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直到我十五岁，这张脸长得越来越引人注意。”他转头看向张卫眨眨眼：“比当时的花魁还好看。”
张卫看到知鹤这般调皮模样，却笑不出来。
知鹤的容貌绝对是世间仅有，可在那样的情况下长了这么一张绝美容貌，必定又要遭罪。
他只恨没有穿过来早一点。
知鹤见张卫没笑，撇撇嘴继续说：“十几年的安生日子，加上这么一张比花魁还貌美的脸，即便是端茶送水还是被人盯上了。”
“之后我被打晕连夜送到镇上一个土霸王家里，那是一个不算大的偏院，院里有十来个公子哥，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同样肮脏不堪。”
知鹤哼笑一声，那声笑冰冷刺骨。
“他们喜欢看我求饶和恐惧的样子，一个个赤条条的在我面前侮辱挑衅，扒光了我的衣服.....”他看向张卫，挤出一抹笑容：“师尊，失身了你会嫌弃我吗？”
看到知鹤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样子，张卫放下酒坛将人紧紧揽入怀中，油然而生的心疼充斥整个胸腔。
张卫完全不敢想，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知鹤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知鹤后来整个人都沉默寡言，阴沉沉的。
经历了那种事，怎么可能心无芥蒂的对世界充满期待，怎么可能逢人便笑。
他轻声说：“不嫌弃，知鹤什么样都是最好的。”
声音轻到不仔细根本听不清，像是怕说重了会让怀里的人多想一样。
知鹤舔了舔唇，用更大的力气抱住张卫。
他的师尊啊，怎么那么好。
他温柔开口：“师尊知道原来喧闹的小镇，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荒无人烟的模样吗？”
张卫现在对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了。
他只想好好抱抱怀里这个让人心疼的小男朋友。
但知鹤问了，他还是顺着回应一句：“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全部。”
知鹤红唇贴在张卫耳边，危险又冷冽的眼神看向远方。
“那是我彻底失控的一次，全身好像不受我控制，但又无比清晰的知道我不知疲倦地杀死好多人，魔气冲天，小镇彻底被血腥淹没，那时我只当是生病了.....”
他慌乱地逃离，朝着人们口中所说的‘神明’灵羽仙尊奔去。
灵羽仙尊在仙族的大名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便也想看看，灵羽仙尊是否能治好他的病。
是否会对他这个肮脏阴暗的人另眼相待。
刚开始的灵羽仙尊是待他很好，直到他发现他是半魔...
知鹤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半魔。
后来的事越来越与他心中所想所念背道而驰，直到张卫出现。
好像一切回到正轨，张卫对他很好，好到让人贪恋、让人不舍。
也渐渐开始萌生想将其彻底占有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最后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知鹤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师尊，谢谢你喜欢我。”
很难想象若是没有张卫，他的人生该是多么无趣枯燥。
他弯唇在张卫耳边轻语：“还有，我没有失身，第一次是与师尊做的。”
张卫耳尖又被他炙热杂乱的呼吸烫红了。
“咳.....我又不介意....”
“是吗？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弟子可就去和别人度过了？”知鹤抬头看向他，戏谑道。
张卫抬手在他腰间软肉重重一掐。
“你敢！”
“嘶~”知鹤忙将人搂在怀里：“不敢不敢，我夫人可是个小醋精。”
张卫摇头失笑：“谁是你夫人？”
“你是，才成婚不会想赖账吧？”
知鹤抱着人，重重在他唇上啄一口，眼神威胁：你敢赖账试试？
张卫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倾身在殷红的唇上亲了一口。
两人唇瓣贴着唇瓣，鼻尖抵着鼻尖，张卫眼眸里的温柔都快溢出眼眶了。
他说：“也谢谢知鹤，愿意喜欢我。”
“不知道你幼时经历了这么多，若我早点寻到你，定不会让你经历那些，抱歉。”
原剧情里反派不曾提到的童年，竟是这般混乱不堪，又是那么残忍痛苦。
知鹤还那么小，就要经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该是多么无助。
反派二字，便像是硬逼着一个人从好人变成坏人。
他们都无力改变属于自己的人生。
“师尊这么好，喜欢你的人很多，我能得到你的喜欢乃是万幸，是我该谢谢你。”
“师尊也永远不用跟我说抱歉，无论何时，只要你能来到我身边我便开心。”
知鹤满怀痴恋的眼神看着张卫，缓缓抱着他将人放躺在红毯上，俯身压上去。
“不管何时，你能来我就开心，我爱你，师尊。”
四片唇瓣贴紧之际，知鹤听到张卫呢喃一声：“我也爱你，知鹤。”
情欲升起，热烈不可控。
天为被地为席，交缠于属于他们的大婚红毯之上，开始了今夜的主题。
满间夜色与浪漫见证他们的爱情，漫天孔明灯与圆月遮掩掉满地春色。
漫漫长夜低喘不断。
*
不知过去几百年还是千年，裴玄当上灵霄仙门掌门，沈晚晚当上掌门夫人。
天下太平。
二人当上掌门与掌门夫人数百年，从未在灵羽峰见过知鹤。
但山洞外的结界依旧还在，他们至今不知里面景象。
听闻有人霸占整个伏魔山，布下层层高级阵法不准外人进入。
甚至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因为派去打听之人都没人能活着回来。
伏魔山。
盛况依旧，漫花遍野风景绝美。
山巅之上崖沿边，银白发的白衣男子依靠在一红衣男子身上，遥看远方。
张卫的身体修为不高，虽能吸收灵力却消耗也快，这些年来知鹤一直在寻找灵药为其调养，也曾用丹药助其增长修为。
能拖到今日已是极限，张卫虽然头发全白，但面容还是和年轻时一模一样，或许是灵药调理的效果。
他依靠在知鹤肩膀，把玩着知鹤骨节修长的手指。
“知鹤，放弃吧。”
附在张卫腰间正在源源不断输送力量的手掌微顿，随即又继续猛烈的继续渡过去。
那辛苦修炼没有被魔气净化的灵力，跟不要钱似的往张卫身体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