在男人手臂上抚摸,带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这动作是直白的挑逗。

  “你之前流了好多汗,整张脸都是红的,我印象中你只会在喝了酒时变成这样。”

  陈解咎不想让许榴的话落了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陈解咎浑身一抖,一声尖叫堵在喉咙里,许榴竟直接上手了,空余的那只手握住他已经勃起的阴茎,动作随意的撸动着,从根部缓慢地滑到头,又用掌心包裹住前端,打着转。

  陈解咎想开口制止许榴,但想到许榴肯定不会乖乖听他的,就闭了嘴,他知道方才的事让许榴不痛快了,所以许榴要报复他。

  许榴见陈解咎不说话,内心的愤怒也不知在何时就已消退了,听着陈解咎愈来愈重的喘息,有种异样的满足感——他控制了陈解咎的欲望,如同征服一只桀骜不驯的野兽。

  “爽吗?真是想不到,平时高高在上的陈董私底下竟然跪在床上让另一个男人玩鸡巴。”

  陈解咎的欲望如用烈火熊熊燃烧着,许榴的动作和声音是特别针对他的烈性春药,比方才那杯水狠上百倍,他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快,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人控制了神智。

  看到男人这般模样,许榴愉悦极了,像被人拿糖霜裹了心脏。

  陈解咎只在他手上欲生欲死,只有他能让陈解咎露出这般神态。

  他靠近,贴着陈解咎耳朵,轻声道:“陈董现在的样子,和你嗤之以鼻的发情的野兽也没什么差别。”

  语罢,许榴火上浇油,轻轻咬住了陈解咎的耳垂,细细地碾摩。

  “许,许榴,你真是疯了!”陈解咎再次咬住舌头逼迫自己清醒,“你真就那么信我?我,嗬,我……”

  陈解咎决定还是闭嘴,他实在是要神志不清了。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陈解咎眼前雾蒙蒙的,只能听到耳边传来许榴的声音。

  “我不打算等你干熬下去了,实在是浪费时间。”许榴的声音渐远,似乎是整个身体移到了床边,陈解咎心道不好,却分不出心神去把人拉住了。

  但许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头柜里翻出来几样东西,放在了床上。

  “你我的恩怨,等明日一早天亮了再谈,你欠我的,你也有的是时间慢慢还,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日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陈解咎脑子里一片浆糊,下身的欲望蓬勃着,恨不得立刻就将这满身惹火的男人压在身下,大约是真的精虫上脑无药可救了,在这时他竟回想起往日和许榴热恋的时候,依旧从前那些混乱的,酣畅淋漓的性事,许榴在床上的风格就和这张过于艳丽的脸一样张扬,有时他都担忧许榴要受不住了,可许榴就是能缠着他做个没完,明明被操得穴口都合不拢,被操得晕过去好几回,自己抱着人去洗澡的时候,许榴又能在浴缸里悠悠转醒,然后拖着仿若无骨的身体继续勾引他。

  “许榴,许榴,许榴……”陈解咎弄不到人,只能不断喊着这个名字算作慰藉。

  许榴回到了原味,伸出手抓住陈解咎的性器,才一握住,便敏锐地感受到手下的性器比起方才又胀大了许多,想来陈解咎是真的发情发得厉害。

  他右手缓慢地摩挲着,带起陈解咎一声接着一声的粗喘,左手将他方才腾到床上的润滑液拿过来,单手拧开了盖子。

  放在陈解咎性器上的手握成拳,滑到顶端,他将润滑液倒在虎口的凹陷处,一边倒,一边下滑,细致地涂抹了陈解咎的整个性器,冰凉的夜里激得陈解咎稍稍回神,但并没有很久,许榴的动作再次让他陷入情欲的海洋。

  许榴左手拿过套子,放到陈解咎嘴边,说:“陈董赏个脸,把包装袋撕开。”

  陈解咎下意识照做,咬住了安全套外包装的一角,许榴一用力,袋子便开了,他取出安全套,给陈解咎仔仔细细戴了上去。

  看着正正好的尺寸,许榴感叹:“幸亏我提前买了大号的,酒店备的就是不行。”

  他其实没有打算一定要和陈解咎做爱,从他给陈解咎打电话让对方来的那一刻起,他心里想的就是顺其自然,事情该怎样发展就怎样发展,他做什么只取决于自己的心情,不再考虑其他。

  他是想要惩罚陈解咎没错,可陈解咎竟因为一条领带就哭了,抱着他让他别走,轻描淡写地略过母亲的死和被梦魇折磨的少年时期,前一刻还冷静自持同他说着“只要顺你的心意,我陈解咎愿意受这些苦。”,下一秒就在情欲里沉沉浮浮,毫不避讳地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意淫,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你再喊我一声哥哥让我听听。”许榴说。

  陈解咎没说话,大约是没听清。

  许榴皱眉,抓着陈解咎阴茎的手力道顿时大了数倍,另一只手也抵着对方喉结。

  “陈解咎!你说了你什么都答应我的!我现在想听你叫我哥哥。”许榴喊完这句,俯下身舔湿陈解咎被浴火灼烧得干燥的嘴唇,与陈解咎因为刺激而猛地睁大的双眼对视——

  “你叫了,我就坐进去,让你像以前那样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