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扯着蛇神往前走，“跟我走。”
语气很差，十分不耐烦。
蛇神觉得自己被吼，心里更加委屈。
“不，不要，骂，我。”
许书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蛇神，他也委屈，他什么时候骂蛇神了？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蛇神有时候会弄混字词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用错词了，只知道许书容又吼他。
他不再说话，默默垂下眼眸，不想再看许书容。
许书容懒得搭理他，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他拉着蛇神上了公交车，现在不是高峰期，没什么人，就是些老头老太太。
许书容刷了两次卡，拉着蛇神到车尾坐下。
公交车开动。
蛇神看向许书容，开口：“容……”
“闭嘴，等会儿再说。”
蛇神默默闭嘴。
许书容察觉到有个老头一直看着蛇神，他伸手把蛇神的外套拉紧，遮住那令人羞耻的字。
到了出租屋楼下，许书容望着自己的屋子，默默叹口气。
真的要把蛇神带回家？
带回家，性质是不是变了？
转头看向蛇神，蛇神正拿着肉干喂小猫。
许书容皱着眉看着蛇神，蛇神抬起头，见许书容盯着自己手里的肉干看。
他以为许书容想吃，身上递过去，小猫不满地喵一声，伸出爪子去够。
蛇神按住小猫的脑袋，不让它抢。
许书容无奈叹气。
都到这儿了，带回家就带回家吧。
许书容扯着蛇神进去，上了电梯，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老太太。
是一栋楼的邻居，平日里见面打声招呼。
老太太伸头来打量蛇神。
“哟，这小伙，长得真高，得有两米了吧！”
许书容对她笑笑，“嗯嗯。”
礼貌地敷衍着，许书容站在蛇神面前，把蛇神挡在角落里。
但就算这样，老太太对蛇神的好奇还是没有打消。
她打量着蛇神，“这娃……不是本地人吧？头发也太长了，穿得破破烂烂的，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装扮。”
“越怪越喜欢。”
许书容点点头，“是。”
蛇神撩起眼皮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被蛇神的绿眼睛吓了一下。
随后惊奇道：“哎呦，还是个外国人啊？怪不得长这么黑。”
许书容除了点头，就是尬笑，心里祈祷电梯快点到。
老太太又问：“这小伙是你什么人啊？”
许书容笑了笑，随口胡诌一句：“我远方表哥。”
“表哥？”老太太愣住，尴尬一笑，他还以为是朋友同学什么的，结果是亲戚。
“那你这亲戚是有点远。”
许书容也跟着尬笑。
蛇神一直躲在许书容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懵懵懂懂，但还是有几句听得懂。
这小伙是你什么人？
蛇神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按人类世界的规矩，他应该算许书容的……
“丈夫。”
蛇神看着老太太，坚定地说出：“我，他，丈夫。”
句子虽然不完整，但老太太明白意思了。
她看许书容的眼神变了。
“闭嘴！你乱说什么？”
许书容差点尖叫，他转身瞪着蛇神，想不通蛇神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蛇神垂眸看着眼前的许书容。
炸毛了。
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老太太尴尬地咳嗽几声，表情呆愣片刻，最后笑道：“呃……挺好的，挺好的，现在开放，两个男娃娃，也蛮好的。”
电梯停，老太太的楼层到了，她跟许书容告别，“我到了，你们……好好的，再见再见。”
许书容欲哭无泪地对老太太笑笑。
电梯关上后，许书容把脸埋手心。
想死。
蛇神看着许书容红起来的耳朵，眼中浮现几分柔情。
他手痒痒，伸手，用指腹去摸许书容的耳廓。
“别碰我。”许书容羞愧欲绝，今天被迫向路人出柜了。
他放下双手，瞪着蛇神。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许书容照顾蛇神，放慢了语速，“为什么要说，你是我的丈夫？”
蛇神无辜地眨眨眼，“就是。”
“什么意思？”许书容问。
蛇神还是说：“就是！”
许书容猜测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的丈夫？”
蛇神反应一会儿，坚定点头。
“你有……”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电梯到了，许书容无奈只能拉着蛇神出去。
把蛇神拽进屋子，许书容上上下下打量蛇神。
这身衣服真是丑爆了，许书容也顾不上争论解释什么，首先把蛇神身上那件bitch的短袖脱下来！
“给我。”许书容抢走蛇神装猫的包，放在沙发上。
小猫从包里跳出来，新奇地打量许书容的房子。
“脱掉！”许书容扯掉蛇神的外套，抓住短袖的下摆，往上一撩，整个短袖蒙住蛇神的头。
蛇神微微歪头，不明白许书容要干什么。
许书容看着蛇神赤裸的上身，身材依旧是极品，但脑袋上蒙着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他轻笑一声，蛇神顿时一愣。
许书容拉下蛇神脑袋上的短袖，蛇神用湿漉漉的绿眸望着他。
许书容脸色一红，伸手去脱蛇神的裤子。
蛇神不再呆愣，连忙抓住许书容的手腕。
上一次，许书容掏他的鸡*，他没有及时阻止，还傻傻地把初次给了许书容。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干嘛！”许书容甩开蛇神的手，“给我脱了！”
他用力往下一拽，蛇神屁股一凉。
“嘤？”
贞洁又没守住。
蛇神连忙捂住下身，许书容还是看了一眼，脸皮烧得慌。
“怎么……两个变一……”
剩下的话，越说越小声，小到蛇神听不清。
蛇神扭捏羞愤地看着许书容，像是被流氓调戏了。
“你……又……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