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婚姻登记所的路并不算远,斐斯坐在飞行舰上一言不发,瘦瘦高高的个子在这一刻却显得渺小起来。
路非是为数不多的会手动开飞行舰的雄虫,他随意解开领口的几个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懒散地打了哈欠。
路非瞅了一眼副驾驶上垂头沉默的军雌,蓝眸一弯,单手伸过去想要碰军雌的脸,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斐斯就像碰到毒蛇一样唰的一下把头扭过去了!
埋在棕色短发下面的是红到不正常的耳垂。
颜色太鲜艳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腾腾冒热气。
路非是情场老手了,这种情况他没见过上千遍,也得有上百遍了。
抬手把飞行舰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也把斐斯的解开了。
斐斯猛地一抬眼,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模糊地只看到一个轮廓,喉咙干哑地说不出话来,张嘴,却是柔软的触感。
军雌想不明白,明明刚才才打了抑制剂,为什么这时候接触到雄虫依旧会如此躁动。
就连暗伤已久的精神力问题也在这时候彻底爆发出来,一瞬间涌上大脑,让他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只能依靠别的感官去辨别......
路非很擅长抚慰,过于耐心和缠绵的吻渐渐的让军雌失去所有反抗力气。
斐斯看不清楚,想要推拒,却扑了个空,用力到空气上。
路非眼疾手快给斐斯一把捞回来,把虫抱坐在怀里,他撩开斐斯汗湿的额发,发现雌虫圆润的双瞳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竖瞳,棕色的,隐约摇曳着水光。
飞行舰里面的空间本就狭小,此时被四溢的雌虫信息素充斥着,像浸泡在海水里面,咸咸的,涩涩的。
路非解开斐斯上衣的几颗扣子,冰凉的手滑过滚烫至极的脖子、锁骨,然后继续往下。
军雌还有一点意识,抓紧了路非的手,死活不让再往下走。
路非眨眨眼,二话不说又亲了过去。
雄虫的吻很有技巧,几下就把雌虫亲得晕晕乎乎的,抗拒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居然是三次蜕变......你可真是好宝贝。”
路非沙哑着声音,眼眸含笑,喜不自胜地亲了斐斯好几口,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我会好好帮助你的,我亲爱的斐斯宝贝。”
斐斯晕晕乎乎的,精神海也疼痛的厉害,还有随之而来的僵化症,让他浑身没什么力气,被雄虫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亲近太过熟稔,让他生不出一丁点反抗的心思。
手腕上的光脑响起了特别提示音,斐斯担任伽摩斯的副官,平时收到的信息太多太杂,为了区分,斐斯会把不同长官的来信设置不同的提示音,其中伽摩斯的消息提示音他记得格外清楚,印象深刻,条件反射。
斐斯从亲吻中挣扎出来,想要去接通讯。
路非瞟了一眼来电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闪过一抹笑,松手让斐斯接通了通讯。
伽摩斯的声音传过来:“斐斯,方便说话吗?”
斐斯:“少将您说......”
这时候路非还算老实,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斐斯的腰,然后到腹肌。
伽摩斯:“斐斯,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只要你不愿意,我就立刻追回,我不会让你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斐斯眼眸湿润,他微微启唇,想要回答,却是一声喘息,淡棕色的眸子闪过惊乱,讶异地看向一旁做小动作的路非:
“你......”
路非含笑,手继续往下,被羞恼的军雌制止。
路非三分低喃喃,七分诱惑,靠近了军雌:
“亲爱的,三次蜕变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让旁的事情打扰呢?”
斐斯现在的大脑反应极其迟缓,除了伽摩斯的话谁的话都听不懂。
便只是红着脸制止雄虫继续往下挑逗的行为,最后又在雄虫信息素的诱惑下攻防失守,最后双眸湿润,却还是倔强的没发出声音来。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在雄虫耐心的安抚下,斐斯不自觉想道。
一点都不痛。
路非嫌弃斐斯的光脑碍事,最后摘掉了,还不忘调侃:
“少将,飞行舰自动驾驶还有五分钟到达婚姻登记所门口,你要是真的担心斐斯的状况,就多派点虫过来守着,至于第三次蜕变,那就是我和斐斯的事情了。”
伽摩斯:“......”
光脑挂断,路非满面笑容,抬手就把飞行舰的自动驾驶目标改到自己的住处。
三次蜕变可是大事,路非可不会让自己粗糙地在飞行舰里面度过。
这对斐斯来说也不好。
路非轻轻描摹过斐斯的眼眉,意味深长:“会没事的。”
......
光脑被挂断,失去了斐斯的联络,最后留下的是路非的一句调侃。
伽摩斯如他所言,联系了婚姻登记所的军虫,询问路非阁下的飞行舰是否有抵达,却收到否认的消息。
直到足足半个小时之后,依旧是否认的答案。
以为是错查,凌墨特意去了现场,也没能看到。
最后伽摩斯收到来自斐斯的短信:少将,我很好,别担心。
伽摩斯告诉凌墨,不用再找了,路非压根就是在耍他们玩,压根就没有带斐斯去婚姻登记所。
凌墨在那边脸色有些微妙:“事急从权,这倒也是误打误撞了。”
三次蜕变有雄虫愿意帮忙,这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伽摩斯一时也无话可说,在看到斐斯的信息之后,也算是半放下了这件事。
三次蜕变......
如果路非愿意全力帮忙的话,以斐斯的资质,跨级到2S级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到时候再归来时,斐斯就不再是他的副官,甚至不会再在第一军团,而是在亚科德上将的阵营里。
伽摩斯叹了一口气,给斐斯回了一条消息: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