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说的一本正经,时瑜川也竟然觉得在理。

  谢延本身给人感觉就是冷冰冰气场强大,没人喜欢靠近一块冰冷的石头。

  当初时瑜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他觉得阿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谢延见他沉默不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就这么等了几秒后,就听见时瑜川问他:“那张床会不会太小了点。”

  不知道沈南在这里住多久,但肯定不会长期的,所以时瑜川又说:“只能勉强你挤挤。”

  谢延敛眉,回收刚才试探的情绪,只是那尾音处微微上扬的语调暴露了他。

  “没事,小也挺好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顺理成章,一点都不突兀。

  时瑜川的房间不算小,就是很普通的单人套房卧室,而且风格上以简约原木风为主。

  刚来这里时是以米白色跟浅棕色的简约欧式,不是不好看就是少了点人气。

  时间长了,时瑜川自己的东西摆的越来越多,无形之中也把室内装潢的风格变了,变得更加的柔和,在冬日严寒中散发着一丝温暖。

  当然现在是初春的季节,也有阵阵桃花的气息。

  时瑜川几乎没跟别人长期同睡过,但是在此之前已经跟谢延试着一块睡过两次,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觉得挺舒服。

  因为要同睡在一间房里,谢延原本房间有些东西要一次性搬过来。

  时瑜川打算帮忙却被谢延摸了摸头发,让他收拾好衣服先去洗澡。

  他从来没去谢延的卧室看过,可以说踏足三楼的机会少之又少,上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大年三十在书房门口挂了一只猪。

  时瑜川摸了摸鼻子,反正他也不是很好奇。

  谢延的东西不多,但跟时瑜川风格差异很明显,时瑜川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己原本空荡荡的书桌上摆满了资料,衣柜也塞满了不属于他风格的衣服,床头柜上精致昂贵的腕表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等等。

  时瑜川看愣了,一时间觉得他的卧室不是他的了,被人闯进来的陌生感非常的强烈。

  为啥非要跟他挤在这么小的地方呢,好像是说不想跟沈南一层楼,这个理由……时瑜川现在听起来竟然觉得挺离谱的,但是都答应了,也不好再把人赶出去。

  管家已经回去休息,整座房子里除了三楼的沈南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瑜川走近时,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特别明显,谢延抬头看着他的眼眸被水雾侵袭还未散去,满眼都是新奇。

  谢延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眼角,时瑜川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像某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没跟人一起同床过?”

  时瑜川摇摇头:“只有你。”

  这句话极大程度的取悦谢延的心情,他语气缓缓道:“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时瑜川打算明天上班,但没有拒绝:“去哪?”

  “拿戒指。”谢延说,“还有结婚照。”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时瑜川晃眼瞧见谢延嘴角那抹笑意,但仔细一看,他的神情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似乎一切未改变。

  “好。”时瑜川一条腿屈着压在床沿边,准备上床的姿势,但那一瞬间他又想到什么,“客厅也要挂照片吗?”

  时瑜川有些尴尬的说:“那感觉太夸张了。”

  谁家好人的结婚照一大张挂在客厅上,而且那都是上个年代的风格,他们现在是新时代新风格,还是跟随主流比较好。

  主要是时瑜川莫名觉得如果被沈南看见后,他一定会嘲笑他们的。

  “你想?可以现在就让他们做。”

  那就是还没做。

  时瑜川拨浪鼓似的摇头:“小小一张,卧室里放着,电视机下面放着就好了。”

  “你漏了一个地方。”

  时瑜川坐在床上,仰起头看他:“?”

  “书房也要。”

  监控室也要,还有三楼每个地方都要。

  后面的话,谢延没说,担心吓着对方。

  时瑜川躺在床上看平板,基本都是一些蚕丝的视频,看了会儿之后,他就跳转到其他频道,管理一下他的账号,粉丝群的,评论区的,再发表一个视频告诉网友自己还活着。

  昨晚这些后,谢延就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一身浴袍,真丝蹭在皮肤特别的舒服,也能很好的勾勒出身体的肌肉线条。

  可能是平常严谨着装次数多,私底下,谢延在穿衣打扮方面更随便。

  时瑜川页面还停留在账号上,谢延看见后,淡淡的说:“我关注了你。”

  他小吃一惊:“哪个?”

  “忘了。”谢延随手注册的账号,也很久没登录上去。

  时瑜川有点可惜,他放下平板拿去充电,刚躺下去就被男人掖了掖被角。

  这里只有一床被子,虽然很大很充实,但两个人盖一张肯定要黏在一起的。

  临睡前,谢延接了个电话,语气散漫,几分钟后,语调又慢慢的变了。

  “顾鹤?”

  “对,说是想来公司实习,也想跟你身边跟你学习。”

  顾鹤是谢延一个小姑的儿子,嫁出去之后很少回来,上次去谢宅也没见到她,只是顾鹤比较亲近谢家,所以基本是常住。

  但他本人跟谢延倒没什么交集,更加没什么印象。

  “谢林夜的意思呢。”

  回国之后谢延也一直在查谢林夜的账户,发现他近一年来断断续续有好几百万的小钱进账,来源全在国外。

  数目太小,查出来似乎也不会惹什么麻烦,但谢延就是不想让他好过,给他添添堵也不错。

  当年他父母病逝,他来不及见到最后一面,陪在他父母身边的只有谢林夜一个人,所以他父母放在银行保险柜的密码,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过幸好条件是必须谢延本人亲自去拿,要不然谢林夜也不会拿着这个理由,跟谢延硬碰硬这么久。

  一只手忽然搭在他肩背上,谢延满身紧绷的肌肉莫名的放松下来,他转过头去,时瑜川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谢延轻挑眉。

  时瑜川收回手,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他刚才见到谢延脊背紧绷,浑身警惕的样子感到很可怕,所以才伸手碰了碰。

  “谢总?”

  “先睡吧,明天再说。”

  “好的。”

  挂了电话后,时瑜川声如蚊呐:“我打扰你了?”

  “没有,本来就晚。”谢延说,“我关灯了。”

  室内陷入黑暗,周围韩静寂静无声,这次比上次生病的时候要清醒很多,两个人隔着一根手指得距离,不远不近的暧昧更令人遐想。

  时瑜川侧着另一边闭眼,弯折着身体,很快身后的人覆盖上来,一只强壮的手臂搭在他腰上。

  胸膛微弱呼吸的起伏,身体散发的温度,还有那同样味道清淡的沐浴露味道,只不过跟时瑜川不太一样,谢延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如森林深处那种绿植的味道,很清新自然,也很沉静。

  时瑜川靠着这个味道沉沉入睡,半夜中途主动的往温暖的怀抱里,完全把自己嵌入进去。

  醒来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时瑜川翻来覆去,微微皱眉,过了几秒后,瞎摸到手机,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绿色键就按下去。

  “喂……”时瑜川鼻音尚重,嗓音也哑哑的。

  林助一时语塞:“你好,请问谢总在?”

  时瑜川动作一顿,乱七八糟的从床上跪坐起来,头发凌乱飞:“他……”

  时瑜川望了望空荡荡的床边,紧接着终于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鞋都忘穿了,走过去敲了敲。

  谢延刚洗完脸,一开门,整个人透着干净的清爽,他很自然的接过手机,看见时瑜川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于是边接电话边拍了拍时瑜川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谢延走到床边,弯腰将鞋子放在时瑜川边上。

  “顾鹤今天一早就过来了,但他毕竟没有走面试流程,需要给他安排实习生身份轮岗吗?”

  谢延微微皱眉,“先让他等着。”

  “好的。”

  时瑜川的脸都丢大发,失了魂的对着镜子刷牙,满嘴都是白色的泡泡,多半还是困得。

  冲洗过一遍之后,浴室门被人敲了几下,时瑜川含着水咕噜咕噜的说:“没锁。”

  谢延打开门走进来,只是洗个手,但时瑜川含着水,腮帮子都鼓起来,眼睛圆碌碌的看着他,等他洗完吐水。

  很可爱,多看几眼。

  谢延说:“今天要出门。”

  时瑜川唔唔两声后,点点头。

  “上午就能搞定,中午去小酒馆吃顿饭,下午陪我去公司?”

  时瑜川本来今天也要请假的,于是点头。

  “你弄的蚕丝我让管家帮你看着,及时反馈就没有问题。”

  这个简直太贴心了,时瑜川唔唔的频率都变高。

  谢延戳了戳他嘭起来的脸颊:“最后,把水吐了。”

  原本含着的水早就变质,时瑜川又重新漱口,现在满嘴都是清新的薄荷味。

  谢延看着他把唇瓣擦干净水渍,整张脸变得干干净净之后,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意。

  “干净了。”

  “嗯……”时瑜川一抬头,唇舌就被人覆盖住,纠缠缱绻,强势不失温柔。

  但是这一大早的,实在是太令人兴奋,时瑜川不断的调整呼吸去迎合,但还是赶不及谢延要拼命汲取的速度。

  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谢延的贴着他的唇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低喘着唤了一声:“宝贝,张开嘴。”

  时瑜川几乎不做思考,直接张开嘴,接着他后悔了,简直就是放闸,浪潮汹涌的扑面而来。

  到最后谢延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的变得更轻,直到时瑜川很好的呼吸。

  “舒服吗?”

  时瑜川脑子感觉雾蒙蒙的,微微皱眉的请求:“你下次更轻一点,我才能舒服。”

  谢延眼神本就深,此刻里面犹如浪卷风沙,被他很

  好的掩藏下来,他不断揉着时瑜川的腰腹,哄着他说:“那你要乖一点,我就听你的。”

  时瑜川的双腿几乎动弹不得,而且貌似碰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东西……

  他红着脸,又害怕又害羞:“知道……”

  “把衣服换好,我在外面等你。”

  “……嗯。”

  谢延能控制情绪已经很难得,如果继续待在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他并不想真的伤到瑜川,这是他的底线。

  时瑜川今天打算穿个休闲的小v领,结果照镜子看见自己的脖子侧面那多了一个小红点,看着很新鲜,是刚才种下去,而且擦不掉。

  时瑜川无奈换了一件中领的衬衫,拎了件外套出门。

  他们先去取戒指,那是时瑜川设计的,碎钻绕着金戒指一圈,低调又经典。

  没进行什么仪式,他们就像正常夫妻那样,直接给对方戴上了,是日常出行必备的。

  至于他们拍结婚照时戴的那个是是谢延父母留下来的,但是太隆重,戴在手指沉甸甸,做什么都不方便。

  时瑜川上了车后,还在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他感觉好神奇,自己大学随便设计的竟然会实现在自己手里。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抓住了,同样带着戒指的手出现在他眼里。

  时瑜川转头看向谢延,对方没说话,只是很自然的握着他的手。

  上午八点,君延大厦的保安刚刚开门,顾鹤就已经到了,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求着保安把他放进去,最后还是保安请示了林助才把人放进去的。

  林助被迫早起上班,表面如沐春风,背地里死水一片,还很想骂人。

  公司九点半打卡,加班的人甚至一上午都可以不来,你倒好,八点!

  赶着投胎吗?

  林助沉着一张脸坐电梯,看到顾鹤之后又扬起标准客户笑容:“你可以先稍等,我问一下谢总。”

  顾鹤眉眼很清秀,穿着打扮也往朴素方面,一放假就打寒暑假工,很努力刻苦的读书,打算毕业之后进入谢氏集团出一份力,结果谢延回来之后,谢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这并不影响顾鹤想要进公司的心,不管是以前的谢氏还是现在的君延,他都可以接受。

  毕竟他从小到大的目标都只是谢延一个人,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小时候就经常反复来往谢宅,尽管知道谢延不常在国内,也依旧继续等着。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结果也没能让他看一眼,着实有些丧气,但也无所谓,他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久一点。

  至于他的结婚对象,顾鹤从未放在心上,而且舅舅告诉他,这只不过是协议对象罢了,迟早也会分开。

  所以只要对谢延好的人或者事,顾鹤都可以接受。

  时瑜川?工具人一枚罢了。

  林助打完电弧啊后,告知顾鹤,他的安排是由谢总决定的,这个消息让顾鹤心花怒放,他微笑道谢:“我知道了,我等他。”

  然而就这么一等,就等了一上午。

  到了中午,顾鹤肚子都饿了,总助办外面的人个个伸懒腰,走着要去吃饭,也没人理他。

  等他们吃饭回来后,辛助看见一间会客室里亮着灯,疑惑的敲了敲门,“顾先生?”

  顾鹤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站起身,勉强一笑:“我等谢总。”

  辛助闻言一脸尴尬:“谢总今天上午不回来,他跟夫人出门了,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这消息无疑于他是晴天霹雳,顾鹤笑都笑不出来:“陪,时瑜川?”

  他只是不敢相信这件事而已。

  辛助抿唇,稍稍提醒一下:“在公司的话,最好尊重一下别人,要叫夫人的。”

  顾鹤保持缄默,看着有点不爽,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谢总什么时候回来了,就是我表哥。”

  辛助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原来谢总还有亲戚,那不就是谢家的人?!

  敌人都直接偷家了,还是林助带进来的,啧啧啧。

  “下午吃完饭就差不多回来,你等等吧。”不管怎么样,这事还得等谢总回来,辛助一个人做不了主。

  又是等!

  顾鹤忍着,下楼去食堂吃饭,结果因为没有员工饭卡,刚好扫款的机器坏掉了,他倒霉的跑到二楼去,才吃了口热面,毕竟现在都过了饭点,有的吃就不错了。

  到了下午两点,谢延才从外面回来,时瑜川依旧被安置在他办公室里初设其他客户的稿子。

  刚好其中一个客户他想做一件衣服,这个工程量还是太大了点,于是他把这个生意盘给江绯一起做。

  对方听到是江老师,更是拍手叫好,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江绯那边跟客户早就商量好,是一套改良的汉服,而上面的刺绣由时瑜川来完成,图案目前正在设计。

  客户的要求也很简单,简约清雅就可以,最好是以植物为主。

  这简直就是把答案送上眼前。

  但时瑜川想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打开手机,翻开相册时发现自己存了新的视频。

  打开一看是谢延煮茶的那一段。

  他看了许久,不知怎的就想起山茶花,好像这个不错。

  谢延刚把时瑜川送到办公室,在门口亲了好几下才把人放开,然后直接去了会议室,而继续等待的顾鹤再一次被冷落了一小时,谢延才姗姗来迟。

  顾鹤等到他自己都觉得委屈了,看见谢延后立马站起来:“表哥……”

  谢延眼神冷淡,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今年君延有春招,你可以去试试,我这里不走后门。”

  顾鹤脸色一顿,满脸尴尬:“可是想跟在你身边做事,学东西。”

  谢延也直接绝了他的念头:“我身边不存在学习的员工,基本都是一层一层筛选上来的人才,你想学习,就更应该去面试历练一下,君延合适你,自然就欢迎。”

  顾鹤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后果:“但是……”

  谢延忽然想到什么,大方道:“我可以留你一个面试的位置,明天下午两点在四楼的会议室,部门你想去哪个?”

  顾鹤一看有苗头,表情都明亮许多:“我想去总助办。”

  “总助办要轮岗实习一遍考核才能上去。”谢延向来不管人事,除了总助办,是谢延的直属部门。

  顾鹤眼神坚定:“给我一次机会。”

  安排下去之后,林助还有点担心,他毕竟是谢家的人,而他们又跟谢家那边关系挺复杂的。

  “他不算谢家的人,他姓顾。”如果说谢家里还有谁值得他怀念一下的,那大概就是小时候抱过他的小姑,只是他出国之后,小姑便出车祸意外身亡。

  所以,这个人情,谢延可以看在小姑的面子上,给顾鹤一次机会。

  “多给一个人的工资,没什么大不了。”谢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谢家每个人的底牌都被他翻个底朝天,顾鹤,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总助办出来之后,谢延发现顾鹤居然还没走,只见他笑起来:“我听说表嫂来了,想跟他说说话。”

  谢延眯了眯眼睛,问道:“说什么?”

  顾鹤一时语塞,硬着头皮说:“就是……聊聊,我觉得表嫂人很好相处,想认识一下。”

  谢延从不干涉时瑜川交友,谢家的人除外。

  “不需要。”

  谢延一口回绝,不留余地,顾鹤也不好纠缠不清,他甚至觉得谢延这个样子太酷太帅。

  他需要的不是像时瑜川那样的人,而是可以帮到他的贤内助。

  谢延开门前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打扰了门内的人,静静地

  咔嚓一声,他慢慢的走到另一边,远远地看着时瑜川神情认真的拿着笔在画画的模样。

  时瑜川就在这时扭了扭脖子,接着看剑谢延就站在他面前,有些惊喜:“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谢延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什么?”

  “山茶花。”时瑜川解释道,“是刺绣品。”

  谢延默默的看了几秒后,想的是另一件事:“最近打算转变余下乐泰的发展方向,可以先成立珠宝设计团队,先参加比赛,希望入选成为慈善拍卖展品,你觉得如何?”

  时瑜川点头:“很好啊。”

  “你来帮我把关。”

  时瑜川很有自知之明:“我没资格帮你……”

  “你是乐泰的董事长,为什么没有。”

  时瑜川:“……我怕耽误你的事。”

  “创立一个珠宝设计团队的启动资金不是很多,给你试试,就算最后入选不了,团队的人也会有一笔补偿金,他们不亏。你也有经验。”

  时瑜川不是很懂这些,磕磕巴巴的问道:“资金要多少?”

  “几百万而已,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