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提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于是,换板子!

  很快,板凳搬进来,板子拿进来,柳眉放上去,板子打起来。一个嬷嬷还贴心地用布塞住了柳眉的嘴。

  二十个板子下去,柳眉已经皮开肉绽了,“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就再加十个。

  三十个板子下去,柳眉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还是咬死了不知道。

  “先别打了。”一个嬷嬷用手在柳眉鼻孔处探了探。“先停了,先停了。”

  另一个嬷嬷一看,也慌了,“还活着吗?”

  一个嬷嬷点了点头。

  几个嬷嬷对视一眼,人还活着就好。

  柳眉毕竟不是一般的姨娘,是府里唯一的小少爷的亲娘。她们也不敢把人真打死了。眼下人已经这样了,问不出来也只能改天再问了。

  *

  “哎,听说了吗?京城又有新鲜事儿了。”

  “快快讲来!”

  “就今儿上午,长泰长公主,相中了承恩公夫人的嫁妆,去找承恩公夫人要嫁妆去了。”

  “什么,什么?长泰长公主,承恩公夫人的嫁妆?这两人有什么关系?这女子的嫁妆不是属于私产吗?”

  “别急,听我说啊。我也是听说啊,承恩公夫人的陪嫁里不是有一幅梁诚的《春夜宴图》嘛,据说啊,长泰长公主相中了,就过去要了。不过,听说承恩公夫人没给。”

  “承恩公夫人的嫁妆,还是这么珍贵的嫁妆,怎么可能给她?这种有价无市的名画,历来都是传家的宝贝啊。”

  “谁说不是啊!长泰长公主上去就让人割爱,谁乐意啊。”

  “今儿上午?我怎么听说是昨天下午啊?”

  “好象是昨傍晚那会儿吧?”

  “哦,哦,好象是昨个儿。不过,承恩公夫人不是没给嘛。长泰长公主今儿就进宫了,想从宫里请一道旨,把画拿到手。”

  “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宫里答应了吗?”

  “没有。据说,长泰长公主要这幅画也是有缘由的,她的亲孙子,被劫匪抓了,劫匪点名要这画呢,长泰长公主也是没办法。”

  “这就有点奇怪了,劫匪要东西不是为了求财吗?要点银票,金银珠宝才是正经吧,怎么会要长泰公主府没有的东西。”

  “听说是长泰长公主早在多少年前就相中这幅画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正好她亲孙子不是被劫了嘛,劫匪要的是金子没错,但长泰长公主就借着这个机会说成了画,如果孙子回不来,正好把锅扣承恩公夫人身上。”

  “这么说,是长泰长公主不愿意出赎金才闹的这一出?为什么啊?那可是她亲孙子啊,长泰长公主府那可是顶顶富贵的地方。”

  “这就不懂了吧?这个孙子,身份上有些挂碍。奸生庶出。”

  “哦,怪不得,好象确实没听说过长泰长公主的公子成婚呢,怪不得。”

  “你想啊,长公主的儿子还没成婚,就给她整了个奸生庶出的孙子,以后儿子想找名门淑女就难了。正好,孙子被劫了,又不是她找人下的手,纵使孩子死了,良心上也过得去。还可以让承恩公夫人背锅。就说她见死不救。注意力到时候就在承恩公夫人身上了。”

  “我听到的和你们听到的怎么不一样?我听说,这要画的事,不是长公主整出来的,是那个孙子的亲娘干的。”

  “那这个亲娘图什么啊?谁家容得下儿子没成婚就有了庶长子的?她能把孩子生下来,不说是长公主的眼中钉吧,估计也差不多,这孩子应该就是她在府中立身的根本,她把赎金换成画,要是长公主换不回来画,那孩子不就被撕票了吗?”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这就是了。她也可以自己出赎金然后转头要画啊。就看长公主能为这个孩子做到哪种地步了,也是给将来进门的主母一个下马威。你想啊,虽然她生的孩子只是个庶长子,但也是长公主放在心尖尖上的,这不就是子凭母贵 ,母凭子贵那一套嘛。”

  “我滴天呐,这女人可厉害了,把堂堂长公主指挥得团团转!厉害。”

  “关键是,她手里有长公主放在心尖尖上的孩子,以后主母进门了,估计也得避其锋芒。到时候这妻妾之间,哪个占上风就不好说了。”

  “长泰长公主也是有些糊涂了,被儿子一个姨娘指挥得团团转。”

  “谁说不是呢,确实有点糊涂了。“

  “有这么个孩子,公主之子想娶名门淑女就难了。听说长泰长公主是想着把这事瞒着的,等新媳妇进门了再说。”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新媳妇过门发现夫君庶长子都有了,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就算是名门淑女,家族败落的也不是没有。要是家势差一点儿的,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着?少不得为了家族忍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谁让人家是长公主,有权有势呢,其实就是勋贵之家,这么干的也不是没有。我记得早先儿,吴承伯世子就是有个庶长子吧,就是新媳妇进门才知道。”

  “吴承伯府那事我知道,他们觉得人家新媳妇家势不行,进门发现了也只能把事咽了,没想到新媳妇最后把吴承伯府闹得天翻地覆。该!”

  “我听说的和你们听说的都不一样,我听说啊,苏驸马求人办事,那位大人点名就要梁诚的画儿。可问题是梁诚的画有价无市啊,苏驸马划拉一圈,好象就只有承恩公夫人手上有一幅,正好还沾亲,这不就,正好孙子被绑架了嘛。”

  “还有这事儿?莫不成苏驸马犯了事了?没听说啊。”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理说,觊觎别人的嫁妆可是大忌,更别说堂堂长公主干这事儿。”

  “听说,这姨娘是苏驸马好友之女,前年还是大前年来着,这位好友因在任上贪污被流放。”

  “这么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谁知道呢。不过据说这位好友流放后,这名女子就被苏驸马带到长公主府,做了苏驸马儿子的姨娘。据说苏驸马是把好友之女当真正的儿媳妇看的。”

  “我滴天呐,太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