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婚礼发生了那点事,早就被媒体大肆报道,还有记者专门到现场去了解情况,涉及到犯罪行为,连上头都会重视的。

  时家夫妇锒铛入狱的情

  况依然属实,但他们将时与哲撇得一干二净,不过……事实上,时与哲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这个人去了哪里,是不是还在A市,以后会做些什么,都已经跟时瑜川彻底没了关系。

  甚至时家这个存在了很久的大家族,似乎也因为时与淮这一代而消失在豪门圈子里。

  快十点了,时瑜川还在睡,他的嘴唇是充血红肿的状态,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昨晚他积攒了一堆感恩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被谢延截断。

  他似乎不爱听,那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很沉,动作也比平时稍微用力了点,指尖蹭在他唇缝中间,恶劣的在他柔软湿滑的口腔内部翻搅,唇角水渍流淌,时瑜川喘息了几口气后,谢延才放开他。

  紧接着就是毫无预兆的掠夺他稀少的呼吸,吻得很深,舌尖直接顶开他口腔内部,比之前多了几分粗暴。

  “呜……”

  时瑜川的嗓音无意识发出类似于无法反抗的呜咽,细微又弱小,可怜得想让人狠狠地再用力些。

  谢延拉开距离后,又揉了揉他嘴唇,时瑜川慢慢的喘息,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总有种今晚要遭殃的错觉。

  于是就有今天早上时瑜川睡得迷迷糊糊的那一幕。

  谢延洗漱完走出来,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压了一下,“我待会儿出门,你醒了直接直接叫人,我安排了吃的给你。”

  昨晚谢延不太温柔,时瑜川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脾气的,他只是把头塞进被子里,不是很想听他的声音。

  谢延只能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头发,时瑜川埋在枕头里,直到头顶上那股抚摸的力道消失,门轻轻关上,但依旧发出了细微的动静时,他才从里头钻出来。

  后来那几天时瑜川一直都在跟江绯还有文禄铭在林氏旗下的刺绣工厂见识。

  学习了不少理论知识,但实践上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时瑜川几乎都溺在这个地方。

  等谢延忙完一转头,宝贝夜不归宿。

  到了要回去的日期,时瑜川还有点不想走,,谢延虽然不高兴,但也没阻止他。

  “回来了我去接你。”

  离得太远,路上很浪费时间,时瑜川刚想说不用,但一抬头对上谢延的眼神后,改口道:“好吧。”

  临走时,谢延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我走了,记得在这里管好自己。”

  时瑜川眨眨眼,他平时也没做什么,管好什么。

  谢延眼神落在他那张脸上,这个人不知道现在的颜控到底有多恐怖吗。

  时瑜川不知道,但还是应下了:“好,我知道了。”

  虽然如此,但时瑜川去工作室联系的路上,谢延还是拒绝了林子录给时瑜川备好的车。

  而是让自己准备给的人给时瑜川每天接送上下班。

  江绯知道这件事后有点惊讶,又有点意料之中,不过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大概是对于谢延人不在这,还对时瑜川这么的上心,但相反时瑜川变得没什么自由。

  时瑜川看过去,意识到什么,解释道:“他是这样的,也只是在担心我。”

  江绯笑了笑说:“这些事外人管不着,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就好。”

  说实在,时瑜川也很少离开谢延这么远。

  这一天任务繁重,从早到晚,也就中午简单的吃了几口,甚至没有休息又继续在工作。

  刺绣本身伤眼伤手,长时间伏案直接整得眼睛酸涩,手腕僵硬,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麻。

  时瑜川一抬头就是晚上,夜色笼罩,室内灯火通明,他走出江绯给他安排的单独工作室内,门一开,里面全是努力认真刺绣的学徒。

  他们都是刚起步的阶段,所有人的脸上既疲倦又认真。

  算了,大家都在卷,何况就要交东西上去参赛了,这时候不适合悠闲偷懒。

  在外面等待的司机眼见着夫人还没出来,都过了之前下班的点,出现特殊情况的话,他就要跟林助汇报情况。

  君延董事长办公室内,林助把得到的情况,跟谢延说了一声,他顿时停下手中的事务。

  林助那时候还以为他要打电话给夫人,要他早点回家,但是谢延没有,只是吩咐司机去外面的药店买药膏,到时候给夫人用的。

  所以等时瑜川满身疲惫坐上车,差点睡着的时候,还是司机叫醒他。

  时瑜川动了动僵硬的手腕,眼眸的光彩都黯淡下来,满是疲倦。

  等到了酒店,司机给了他一个袋子,上面是药店的标识。

  时瑜川打开一看,是他平时在家里涂的药膏。

  司机笑着说:“这是谢总让我给您买的,还让我叫您早点睡觉,早点休息。”

  那瞬间时瑜川还以为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温柔的对着他说话。

  时瑜川回过神,抓着袋子的手稍微紧了紧:“好,我知道了,谢谢。”

  他慢吞吞的上楼,走到酒店处,站了会儿刚打算去洗澡的时候,接到了谢延的来电。

  临别之时他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分开一短时间很快就能见面的。

  现在,思念的浪潮几乎要把他吞没,陷入其中,无法呼吸,他无端特别想见谢延,此时此刻。

  但是目前他还得把作品完成了才能回去,只有在这里,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于是时瑜川捏了捏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的奇怪。

  谢延的问题也很简单,大多数是吃了没,有没有好好休息,提醒他记得擦药膏,甚至是说了句辛苦了。

  时瑜川心口难开,这些问题都一一答复了。

  谢延似乎听到了什么,但依旧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你要快点回来,知道吗?”

  时瑜川低下头,喉咙猝然蔓延着一股酸涩的感觉:“嗯,我马上做完就回去。”

  后面几天,时瑜川都是现在想着谢延来完成这次的刺绣作品的。

  可能是因为这种感觉从来没试过,所以时瑜川一直回味着,感受着,其中酸涩的味道。

  导致做出来的作品,跟原本初次设计出来的不太一样。

  但日期截止,已经没时间再重新交一份上去了,江绯看了看原本的图,又看了看他的作品。

  时瑜川也有点过意不去,因为这几天他的心思除了刺绣就是……谢延。

  “老师,我……还能修改吗?”

  江绯摇摇头。

  时瑜川内心的顿时往下坠。

  “我觉得就这样,可以交上去,但主题要改改。”江绯轻轻地说,“原来的主题就不能要了,因为不符合。”

  时瑜川心想还能这样,他第一次参加比赛没什么经验,“好,我回去想想,今晚就给老师一个答复。”

  江绯点头:“明天下午四点截止,你中午给我也可以,但一定要记住时间。”

  晚上的时候,时瑜川就把材料主题名字都修改完毕一并交到江绯那,接下来,他就跟文禄铭一块等待结果就好。

  在北城待了接近半个月,时瑜川把作品交上去的那一刻,人都放松下来,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还是因为太饿了,他的手动了一下,但紧接着又被人握在手心里,那熟悉的温度……

  时瑜川猛地睁开眼,男人清晰明了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做梦一样。

  “阿延……”时瑜川几乎是呢喃。

  谢延低下头,将人笼罩在自己的怀抱里,一个时隔半个月的拥抱:“我来接你回家。”

  时瑜川这一觉睡得实在,醒了就精神的很,但此刻他感觉更舒服,因为他正在谢延的怀里。

  谢延却很满意他这样的状态,半个月的不见,能换来瑜川对自己的思念,很值得,但他也不愿意再有下一次。

  谢延忍着,给他最大的自由度,却只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当中。

  效果很好,过程很难熬。

  只是抱了一会儿,时瑜川便要起床,他的头发都被他睡乱了,瓮声瓮气的说:“我去洗漱一下,你等我,很快的。”

  谢延:“不急,慢慢来。”

  谢延来的时候低调,没有通知任

  何人,所以林子录也是后来才收到消息的。

  他马上就赶来,给他们安排了一顿饭,尽显地主之谊。

  时瑜川昨晚就跟江绯他们道过别了,所以他今天就跟谢延一块坐高铁回去。

  他比来时要高兴点,情绪也没有那么的低落,一路上还能跟谢延说说话。

  而且还不小心说漏嘴了。

  “你的作品后面被你毁了?”

  时瑜川连忙解释:“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跟当初定下的设计主题不太一样,不过老师说没什么大碍,改一下就行。”

  谢延:“你改了什么?”

  “关于思念的主题。”时瑜川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眼睛看着他。

  谢延也有那么一瞬间是被惊艳到,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回应他的作品,“我也很想你。”

  说完后谢延自己都有点愣住了,不过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商务座的环境是非常舒适安静的,但依旧藏着些许杂音,但那些背景都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时瑜川心脏跳动的声音。

  时瑜川摸了摸他的脸:“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可爱。”

  谢延微微一愣,瞳仁渐渐扩大,猛地抓住时瑜川的手:“你?”

  时瑜川:“?”

  谢延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瞬间又清晰起来,他将时瑜川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处:“没事。”

  刚才那样子,不像是没事,时瑜川还以为自己惹他了:“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累了。”

  谢延摇头不语,他将五指收紧,像是在抓救命稻草般,将时瑜川变成自己的所有。

  时瑜川自己不知道,他刚才的主动试下意识,但对于谢延来说,是曾经在无尽的黑暗中日日夜夜陪伴他的触感。

  在那家私人医院里,他满脑子的血痕,都没人帮他清理,只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孩子坐在他身边,跟他说话,还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说,你长得好可爱。

  小谢延当时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心里吐槽,明明他才是可爱的。

  而现在的时瑜川正歪着头看谢延刚才的反应。

  谢延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问:“是要我亲你吗?”

  时瑜川:“?”

  从高铁下车来到门口,坐上熟悉的宾利,司机还是老张,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温暖。

  而踏入叁号公馆的那一刻,散发着一种家的感觉,给予时瑜川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他之前的梦想是买套房,而且还是那么偏远的地方,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家,第二则是想离开得远远的,远到周围的人不认识他,也不会欺负他。

  但后来他把买房的想法告诉谢延之后,他第二天就让律师拟了份转让合同,要把叁号公馆加入他的名下。

  时瑜川又不是很愿意,他觉得在谢延身上要的太多,他害怕,担心自己真的还不上谢延这份感情。

  他这样不断的索取,对谢延不公平。

  时瑜川很容易产生愧疚感,把想法说出来之后,谢延也不勉强,但也提醒了一下,婚后财产是属于夫妻两人的。

  谢延用一种哄人的语气,像是恶魔低语那般,跟他说:“以我对你的感情,就算分开了,都是你的。”

  这点很奇怪,直接让时瑜川想要离婚的想法越来越远,渐渐地陷入谢延亲手打造的织网当中。

  回到家还早,时瑜川回房间洗澡,顺便登录他久违的账号。

  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是时瑜川爱吃的,他口味较为清淡,偶尔会喜欢吃重口的东西。

  餐桌上的白切鸡,白灼菜心都是他平时爱的,鱼汤煲成奶白色,没有一丝腥味,入口也是鲜甜鲜甜的。

  偏偏谢延还问了许多遍,好喝吗?

  时瑜川觉得还不错,点头。

  饭后结束了,谢延看了空荡荡的鱼汤,满意的又问了一句,好喝吗?

  时瑜川不明所以,还是点头,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特别美味。

  之后谢延去楼上办公时,跟管家聊天,管家说漏嘴,那鱼汤是谢总亲自按着食谱做的,特别用心。

  时瑜川心说,他还有这种技能。

  他有点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这种场面,毕竟谢延洗手做羹的场面实在太难得,他应该录下来的。

  越想越可惜,等谢延昨晚公务后,回到房间时,时瑜川不小心漏嘴说下次一定要记得通知他,他会录下来的。

  谢延轻轻笑了,揽着他的腰说,“下次一定叫你。”

  时瑜川已经习惯谢延这种亲昵的拥抱,完全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他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发在账号上的。”

  但这句话听在谢延耳朵里成了另一个意思:“如果不露脸的话,也不是不行,我记得公司旗下也有管情侣账号的博主,听说流量还不错。”

  最近自媒体很火,很有前途,君延旗下的一个禾沐传媒也有涉及,但谢延很少去管理,他主管科研。

  但是他夫人有涉及到这方面,所以谢总最近也对此感兴趣了。

  “对你影响不好。”时瑜川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小博主要是利用感情引流自然是不错的,特别是谢延还是这种身份,就算是只露个手出来,都会有人透过小细节把人扒出来。

  特别是谢延上过采访,更容易了。

  时瑜川不是很想他出现在娱乐榜里,要是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会更好的。

  虽然他之前也上过。

  祛疤膏用了快一个月,时瑜川手指的疤痕明显变浅了,有一些特别细微不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来。

  之前做了大半个月的手工,也是靠这瓶涂抹保湿,指腹的摩擦处也变得很光滑,跟之前差不多。

  时瑜川终于对这瓶东西感到好奇,问了几句,谢延也只是说是新品还未上市。

  “是你们公司出的吗?”

  谢延按摩着他的手指,动作轻柔:“是,我找人合作开发的,疤痕去掉会更好看,我想你更好。”

  时瑜川心头微微一热:“我这几天都没事做,江老师跟小铭还在北城没回来,我做饭盒到公司陪你吧。”

  擦完药膏之后,谢延拿起放在桌上的戒指,一点一点的帮他戴进去。

  听到这句话,谢延反而没怎么说话。

  时瑜川皱眉:“如果打扰的话,也没关系的。”

  “不是。”谢延打断他,“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时瑜川微微一怔。

  他想起那天晚上,谢延跟他说要许一个愿望,当时他其实有点慌,慌张谢延会不会一定要他做什么事。

  但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我自愿的,你不用这样。”

  “瑜川,要的就是你的自愿。”谢延说,“你的意愿就是最重要的,别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谢延其实挺开心的,但他的权利他身处的高位不容许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他愉悦,也只能藏在心里。

  只是那面容柔和了许多,没有那么的凌厉。

  当初时瑜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如今能主动说出来要去陪他,简直是莫大的进步。

  时瑜川听懂了他的含义,抿唇笑了笑:“那我明天去找你。”

  谢延低头在他唇上压了一下:“嗯,我等你。”

  然而在谢延离开的那瞬间,时瑜川也主动仰头学他在唇上点了一下。

  谢延看着他。

  时瑜川面不改色的说:“晚安吻。”

  谢延挑眉:“好。”

  但事后时瑜川还觉得挺害羞的,盖上被子,背着谢延睡觉,摸到脸颊感觉烫烫的。

  灯一关上,室内陷入黑暗与寂静当中,下一秒,时瑜川被人翻了过来,然后抱在怀里。

  “要这样才能睡得着。”

  谢延的腿很长,所以很轻易的将时瑜川的双腿都交叉缠绕着,停在腿根处。

  时瑜川感觉这种动作不对劲,但夹着东西睡觉也挺舒服的……

  他下意识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直到谢延忽然把他的双腿都压着不给动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时瑜川忽然睁开眼,他都快入睡了,结果谢延忽然来了这么一脚。

  愣

  是把时瑜川干醒了。

  他想收回脚都不行,时瑜川睁开眼,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很亮。

  谢延一手掐着他的单薄的腰腹上,紧接着又把人贴在自己身上:“你在非礼我。”

  时瑜川:“???”

  “嘘。”谢延不讲道理,“我不听你任何的解释。”

  距离上次这种沸腾凶猛的感觉,还是过了一段时间的,那时候的解决方式是,用工作冷静。

  但现在谢延不乐意这么做了。

  时瑜川的睡衣是薄薄的两件套,布料亲肤,所以谢延的掌心隔着那一层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抵挡热度。

  时瑜川的后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另一只手只能紧紧的抓着他衣服的一角。

  最后还是受不了让他不要再揉了。

  谢延也真的停手了,不过男人兴奋起来那都是抵抗不住的,现在的谢延的脑子跟身体是分开的。

  所有时瑜川还是很难顶,他猛地一坐起来:“我去洗个冷水澡。”

  谢延:“。”

  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周围太暗,其实看不出来。

  但时瑜川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刚才是被顶的那个。

  “说错了,我去……唔。”

  时瑜川的嘴唇被人堵住,紧接着有一股力量将他压在床下面。

  亲吻对他来说已经很习以为常,但这种带着欲望跟粗暴的行为,实在是难以习惯。

  他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像海绵吸水一样不断地膨大。

  但到了最后一步,谢延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双手撑在时瑜川的两侧,看着他迷蒙的双眼,还有双颊泛着绯红的面容。

  但时瑜川还是挺担心他的,同样是男人,这种感觉忍着确实不好受。

  “你还好吗?”

  谢延摇头:“不好。”

  时瑜川抿唇:“……”

  谢延嗓音比之前更加的沙哑,但他满脸的专注谨慎,丝毫看不出来他正被折磨着:“你摸摸它,安慰一下。”

  时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