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想到的补偿是一次约会, 但是显然,面前的人类对此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被扑倒在枕头上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还闪过一丝困惑不解,接着是羞恼和可以微乎不计的推拒, 腿心是湿润滑腻的触感。
纤长玉指悠悠摩挲着她的掌心, 温软湿热的粉舌包裹耳后,红肿的唇瓣被玩.弄到泛着水光。
放在洛黎肩膀上的那只手转而移到身上人的脑后,揪起长发又没太用力地放下。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洛黎在这种事总能有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动作。
跪伏在床被上的女人弧状雪软倒垂,微微晃动。支撑在柔软床褥上的细白双臂轻抖颤栗,在彻底承受不住之时,不受控地冒出那对毛茸茸的粉白,细碎的泪珠和潮红的眼尾,收缩的粉隙吐.露到了极致, 看起来可怜极了。
洛黎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安抚, 也慢慢放缓通于狭.隘的速度, 搂住她脖颈的双臂还在微微颤栗,又很没安全感地往她怀里钻,要紧紧感受到温暖才会心安。
“这是..什么?”暗哑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解, 白里透粉的指尖放在洛黎的手臂上,没什么力气地握住,滑过自己手背的似乎是光滑的绸面。
“嗯...很适合你的东西。”洛黎在猫猫细白的脖颈系上铃铛, 她承认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对猫耳和白白的猫尾时就有这个想法了。
轻轻一碰, 铃铛发出可爱的响声。
微微瞪大眼睛的女人反应更可爱。
铃铛断断续续地摇晃, 怀里的猫猫过于娇弱, 总是很快就没力气, 又敏.感到只是轻轻碰一碰粉红的小隙就要潺潺流水。
“宝贝你好可爱, 才一点点就软成这样了啊...”真的只是探ru一点点,就湿得不成样子。
“不许说话。”眼尾熏红的女人眼里含着细碎的泪珠, 听到这露.骨的话语又要去捂她的唇。
口是心非,明明就很喜欢。
“唔...可以了..”软趴趴地扒拉在洛黎身上的人连抱紧她的力气都没了,
“好,不要了。”洛黎适时停下,怀里三处都在失水的人的确需要休息和补充水分。
只是也太容易累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锻炼才可以。
——
洛黎再回策划部的时候感觉到的视线比起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是惊讶或是鄙夷,有的还隐隐带着崇拜。
但是那些都无所谓,嘴和脑子长在别人上身上,她也没心情浪费力气去探究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在家里待了许久,办公桌上堆积了许多工作。
好在她和段子哥助理关系不错,自从来到这边以后这位齐哥也没少帮她,虽然喜欢听八卦,但是工作效率极高,桌面上的文件分门别类地用便签纸做好批注。
签字、会议记录、方案、月度考核......
嗯?她这个月才来,最近都被停职了根本没来上班,这什么月度考核她怎么也不可能一天就给整理好啊。
齐哥还特意用记号笔给她写了张醒目的便签,这个月上面会有人来检查。
洛黎对这位苏总的印象极其深刻,小时候偶尔被带来公司,洛知凝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位苏阿姨,戴着无框眼镜,盘在脑后的黑发,眼神犀利,不苟言笑,比她第一次见到的鹿总监要吓人多了。
当时小小的洛黎痴迷于运用四字词语,她对此人的评价是八个字:【薄情寡义,蛇蝎心肠】
她跟洛知凝说的时候还被敲了下脑壳,并被警告下次不许跟班里那些小朋友一起偷偷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到纸上写着这次来检查的人是苏总,洛黎心里突然发怵。
她还有很多紧急的工作要处理,专心做这个总结是不可能的,不做好的话又会被这位阿姨骂一顿。
所以,她不做了,这本来就是情有可原的嘛。
“是么?停职只是表面做做样子,工作内容你真的接触不到么?”颇有威严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的人头越垂越低。
“要找借口的话借口多的是,你这样的态度怎么管理好一个团队?”
“待在这个位置就要担得起责任,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小时候玩的过家家的游戏。”
说出口的话完全不留情面,洛黎一句也不敢反驳。
年近五十的长辈最后似乎是骂累了,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声叹息,“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明白了,苏姨啊不,苏总您慢走。”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被这么数落过,虽然问题的确在自己身上,但还是难免失落。
养尊处优地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跟鹿辞雪比起来她确实太没用了。
距离六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鹿辞雪手中的手机举起又放下。
苏总是洛阿姨身边的老人了,她和洛黎的事那人自然也清楚,今天下午过来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就说自己把洛黎骂了一顿。
现在公司新来的员工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位雷厉风行的苏总就是鹿辞雪当年的老师,只是前几年年被调去国外,也是最近才回来。
“她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难免缺少经验,但是她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那位在洛黎面前不近人情的长辈表情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记得去年有个新来的把数据弄错,你就让人家直接去人事部,闹的满城风雨,这还双标起来了。”
“我只是按公司章程办事而已,他已经损害到公司利益了,”鹿总监神色淡淡,带着细微不满,“而且每个月的月度考核在下月中旬之前上交就可以,您是故意的。”
“呵,你不是故意的?我才刚回来,你就在你许姨那儿告我的状是吧?”方才在洛黎那儿还一脸严厉的人此时不停地抱怨,“我就只吃了一颗,连味儿都没尝到呢就被你拿走了。”
“这不是您整蛊下属的理由,”鹿辞雪看着那盒依旧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软糖,慢条斯理地拆开一个,“而且这是许姨的要求。”
从苏总那儿收来的软糖就这么进了鹿辞雪嘴里。
某人很幼稚地瞪了她一眼。
“没事儿,她就得敲打一下,要不然还跟个小孩似的,”苏总放下手里的杯子,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愧疚,悠然起身,“你就可劲儿护吧,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想到这些,鹿辞雪又打消了发信息的念头。
反正这个点公司的员工也已经下班,剩也只会剩下那一两个,鹿辞雪干脆直接往策划部过去。
办公室里的人正专心地对着电脑工作,就是垮着张小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脸上的不开心表现得更加明显。
“老婆你说我是不是就是很笨,什么也干不好。”那颗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小心脏好像真的被伤到了。
鹿辞雪才刚刚走到那张桌子旁边,腰就被人无赖地抱住了。
她其实很早就提醒过洛黎,在这里没人会由着她的性子对她哄着惯着,被有的人批评了也只能忍着,还要把工作好好做完。
就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先忍不住来哄她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被她骂过好多次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说你态度不对,说你效率不高,你就当学学怎么吓唬人。”
嗯?洛黎抬起脑袋,鹿总监正看着电脑屏幕上她的工作进度,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对于刚才自己吐槽上司的话没有丝毫心虚。
“不是已经做完了么?”鹿辞雪的视线转回那张写满委屈的面孔,觉得委屈巴拉的人的确是有点笨,摸摸她的头,“下次学聪明点,不要一被吓唬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哦。”听起来两个人好像还挺熟的。
被糊里糊涂地带着走出办公室,坐上电梯,两个人刚走出公司大门,走在她前面的鹿辞雪突然停下。
“许姨,来接老师下班吗?”
洛黎探出个脑袋,看到那边站着的女人温和沉静,面色谦柔,经过岁月沉淀,端庄而大方,给人的感觉格外舒服。
一看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小鹿?”女人的声音也轻缓似水,“对,刚好顺路就过来了,这位是...”
清冷端庄的总监脸上带笑,“洛黎,我的女朋友。”
洛黎嘿嘿一笑,冒出的尾巴在一摇一晃。
——嗨呀,还没在外面听到鹿辞雪跟别人承认她的身份呢,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顺耳。
“阿姨好。”
“你好...”寒暄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几个人身后就出现一个身影,只是看到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就不知为何急急忙忙加快脚步,洛黎只是看到都吓得一激灵。
猫猫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狡黠笑意,“老师今天跟合作方吃饭,又喝了不少,拦都拦不住,还是许姨....”
“鹿辞雪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尊师重道了?”雷厉风行的苏总打断了鹿辞雪接下来的话,压低声音在鹿辞雪耳边威胁,“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学会告状了是吧?”
——不就是说了她旁边这个人两句,至于吗?她怎么没看出来自己带了这么久的人这么小心眼的?
“咳。”对面的女人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洛黎却清楚地看到站在鹿辞雪右侧的人莫名一抖。
“这么晚了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许姨,”猫猫对于自己上司的威胁充耳不闻,转身的时候笑着对上那双要把她盯出个洞的眼睛,“老师,路上注意安全。”
洛黎全程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还能让这位苏姨露出这种惊慌的表情。
“老婆我错了,那不是工作所需嘛....”
“这个借口都被你用烂了,下次换一个。”
....
后面传来两个人的声音,洛黎转头看去,一个虽然嘴上在指责,但还是和旁边的人十指相扣往前走去。
——所以...鹿辞雪刚刚是在替她“报仇”?
洛黎心里的阴霾突然一扫而光。
——
第二天,洛黎先鹿辞雪一步踏入公司,那位苏总正满眼幽怨地在她的办公室门前站着。
“苏总早。”洛黎立马摆出亲切而谦虚的微笑。
“嗯,今天回去收拾收拾后天跟我一起出差。”
“啊?”
“啊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苏总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把我想的跟什么似的。”
苏总的脚往前踏了两步又收回,“你们两个....”
“洛经理,这份文件是您前天落在那边的。”季秋白恰好出现,阻止了某位上司的威逼利诱。
一个背影气呼呼地离开,莫名透着股憋屈。
“......”
洛黎接过季秋白手里的东西,眼睛微眯,觉得面前的人似乎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
“我脸上有东西么?”
洛黎摇头,蹙起眉头面色凝重,“我的朋友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我消息了,电话也不接。”
季秋白一脸平淡地挑眉,“所以呢?”丝毫没有表现对这位上级的尊重。
这一刻洛黎才恍然觉得这人鲜活起来,明明和她一样大,整天摆着个假笑脸对着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好家伙,算起来这俩人待在一起得有四五天了吧?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一起玩儿失踪?
那个变得狡猾的人对她微微一笑,“有些事,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