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他戏也看完了，该试探的也试探地差不多了，转而牵手斐斯：
“不用办转职手续，你想当少将吗？我直接让亚科德给你安排，第一军团待腻了，我们去亚科德的第二军待待？”
斐斯没有抗拒，一步步跟着路非走，他没有回头。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头的房门悄然关上。
无能为力。
伽摩斯又一次经历失去。
凌墨心疼地看着伽摩斯，手指微张，又缓缓蜷缩：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伽摩斯。
光脑震动，接通后，是布约里打来的视频通话。
回到办公室，伽摩斯碰到了桌上斐斯留下的副官证，被烫到了似的，猛地一缩。
布约里神色严峻：“伽摩斯，你知道亚科德上将突然对凌墨感兴趣了吗？”
伽摩斯当然不知道，他在知道凌墨的秘密之后，尽力在保护凌墨的隐私，也用少将的职权加密了。
甚至在匹配这方面，也将凌墨的2S级别填上去，这样一来，没有雄虫可以轻易匹配凌墨。
布约里十分严肃地说道：“就在几个小时前，路非使用S级雄虫的权限试图向凌墨发起匹配邀请，被我拦截警告了。”
凌墨目光微讶：“你怎么知道我......”
视频里慕恒的脸探出来，依旧是可可爱爱的正太，两只眼睛滴流圆：
“是我和小布说的啊，不然只靠我，可没能力保护你们的秘密。”
布约里搂着雄虫的腰，耳语叮嘱对方乖乖去吃饭，又轻声提醒一句：
“穿鞋，还有......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布。”
“知道啦小布！你和他们好好聊~~”
慕恒屡教不改，光着脚丫满屋子跑，噔噔噔地从书房跑到餐厅。
布约里这才重新转回头来，摊手道：
“小孩子调皮，见谅。”
说着，又若有若无地透过镜头看了凌墨一眼。
伽摩斯聪明，不需要多提点就大概把事情猜了个透：
“亚科德上将对凌墨感兴趣，所以让路非雄虫来试探，试图探寻凌墨的秘密？”
现在看来，布约里上将是伽摩斯这一边的。
至少现在，对伽摩斯他们还没有害。
“凌墨潜力无限，一直做你的副官实在太屈才了，说实话，也没什么用，以后你们遇到任何麻烦，凌墨副官的身份没有任何帮助，他现在只是你的附庸。”
布约里浅喝一口水，不知是被烫到了还是怎么的，嘴部肌肉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太阳穴也突突突地跳。
到底还是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眼角也开始渗出泪水，布约里窜出了镜头，勉强把后面的话说完：
“第五次远征是个好机会，只要凌墨立功，我有办法让他成为少将军衔，势均力敌的关系你们会更喜欢吧。就这样，有空再聊。”
匆匆地就挂断了视频。
那杯水太辣了，全是辣椒粉的水面。
又是慕恒！
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布约里还没来得及发火，噔噔噔的脚步声，慕恒端着一杯冷牛奶就过来了，笑嘻嘻地：
“小布，牛奶是解辣的！”
几口牛奶下肚，骂的言语囫囵在嘴边，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布约里到底还是宠了慕恒这一回。
办公室里，没有预想中的沉寂，反而是亲昵的交流。
凌墨喜欢和伽摩斯贴贴，肢体接触能够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他的焦虑，只是简单的拥抱，凌墨就能够从中吸取到很多力量。
“你怎么想？”
凌墨在后面抱着伽摩斯，下巴抵在军雌的肩膀上，弯下腰，把军雌搂在怀里。
在omega感到惊慌的时候，alpha通常会释放安抚信息素来稳定omega的情绪。
凌墨也不例外，他贴在伽摩斯身边，感受到伽摩斯的耳朵都是冷的发凉，担忧地蹭蹭，随后释放出酸甜的橙子味的安抚信息素。
凌墨轻声道：“别难过。”
良久，伽摩斯叹出一口气，实时任职动态上，斐斯的名字方才已经从他的副官下面消失不见了。
伽摩斯没有难过，只是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伽摩斯应该劝自己，这些情况在虫族再正常不过，又或者，他是否应该庆幸，庆幸斐斯不用战死在沙场上，可以多活几年。
而且对象是路非，路非这虫虽然四处滥情了些，但是不喜暴力，也并不是喜欢把军雌拘束在家里的类型。
至少，至少斐斯不必再担忧活下来的问题了。
不必再被精神暴乱所困扰。
伽摩斯想着，想着，有些丧失理智了。
紫眸朦胧间，他的脸颊传来清凉的触感，很轻微地贴了一下，起到唤醒的作用。
凌墨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伽摩斯，你还好吗？”
不太好。
伽摩斯头疼得厉害，他侧过脸去，冷紫色的眸子里充斥着痛苦，恍惚间闻到血腥味，他低头，才察觉自己在方才的失神间把凌墨的手背抠出了血。
蓦得松手，指尖都是红色的。
伽摩斯：“抱歉，你应该挣脱的。”
凌墨：“我们之间说什么抱歉啊，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还是因为斐斯的事情吗？”
伽摩斯为难地看了凌墨一眼，最后收回目光。
凌墨笑：“不用为难，你把他叫回来吧，他还会是你的副官，至于我嘛，我也挺想当当少将玩玩的。”
得到了伴侣的应允，伽摩斯指尖有了力气，他抬手，打开联系页面，在拨下之前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白，最后又问出：
“凌墨，我不确定怎么才算是好的......”
凌墨：“什么？”
伽摩斯指尖在抖：
“斐斯的精神暴乱到晚期，他说他请战战死，但是现在路非请求匹配，这是一个生的机会......我不确定，我这样把他叫回来，是对的吗？真的在为他好吗？我不确定......”
为自由而死，还是在束缚下活。
没有谁能够替谁决定的命运。
凌墨搭上伽摩斯的肩膀，拇指擦过少将冰凉的耳垂，给出建议：
“问问斐斯自己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