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完结】>第133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2)

  【……】

  监察者目睹着,忽地无奈叹息。

  【宝宝,他渴得都快死了。】

  嗯?

  可是刚刚包间的桌上分明备有茶水。

  他就是这样问问,怎么也不应当渴死啊……

  水鹊还没有明白监察者的意思。

  涂钦午却好似真的渴极了,整个人受到油煎火燎一般,喉咙干涩。

  他本想确认水鹊是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一出声,声音嘶哑粗粝,刚发出一个音节,干哑的程度让涂钦午自己也不敢置信。

  唯恐水鹊仅仅是随口一说,对方本就脸皮薄,他要问了反而后悔。

  涂钦午当真像是逾沙轶漠了几日几夜,未曾碰过一滴水,久旱逢甘霖,捧着来之不易的水源,轻轻覆压下去。

  江面寂寥,天上地下,涂钦午如今心神贯注的,惟有唇上软软的触感。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通。

  水鹊的嘴巴,那么小一点儿,却粉得出奇,肉肉的,只舔到里面一点,就源源不断地出甜水来。

  大概是他不得章法,一下子抵入太里头。

  水鹊口中挤出零碎的两声呜咽,双手挡在涂钦午滚热的胸膛,要推开他。

  涂钦午没和人亲过嘴巴,就连牵手,也未曾与他人试过。

  他从小牵着一起长大的,只有小宗主的手。

  他对这样亲昵的事情是一窍不通,光在少年人有情思时,翻阅过一些世情小说。

  仿若还在梦中,不敢置信自己能够拥吻心上人,涂钦午周身的血气都涌上头脑,脑海乱成一锅粥。

  冷静。

  涂钦午,你就这点儿出息!

  好好想一想那些世情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

  他胸膛炽热,忽地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动作几乎算得上是在吮吻,如狗如狼一般。

  “唔……”

  水鹊受不住地往后仰,大手扣住了他后脑,让他没法子躲避。

  秀气的眉蹙起来,看起来似乎是难受,实际上颊肉的内侧滋滋出汁水,全让涂钦午吃了。

  怎么、怎么真的这么渴呀?

  他当真是光吃饭一口茶水也不喝么?

  水鹊让他亲得眼角都沁出一点不由自主的泪珠来。

  燥得绯红的眼尾,泪点缀在那,像是一颗小珍珠。

  他帷帽没戴,乌发之间却仿佛还有白日的茉莉香气。

  似有若无。

  不堪承受,小脸晕粉,有些靡丽得过分了。

  涂钦午简直要将他揉进骨血里,或者是又舔又吸又咬地,吞进肚子里去。

  好一会儿,水鹊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涂钦午只好停歇,哑声问:“水鹊……你是不是第一次和人亲嘴巴?”

  他就问一问。

  要是从前水鹊和眀冀背着他亲过嘴……

  他也不在意。

  涂钦午小心地观察着水鹊的反应。

  看到了人眼尾红红的,就那么一点头。

  涂钦午顿时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那样是不是说明,比起眀冀,小宗主要更加喜欢他呢?

  什么眀冀暗冀,如若不是特殊的体质,他才该是水鹊的娃娃亲对象!

  涂钦午忍不住又去亲水鹊。

  明明已经让其他男人亲过很多次的小元君,每次接吻都和初吻没什么区别,生涩得不行。

  合该天生是要骗男人的。

  但凡眼尾红红地说话,不论说什么,男人都会晕头晕脑地相信。

  吮吻着软嫩唇肉,麻麻的感觉顺着后脊神经冲击。

  涂钦午如堕云雾中,周身的气血涌上心头。

  两人贴得太近太近了。

  近到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隐藏不了。

  水鹊的瞳孔惊讶地放大了。

  怎么……

  怎么这样?

  涂钦午也躁得慌,他不敢再抵着水鹊,佯装无事地松开,清了清嗓子。

  迎着江风,入夜了江面的温度降下来,涂钦午身上的异状一点也没消停。

  反而因为水鹊又恼又气地瞪了自己一眼,他更是心头乱撞。

  涂钦午暗骂自己。

  就这点儿出息!

  担心继续这样吓到了水鹊,涂钦午劝道:“我……我自己吹吹风缓一会儿,你不用管它,入夜了风又大,会冷,你先回包间里。”

  至于他自己。当然要等整个人都冷却下来才能回去。

  他不这么说,水鹊也不敢多待,他一说,水鹊更是像原本栖息枝头,结果受到惊扰的鸟儿一样逃离了。

  涂钦午看他的身影一溜烟儿逃入了后舱。

  终于才自己骂自己地低骂出声,“不争气的东西!”

  好半晌,蹲下来捂住滚烫的脸,仿佛羞愧难当一般。

  可一想到水鹊亲了自己,涂钦午就控制不住神飞气扬。

  唇角压抑不住,笑得咧出了犬齿。

  ………

  然而水鹊路过后舱时,遇到了突发情况。

  一个脸上敷着厚厚的白色粉脂,唇抹得将近血红的中年男子,一把揪住他,恶狠狠地说道:“小蹄子去哪里?刚刚跟哪个恩客厮混了?”

  水鹊让他吓得呼吸一滞。

  无缘无故还叫人骂了,他有点生气,“你怎么半点不讲道理,上来就用这么难听的话说人?”

  水鹊打量对方,男子有些像是担任了老鸨一样的角色,因为他还驱赶着一队乐人,皆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容貌清秀。

  男子还揪着他袖子不放,怒容满面地盯着水鹊,“我骂你骂错了?你们这些新来的好叫人不省心,客人都在包间里等多久了?我找遍后舱都凑不齐一队人!”

  对方好像将他当做了乐人?

  水鹊抿紧唇,去掰扯男子的手,“我是客人,又不认识你,快点松开我……”

  男子狐疑地打量了水鹊一眼。

  细伶伶,肤肉雪白,唇还让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吃得鼓鼓胀胀。

  哪里像是画舫平素招待的客人的模样?

  指定是在扯谎!

  从前画舫上养着的那些乐人就用过这招了,骗恩客要身好看点的衣衫,就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脱离画舫?

  要不是近期客人多,不得已再在外头招一些新乐人以掩人耳目,他也不惜得管理这些不安分的新人。

  一旁走过一个小厮。

  男子叫住他,“郑二,认识这个人吗?他说自己是客人,你今天负责接待引路,有没有印象?”

  那郑二正是当时领着水鹊他们三个上船进包间的。

  水鹊眼前一亮,期待道:“你快和他解释一下呀,我分明是你带路上来的。”

  郑二瞧了瞧他的脸,对男子道:“庞管事,此人面生啊,我未曾见过。”

  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水鹊一想,坏事情了,他今日上船时是戴了帷帽的,郑二没见着他的脸,又粗心大意的,连衣衫也没记住。

  面对纠缠不放的庞管事,水鹊还要辩驳。

  庞管事身无修为,但好像懂得许多武艺把式,动作迅疾地将力量运到手指上,点了水鹊身上的一处穴位。

  水鹊当即头脑晕晕乎乎的。

  神智清醒过来时,已经和那一队乐人一起,被赶鸭子上架一般驱赶到一间陌生厢房里。

  这大约是画舫中最大的包间了。

  说明其中的客人是上船前花钱是最多的。

  他们这一队进去时,正好另一队抱着琵琶的伶人出来,全是女性。

  庞管事压着眉头,“一个伶人也没留下?一屋子全是断袖?”

  水鹊被夹在人群中推搡进入。

  包间内可以说是别有天地。

  八仙桌上的食物已经撤下,只剩瓜果酒水,博古架上皆是精美瓷器,楠木床、梨木镌花椅、香案、圆凳等家具一应俱全。

  花帘四周垂下,七宝珠翠装点着。

  鸳鸯炉里飘出小香饼焚烧的悠长香气。

  整个包间布置得满目金红到颓靡。

  芙蓉帐,销金窟。

  只是环坐在八仙桌前的客人们面色冷淡,气质清正,显得格格不入。

  水鹊躲在人群不前不后的位置,借由缝隙看清楚了。

  对面分明是沧海剑宗的那些人,只是和他们一样做了伪装,弟子服换下了,估计是今天出去成衣铺购买的着装。

  各个穿得像是富贵公子,配剑不见了,腰环金玉,然而气质有些难以与服装融合。

  宗慎一身玄衣,金线刺绣。

  目光沉沉,落在眼前的酒水上。

  酒盏仍旧满的,神色冷肃,看得出来滴酒未沾。

  庞管事心中生疑,扯着笑试探道:“五位爷,这些都是我们画舫新来的乐人,个个都是干净标致的,调弦弄管,品竹弹丝都有一手的。”

  “爷看那哪些个合眼缘,先挑了留下,我才敢叫他们剩下的接下来再去别的包间啊。”

  他搓着手,谄媚地笑,笑得又假,脸上敷的粉还簌簌掉。

  宗慎眉头锁得死紧。

  他们是奉命来调查传言中画屏美人真相的。

  避免打草惊蛇,唯有用这种方法。

  一旁的弘远见他脸色太差,用神识传音劝道:“师兄,我看方才我们将一屋子伶人全赶出去已经让这管事生疑了。”

  “你这回得装得像一些,让那管事放心,否则画屏我们也见不到,白来一趟。”

  画屏是这画舫最后的重头戏,需得过了前面的环节,才会粉墨登场。

  宗慎的视线扫过那些乐人。

  他本就是生人勿近的压迫气场,不言不语,眼神不含情绪时就像淬着冰一样。

  新来的乐人年纪都不大,被他一看,背后直冒冷汗,更有甚者,发起抖来。

  忽地,宗慎视线一顿。

  眼中浮现淡淡的疑惑。

  “他。”

  宗慎示意。

  庞管事很会来事儿,一下子把后面藏着的水鹊揪出来。

  又随手塞了把琵琶给他。

  “客人看中了你,还不给展示一下你的本事?”

  水鹊和宗慎对上视线,大约能揣测出来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来追查画舫真相的。

  得配合着作戏。

  就是……

  水鹊为难地抿起唇。

  他也不会弹琵琶呀?

  手在上面胡乱地拨弄琵琶弦,乐声不成曲调,七零八落的。、

  弹得好难听,还满目无辜地缓缓眨了眨眼。

  庞管事被他气得横眉立目。

  弘远却带头鼓掌,“好!好听!”

  有他这样做,其余的几个剑宗弟子也跟着鼓掌。

  宗慎淡淡出声,“就他了。”

  庞管事扫一圈看他们五个人,“这……其他四位爷呢?”

  弘远说道:“够了够了,他弹得好听,我们都喜欢听,有他就行了。”

  弘远认出了水鹊,是上午在邸舍见到过的。

  庞管事带领着其余乐人出去。

  有个乐人离开前,路过水鹊身边,还对他投以怜惜的目光,轻声道:“小公子可怜,今夜辛苦……”

  这样一个眉黛唇朱的小公子,身娇体弱的,对面全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乐人说是卖艺,在这画舫上的又有多少清白客人,小公子一夜下来,说不定要给这些男人欺负得身上没一块好肉。

  那乐人愈发可怜水鹊。

  水鹊迷茫:“嗯?”

  这人说他要辛苦,难道看出来他们今夜准备在这画舫上除妖卫道了?

  他一个练气修为,可不会打架……

  待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沧海剑宗的剑修人又正直,应当、应当会保护他的吧?

  他会尽量躲到角落,不拖后腿的。

  水鹊全然忘了,自己昨晚还说他们剑修半夜不锁门不检点。

  眼巴巴地看着宗慎。

  双眸水泱泱,唇珠还是鼓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