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歪兵正传>第1章 年关难过(1)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两个多月过去,转眼就快要过年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我彻底断绝了退兵的念头,知道在这种老兵们“围追堵截”的训练下,考核不合格的可能性基本=0。

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们已经克服了水土不服和各种不适应综合症,开始逐渐适应了部队的生活,一切开始慢慢的变得习以为常。

而大家也都有了各自的成长。

一次周末的时候,在老邓的支持下,我们几个终于在部队有了一次小小的聚会,我邀请了李八路、熊四海和罗朴素来作客。

主要是李八路到团里来办事,借机聚了一下。

那天用于招待他们的,是邓班长不知道从哪里打劫过来的瓜子和花生,以及茉莉花茶叶。

这种茶叶9块钱一包,当时我们喝出了极品铁观音的感觉。

此时的李八路,已经被选为副班长,经常代替班长主组织日常训练。

对于他的这个职务,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自小跟着民兵连训练,部队这点玩意他肯定是轻车熟路,没什么问题。

让我意外的是罗朴素,他居然做了通讯员的备选,估计是看着个子小、长的俏的原因吧,我觉得论机灵,他好像和通讯员不怎么搭边,这小子不把情报传错就不错了。

而后来才知道,罗朴素有一个特长,就是他的记忆力特别的好,尤其是对数字敏感,这是他破格成为通讯员的主要原因。

最后是熊四海,他没有什么大进步,我觉得成为训练骨干和标兵不算个啥,每天人家一个炮弹,他自己挂两个疯了一样的跑,那是傻。

他的智商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进步,或者说简直倒退了,这种变态练法,自己经常跑第一,还能引为自豪。

提到我,一如既往的打狼,在后面当啷着,虽然全部在及格线以里,但是也没有太好的成绩。

我就以排在后面,又不被抓为荣,怎么着吧?

反正就那么对付过,混一天是一天。

老马对我也是一如既往的刻薄,但是看着我每天只前进一公分的成绩,他也是有了想上吊的感觉。

老邓还可以,因为他这玩意不在考核范围之内,所以我表现的要远比军事训练好的多,而且还可以解决一下肚子油水不足的问题。

这阵子,其实我没少偷吃鸡肉,切柿子的时候班长看不见,都要上去咬两口。

我成了炊事班最有专业潜质的兵,这让所有人都挺意外。

更过分的是,他们把这个情况如实的汇报给了于诺,本以为于诺会大发雷霆,对我这种不求上进的行为狠狠批评一顿。

结果换来的,却是温柔的安慰。

对于于诺看来,成绩不重要,她并不希望我在部队混的太好,如鱼得水再提干成了军官,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的希望是我能好好的磨磨性子,强健体魄,学好本领,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然后回鞍马县保护她。

至于炊事班问题,老公能做一手好饭,那是好事儿。

她一如既往的磨磨叨叨,周唯一如既往的勉励个不停,时刻催问那几十本书的进度,我都没敢告诉她始终为0,但也不能说是进度神速,因为她知道我的一切秉性。

现在,马上要过年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春节而言,作为一名新兵,而且是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头一过年的人,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绝大多数充满了酸楚。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更多的对亲人的思念,这种情绪像洪水猛兽一样,影响着训练和日常生活。

虽然我们定期会给家里打电话,但是随着春节的临近,电话的时间越来越长,战友们因为排队的问题也经常发生口角。

老马想了很多办法来缓解新兵们想家和思念亲人的情绪,但是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1998年是虎年,那年的春节据说格外热闹。

老马组织了一次特殊的班务会,他邀请所有的新战友,都讲讲家里过年的情况,活跃一下氛围。

这种会其实比那个劳什子“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议题好的多,起码我不是“固定Ip”。

大家起先都没有什么兴趣,直到李富贵讲起了他们满族自治县村里的热闹劲儿,大家开始来了兴趣,开始不停的在吹牛逼,说自己家的春节如何如何热闹。

李富贵这人其实也挺有意思,我觉得他在上学的时候,语文朗读肯定好,因为他讲什么东西都抑扬顿挫的,而且表情特别到位,有点像现在北朝鲜的那些演员一样,激动到极点时,他甚至能哭。

他告诉我们,他们村在过年的时候,会按满族传统,在家的门前立一个高高的旗杆,然后把红红的灯笼高高挂起。

有的人家,也在门前或屋檐挂满灯笼,火焰般热烈,映照着每一个角落。那个时候,家家都会买一百块钱的鞭炮,富裕一点的可以买五百块钱的,所有的人都喜欢集中在村里的打谷场一起玩,鞭炮声此起彼伏。

他说,他们过节年,总结一下就是两首曲子,一个是放鞭炮和玩闹的天籁交响曲,一个是家人围坐嘻笑调侃儿孙糗事的欢乐之音。

而杨维也不甘落后,他说北方人过年没有什么意思,他们湖北人是文化之乡,我就嘲笑道“什么时候荆楚荒蛮之地,也成了文化之乡了”

大家为之一笑,然后刀客(赵兴国)就不客气的搭起了话茬儿,说他们河南才是中华文明的起源地,讲起文化河南天下第一。

他夸夸其谈的讲,过年的时候,他们村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大红色的对联和福字,那对联都是自己写的,不是街上买的那种,象征着新年的吉祥和祝福。谁家对联写的好,谁家文化高,谁家就最有水平,谁家就最牛x。

这时,蒋大白话也插上了话,他说在东北,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厨房里弥漫着香喷喷的饭菜香味,“你们谁家的大米有我们五常的大米好?”,不仅如此,他瞪大了眼睛还说“我们过年,要上整个浪的大肘子,大猪蹄子,大猪尾吧,要吃杀猪菜全席”,说的那个诱人劲儿,让一直清汤寡水的我们,立刻想起了家里的饭菜,然后垂涎欲滴。

他讲着讲着,还扭起了大秧歌,说东北过年,家家户户的大门敞开,迎接所有乡亲好友的到来,瓜子随便嗑,花钱随便吃。

这时,轮到我了,我想着想着在县里过年也没啥意思,家家人混一块儿打麻将打的挺开心,我好像绝大多数是在看电视剧,炮也不爱放几下,如果一定要有开心的事,顶多是得了多少压岁钱而已。

但又不能不讲,好像我没过过年似的。

于是,我把李八路他们家过年的样子,说成自己家的在那胡吹了一番,我说“我们那过年,大人小孩儿会围坐在火炉旁,用标准40公分长的柴火把炉子烧的旺旺的,所有人的脸都烤的红红的,我们一边吃着烤地瓜、烤土豆、烤馒头片,一边讲述着过去一年的故事,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感慨。爸妈们一般忙着贴春联、包饺子、做年夜饭,我们有时也一起去看村里的舞狮队表演,那才叫热闹呢。

就在我沉浸在吹牛的快乐中时,我被天敌菜包子喷了一句“你家里县城的,你能围在炉子边,还烧柴火,那在县里你家得穷啥样儿啊?人家县里就算是平房,也烧煤啊,你哪儿来的那么多柴火”

我一时语塞,感觉是有些吹过火,草率了,一时有点下不来台,情急了直接摘下帽子就砸了过去,嘻嘻哈哈的几个战友在班里玩闹起来。

本来比较正式的班会,转瞬间变成了摔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