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护士明显经验丰富。
冷静的点点头，安慰道。
“余听，凌柒，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余医生。”
余听乖乖点头。
还和大叔和护士道谢。
这样乖巧可怜的孩子，任谁都不会讨厌。
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余医生？
这个姓倒是巧了。
两人跟着护士一起坐电梯上楼。
余听看着电梯上行的标志。
“护士姐姐，这个电梯一直都可以用吗？万一出了故障怎么办呢？”
女护士笑着安慰他。
“别怕，我们有安保也有监控，不会出现问题的，还有工人师傅定期维护。”
余听点点头，笑的很甜。
“有监控室啊，真靠谱。”
“那我就放心了，姐姐，我的病很严重吗？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啊？”
“不严重的，余医生医术很好，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护士眼里闪过不忍。
“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去玩了，去过正常的生活。”
这话余听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微微皱眉，开始思索之前在现实世界，他是不是去过医院呢？
凌柒脸色沉了下来。
他感觉到余听的情绪波动。
这种情况在水镜副本里出现过。
进入医院副本后，他们还没有听到游戏规则，也就是说，他们第一关还没过。
电梯到达三层。
护士领着两人下了电梯。
四周通往窗户的位置，都围上了铁栅栏。
三楼除了有诊疗室，还有做各种仪器治疗的房间。
余听粗略的扫过，发现设备完善，还有医护人员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
女护士敲了敲门。
诊疗室里传来一声请进。
余听见到了这位余医生。
这位医生看上去年岁不大。
有双异常温柔的眼睛。
他穿着白大褂，身姿挺拔，戴着口罩也难掩魅力。
“怎么了这是？”
护士叹了口气。
“张叔告诉我的，他们两个症状又严重了，找你看看。”
余医生点点头。
“你带凌柒去外面休息室等，我给余听看看。”
凌柒皱了皱眉，直直的盯着医生的眼睛。
余听轻声道谢。
“那就多谢余医生了。”
凌柒动作微顿，跟着护士出去了。
医生只是笑着点头。
让余听坐下。
“最近有没有出现头疼的现象啊？”
“有的。”
余医生摘下口罩，喝了口水。
他看起来有几分儒雅，胸口的名牌上写着。
精神科副主任：余忘忧。
医生仔细记录余听的话，继续温柔的问。
“嗯，治疗初期有这种症状是很正常的，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就是感觉有人和你说话。”
余听摇摇头。
医生继续说。
“那挺好的，就算有听到也没关系，你不要让他影响你。”
余听乖乖点头。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啊？”
医生停下笔。
安慰他。
“这个疗程结束就可以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幻想终究是幻想，假的永远是假的。”
“不要让他们影响你。”
这话说的，像是在暗示什么。
余听装作没有听懂。
“谢谢医生，那我先走了，对了医生，帮我和柳如烟姐姐道谢，谢谢她给我糖。”
医生愣了一下。
严肃的叫住他。
“等等小余，你这是又严重了，你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柳如烟。”
余听转过身，认真观察医生脸上的表情。
“这里的护士长叫什么名字啊？”
“冯雅。”
余听立即紧张起来，猛地拉住医生的手腕。
“那我应该怎么办？医生！我还有救吗？”
医生似乎是吓了一跳。
还是温柔的安慰他。
“没事，我给你调一下药，看看效果。”
“谢谢医生。”
余听套出来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转身就走。
一出诊疗室，他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
这个医生是有脉搏和温度的活人。
凌柒早就不见了。
他刚刚在电梯上提过了，监控室的事情，凌柒应该已经去调查了。
现在余听要做的事情，是去五楼诊疗室，看看柳如烟还在不在。
路上没有人拦住他。
余听视线扫过楼梯上的指示牌。
六楼以上是重症病房。
六楼以下是轻症，他和凌柒都是轻症，所以可以自由活动。
余听轻车熟路的回到诊疗室，一路上还和医生护士问好。
十分礼貌乖巧。
诊疗室早就恢复了原样。
余听没有坐电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医院的一切。
灯光亮起前，所有的人，事，物都很不合理。
治疗方案更是荒谬。
可就是刚刚一瞬间，这个医院就如同正常的医院一样了。
医护友好，医疗设施完善。
几乎和现实世界的医院没有什么区别。
从医院的窗户向外看，只能看见一片白色的雾，小黑让他冲开白雾，也就是要离开医院。
余听一边回忆上次来时的游戏规则，一边思索着这次的线索。
“规则六：请不要看水中的倒影。”
“规则七：游戏通关方式，隐藏在副本中，请不要迷失自己，尽快通关游戏，否则会受到惩罚。”
上次的规则中，这两条没有用到。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玩家达成条件，解锁盲盒，请玩家自行决定，是否打开。”
余听手指划过黑色盒子光滑的表面。
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张病历。
是他的病历。
患者：余听，男，19岁。
诊断：妄想症，幻想死去的朋友还在身边，经常看到幻觉，产生幻听。
喜欢和人偶娃娃说话，伴有头痛，失忆等症状，情绪极为不稳定。
诊断建议：药物治疗，仪器治疗。
微微挑眉。
余听看完，病历就消失了。
病房里忽然响起了哭喊声。
“不要！我不要吃药！”
顺着声音望去，余听见到了哭成泪人的女生，以及四五个按住她的护士。
女生手臂上都是刀划过的痕迹。
每一刀都留下一个深深的疤。
层层叠叠，新伤加旧伤。
“让一下！让一下！”
余听被匆忙赶来的护士撞开，余光扫到她的名字，正好是冯雅。
下意识的扶住身边的东西。
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
“诶，小心！这里人多，你没事的话，去一楼看晚会吧，别待在这里了。”
医生温柔极了，余听笑着道谢。
“谢谢余医生。”
医生点点头，立刻过去那名女孩身边了。
余听看了几眼，就下楼去找凌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