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茵的父亲虽对她大逆不道的言论十分头疼,可又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但黄可茵在这个镇上却找不到一个知音。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离经叛道的神经病”。
妄图推翻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的人,在他们眼中都是“神经病”。
除了贺建璋。
他在当兵的时候,接触了许多西洋思想,内心十分认同黄可茵的观点。
两个三观一致又惺惺相惜的人,很快就成为了知己。
黄可茵会将自己在外留学时带回来的书借给贺建璋看,也会给他讲述国外的“自由与民主”。
而贺建璋则会给她讲他当兵打仗时的一些趣事。
两个人聊的十分投机。
渐渐地,身边的人便察觉出两个人之间有些暧昧。
贺太太甚至敲打过贺建璋好几回,让他收敛一些,离黄家小姐远点。
但贺建璋自认为自己与黄可茵只是要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何需避嫌。
叶雅岚也开始有了危机感。
黄可茵漂亮又有学识,家境还好,在旁人看来的确是贺建璋的良配。
若不是当初贺家以为贺建璋死在了外头,她一个孤儿,是怎么也不可能嫁给贺家少爷的。
叶雅岚咬咬牙,心里下定了决心。
这天是农历十五,也是她一个月一次的发/情/期。
往常她都是服用抑制剂来度过这七天,但这次她却将抑制剂倒进了厕所里。
所以等到贺建璋与黄可茵吃完饭回来,便闻见了一股浓郁的奶糖味。
谁能知道,性格泼辣蛮横的叶雅岚,信息素味道却如此软甜,与她本人形成了极大反差。
贺建璋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腿不自觉有些发软,额头也开始渗出薄汗。
他皱着眉,迅速将门掩上,十分艰难地走到床榻前。
叶雅岚满脸潮/红,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涣散,她像是察觉到有人,嘴里轻声唤着:“建璋......”
见床头那人迟迟没有动作,叶雅岚索性坐了起来,双手搭上那人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一股熟悉的松香味钻进了她的鼻腔,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松香与奶糖交融,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贺建璋急切地吻着她的嘴唇,有些不得章法。
他像被下了蛊一般,想要把眼前这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他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到,脑海里突然涌现了黄可茵的话语。
因为生理本能在一起,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生理冲动不是爱情,只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贺建璋猛地推开怀中的叶雅岚,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想要对抗本能,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
叶雅岚又想攀附上去,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她一时不察,再加上腿软,竟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贺建璋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她,却硬生生将自己钉在了原地,拳头死死地捏紧。
“你的抑制剂呢?”
他沉声问道,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