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歪兵正传>第2章 桃李芬芳(2)

要么说女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她们大致和我的这个笔名差不多,高兴的时候和不高兴的时候都喜欢吐口水。

还一脸呆萌的愣装无辜!

网上有人说,女人是七个葫芦娃合体,我觉得这还不算贴切,因为她们的脑回路始终比较清奇,总是和男人踩不到一个点上。

比如说,当你理智的和她们分析一个动作要领的时候,你全神贯注的完全沉浸在动作的讲解过程中时,她会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吼着:“你为啥和我说话那么大声?”

然后你被吓了一大跳,她们还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有人说,她们是花朵,我们是绿叶,花朵就是要高出绿叶一头,这是大自然给的天理,你如果违反了,就是不讲道理。

其实,我一直觉得,女人没有一个讲理的,如果她们讲理,肯定和我们团长一样,不怀好意。

......

我的姑娘们从火车站找齐,再到学校里集合完的时间大概用了十天,为了方便她们加深一下对红色文化的印象,整个这一届大学生军训营连都以红字头编成的番号

我们是红色娘子军营,这听起来很好,那首歌天天在我们的耳朵里回荡:“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而我在第四连,也叫红四连,这就不太好了。

四这个字儿,在中国有很多的讲法,有人把这个字用在了乐谱发音上,因此四代表“发”字,而还有一种说法,四是不吉利的数字,或者也行同于“事儿”。

我觉得我自己有些流年不利,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还是不免想到这些,而且五行数字也不怎么好,四字与姑娘们凑在了一起,就是四姐连,这里面全是事儿。

我滴个天!

由于老炮营离主力营区相对较远,隔离效果比较好,我们女兵营选在了这里,所有的原来的士兵,通通的打起背包出去到地炮团驻训,地盘让给“公主们”。

我的红四连在原来105炮连的营房地址上,这让我感慨万千。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回到这里,因为每次路过我都会想起老马,想起一起当兵的兄弟们,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而这次我居然躲也躲不开的回到这里,还带来了一个连。

我估计这栋楼是自建成之日起,这段时间是最热闹的,因为一个女生能顶500只鸭子,何况是一百三十五头女生,换算一下,我面前有只鸭子。

可以想象的出,这得有多吵?估计孙悟空的紧箍咒都没有她们的强度高,她们集体的尖叫声,能把一楼到三楼的所有玻璃全震碎,要知道就算团里一个弹药库炸了,出了蘑菇云,都不一定有这个威力。

所自从把她们凑齐,我每天都在头疼当中,天天脑震荡。

不过有一点不用担心,团长特别的体贴,命令团卫生队给我们所有的女兵营训练团队成员每人配发了一瓶药——脑清片,用来头疼的时候缓解一下,坚持训练。

这算是人性关怀吧?我拿着这个药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你说我咋评价团长这个人好呢?

谁能知道后来的一个成熟稳重、慈祥可爱的老将军,年轻的时候能是这个德性、这个嘴脸。

跟着我过来的三个战斗班长,分别任一二三排的教官,带领他们整训,可是还没有到正式训练的时候,他们三个嗓子全哑了。

每天吞一百粒金嗓子喉宝都不好使。

要知道,这三个战斗班长,一个个都是士官+教导队出身,喊口令是家常便饭,平日里喊一天也没什么事,可是仅仅一个从火车站接到大学校园,再带着她们进寝室,教她们日常的一些作息规则,这报废了我三个班长。

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每次集合,我都要颤抖的把手上的喇叭喊冒烟,她们才能安静5秒钟,然后又是各种叽叽喳喳,看的我都想跑,——丢盔弃甲,望风而逃的那种。

难怪一到大学生训练,尤其是带女学生,很多老兵就各种病假,原来如此,果然可怕。

我们伟大英明的团长,此时此刻也是愁容满面,他也从来没带过这么多女生,而且全集中在自己团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咋整?

女生不像男生,女生娇气,柔柔弱弱,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声音大了直接哭,而且这种哭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的,本来不干其他人啥事儿,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哭。

当几十甚至上百个女生突然不听命令蹲那哭的时候,神仙来都得看傻,一脑袋大包,一脑门子官司。

如果她们全不出声的哭,那是相当吓人。

如果她们全都哭变了声,细细的,长长的,更吓人。

如果她们嚎啕大哭,那就完了。

再有就地打滚的,那肯定天塌地陷,万劫不复。

因此,谁敢惹女学生?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团长天天被各连长围堵,问这个咋整,那个咋弄。

还好,我没有怎么找团长的麻烦,因为咱是士官,不像那些军官,站一排我都得站最后那个位置,更别说反应问题了,打掉牙自己和血吞吧。

不仅如此,我的姑娘们也好奇的很,为啥人家的连长都是中尉军官,而她们的连长是个大头兵?

当她们听说我是炊事班长,更是以为看到了什么珍奇动物,各种调侃和千奇百怪的问题一大堆,还给我起了一个我最烦的外号:“陆妈妈”

这真是对我的大不敬,而她们显然对士兵是不太感冒的,而对军官们都是满睛桃子,满脸桃花,春心荡漾。

“大头兵咋了?大头兵不配训练你们吗”我没有什么好气的回答,再牛逼的将军和元帅,也是从大头兵开始的,大头兵是将军他爸,没有我们,哪有他们?

“哈哈”,一群女生花技招展的在你面前笑的花枝乱颤,会让你感觉到很无语。

而刚刚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总是好奇的盯着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这让人感觉身上是不是长了虫子,特别不得劲儿。

有的胆子大的,还喜欢上来动手动脚,摸摸帽徽,再摸摸领花,然后撒娇卖萌管教官要领花和帽徽,弄的我们的教官一愣一愣的。

被抢了帽徽的,站在那就像个伪军,只能自己认裁,花钱再买一套。

就这样,搞的第一天开连务会,几个人凑一起就都唉声叹气,跟自己家的坟被人拆了一样,即对团里的决定恨恨不已,又无可奈何。

没几天,我们的训练计划很快就正式下发,上面的训练要求看起来和新兵一样的严格,这让我们很意外,原因是男兵还可以,女兵怎么能行呢?

这还不算完,等到人数彻底到齐,全部人头清点完毕,团里终于下令集合往我们部队走的时候,我才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说好了三十分钟集合,我集合了一个小时还带拐弯,总是有人迟倒,而当好不容易看着迟倒的家伙拖着大箱子跑过来时,又有女生精神病一样的灵光咋现:“呀,报告连长,我忘记带啥啥啥了,或者忘记买啥啥啥了”

然后没等你同意,她就跑没影了。

这帮十八大九的姑娘,应该绝大多数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和我们那个时候当兵出远门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我们男生出门,尽可能的少带就一定要少带,而女生好像把一个楼全部都装走还嫌不够,每个女生都大包小裹的,一个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们大约把部队当成了旅游区,要去度假。

更有甚者,还有人带了锅碗瓢盆加暖水瓶、热水器、电吹风、电夹板....搬搬扛扛的相互帮助,配合的天衣无缝。

她们美其名曰个人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还不能喝生水以及凉水,总之臭毛病一堆。

我这一连人,人没动,物资就堆成了小山,我们一个团就算不考虑男生,所有的女兵营行李放一起,能堆成147高地那么高。

我们这些老兵站在行李堆面行,要挺个脖子向上仰望。

团长反复的喊,把嗓子喊冒烟了叫“东西尽可能的少带,尽可能的少带,不要多带,没有地方放”

然后他就惊奇的发现姑娘们好像是聋了一样,她们的东西仍然是有增无减,无论跟谁询问,都有十分贴切的携带必要性,有的人连姨妈巾都带了一整行李箱。

你能说不让带吗?

所以说团长懵逼也是必然的,而大学的男生显然也没有什么纪律性,对于日常其他的约束,他们的确好于女生。

可是一但有了女生的召唤,就像是一群发了情的哈士奇一样,可以不顾一切的听从女生一切安排,撒手就没。

尤其是这种装运行李的体力活。

就这样,汽车连原本是准备一趟拉走的活儿,变成拉了两趟,女兵营单独出发,除了坐人,剩下的车辆全部装物资。

一路上,“公主们”开心的像花一样,有的带了照相机,开始不停的在车厢里拍这拍那,有的开始唱着靡靡之音,声音由小到大,带车的老兵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前面,司机和带车老兵静悄悄,后面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时不时因为闹过了,“啊”的一声凄厉尖叫,司机还要紧急刹车,以为发生了凶杀案,接着匆忙的跑到后面看出什么事了?

结果看到的是一车几十个卖萌面孔,楚楚可怜,谁她不吭声,待司机走后,又哈哈哈的嚣张的笑起来,气的司机骂都骂不出来,憋了一肚子气。

原本是大白天的路,活活的开到了半夜。

下车的时候,更是稀里哗啦,刚刚在校园的时候,一百多个大力葫芦娃现在瞬间变成了小猫咪,各种:“教官,我走不动了,屁股疼,腰疼,浑身疼,帮我拿拿这个呗,帮我拿拿那个呗”

她们懒洋洋的只拽着自己最关键的东西,剩余的突然爱理不爱,在上面写上标签,然后自顾自的上楼去。

接着打开窗户,把头探出来,开始各种动听曼妙的声音,让我们帮帮忙啦、好心人求求你嘛

弄的我们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汽车连的运输人员一看情况不妙,早就不顾任何革命友谊,直接加油,用百公里一百八十迈的速度溜了。

剩下我们和一大堆箱子,只能干瞪眼,紧接着一边叹气,一边帮着搬搬扛扛。

我们足足扛了能有一个小时,才算把这些行李弄利索,送到各个班,接着我带着各个教官到班排走一圈,准备每个班选一名班长,同时也是寝室长,再开个会,说一下收拾东西的规则和卫生要求、物品摆放要求。

可是到了班里,发现自己进了菜市场。

在我的印象里,女生应该是干净利索的动物,哪怕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是有理有序,可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些人大概全部是从垃圾站里来的。

或者上辈子肯定是捡破烂的出身,她们一个比一个窝囊或者说邋遢。

这帮公主们翻东西我以为会在自己的包里,轻轻的找来找去,优雅的很。

事实上所有的姑娘都是把自己的东西哗啦一下倒在地上,然后蹲地上在那翻。

试想一个班十几号人,一堆箱子都倒在了地上,那地上是什么情景?根本下不去脚,我进屋都得是跳着进,进一个高度密集的雷场都没有这个费劲。

万一搞不好,踩到什么了,哪个公主“妈呀”的一声,能直接把我们吓疯。

这时,熄灯号响了,按部队要求必须要熄灯,我听到不止是我这个连,边上的女生边也都尖叫了起来。

各种声音传出来,分贝极高。

大多数是“为啥要关灯,能不能再开一下,求求你们啦,这类的声音”。

接着,团长自己的电话被十几路人马疯狂的打进来,有新生集训团队的,有军务股的,有作战值班室的,都是问团长咋办?

他也不知道咋办,到现在为止,只能是部队营区延缓熄灯时间,但是反复强调,最多一个小时,十一点必须熄灯。

可惜了,此时的团长命令,就像放屁一样,对于我们还可以,对于姑娘们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们好像并不拿团长的命令当回事儿。

那天我们最后是一点半熄的灯,这帮姑奶奶总算是整理完毕、洗漱完毕、皮肤保养完毕,再美美的坐在床上摆拍一圈,才肯罢休。

睡觉的时候,还要听会歌儿,然后唠会嗑儿,还高喊着脱衣服了,我们查寝的不准进来,弄的所有人都没了脾气。

第二天,我们惊奇的发现,楼内所有的一切,全部被征用,连我们这些教官的“连部”和卫生间也毫不例外,更别说水房和插排,通通拿走。

非说我们人少,要上厕所,可以去营部尿尿,要保障楼内资源最大化利用。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前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可以说,那是是一部感人至深的作品,它以真实的历史事件为背景,通过描绘一群女性在战争中的勇敢与牺牲,展现了人性的光辉与伟大。

影片中的女性角色塑造得非常出色,她们不仅有着鲜明的个性特点,而且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角色,如母亲、女儿、妻子等等。

她们在战争中勇敢地面对着生死考验,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母爱、友情和爱情。

这些女性角色所展现出的坚强、勇敢和无私精神,可以说至今都令我敬佩不已。

可问题是,我现在眼前的这帮雌性高级动物,她们完全是另一个样儿,知道的这是部队,不知道以为进了狐狸精村了,各种法术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有九条尾巴,一百来号人全竖起来,跟孔雀开屏了一样,能把人吓死。

就这帮丫头,真要是战争来临,以她们目前这个情况,会让敌人闻风丧胆吗?

还是敌人蠢蠢欲动?

我觉得大概率,他们就是男兵的累赘,我们不止要与残酷的敌人厮杀,还要拨出一点爱心一边哄着她们,一边保卫着她们。

哎!伟大的母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