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灵魂都偏离了身体,她竭力问自己,又不是你做的,你到底在慌什么?

  忽然,耳边响起景阳宫三字,仿佛平地起了惊雷,那心也在瞬间爆炸开来,连呼吸都要被遏制住了。颖贵人哗啦一下站起来,整张脸已经红透。她怔怔的看着进忠:

  巴林·湄若(颖贵人):" “不可能。”"

  进忠只是谦卑回道:

  进忠:" “回颖主儿的话,奴才是在您床底下发现此物,有随行的数人和您的宫人作证,错不了的。”"

  巴林·湄若(颖贵人):" “这不可能!”"

  若说颖贵人之前是在负隅顽抗,这一刻她是真的崩溃了,人直接破音:

  巴林·湄若(颖贵人):" “我没有做过!根本没有!”"

  进忠已经退了回去不再答话,毕竟他是奴才,颖贵人是主子,也不能真正去怼。可颖贵人是真的要跳脚了,她甚至都怀疑起了自己,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然而很快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是别人硬安在她头上的!

  巴林·湄若(颖贵人):" “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这一切定是诬陷!”"

  皇帝:" “诬陷?人证物证都指向你,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帝只冷冷吐出这一句,目光又转向包太医,他有更在意的事:

  皇帝:" “此药,有毒无毒?!”"

  他自然是立刻把最近身上的异状联系了起来,一时间连这一句话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包太医回道:

  包商陆:" “无毒。皇上前些日子龙体不快,便是这凉药的缘故。掺在米饭里,无色无味,但皇上早问过太医院,配了方子,因而两两相抵,加上皇上龙体本来无恙,只是被人刻意用药,才精神委顿,不能安心处理朝政。多休息几日,便也罢了。”"

  皇帝:" “不用再用药吗?”"

  包商陆:" “皇上这段时间本也在吃温补的药,自是不必。”"

  皇帝:" “好,今日是多亏有了你。”"

  皇上面上的冰寒之色稍稍退了些,让人先行退下,声音在顷刻便带上了秋风落叶的萧然之气:

  皇帝:" “贱妇蠢钝,如此争宠,真是不堪!”"

  他没有指名道姓,然而话却是对着颖贵人说的。颖贵人咬牙跪下:

  巴林·湄若(颖贵人):" “皇上明鉴,臣妾不知为何会在臣妾的宫殿里发觉此药,但臣妾当真没有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皇上明查!”"

  皇帝:" “查?东西已经从你宫里搜出来了,你还要查什么?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给朕下药的时候倒是丝毫没有顾虑,怎么这个时候连认下的胆量都无了!”"

  巴林·湄若(颖贵人):" “我……”"

  颖贵人嘴唇颤抖,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冤无处说的痛苦。天可怜见,她便是真拿药算计谁,也不敢把手伸到养心殿去啊,巴林部作为大清的附庸世代忠心,她又不是嫌自己命长要造反!可缘何这东西就从自己的宫里被翻出来了?

  灵光一现,颖贵人猛然转头,鬓边穗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只是抬起一指狠狠指向豫嫔:

  巴林·湄若(颖贵人):" “是不是你做的?说,是不是你把药塞进景阳宫,借此陷害于我!”"

  厄音珠(豫嫔):" “妹妹,你为何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