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歪兵正传>第1章 誓言无声(1)

自古道“摧锋于正锐,挽势于危急,是为壮士也”。

也曾有人说过“所谓英雄,其实就是在人民面临危难的时候,敢于挺身而出,不顾个人生死而勇于牺牲付出的普通人”。

历代先贤如是、前阶段举国抗疫期间拼搏在最一线的人们如是,未来在国家和人民需要的时候,依然奋不顾身的后继者亦如是。

大水之后,便是灾后重建工作。

此时的3号地区,已是9月,深秋时节,临近冬天。

按照上一年的情况上看,第一场雪可能在十一之前就会到来,虽然地面还没有封冻,但是对于灾区的群众来说,这还是一个很大的难关。

其难度,不亚于抗洪抢险。

因为地方民力有限,且经济条件不好,所以在冬季正式来临之前,让灾区的群众有房住、不受冻,成了一个新的战斗目标。

对于本来准备撤回的我们,此时又来了新的命令——以连为单位,分散到各个村庄,协助组织灾后重建工作。

必须要在冬季之前,把被冲毁的路修复,争取恢复交通运输;然后是全面清理淤泥,让村落的生活恢复常态;最后是拆掉所有的危房,复建安置房,让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重回故乡,并做好明年开春的复耕工作。

如果影响了明年的复耕,这么大面积的粮食产区出现欠收或绝产,那么对地方政府的影响将更大。

三连投入到了永宁村的重建工作中。

刚刚进村的时候,大水刚退,到处是残垣断壁,人畜皆无,一点生气都没有,腐烂之气刺鼻。

村里之前建的“村村通”公路全是淤泥,脚踩上去甩都甩不掉。

所有的民房,尤其是那些草坯房大部分塌倒,很多原来村民用木头做成的院栅栏已经腐烂,石头墙也是里倒歪斜,成了危险区域。

那儿根本没法住人,我们只能选到了村小学,在操场上清理出一块场地后,搭建帐篷,建立营区。

然后派人与团里联系,人工从几十里之外的团部往回运送推车、锹、镐这些工具。

有的时候,汽车会陷入泥里,所以运一次物资,至少得带一个班,必要的时候边清路,边前进。

而且千斤顶、大木杠都得带齐,人拖、人拽、人拉、人扛、人搬、人运!

沿途,对没有危险的电线杆和通信线杆,尽量的能扶起就扶起,对已经毁伤的电线和其他干线标记好,反馈给地方电信局和电业局。

同时,连里还抽出了一个排,对村里被淹死腐烂的牲畜或其他生物进行清理,七班重点做杀毒、焚烧和掩埋,避免将来出现其他疫情。

之前为了修复和加固大堤取土的地方,现在也需要重新平整,恢复原来的样子,以备再出现灾情的时候,还有土方可用。

接着是用砌刀把倒塌的房子砖一刀一刀的修理出来,完好的砖石统一归整到一起,二次利用。

不能用的准备拉走处理,做为回填物料。

就这样,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重新开始,一个连一个村,连和连、村和村的交通各自分担一半。

地方政府也下了大力气组织民力,恢复经济,优先鼓励地方的砖厂、水泥厂复工,然后加班工作,日夜输出。

各地区没有受灾的县,也倾尽全力组织物资,八方支援。

所有的目标就是一个,国庆节前,一切恢复常态。

这对我们这些人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因为现在的三连人人带伤,疲惫不堪。

我在团部领取物资的时候,再次见到了于诺,这让我有一种大战余生的感觉。

她依然还是鞍马县运送支援灾区物资的干部,不同的是现在运送的也都是一些基建器材或者是建材、砖石。

那天的她,还是一袭红衣,红彤彤的,带着一种胜利的喜悦,楚楚动人。

只不过,这次她是特意来找我的,通过指挥部,找到了我们的团部,本来准备搭车再到连里,结果直接遇到了我。

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是三连炊事班的班长,因此当看到我的时候喜出望外。

还是以前的那个老样子,像小鸟一样的飞奔过来,只是矜持了一点,没有再挂到我身上。

毕竟此时太“炸”眼,周边全是战友,连那头拴着的老黄牛都一直回头瞅着我俩。

她开始认真仔细的检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除了特殊的部位之外,全部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零件受损,是不是完好无缺。

看到我又黑又瘦而且手上还有血泡、嘴上也全都是干裂的大泡,她心疼的直抹眼泪,但是还是半哭半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说见到我真好。

因为她已经知道老马牺牲的事了,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我,可是她找不到我。

她想尽了一切办法。

于诺从地方的指挥部打了很多的电话,想找到我的准确位置,可是因为当时情况太特殊,而且条件有限,都无法达成。

今天总算看到大活人了,但是她发现我好像变了,变的不再活泼,不爱说话,而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她牵着我的手问这问那,一直跟我来到了三连,当看到刀疤时,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他怎么在这儿啊?”

“他现在是我的连长,顶头上司,一号长官”我翻着白眼儿的说,我的声调一直是平的,不高亢,也不低沉!

于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新问题“他是不是给你穿小鞋了?你造成这个样儿?为啥派你去搬物资?”

接着她又跟蜜蜂围着花一样,在我身前身后转了好几圈说“你这一身伤,是不是有他的原因?”

越说她觉得越可疑,当她知道我后来又一拳把他的牙打掉了一颗,也没问为什么,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这在地方肯定会穿小鞋,我找他去,不行咱们调走”

我紧忙拽住她,告诉于诺,那个姓赵的比没我好多少。

于诺不信,还是闯进连部,然后她发现连长是没好多少,有的地方比我烂的还严重。

刀疤那天到是一反常态,出了奇的好脾气,一看飞进来一只花蝴蝶,立刻热烈欢迎,还悄悄的踢了指导员李英明一脚,示意他弄点好吃的去。

“我哪有好吃的”指导员眼睛一瞪,指着我“他是炊事班长,吃的全在他那管着,要有也得找他,是不小陆”

我没吭声,其实我也没有,现在什么瓜果糖茶,极其稀缺,我手里拎的还是于诺带的,总不能拿她送的东西,招待她自己吧?

“你又到炊事班了?”于诺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嗯”

“小于,朝天可是不得了,他现在是我们三连灶前一号首长,牛的很呐,谁都不敢惹,看锅不顺眼都被他砸了一个洞,不信我可以代你参观参观”连长瞪大个眼睛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瞪了他一眼

刀疤倒是不客气,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他立刻要求通讯员马上收拾一个帐篷,然后晚上还要加双岗,外加上全连聚餐。

要么说刀疤是没格局、没肚量、没气质的三无产品呢,这家伙小人之心,还不忘让人把帐篷建连部跟前,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摸进人家帐篷图谋不轨。

分明是防我呢,他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我还是在那斜眼的瞪着他。

本来人家于诺来看看我后,就是要走的,但是指导员和连长跟东北的狐仙儿上身了一样,超级热情的一顿挽留,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俩货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凭我对部队的了解,军政主官合起伙沆瀣一气的在那合计着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八成是一个大坑。

果然,蹭吃蹭喝不说,他俩确实有自己的计划。

因为从当初请战出发,到现在于诺是我们连第一个来队的家属,而且还是抢险刚过,九死一生的回来,又要面对灾区重建这么大压力的时候。

来了一个花蝴蝶,这得好好利用利用,做做文章。

指导员干脆亲自策划,要组织一个欢迎会,热烈的欢迎和感谢人家于诺同志,而且还要宴请她。

我心里一百个骂,什么宴请?这俩人动动嘴,饭菜还不都得是我做?

我自己做点好吃的,给于诺不香吗?

为啥就得做一个连的呢????

虽然说为了解决重建工作的饮食和营养问题,连里给我加派了几个人,我现在也是有十一个人的大班长,但是临时加餐这事儿,还是挺累的。

结果就是他们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个没完,我干了大半下午的活儿。

指导员还在那里“是是是,对对对,一定好好尝尝小陆的手艺,他现在做菜可好吃了”,还不忘记给我使眼神儿,如果不是级别在那,我就想踢死他。

剁菜的时候,菜板子差点都没让我劈了当柴河烧。

我的身后,一帮人干完活,不来帮忙不说,还都伸个脑袋在那看热闹,挤在帐篷门缝上,像结了几个葫芦一样,不知道的以为葫芦娃出山了呢。

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学操场上,把之前收拢的烂木头挑了一些好的、干的,然后点起了篝火。

放火这事儿,大家全都很起劲,引的狼烟四起的,营长都来了电话,问“三连方向,浓烟滚滚,直冲云宵,是着火了吗?要不要组织其他连来救援”

为了省点吃的,连长紧忙解释“就是一个简单烧些废柴,没事没事,请营首长放心,三连一切安好,不用挂怀,也千万不用来”

整的营长都纳闷,三连这帮家伙在干嘛?

一切准备就绪后,每个班围一圈,摆了八菜,分别是小鸡炖土豆、小鸡炖蘑菇、炸鸡翅、猪肉白菜炖粉条、冬瓜炖排骨、木须炒肉、黄瓜大拌菜、还有一盘咸菜。

“这咋还有咸菜?十班长这有点太不像话了,媳妇儿来了,拿这玩意唬弄”有的战友开始抱怨

自那次砸锅上前线后,我就成了三连的十班长,炊事班这名儿本灶不爱听,不叫十班长的,以后吃饭少个肉啥的,自己掂量着办。

大家必须对我这个称号心服口服。

最后这个名儿,在后来把来检查的军长都整蒙了,以为三连是个加强连呢,但也不对啊,加强连一般至少12个班,这10个班是啥回事?

弄明白了军长都哈哈大笑,十班长这称呼好,灶前一号首长也对,好样的。

当天,指导员看完我的菜量,有点小心疼,他小声的说“小陆,你不过了啊,媳妇来了也不能这么奢侈,咋放这么多肉?就她那桌多放点就得了,艰苦朴素,细水长流你不知道吗?这么败家,今天领的给养,这一下子不得吃掉一半啊”

看着他心疼的样子,我也没好气的说“这是连长让的,我不同意,他还下了命令”

“这个老赵,想干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玩意,这以后咋弄,明天起全连都当和尚吗,我找他去”,指导员气吼吼的。

“我哪知道,你问连长吧”我不理他,继续在那准备菜,因为今天晚上还有烙饼吃,油不少放。

指导员把连长拉到一边,焦急的说“这一下子三分之一的肉和油都没了,你咋想的?意思意思就得了,用不着一下子做十桌啊,咱们又不是地主老财”

“你懂个啥”刀疤极丑的脸上一嘴狐狸笑,他居然跟指导员咬耳朵,小声的说“我跟你说,陆朝天是我接的兵,这姑娘是他们县首富家的小姐,很有钱。现在还是他们县支援灾区办公室副主任,负责送物资的,你懂的吧,不白请”

他捅咕了一下知道我,那家伙瞬间秒懂,来了一个心照不宣。

“哦”李指导员嘴成了一个o型,眼眉往上轻挑,显然他也是狐狸上身了。

“这买卖得做,肯定赔不了”两人一拍即合

这俩货一点连队主官的样子没有,还假模假样的在那组织聚餐。

难怪这么热情,原来是有企图。

开饭的时候,连长和指导员出了奇的热情,还要求各班要出个节目,联欢联欢,然后借着于诺的到来,给大家打打气。

他俩合作,集思广益,给于诺戴了一个特别高的帽子——算是陆朝天同志的家属,更是三连全体官兵的家属代表。

词儿弄的特别硬,我都觉得指导员这个军校的研究生,跑来带野战部队都屈才了。

家属代表来慰问,那能一样吗?

于诺被他俩捧的直接上了天,成了仙女。

她特别不好意思。

更过分的是紧接着这俩人就开始唱双簧,说正是因为家属代表来队,咱们才组织这次会餐,把好吃的全拿出来,后面的日子大家要克服,勒紧裤腰带。

指导员这时又说的特别诚恳以及好酸,好像我们穷的不行了一样,讲了很多我们艰苦的事儿,最后还不忘扣一下主题:“不管怎么说,也要把亲人招待好,大家说是不是?”

“是”哗的掌声一片

这帮战友是吃瓜不怕事儿大,反正就这些肉,一顿吃和十顿吃无所谓,一顿吃更过瘾,所以他们的掌声也更热烈,起哄都起变了声儿

那天晚上,我把于诺带的那点苹果切成丝全放锅里煮了,全连分着吃不行,煮着喝肯定够。

于诺当场就说,回去就准备,马上运两车好吃的来,给大家补补营养。

于是她更受欢迎了,一百多人发誓一定替她照顾好我,盯死陆朝天,保证完成任务。

吃着吃着,蒋大白话作为一起新兵一个班的老战友,还主动扭了一段东北二人转小二黑结婚,把大家逗的哄堂大笑。

气氛一下子上来了,其他战友也开始嘚瑟起来,载歌载舞。

这算是我们自从誓师以来,第一次热闹,而且我能看的出,于诺的到来,对于大家而言,更大的意义,就是所有人其实都想家了。

所有人都把于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那天晚上,在大家的一致起哄下,于诺大红着脸,也给大家表演了一个节目,是周冰倩的那首《真的好想你》

在月光下,篝火旁,于诺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她看着每一个人,这都是她心爱的那个男人的战友,是和我一起奋战了几十个日夜的兄弟,她说她代表所有战友们的家人,为大家奉献这首歌。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天上的星星哟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

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月亮下面轻轻的飘着,我的一片情

....

虽然没有伴奏,也不像歌手那么专业,但是她唱出了最真挚的感情。

所有人都静静的坐在那听着,然后慢慢的跟着哼唱了起来,打着拍子。

于诺的嗓音如丝绸般柔滑,又如天籁般动人,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生命的温度,令人无法抗拒。

这首歌配上战友们的节拍,与一般衣衫褴褛的士兵、篝火、夜色、残垣断壁、抢修工具放在一起,就像一幅看似没有章法,又有些意境不同的画,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很感慨。

我们都想到了老马,想起了还在后方医院抢救的兄弟,想起了那些谁也没有时间考虑生死的日夜。

她的歌声像晚秋时节的微风一样温柔,让我们感觉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激情,令大家感受到生命的无限可能和美好。

“你下你的海呦,我淌我的河。你坐你的车,我爬我的坡。既然是来从军呦,既然是来报国,

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颗滚烫的心哪,暖得这钢枪热。

紧接着,指导员也唱了起来,这个一嘴唐山味的军校生,这个时候很会煽情。

所以说他能当指导员。

这首歌把所有人的眼泪全都唱了出来。

于诺更是为之动容,哭花了脸,干脆后来把脸埋进了我的怀里,把我衣服哭湿了一大片。

那天晚上,于诺说了一句让我感动了一辈子的话,她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无论是回家,还是留在部队,还在那儿,等到了结婚年龄,咱们马上结婚,然后多生几个孩子”

“嗯???”我惊异的看着她,问她为啥突然这么想

她幽幽的说“这场大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她不想留遗憾,所以现在不但要抓住机会、抓住人,还要抓紧时间”,她的手像小猫爪子一样,在我面前来了一个虎爪,抓的手势

我咳了出来,带点血丝,其实是老伤犯了。

她焦急的拍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怕她知道我的伤势情况,于是转移了一个话题说:“人家古人讲了,十指尖又尖,屁股圆又圆。一胎生两子,文武二状元!”你好像条件不够吧?

我扫了她一眼

“色狼”她妩媚的一笑,把身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儿,小小燕子一样,她说:“再过两年会好的”,然后咯咯咯的没个正形儿笑了

我知道她在想啥

关于她说的那句话,其实是想到了老马和柳姐,我之前和她讲过老马的故事。

现在老马牺牲了,而且正式婚礼都没办上,所以于诺感慨很多,她其实是想尽早给我留个后。

这应该是中国最传统女人的最传统想法。

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我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

她的出现,已经把我的生命全部锁死,现在这个临时整编的连队全体上下,都知道我有一个女朋友叫于诺,而且是未婚妻,等回去到了法定年龄,马上就结婚的那种。

我是百口难辩......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送于诺回去,毕竟人家还有工作任务,不能待太久,全连来了一个“十送红军”,那个隆重让我都觉得这帮家伙也和指导员、连长串通了一样

就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连长鬼里鬼气的把我拉一边,太阳打西边出来,非要我和他一起抽支烟,还主动给我点火,说几句话。

然后他在那没话找话的无病呻吟。

倒是指导员借机和于诺说着什么,太远听不清。

回来的路上,我故意和其他战友拉开距离,然后问于诺,指导员跟你说啥了?

于诺呵呵一笑说“你们的领导啊,还真是有心眼儿”

“怎么了?”

“他们说再送物资,如果有好东西,不用往地方指挥部送了,还得再分配,麻烦。也不用送到你们团部,因为那样还得抢。就直接送到连里,派你陆大班长亲自来接,承担全部接送任务,保证服务到位,东西到连里他们再向上打报告就行,这样方便,一家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

于诺笑出了声,她故意学着指导员的腔语。

我是无语了,这俩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在部队要撤编了,这要是在他们手底下干几年,不一定成啥样呢。

这时,于诺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拎起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干嘛”我挣扎着,没挣开

“钟丫头是谁?”于诺问

呃....我一瞬间大脑转了十万个圈,我猜肯定有人出卖我,八成连长或指导员,然后立刻来了一个大聪明的说法“一个战友”

“噢?”于诺眯眯起眼睛,然后歪着头瞄了我一眼,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她却突然拍了拍手“算了,她不是本小姐的对手,我不介意”

“什么就不介意啊”我想解释,还没等说出来,于诺上来就一个吻

她闭上了眼睛,很热烈。

我瞪大了眼睛,很惊恐。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又偷袭,还来这套。

我用最快的速度逃开,还是让前面的战友回头看到了,起了哄。

我们俩的脸都红成了大桃子,直到于诺坐着车回去了,我还在被战友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要求我“必须老实交待,要么每个人两个鸡蛋,一勺白糖,换这事儿息事宁人”

交待你们个锤子!

要鸡蛋没有,要命一条,怎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