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家本就不是什么热闹地段,现在整个会宁的人几乎全集中在镇子上。下车的时候,萧峰看看四下无人,干脆把慕容复一把打横抱起,免得像刚才一样折腾。他力气够大,抱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子倒也不那么吃力,把人小心窝在怀里,还有闲心跟银术可说:“车你先开回去,明儿我再上你家开回来。天儿太冷了,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银术可说:“好嘞哥,你晚上多看着慕容老师点儿,别叫他仰面朝天的睡。”

  萧峰一路把慕容复抱进家门,Purple听见门响,欢快地跑过来,在他两腿之间绕来绕去。萧峰怕被它绊一脚,忙喝道:“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Purple一路跟着他到卧室,把人卸在床上还凑上去闻。酒气盖住了人身上的味道,凑近了它才发现原来是那个老给它打针的坏人,顿时怔住,跑到床脚用牙齿咬住自己的狗窝,拼命拖到全家一个离卧室最远的角落趴着,不一会儿又跳起来,跑到萧峰卧室把自己最爱的那个磨牙玩具也叼走放进窝里,免得被这个坏人偷了。

  萧峰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把人卸到床上,出了一身汗,脱了外套正在洗脸,慕容复突然冲进他家洗手间,一把把他推了出去,门还反锁了。萧峰抵着门,就听见里面响起呕吐的声音,马桶哗哗下水声。过了一会儿里面没动静了,他敲敲门:“没事儿吧?”

  里面慕容复哑着嗓子问:“……漱口水呢?”

  “镜柜里头,蓝色的那瓶。”

  他听见镜柜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觉得可能没什么大事儿,就去烧开水。等水滚了又兑了一些凉白开,试过水温,端过去敲敲卫生间的门:“喝杯水再吐,胃里能舒服点。”

  门被打开了,慕容复苍白着脸站在门口,把水接过去,一口气喝了,又问:“还有吗?”萧峰接过杯子准备再去倒,谁知慕容复说完一句话,人开始整个往下出溜,他赶紧一把捞住了,把人扶回床上。

  慕容复躺在床上,酒气从额角一直蔓延到锁骨。有意思的是,他喝醉以后,本来就白皙的肤色更是白得发光,因为刚刚洗过脸,带着一点水气,整个人像一个刚被洗好的红红白白的桃。

  等他努力睁开醉眼,看见萧峰在帮他解鞋带,突然眯起眼睛开始笑,说:“卿伺候得很好,朕要封你为大燕国天下兵马大元帅。”

  萧峰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研究性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陛下是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

  慕容复这次醉得比上次和蔼可亲多了,抚摸着他的脑袋说:“当然是大燕国皇帝了。看爱卿长得如此斯文,当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不错。”

  萧峰长这么大,被骂蛮子的次数数也数不清,被夸斯文可能还是第一次。须知这世界上毫无意义的事情千千万,头一桩就是不要和醉鬼计较。所以萧峰一边给他脱外套,一边随口敷衍道:“臣谢恩。”

  他动作可能粗暴了一点,慕容复不乐意了,用力挣扎起来,开始发脾气:“你轻点儿!我这是新衣服,别把我扣子扯坏了!你这首辅太粗鲁了,朕不喜欢,撤了撤了!”

  “撤撤撤,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什么首辅,我这干的明明都是太监的活。”萧峰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恨不得给他后脑勺来一下打晕了还老实一点,没好气地说,“皇上,您要是穿着这个睡觉,这新衣服可就皱了。还是容咱家给您脱了,您睡得也踏实不是?”

  慕容复眯着一双醉眼看着他,突然又笑了,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脸,说:“那朕不封你当首辅了,朕封你当皇后?”

  萧峰彻底没脾气了,把人松开,瘫坐在床边先自己闷笑了三分钟,心说,这怪不得我了!扑过来把他外套一把掀了,把人摁在床上开始剥。他的声音也开始带了一点暧昧的低沉:“那臣妾先谢恩了。给臣妾封个什么?孝慈皇后怎么样?”

  慕容复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胸肌,非常结实,没过瘾又捏了一把,咂了咂嘴,说:“朕看,还是武烈比较合适。”

  “还行,都是美谥。”萧峰把他料理干净了,他自己的衣服倒简单,三两下脱光了,躺到慕容复旁边,用指关节细细捋过他侧脸上那些看起来有些锋利的线条,低低地问,“那皇上今晚要不要臣妾来侍寝?”

  可能是萧峰那床厚羊绒被实在太暖和,慕容复刚刚往被子里一卷都快睡过去了,这会儿萧峰撩起被子钻进来,带进一股寒风,他又多少清醒了一点,但整个人的意识仍然是在向黑而甜的梦境当中滑落的一条曲线,睡眼惺忪,反问:“梓童要侍寝吗……那快点……”

  萧峰忍住笑,把他往自己怀里又带了一带,问:“陛下您可想好了啊,到底要不要臣妾侍寝?别早上起来翻脸不认。”

  “大胆!”慕容复翻了个身,凶巴巴地捏住萧峰的下巴,“朕是大燕国皇帝,朕要你侍寝你敢不……唔!”

  刚刚他用的漱口水是新口味铃兰香型,黑暗中尝起来倒真当得起“吐气如兰”四个字。

  过了许久萧峰才把他放开,黑暗与酒气当中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那臣妾可就却之不恭了……”

  萧峰家是地暖,哪怕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仍然暖意融融。慕容复被暖意熏得整个人酒意上头,雪白颀长的肉体在温暖蓬松的羊绒被里舒展开。他肤色白皙,体毛颜色同样浅淡,灯下看来居然是浅金色的,中间一根深红色长硕物事已经隐隐抬头。但大燕国此时此刻并不太能确定自己是睡意更浓还是性趣更高,只是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刚刚那只一直在他身上四处捏弄的手好一会儿没动作,睡意就占了上风,眼睛渐渐开始闭上了。

  突然间,自己要命的那处被捏住了,但人仍然不愿意醒,只能哼哼了两声,表示“朕知道了”。但是那只手不肯放过他,他被从背后整个抱住了,身后躯体滚烫火热的胸膛和肚腹贴住他的背脊,自己的性器被人握在手里,就着前端渗出的清夜开始慢慢地撸动,手掌上的硬茧屡屡刮过过龟头背后的系带,十分刺激,阳物在那只手掌中弹动不已,前端又渗出许多清液。

  萧峰刚刚在家里翻找半天,好不容易从一个抽屉深处找出一包作案工具。他怕上门打扫卫生的大婶看见就藏起来了,藏完就被忘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东西来,兴致勃勃地回到卧室,却看见大燕国皇帝趴在床上已经快睡过去了。整个找东西的过程里,萧峰胯下那一根就没软过,始终直撅撅地杵着,此时看见罪魁祸首居然要睡,简直恨得牙痒痒,再不想迁就这人了。

  话虽如此,但以他对自己身体器官的熟悉,还是不得不徐徐图之。这确实没办法,过往一切经验得到的教训告诉他,本钱过于雄厚有时候就是这么尴尬,每次都必须做大量的前戏,否则对方很难容纳这种超常的尺寸。如果双方敏感度不一致,就注定有一个人无法获得愉悦体验。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体积过大、时间过长,要么对方一飞冲天把他撂在地上,要么他尽兴对方进医院——但是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这居然是他的一桩烦恼,只会觉得他凡尔赛。

  但子曰福兮祸之所倚,他因此……很会做前戏。

  然而技巧归技巧,慕容复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也不过就摸了这么几下,整个人从耳根到胸膛红了一片,从牙缝里倒抽凉气,嘶嘶直喘,那声音绝不是为了取悦对方而发出的,包括身体轻微的颤抖。那声音勾得他心里冒火,简直想一口咬在那雪白皮肉上,将人连皮带肉都吞下肚去。

  萧峰强自压下蛮性,手掌团起,大掌包裹住手中圆润肉头,松松地旋拧手腕,使得那肉头每一个方位、每一个角度都能被全方位地照顾到。这一下刺激得有点大,那东西在他手里激动得乱颤,吐出一大泡清液。

  怀里的人蜷缩起来,喉间发出一丝被压抑的哀鸣。萧峰立刻放手,改用指腹摩擦龟头上的筋棱。

  他从背后含住已经红透的耳垂,用舌尖拨弄那粒小小肉珠,含混模糊地问道:“请问陛下,以前也有人这么伺候你过么?”

  慕容复在他手里十分难耐,喘了半天才说:“……也、也有……”

  萧峰胸中顿时升起一种复杂的感情,一方面是出于雄性生物本能的妒意,另一方面反而觉得有些庆幸:如果是第一次,今晚他决计不敢做完全套。

  但就这一点点嫉妒,到底手下是加了一点力气,他干脆把另一只手从腋下绕过去,揉捏他胸膛,口中含吮他耳朵,一时间耳内胯下,都发出黏腻水声,搞得慕容复像一只被丢入沸水的虾,全身发红,在床上徒劳地挣扎。

  要是他自己没有硬得那么厉害,这画面倒是挺有观赏性的:慕容复的肤色是他所见过的人里最白的一个,平时略微有些气恼、燥热,或者醉意,整个人就开始泛起红来,此刻何止脸,连胸膛都涌起一股一股的红潮,胸口两粒乳头从杏色涨成红色,被他的手指捏弄时,怀中的人就会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简直没法忍。那根东西直直顶在自己肚子上,硬得像要爆炸。萧峰把它握在手里,分开臀肉,顺着臀缝慢慢放进去,就着两人胯下一塌糊涂的粘液,在对方大腿内侧的软肉间抽送,聊解心头之渴。

  这东西实在太粗也太长了,挤开对方囊袋探出头来,还有一节有余,萧峰手掌宽大,干脆把自己那根也贴上去握住,同时撸动起来。

  这景象实在过于刺激,两根性器贴合在一起,一根黑紫,一根深红,被一只大掌握在一起,上下撸动时,粘液在掌心发出唧唧水声。

  怀抱里的身躯越来越热,喘得也越来越粗重,萧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拿过那包刚翻出来的东西,翻出水性润滑剂,挤在他臀缝中。

  刚进去一个指节,他就觉得慕容复刚刚是骗人,就为了一点输人不输阵、不蒸包子争口气的自尊心:哪怕他以前有过性经验,这经验估计不超过五次。

  ……又或者他俩其实撞号了?!

  这个认知让萧峰顿时头皮一麻,然而看看怀中人的反应,又觉得不像。慕容复眼睛半睁半闭,嘴唇微微张开,显然已经十分情动。手指加到第三根的时候,他甚至把手向后伸过来,五指深深埋进萧峰鬓发里,在他脸颊边上开始剧烈地喘了。

  萧峰憋得快炸,但并不敢放纵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慕容复实际上也快憋炸了。

  他从来没体验过这么好的手活儿。实际上他根本也没有体验过几次手活儿,青春期刚到家中忽遭巨变,而上大学之后确实遇到不少告白,男女都有,但他自觉无力经营一段亲密关系,大多拒绝了事,仅有的几次性经验不但乏善可陈,而且体验不佳,几次下来,他对这件事彻底失去了兴趣。

  说白了,在他人生要处理的事情当中,自身的情欲问题,实在过于微不足道。只要搁置不管,就无非是偶然间晨起需要洗一下内裤的程度而已。

  现在看起来还是他见识少了。那天洗完温泉,他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满脑子都是一颗越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慢慢滑入萧峰腰间白色毛巾的水珠,如同沙漠中无法入口的一粒甘霖。

  他也没见识过这种程度的手活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敏感带。萧峰用指甲轻轻拨弄他乳头的时候他差点疯了,这里怎么能、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快感?但是真的要把他搞到疯的还是在他胯下捏弄揉搓的那只手。摸了没几下萧峰就敏锐地掌握了他的喜好,开始用掌心包裹住整个肉头轻轻揉搓,故意让手上的硬茧摩擦到阳具最敏感的系带部分。

  然而每当他觉得快感已经冲顶,开始不自觉地在他掌中挺动的时候,萧峰又立即松手,如同在攀顶的过程中失重掉落。后来那根东西从胯下插进来,进出间萧峰肥厚又粗大的肉头摩擦着胯间囊袋,又挤又顶,两根性器被并在一起搓弄撸动,每每情动难以自抑时,萧峰的动作就立刻放缓,让他一腔邪火无处发泄。

  醉意欲火,内外交征,把他从里到外烧了个透。萧峰的手指在里面缓慢地动,粗大的指节刮擦过某个点但又决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他恨不得下嘴咬萧峰一口——然而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这么干了。他翻了个身,自以为凶狠地瞪着萧峰,一口咬到他肩膀上,泄愤似的在上面磨牙。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把正准备同样起身的萧峰粗暴地一把推回床上,跪在他身上,用手扶住那根东西,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腰往下沉。

  ……这实在太作死了。萧峰想拦住他,但是面前的景象几乎把他魇住了:那张漂亮的、白皙的面孔上显现出痛苦和情欲并存的神情,漆黑的眉头拧着,却不是往常那样心事重重的模样,因为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湿淋淋的水光。

  莹白的牙齿咬住饱满、丰润的嘴唇。萧峰忍不住了,用力抬起上半身,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用自己的嘴唇含住那些咬出的红痕,在唇齿间抚慰式地舔吸。

  他听见慕容复在小声咕哝着什么,但是被这个吻阻碍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怎么还进不去”。

  萧峰活到现在,当然知道自己性格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那就是暴躁、冲动、鲁莽。但是今天他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他自制力根本不差,正相反,简直已经好到了虎狼在伺坐而论道的地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一把把慕容复摁下去,而是把他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戴了个套,然后疯狂在上面挤润滑剂。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身上说不清是醉了还是没醉的这人,却不肯乖乖躺下由他来主导节奏,带着一出新手村就去打关底boss的一往无前,将那东西扶住,慢慢地、慢慢地压下去。

  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萧峰不得不伸出手来帮他支持住摇摇欲坠的腰身,青年雪白颀长的肉体上结实的肌肉被包裹在饱满丰润的皮肉里,像棉花糖,但摸上去却是坚实的。腰侧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他的动作,在掌心里起伏着,像某种具有自己生命力的东西。

  萧峰喉头干涩,抬起头去用嘴唇捕捉对方的脸,他尽量轻柔地、像去亲吻花瓣一样地去亲吻他的爱人,却被粗暴地推倒,头差点磕在床板上。

  坐在他腰间的人额前的头发湿了,垂在额前摇晃着,一身皮肉在床头灯光的映照下几乎有种牛乳般的色泽,唯独胸前和腿间那根东西是深红色的。明明还没有完全吃下去,他已经开始剧烈地喘,按照自己的喜好,缓慢地、小心地拧着腰,让那个大到让人不适的东西在里面一点点动起来。

  萧峰给他折腾出了一身汗,雄健而赤裸的胸腹像被涂了油一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慕容复的身上也湿了,汗珠顺着鬓发流下来,慢慢划过锁骨,他动得毫无章法,连怎样能让自己爽都不懂,只知道分开双腿,跪坐在他股间磨蹭,希求这样胡乱套弄能随机性地戳中哪里。

  萧峰让他自己动,只是用两手扶住他腰侧,免得他体力不支。然而大燕国皇帝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摸他的胸,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拂过小麦色的胸膛上狰狞的狼头,画面是很催情,但捏的手法非常可笑,不像挑逗,倒活像在给母牛检查乳腺炎。

  最初的疼痛和不适很快过去,不一会儿,慕容复的动作开始有点不耐烦的焦躁。萧峰叹了一口气,手握住他的腰,引导式地,让他在自己身上前后地动,而不是上下地动。这一下才真正得趣,如同被一颗浑圆而硕大的肉珠在肠壁内寸寸碾过,烫得人从内到外都酥麻起来。

  这样被引导着,才开始有点渐入佳境的意思。这个姿势不是在戳那里,而是在来回揉动,刺激感没有那么强烈,却让人心痒难忍。慕容复酒意上头,平时什么羞耻心早就抛得一干二净,竟然开始随着动作小声呻吟。他嗓音低沉,完全是男子声音,绝无半点柔媚,又因为刚刚呕吐过有几分喑哑,但传入萧峰耳内却简直像百爪挠心,又觉得被他喘得受不了,又觉得他喘得好听,握住他腰侧的手略一松开,人往下一沉,果真低低叫了一声。

  然而就这一沉,虽然又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爽。慕容复又动了两下,却发现只凭自己根本找不到让他爽的那个点,顿时烦躁起来。从萧峰摸到床上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半小时了,爽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爽,但他同时也很困、很累、很想睡觉。无论是情欲的出口,还是困意的指向,目的地是殊途同归的——但这得需要萧峰这个王八蛋配合啊!只要他再像刚才那样,快一点儿、用力一点儿,多去蹭蹭那个位置……他干脆用手撑在萧峰肩侧,专心地抬腰、落腰,咬着牙把那根东西一点一点吃进去,用力套弄着它。

  那张漂亮的面孔悬在自己上方,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胸前,被咬得红肿起来的嘴唇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介于呻吟和喘息之间的破碎声音。最终萧峰也忍不住了,他掐定慕容复的腰,开始挺身。每一次都比之前进入得更深、更猛烈,一下又一下扎扎实实地凿进去。

  身上的人还在乱动,他干脆把人整个压下来,强行把他搂在自己胸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含住他的下唇,叩开齿关,将舌尖抿到自己口中含吮。皮肉相接,他感觉到慕容复那根东西被紧紧夹在两人肚腹之间,热烘烘地顶着自己的肚子,被他的动作带得一拱一供,蹭得他肚子上一片湿滑黏腻。

  慕容复的呻吟声更大了,只是唇齿舌都被他占住,只能发出一些又像呢喃又像梦呓的破碎声调,他整个人都爽到发烫、发红,最后在剧烈的颤抖中射了他一身,那根东西在两具肉体的夹缝中弹动不已,喷得一塌糊涂,精液甚至溅到他脸上,从下巴到肚皮,全都是星星点点的白浊。

  巨大的快感也让他后穴本能地剧烈收缩,萧峰被绞得死紧,腰部以下爽到快要炸成一朵烟花。他把人箍在胸前,疯了一样挺动腰肢抽插,试图顶进最深处,没几下快感就开始冲顶。

  射精的瞬间他几乎开始耳鸣,生物学上来说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实际体感却像被拖成了电影中的子弹时间般无限漫长。当全身紧绷的状态终于结束,身上那个家伙在松弛的同时几乎同步入睡,吓得萧峰去拍他的脸,害怕自己是把人肏晕过去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时间太短了,短到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长根本不足以让他进入状态。这是一场乱七八糟的性爱,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流程,他喜欢的姿势也好、他会的技巧也罢,几乎一个都没用上,理论上应该是全错的,一个都不对,绝对不是他所想象中的完美性体验。

  ——但是要命地爽。

  他把直接了当地睡在自己胸口的青年小心地抱下来,放在自己身侧,用湿巾为他清洁身体。

  这他妈的还真是太监的活儿。萧峰自暴自弃地心想。

  但今晚唯一对的事情,可能就是人对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慕容复头痛欲裂,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件T恤,低头看看,上面印着“嵩阳书院男篮队”七个大字。这T恤比他活活大两个号,穿在身上逛逛荡荡的。

  他浑身酸痛,某个羞于启齿的部位更是有一种被使用过度的酸胀感。他战战兢兢捞起床下掉落的裤子穿上,蹑手蹑脚走出去。

  厨房里飘散出一股香气,他屏住呼吸,站在墙边儿朝门缝里看了一眼,他昨晚亲封的大燕国武烈皇后背对着门口,正在煎蛋,上半身除了一条围裙什么都没穿,真个是:龙在鞘中蛰、虎向坐间歇,好威武也!仔细看看,还能看见那背上颇有几条红痕和几个牙印。

  慕容复又蹑手蹑脚走回卧室,从床下一堆衣服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打开了携程,开始刷去汴梁的最近一班机票。

  就在他马上就要按下订购键之前,大燕国武烈皇后从背后一把把他手机抢走,吼道:“慕容复,你想做什么?睡完不认账算什么好汉!”

  大燕国皇帝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还给我!!”他扑上去抢自己的手机,“会宁这地方老子一天都他妈的不想呆了!我要回汴梁!经费和项目老子不要了!”

  然而萧峰把手机高举过头,185与195之间10公分的身高差立刻让他的手机变成一个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你还好意思讲啊慕容复!你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敢不认账!你看你把我咬的,你属狗的吗?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萧峰高举起手,一边防他跳起来抢手机,一边指给他看自己身上的牙印。

  慕容复红了一头一脸,连胸膛都浮起一层绯色。萧峰没说错,在他还能回忆起来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里,他看萧峰都是一个可疑的、向下的、俯视的角度。更何况萧峰身上,有些牙印儿的位置,一看就出于情趣,而非自卫。

  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抢到那支手机,无论如何,只要离开辽北,他这辈子都不出雁门关!

  这用意太过明显,萧峰咬牙切齿地想:想得美!

  见硬抢没有用,慕容复干脆一把把萧峰用力推倒在床上,直接就着他身上爬了过去,抢到了自己的手机。只是还来不及窃喜,却发现自己如今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而萧峰的一只手臂,正环绕在他的腰上。

  而他自己,因为刚才一番搏斗与气恼,已经(嗯)了。

  萧峰,则是纯属被他在身上蹭来蹭去蹭(嗯)了的。

  萧峰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慕容复挣扎了一下发现毫无意义。据说这蛮子是河南人,那么也应该是从小吃粮食而不是牛羊肉长大的,怎么会力气这么大?所以不是饲料而是品种的问题吗!

  萧峰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低声说:“穿上衣服,乖乖出来吃早饭!你再闹我可不一定能保证……保证……总之你给我好好穿上衣服起来吃饭!!”

  有些事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比如人肚子饿的时候意志力真的很薄弱,煎蛋又真的很香。但是这不是说吃饱了意志力就不薄弱了,因为老话说得好,饱暖思……那么被自己昨晚亲封的皇后摁住又被侍了一次寝,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开始前我们先说清楚以下几件事:

  1.我这人虽然写剧情经常会被人说对角色很温柔,但是我写黄的时候完全是另一副嘴脸!

  2.如果只能接受双洁设定,那么最好不要看。

  3.虽然这次没有,但以后很可能会有反攻,我就爱吃这一口!总之,要是不能接受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这一段不看对上下文没有任何影响,只看这个洁本,不要上嗷3大家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