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瓶邪同人)瓶邪我的父亲母亲>第4章 12-14*-*-*-*

  十二

  大哥结婚之后肯定是要搬出去的,父亲其实提前给我们兄妹几人都准备好了结婚的房子,我希望在大哥成家之前,能帮他和父亲解开心结,他以后也会做父亲,我不想他到那时候才懂做父亲的难处,他肯定会很难受的。

  为此我联系了出版社的朋友,先帮我把前十章的稿子整理成册,印成了一本小样,装进袋子里送给了大哥,算是我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大哥不懂我为什么要送给他一本书,我告诉他这本书是我写的,专门为我们这个家写的,我希望他可以认认真真的看完。

  知道是我写的,大哥很高兴,把书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书看完。

  他是什么时候看完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对父亲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转变,到了他这个岁数,对不起或者谢谢你都是很难说出口的,父亲也不会在意的。

  可能是受了大哥结婚的启发,父亲突然想带母亲出去玩一玩,现在有些年轻人提倡旅游结婚,他们这个岁数再去补办婚礼是不太可能的了,玩一玩还是可以的,不显得那么奇怪。

  自从有了我们这些孩子,他们除了做生意之外很少会离开北京城,全家一块儿出行更是不可能,大哥从不跟父亲一块儿出去,大多数出行的照片里只有母亲和我们,最常去的是故宫博物院,长城,动物园之类的地方,要么去廊坊,天津,反正很难跑的太远。

  现在大哥快要结婚,我搬出去住,只要把小妹托付给叔叔照顾,趁着过年工厂放假的这段时间他们就能安心的出去玩了,国内的旅游景点很多,母亲选了又选,竟然选了出国旅行,他想去德国,因为父亲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奶奶安葬在那里,他想去祭奠她,给她看看儿子现在的大家庭。

  出国可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去这样的一个国家,好在最终还是办成了,母亲认真的对着注意事项准备着行李,怕弄错了什么搞得去不了回不来的。

  临走之前,母亲提出要拍一张全家福,请未来的大嫂也来,这张照片要带去放在奶奶的墓前,我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母亲还不知道大哥和父亲之间已经悄悄的和解,有些担心大哥会不同意,全家福全家福,缺了一个人怎么算全家福呢。

  照相当天,大哥带着大嫂出现在了照相馆门前,母亲明显松了一口气,拉着小妹的手笑的很开心,小妹一直缠着要跟他们一块儿去德国,她不愿意一个人在家里过春节,母亲不同意,她有点儿小小的闹脾气。

  母亲不同意的原因并不是想跟父亲单独出去玩,而是他也第一次出国,不清楚国外的规矩,谁知道外国有没有人贩子呢?自己出去已经提心吊胆,再带上孩子,更是顾头不顾腚了。

  我劝小妹不要任性了,下次肯定会带她去的,以前过春节母亲管头管脚的还不嫌烦啊,这回他俩都走了,家里还不就是她的天下了?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睡懒觉怎么睡懒觉,不用担心母亲一大早的敲门,追着屁股后面问寒假作业怎么还没写完。

  再说了,去德国是上坟的,又不是去玩的,母亲的个性她还不清楚吗,长大了自己去玩多好,何苦跟着爹妈挨数落。

  我这样一说,小妹才恍然大悟,不再闹着要跟了,殊不知母亲早已经料到了他一走我们会放羊,提前安排了牧羊人,省的他个把月回来,看到一个牙齿掉光的老二,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三。

  偏偏我和小妹什么也不知道,还沉浸在可以自由一个春节的喜悦里,大年三十到初二的这几天肯定不得自由,和亲戚朋友聚完也就好了,以前有母亲在,非管着我们到元宵节不可,连年货都很限制,这回可好了。

  母亲是年二十三那天走的,他前脚走,后脚我拉着小妹的手进门就看到了一尊比母亲可怕万分的大佛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到我俩僵硬在嘴角的笑容,二外公挑了挑眉,并不怎么惊讶,他告诉我们,母亲临走前喊他来坐镇,直到母亲回来为止,他都会在这里。

  没等我庆幸自己已经搬出去了,他幽幽开口,让我不要想了,过年必须搬回来住,没得商量,他还不想看到自己有一个因为吃太多东西撑死的孙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不由感慨,母亲真是知道他的孩子最怕的是什么,吴二白同志凭借一己之力管住了家里的三代人,上到小外公下到小妹,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小时候我不听话,母亲就拿起电话说要喊二外公来,我一听立马听话了,简直比打我一顿还灵。

  吴二白同志到底可怕在哪里呢?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要说他打人,那是从来没有的,他看着是蛮斯文的,要说爱絮叨,也不如外公,他更不会威胁我们,甚至会跟我们讲讲道理。

  难道是遗传在骨子里的基因决定的?就像是生活在森林的兔子即使出生没有见过老虎,也会畏惧老虎的粪便尿液一样?

  这样想来,二外公确实是个传奇人物,他一生不显山不漏水,只凭着一个眼神就能杀出一条血路,不服不行,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会叫的狗不咬人,平时谁也不会想起他,关键时刻他出马比谁都管用。

  有这位大佛在,我们家度过了一个非常团结和谐的春节,我和小妹过上了无比规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来先和二外公一块儿打打拳,然后吃饭,各自娱乐,中午继续吃饭,下午我会跟二外公聊聊天,小妹会跟他下下棋,晚上吃完饭,睡觉前在客厅里看看电视剧,二外公不会跟我们抢频道,我们看啥他看啥。

  到了年三十,我们集体回到外公家过年,得以见到许久不见得各色亲戚,小外公是常年在外面跑的,他最待不住,五湖四海不跑脚会痒痒的受不了,只有过年才会回来,他为人很大方的,特别招我们这些孩子的喜欢,他喝了酒以后爱发钱,我们嘴甜一点儿,他的兜都要给我们掏空了。

  十三

  春节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年初二,或者说年初二年初三才是最热闹的,因为大家会走亲戚串门子,满大家都是人,小孩子们拿了压岁钱更是要满街跑花掉它们,聪明一些的会挨家挨户的拜年,跟大人们讨个小红包,最差也有一把糖一个橘子咧!

  我虽然长大了,但是没有结婚,依旧可以得到红包,小妹是最开心的,她还不到能挣钱的年龄,一年到头的收入全指望着压岁钱呢,叔叔给的尤其多,还会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和衣服,她最近看中一条价格昂贵的连衣裙,母亲不肯给买,趁着过年当然要跟叔叔撒娇,开了春就能穿。

  往年父母会把外公他们接到我们家里来过年,今年他们不在,我们兄妹三个只能在外公家里过年,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惦记父母的,毕竟我搬出去之后也有过几个礼拜不回家的时候。

  可真正到了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候,我总是会把站在身边的人喊错,脱口而出妈,你帮我拿什么什么来,等回过神来发现站在身边的并不是母亲,心中确实有些失望。

  甚至我开始想念父亲,尤其是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父亲最爱坐的位子上空空荡荡的,电视看的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想这样的感情与其说是思念,还不如说是一种习惯,我默认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会有这些人,因为在我的回忆中他们就在这里,陪我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到了年初四,该走的亲戚走了一遍,连大嫂那边都拜访过了,实在无事可做,我们几个便凑在一块儿打牌消磨时间。

  打了十五分钟,小妹问了我三次父母回来的日期,在外国连个电话也不方便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她有些想父母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哥忍不住担心坐飞机安不安全,带着那么多人飞在天空上面,想想都害怕。

  平时我们总自诩长大成人,父母一走立马现了幼稚的原型,看来离长大还有很远很远的一段路要走。

  在我们的殷切期盼中,春节过去了,元宵节过去了,连龙抬头都过去了,父母还是没有回来,很放心的把我们丢给其他长辈照顾。他们原定要去一个月,结果不知道是玩的太开心了还是如何,母亲生日那天才回来,要不是大哥要结婚,我怀疑这两个人且不回来呢。

  飞机一大早到了,大哥亲自去接,我和小妹则在家里布置,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母亲很喜欢给我们几个人过生日,可他自己从来没有过过,他说自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我相信这个说法是真的,他们那时候没有的条件,只是谁不喜欢过生日呢,谁不喜欢有人为自己真心的庆祝呢。

  小妹去西点屋学了做蛋糕,可惜的是手艺实在不咋地,如果她不说,谁也看不出这东西是个蛋糕,她很沮丧,要把这个丢进垃圾桶里,再去买一个。

  我没让她扔,蛋糕没什么稀奇的,想吃就吃了,这个女儿亲手做的蛋糕才是意义重大的存在,母亲不一定会因为一个精美的蛋糕开心,但一定会为了这个蛋糕而惊喜。

  为了弥补这蛋糕的惨烈卖相,我去买了一些水果来,切一切贴上上面,一番收拾之后勉强能看,忙完以后我一拍大腿,居然忘了买生日蜡烛,平时去买蛋糕他们都会给的,自己做就给忘了。

  我想立刻出去买,正好和父母遇到,大哥大包小裹的跟在后面,问我要去哪里。我难道告诉他们我忘了买蜡烛吗,只能尴尬一笑,他们回来的太早了,小妹弄的那些锅碗瓢盆还摆在餐桌上没有收拾,母亲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丑丑的生日蛋糕,立马猜到我是为什么要出去,笑得前仰后合的。

  想象中的惊喜场景算是拉倒了,不过能博母亲一笑也算值得,我们一家五口围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的分掉了这个小蛋糕,跟母亲说了生日快乐。

  我问母亲在德国的见闻,他想了想告诉我没啥感觉,满大街的外国人说外国话,还是国内好,最起码话能听得懂。

  这答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外国当然都是外国人,总不能全是中国人吧,他去了这一趟,除了给我们带了些礼物之外,唯一得出的感想居然是这个?

  母亲最烦我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像个小黏人精一样,给了我两盒巧克力打发我去烦父亲,不烦他就对了。

  问父亲还不如不问,他讲什么都干巴巴的,丝毫不加以修饰,他要是去当小说家一定不挣钱,毕竟我们是按字结算的,旁人写一万字,他只用二十个字就能讲完所有的经典故事,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一定会这样写:祝英台爱上梁山伯,家里不同意,所以他们都死了。

  这样言简意赅的表达,使得他在外人眼中神秘非常,尤其是做生意的时候,因为做生意的底牌是最重要的,谁按奈不住先露了底牌谁就输了,父亲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输过,没有人能从他这张毫无情绪的脸上看出门道。

  我和妹妹经常打赌,看谁能在不打开电视的情况下单独和父亲共处一室超过三分钟,赌资是哈根达斯的冰淇淋,这盒冰淇淋迄今为止没有人能吃进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德国回来以后,我总觉得父母之间的感情更好了许多,或许是单独出行让他们更加依赖彼此,又或者是上回闹了乌龙的病情使他们明白了何为世事无常,辛苦劳累了一辈子,现在不趁着能走能跑多玩玩,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只恨小妹的年龄还太小,要不统统扫地出门才最好。

  我有预感,接下来被催婚的那个便是我了,我比大哥要烦人的多,结婚这种事情通常是婆家要操心,因此我最好能嫁出去,他们只要给我嫁妆就行。

  家境殷实的好处就是不必去纠结彩礼嫁妆的那仨瓜俩枣,我和小妹也没有跟大哥争家产的打算,不必为了钱闹得你死我活的。

  我以前听老人家提到过,过去农村穷,每村都有娶不起媳妇的人家,为了保证香火传承,竟琢磨出了换婚的法子,比如你我两家都有儿有女,便把你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嫁给你的儿子,这样可以保证两家都成婚配,省的为嫁妆彩礼烦心。

  这样的方法对女孩儿来说格外的残忍,她们的意愿被完全的忽略了,连对方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只能为了家中的兄弟委曲求全。

  很难想象要和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过日子,更别提要同对方生儿育女了,听起来就痛苦非常。

  就我个人来说,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完全包容我的人,最好能像母亲包容父亲这样,也能像父亲接纳母亲这般,纵使在外人眼中全是缺点,搁在两个人之间就是最好的互补。

  十四

  如今父母回来了,大哥的婚事也近了,去年就已经定好了酒店,选在五一这个好日子,不结婚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这么多亲朋好友,老家的乡亲不能忘,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少,母亲不打算全部都请,筛选了一遍之后,我们这边最终定了十二桌。

  大嫂娘家和我们家情况差不多,老家人多,又住得远,不仅要安排吃饭还要安排住宿和车接车送,一共会来六十个亲戚,一桌十个人要坐六桌,母亲多备了两桌以备不时之需。

  来的人多也是能理解的,毕竟闺女嫁得好,乡亲们都想来看看,再说都喊着嫂子大爷的,请谁不请谁都不合适。

  这些事情指望大哥是指望不来的,婚礼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大嫂娘家也没有能力接待,母亲指名要我去安排,不许拒绝,为此,这本书又耽误了许久,我原本想五一写完出版的,断断续续的写了又改,改了又写,觉得写的太短,又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毕竟这薄薄的一本书上记载了我们全家近三代人的人生,写来写去什么都想写。

  想要招待周全不是容易的事情,我跑了两三天,分开包下了旅游小巴,讲好了包一个礼拜,人家好不容易来的,肯定不会参加完婚礼就走,保险起见我还请了两个地陪,像招待旅游参观团一样招待。

  吃也容易,我直接找供应工地伙食的小饭店跟他们定了盒饭,毕竟这么多人呢,一天三顿饭都拉去饭店不现实,干脆一人一份盒饭,要两荤两素,再配上汽水浓茶,不比去酒店舒服,我跟老板再三叮嘱,绝不许用不好的糊弄,我付了这样的价钱就是要乡亲们吃好喝好,到时候菜不好他们不会说我被老板坑了,只会说我们家小气不舍得。

  食住行这下解决了两个,剩下住是个大难题,这么多人呢,住家里肯定不可能,要定酒店宾馆。

  考虑到人多且杂乱,我没有选过于高级的酒店,挑挑拣拣找了两家还凑合过得去的招待所包了下来,提前同老板说好了,要是房间里有什么损耗丢失的,不必跟住客计较,只要记下来就好,最后跟我一块儿算。

  我的想法是既然是两个村子的人,就别朝一块儿凑了,他们是最爱讲闲话的,万一惹出不高兴的事情就不好了,尽量分开为妙。

  见我忙前跑后的,大嫂很不好意思,我让她放宽心,她既然嫁到我们家里来,就是我们的亲人了,帮自己的亲姐姐跑跑腿是应该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为了感谢我,在婚礼前夕大嫂打听到我喜欢枫叶,竟然和她的母亲一块儿赶工,只用了半个月就为我绣了一副双面刺绣的屏风小摆件,还亲自送到我家里来,我看了十分喜欢,这样的重工刺绣,肯定不知道熬了多少个通宵,实在太珍贵了。

  就这大嫂还是觉得不够,说时间太赶了,不然就绣异面绣给我了,我哪里舍得让她这样的劳累,一个劲的夸这个好,不用再辛苦了。

  婚礼前两天,大嫂的娘家亲戚坐着小巴车到了北京,他们多数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县城,因此格外好奇首都的方方面面,还有人拉着我打听北京的特产,难得来一趟,不带点特产回去不像话。

  这些我当然也考虑到了,请他们稍安勿躁,我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些特产给他们带回去,如果想自己买,临走前一天再去供销社,现在买了搁不住。

  我们家的亲戚是婚礼前一天到的,我考虑到他们一块儿到,我分身乏术,招待哪边都显得怠慢,别找这样的事了。

  除了我忙得团团转,我们家里也只有小妹还算空闲,她还是个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只要婚礼当天做嫂子的小跟班就好,大嫂的亲妹妹腿脚不利索,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大到婚礼场地小到香烟喜糖,统统是母亲一手包办的,他选了当下最流行的西式婚礼,还请了摄影摄像来呢,我看他是当初自己没有这样的条件,现在过过干瘾也不错。

  当然他也没有白忙活,婚礼当天我在母亲的无名指上看到了一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钻石戒指,不大不小的钻石镶嵌在简单的戒托上低调的闪光,再去看父亲,手指上也多了一枚细细的小圈儿。

  这两枚戒指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肯定是他们最新添置的,不知道是母亲自己要求的,还是父亲开窍了送的,他俩总是爱赶这外国的时髦,保不齐是在外国买的呢,要在孩子婚礼上戴出来炫耀给亲朋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心想着以后我也要买颗大一些的钻石戒指,总要在这些方面小小的赢一把吧。

  参加婚礼还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不需要自己跑前跑后的话,我全程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就是停不下来,父母也大差不差,一场下来我们竟然都没怎么说过话,大哥和大嫂也忙得够呛。

  一直忙到下午散场,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忙着把亲朋好友们安顿好,还好我提前喊了几个大学的同学来帮忙,晚上还要请他们喝酒答谢,忙完这一场我起码在家里歇半个月。

  我不是特别想回忆婚礼的细节,太累了,实在累的我想死,一想到以后自己结婚,小妹结婚,可能都是这样的场景,我就觉得不结婚也挺好的,人家结婚累的是新人,为啥大哥结婚累我这个做弟弟的?难道这就是小时候我老是麻烦他要付出的代价不成?

  母亲并不心疼我,随便呼噜呼噜我就让我滚了,他最近越来越不背人了,我还坐在客厅里吃苹果,他居然亲了父亲一口!他以前从来不当着孩子的面跟父亲亲热的,越老越浪说的不错(这句话正式出版最好删掉,否则给母亲看到,他一定把我的耳朵揪掉,切记切记)

  我不肯走,跟他们要招待费,这钱总不该我出,近一百个人吃喝拉撒一个礼拜,连吃带拿的,光招待所赔钱我都赔了一千多块,他们连被子都拿走了,也怪我没有提前说清楚。

  母亲拿我没办法,让我不要喳喳叫,会给我钱的,什么时候短过了,也老大不小了,别这么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