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瓶邪同人)瓶邪我的父亲母亲>第6章 18-20*-*-*-*

  十八

  正准备看第一章 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猫的嘶吼声,两个人连忙走出去看一看,发现有一只小黄猫不知道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大肥猫还没有走,两只猫打了个照面,立刻竖起毛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三只鹦鹉仗着会飞的优势,落在树杈上看着热闹。

  吴邪连忙抄起了院子里用来清扫落叶的耙子,把大肥猫朝里头扒拉,那小黄猫瘦瘦小小的一只,真打起来还不被大猫给活吞了?

  大肥猫被他阻拦有些不爽,又碍于多年的情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后退,嘴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小黄猫趁机跳上院墙逃走了,大肥猫意思意思的追了两下,一头倒在地上露出了肚皮,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吴邪看着觉得好笑,蹲下来摸了摸肥猫的肚皮,道:“你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在死你了。”

  肥猫喵了一声,蹬了蹬后腿,示意人类再使劲抓抓它的肚皮,最好再抓抓下巴和额头。

  抓了几下解了痒之后,肥猫站起来抖了抖毛,舔了舔爪子,朝人类晃了晃尾巴,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离开了。

  送走了毛茸茸的客人,吴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翻了一根火腿肠出来,一边吃一边继续看,张起灵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周姐说,珠珠偷偷在自己的房间里里养了仓鼠,带不去学校,托她照顾。”现在她要回老家半个月,怕把仓鼠给饿死了,才告诉了主家。

  “什么?!她养老鼠?她为什么要养老鼠?”吴邪大惊失色,他最烦老鼠了,这玩意被列为四害是有道理的,以前在乡下住的时候老鼠泛滥成灾,偷粮食不说还会咬衣服,他原本有一件几乎没有补丁的好衣服,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穿,结果一个不留神被老鼠咬了个大窟窿,不得已补上了难看的补丁,罪魁祸首还大摇大摆的在他床上跑,他简直恨死这拖着长尾巴的小玩意了。

  张起灵道:“是仓鼠。”

  吴邪道:“那不还是老鼠?搬仓鼠就不是鼠了?不行,我要去看看,怎么能在家里养老鼠?多脏啊,到时候生小老鼠,咱们家就变成老鼠洞了,咬坏了我的书怎么办?”

  作为家中的掌上明珠,小女儿理所应当的拥有自己的一间房,遵循老礼住在后院,除了打扫卫生的时候,家里的男人很少会过去,吴邪也很少干涉女儿在房间里放什么,他自诩是新时代的文明父母,不去打探孩子们的隐私。

  但是老鼠不行,绝对不行,养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养老鼠,她要是这么喜欢老鼠,不如搬去老家的乡下住,那地方老鼠不需要养,它们自己可以养活自己,还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啃她的脚丫子。

  在女儿的房间里找了一圈儿,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笼子,里面堆着些像木屑的东西,还有一个圆圆的跑轮,一个放了五谷杂粮的碗,一个放了水的碗。

  吴邪看了看,没发现里头有耗子,奇怪的道:“这里头好像什么也没有啊,不会是跑了吧?”

  张起灵把笼子门打开,伸手进去在木屑里搅了搅,从里头掏出了一只肥嘟嘟的小东西,吴邪嫌弃的道:“你别用手啊!咬你怎么办?咦,这耗子怎么不是黑色的?”

  睡的正香被掏出来的小家伙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吱吱一叫,倦缩在人类的手掌上又睡着了,粉红色的小鼻子一怂一怂的。奇怪的是它并不是黑灰色的,也没有长长的尾巴,这东西通体是白黄的,约莫有手掌那么长,小爪子也是粉粉的,看着还有几分可爱,不像家鼠贼眉鼠眼的可恨。

  张起灵道:“说是宠物仓鼠。”

  吴邪道:“真是有钱没处花了,给耗子吃粮食。”说是这么说,他也伸出手在仓鼠的后背上戳了戳,小耗子的脾气挺好,被他戳醒之后打了个小哈欠,一屁股坐在张起灵手上开始洗脸,小爪子从耳朵后面绕过去,搓搓脸搓搓鼻子。

  “怎么只养一只啊?”吴邪在木屑里找了找,没有找到第二只,便道,“一只住这么小的笼子,身都转不开,养都养了,换个大点的笼子给它呗。”他已经忘记了刚刚是谁大喊大叫的说家里绝对不许养老鼠了。

  小仓鼠哪里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当成四害灭掉了,抱着胡萝卜条吃的津津有味,吴邪找到了一个废弃不用的鱼缸,把仓鼠笼子整个放了进去,这个鱼缸足足有两米长,半米宽,仓鼠进去以后都懵了,从这头跑到那头,到处闻闻嗅嗅。

  吴邪很满意,道:“这样才跑的开嘛,搁屋里头吧?要不大花猫来了直接给掏走了。”

  张起灵应了,两个人一块把鱼缸抬到了客厅里头,别人家的客厅里养鱼,他们家的鱼缸里头养耗子,要是给大肥猫看到,非恨的牙根痒痒不可,它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的抓耗子,人类却又把耗子养在屋子里。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特别通人性的鸡。”吴邪敲了敲玻璃,引的小仓鼠顺着他的手指头跑,笑着道,“可听话了,我一喊就过来,还会跟着我走来走去,我那时候特别偏心它,抓了蚂蚱什么的都给它吃,结果把它养的太肥了,被我三叔杀掉炖了,他还特别坏,我吃了他才跟我说,害我哭了好几天。你还记得不,老二小时候也特别喜欢一只兔子,后来它被村口的狗咬死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记得,你把它给埋了。”那时候这些动物都是养来吃的,不会有人白白的把肉给浪费掉,更不会有人在乎孩子是怎么想的,吃进嘴巴里才不会饿肚子。

  吴邪道:“其实想想有点太傻了,要是剥皮烧肉吃就好了,我就是想起了我的那只鸡,我后来一直都不怎么吃鸡肉,因为一吃就想起三叔哈哈大笑告诉我我嘴里的鸡肉是我的那只鸡的样子,我不想以后老二看到兔子,就想起兔子血淋淋被剥皮烧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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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弄好小仓鼠用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四点多了,保姆不在家,饭菜就没有人安排,吴邪已经很多年没有自己做过饭了,当初在农村老家的时候他就不是很会做饭,那时候家家户户饭菜都是一样的烧法,没有好吃不好吃的概念,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舍得放油不舍得放盐的,能有什么好滋味呢。

  吃不好穿不好,谁家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能见点荤腥,一头猪杀了要全村人分,家里没有壮劳力的连一根猪尾巴也分不到,小孩子留着口水看别人家欢天喜地,做母亲的也只能默默流泪。

  不过在吴邪的记忆中自己几乎没有挨过饿,毕竟他们家的壮劳力很多,他爹大大小小也是个官,是官就能从中捞点儿不大不小的油水,最起码能让孩子吃饱,即使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在父母的补贴帮衬下也过的比旁人要好。

  两个人围着灶台研究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家里开火是不现实的,只能出去吃了,吴邪给胖子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吃饭,对方欣然同意,说知道一家不错的苍蝇馆子。

  胖子有钱没钱都爱吃苍蝇馆子,他嫌大饭店里的人不会做菜,吃起来简直都是一个味道的,他连吃酒席都不乐意去酒店,说没有农村的流水席好吃。

  要吃苍蝇馆子怎么也绕不开啤酒去,张起灵骑着自行车带着吴邪到的时候,胖子已经提前要了一箱啤酒,做好了不醉不归的准备,没想到张起灵跟服务员要了一瓶菠萝啤推给吴邪,大有你今天就喝这个的架势。

  虽然菠萝啤也叫啤,但是这跟老婆饼也有老婆两个字是一个概念的,你要是跟人家要老婆,人家一定先给你一个大耳光。

  “老张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胖子咬开了一瓶啤酒,作势要朝吴邪的杯子里倒,“啤酒也能算酒?胖爷都迁就你们不喝白的了,啤的总要喝一喝吧,也不能一上来就给孩子堵死了啊,是不是老吴?”

  张起灵可不吃他这一套,筷子一抬推开了瓶口,依旧是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看着胖子,胖子无奈的败下阵来,收回了啤酒自己喝,朝吴邪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道:“胖爷我可尽力了啊。”

  吴邪拉开菠萝啤的拉环,认命的喝了一口,道:“老二写这书是你蹿腾的吧?你真是闲着没事干了。”

  胖子一脸无辜的道:“他要写我有什么办法?”

  “你拉倒吧,他都在楔子上写明了,是你建议他写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胖子更无辜了,道什么蝎子蜈蚣的,不是写的书吗,怎么又整出蝎子来了。吴邪道不是蝎子是楔子,就是引子,写在书前头的一些话,你丫不会没看吧?

  想也知道,胖子对文字类的东西是很难集中注意力的,他从小到大看完的书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其中还包括文革学的红宝书,如果没有那时候学的,或许一根手指就能数完了。

  所以他虽然蹿腾老二写了这本书,自己是一个字也没看的,顶多打开翻了翻,然后就把它转手送给了吴邪。

  老板上了几个喝酒的凉菜,胖子夹了一粒花生米,一边咀嚼一边道:“咋样,他写的好不好,有没有夸夸胖叔叔我?”

  吴邪拿过热水壶烫了烫筷子,道:“我哪儿知道,我才刚刚看,就看了个楔子,老三没事儿在家养什么耗子,我弄她的宠物就弄了一下午。”

  胖子道:“啥耗子啊,那是仓鼠,你懂啥啊,那都是美国来的好玩意儿,还耗子,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他不说还没人知道是他给孩子买的,现在他说的头头是道,立马暴露了是自己给孩子买的仓鼠,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以后,胖子立刻装作什么也没有说的样子,招呼大家喝酒。

  “可以啊胖子,还知道美国仓鼠呢,我说了多少次了,别给孩子买这东西,你就是不听是不是?能她要啥就给她买啥吗,孩子都给你惯成什么样了。”吴邪有些无奈,只要有胖子在,他给小孩子们立的规矩立马被破坏的干干净净的,他每个月已经给珠珠十块钱了,长辈偷偷塞的那点儿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小女孩儿有这么多钱已经足够开销了,要是养成要什么买什么的习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要说家里三个孩子最让他觉得头疼的还就是这个小闺女儿,两个儿子小时候都吃过苦,知道生活不易,有钱也不会乱花,老二有点儿贪嘴吃,也是小时候没吃够落下的毛病,最起码不会在别的上头乱花钱。

  只有这个小女儿,她出生的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已经很好了,一丁点儿苦也没有吃过,她是家里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长的又好看,可以说是人见人爱,长辈们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你宠一点儿他爱一些,爱就变成了溺爱。

  小时候有点儿任性还算可爱,现在十几岁上初中了,满脑子还是穿衣打扮,今天想买这个明天想买那个的,养着养着就奔好逸恶劳去了。

  胖子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还是不死心的想反驳:“我咋惯她了?仓鼠才五块钱一只,小丫头想养个属于自己的小宠物这有啥不对的?你小时候不想养个小宠物?”

  吴邪道:“那是小宠物的问题吗?她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怎么能偷偷的把小老鼠养在屋子里?这也太不尊重父母了吧。”

  “哎呦呦呦,还尊重父母,你瞅瞅你拔高到什么地步了,她不是知道你不喜欢耗子吗,那么小点儿个玩意儿,还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知道不成?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珠珠好着呢。”

  “行行行,她好着呢,我不好行了吧?”吴邪懒得跟他争辩,得亏这个人没有自己的孩子,要是他自己生个小闺女,还不天天趴在地上给孩子当大马骑?

  他们俩聊天的时候,张起灵坐在旁边默默的吃菜,他从来不参与类似的话题讨论,他本身不爱说话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很难插嘴进去,这两个话痨遇在一块儿,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叽叽喳喳的格外吵闹,两个人比一群鸭子还要吵。

  二十

  聊了一会儿珠珠,不知道怎么的拐到了孩子结婚的话题上,一想到小闺女儿以后要嫁人,胖子还真给自己说的伤感了,闺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要是等以后几个孩子都结婚了,各自成了家,关系立马从亲人变成了亲戚。

  吴邪倒是没有这么悲观,毕竟他也是从家里嫁出来的,可能是没有婆家的缘故,一点儿没有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的感觉,再说就算不结婚,孩子也不可能一辈子和父母住在一块儿,老二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有,还不是早早的搬出去了,美其名曰独立。

  搬出去也要搬出去的好处,老一辈的和新一辈的生活习惯一点儿不一样,品位也不一样,各自看对方不顺眼,住一块儿反倒麻烦。

  胖子道:“那是因为你是娶儿媳妇,你没有嫁女儿,感觉当然不一样了,不信你等过年,孩子都出去了,一个也不在你身边,你就知道那滋味了。”

  吴邪想了想,道:“那咋啦,今年过年我不就跟老张出去旅游了?不用操心这群白眼狼,我还轻松多了呢,要是你能不惯着珠珠,我肯定过的更开心。”

  胖子给他说的一时语塞,真不知道闺女儿到底是谁生的,这话题算是聊不下去了,他让老板抓紧上菜,又道:“算了,不聊珠珠了,聊聊向阳吧,上次我就想问你,事情太多给搞忘了,你真准备让老大当一辈子的工人?你俩这岁数也不小了,生意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得有人接手啊,总不能便宜别人吧?”

  吴邪叹了口气,提起这件事他也是有点烦心的,谁能想到他生了三个孩子,到头来还要为家产烦心,他和张起灵确实到了要退休的年龄了,迫切的需要一个接班人,多少企业都是老传小的过程中失手的,要是守不住,这辛辛苦苦的基业可就全废了。

  要说谁来接手家里的产业,所有人都会提老大,首先他是ALPHA,又是当大哥的,怎么算都应该是他挑大梁,而且他为人也踏实负责,在厂子底层做了几年,已经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这时候转向高层可谓水到渠成。

  其次除了他,其他的孩子确实没有这个条件,老小年龄小又是女孩子,老二是个小孩儿脾气,看着脾气好,其实又倔又拧巴,让他去做生意,还不如直接把钱丢进水里,多少能听个响。

  “主要是老大他没提过,我也不想勉强他,他做工人做的挺开心的。”

  胖子道:“你还说我惯孩子呢,你不比我惯?老吴,这事儿上你可不能糊涂,时代不一样了,以前工人吃香,现在谁还愿意去做个穷工人?年轻的时候累一身病,老了老了还下车间吗?再说他现在成了家,以后也要有自己的小孩儿了,经济负担多重啊,咱们都是吃过苦受过罪的,最知道没钱的滋味了,你要是不愿意去说,胖爷我跟他谈谈,还不都是为了他好啊,你说呢?”

  他最后这个你说呢,是看着张起灵说的,一般这种活都是孩子的爹去做的,也不怪孩子总觉得要这个爹没什么用,该不该说话的时候他都不说话,看着格外急人。

  张起灵剥了一只虾放在吴邪的碗里,两个人只顾着说话了,一桌子的菜没吃几口,他道:“要不我去跟他谈谈。”

  吴邪差点把菠萝啤喷出去,瞪大了眼睛道:“你去?你认真的吗?”

  张起灵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做父亲的跟儿子聊一聊未来的职业规划也还算合理吧,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能去的。

  但是其他两个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坚决不肯他去找老大谈,老大对父亲的反感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平时能维持这种平和已经不容易,干嘛还上赶着找架吵呢。

  一场酒喝下来,只有胖子喝了三瓶啤酒,张起灵和吴邪各自喝了一瓶菠萝啤,酒喝不起来自然也散场的很快,八点多几个人就说了拜拜各自回家了。

  虽说入了秋,天气一点儿没有要变凉的意思,骑着自行车沿着柏油马路一走,吹过来的风还是热浪浪的,银杏树的叶子稀稀拉拉的黄了一点儿尖,距离金灿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吴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把脸贴在张起灵的后腰上蹭一蹭,最近出行他常选的交通工具就是这台二八大杠,汽车快是快,遇到小巷子也没辙,停车也不好停,不如这二八大杠,穿大街走小巷,想钻哪儿钻哪儿,想停在哪里停哪里。

  “以前咱们在村里住的时候,有一户人家结婚的时候不知道跟哪儿借了一辆自行车,新郎骑着,新娘子就坐在这杠上,我看了特别羡慕,我当时就想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也要你这么带着我,咱俩就骑着这车朝前走,骑到你骑不动了,我就带着你,咱们继续朝前走。”想起往事,单纯幼稚的可笑,那时候谁家有一台自行车简直就是富户,谁想的到现在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自行车了。

  时间真的过的太快太快,他刚刚遇到张起灵的时候,这个男人兜里连一张粮票都掏不出来,可谓一贫如洗两袖清风,没有一个人看好他的这段婚姻,看好他选择的这个丈夫,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切切察察,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他们说张起灵命太硬了,克死了家里的人,他们又说他是天煞孤星,这种人天生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谁嫁给他谁会倒霉一辈子。

  因此后来回村里去,多多少少有扬眉吐气的味道,吴邪就想让他们看一看,张起灵并不是他们嘴里说的灾星,他的苦难是时代造就的,不应该成为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他不会克死任何一个人,他也不会是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