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祛魅>第27章 误意移

  开学前,陈解咎和杜珂去了趟渭清。

  陈解咎向杜珂询问了阿檀的事,杜珂一口咬定自己给他的确实就是阿檀的微信,他们二人对了信息,陈解咎手机上这个确实和杜珂的一样。

  “阿檀和许榴认识?”杜珂疑惑地问。

  “只能是这样,阿檀把她的微信号给了许榴使用,所以我才会在许榴手机上看见我发给阿檀的消息……你知道阿檀姓什么吗?”

  杜珂一愣,不可思议道:“她不会姓许吧?许榴的亲戚?”

  “给她打个电话。”陈解咎说。

  杜珂找到阿檀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一直到铃声结束都没人接。

  杜珂还要打第二遍,陈解咎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陈解咎直接进了后房,渭清布局是庭院式的,后房面积小,他想起那天和阿檀一起搬书,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书和书中的便签,便签中的字迹分明和许榴衣服里的便签字迹是一般,它们都出自一个人,那就是章恩暮,毕竟除了章恩暮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和许榴说那样亲昵的话了。

  一想到那本书是自己买了亲手送给许榴的,他就感到恶心,这间店铺极有可能是许榴的,而那所谓的碰巧被他看见,也是许榴让阿檀设计的。

  “陈哥?”杜珂看陈解咎半天没说话,问道。

  “这间店面,你转给我吧。”陈解咎忽然说。

  “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做什么?”

  “这书店以前真正的老板,极有可能是许榴。”陈解咎在檀木桌前坐下,拉开抽屉,在里面翻出几张积灰的照片,因为没塑封,已经泛黄了。

  金盏菊花海里,少年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双臂大张,似乎正迎着春夏的暖风奔跑着,只是脸那一块被划烂了,看不清。

  陈解咎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陈解咎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笔迹同样属于章恩暮——

  「下次带你去看察尔汗盐湖的盐花,那里的翡翠色和你也很配。」

  “你所说的毁掉许榴……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杜珂想起那天陈解咎坚定的语气,不免胆寒,他总觉得短短一个月,陈解咎变了很多,比起之前性格内敛了不少,有些表情也不像从前一样能被他一眼看透了。

  “你觉得我和许榴比,谁更适合当继承人?”陈解咎问。

  杜珂:“许榴……”

  “如果他自愿退出呢?”

  杜珂有些明白陈解咎的意思了,但不是很确定。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你的能力不比他差,只是需要时间去成长。”杜珂问。

  “但他需要受些惩罚不是吗?”陈解咎将那几张照片整理好,放进了包里。

  *

  渭清兜兜转转还是到了陈解咎手里,陈解咎回忆着初次来此地时的场景,将店铺还原成了原本的样子。

  只是修剪过的榴树枝桠再回不到从前,不过这也无妨,等其他枝桠长上来后,会盖住原本的创口。

  陈解咎高三开学被安排了非常紧的课程,原本的周六日也被压缩得只有了一个下午。

  陈解咎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中并未感觉到累,如果说有什么是陈卫枰给予他而他必须承认且永远无法割席的,那大概就是血脉,他从陈卫枰身上遗传到的诸如智商外表等,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受益者。

  一个多月过去,陈解咎的半天假期都选择了待在学校而非回家,于是他和许榴一面都没见上。

  是许榴说的让他对学习上点心,可是……陈解咎看着许榴发来的讯息,感叹人果然是心口不一的。

  他将电话打过去,许榴接得很快。

  “陈解咎,你……”

  陈解咎打断许榴急促的问话:“这周我会回家。”

  许榴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激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没说话,但略重些的喘息却背叛了主人的意愿。

  “许榴。”陈解咎控制着音调,故意说出缠绵暧昧的气音,“你是不是想我了?”

  “是。”许榴嗓子发涩。

  陈解咎:“去你办公室找你会打扰你吗?”

  许榴:“不会。”

  “不是说不让我去吗?怎么突然反悔了?”陈解咎轻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榴无奈,“何必和我抠字眼呢?”

  “但我听来就是那个意思,能保证以后和我说话能坦诚些吗?许榴。”陈解咎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意有所指,许榴犹豫几秒,不大自然地接话,“可以的。”

  “我已经在门外了,给我开开门。”陈解咎说。

  许榴愣了愣,赶紧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陈解咎一边往里走一边抱怨:“我在门外等好久了,你一直发现不了……要不把我指纹录上去吧,这样也免得总是让你来给我开门。”

  感受到许榴犹豫,陈解咎加码:“今天我请了假,明天周一不去学校,你能不能也请一个?”

  许榴心头微动,牵着陈解咎的手来到门前,信息录入的过程非常快,许榴动作熟稔,几分钟后,陈解咎已经能自由打开这扇门,自由出入许榴的办公室,要知道上次是因为许榴深陷丑闻陈解咎借着姓氏的光才能进来一探究竟。

  而现在,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直接进来了。

  陈解咎早发现这间办公室和传统意义上的“办公室”是不一样的,陈卫枰给予了许榴极大的自由,这间办公室与其说是许榴的办公场所,不如说是陈卫枰利用权利给许榴划分的处于公司内的私密性极高的场所,许榴升职可以不必搬位置,因为这个空间从被划分出来,就被赋予了“属于许榴”这个烙印,甚至出于尊重,偌大的办公室连接休息间都没有监控,许榴能和他在这里自由的做爱,陈解咎可不觉得许榴是能放下包袱在他们的老父亲面前上演活春宫的人。

  所以许榴在这里藏些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许榴暗暗定神:“我们明天去哪儿?”

  “去宝通寺,没几个月我就高考了,你能不能为我祈福?”陈解咎说。

  “我不信这些的。”许榴陷入沉思,好半天才接下一句,“幸福快乐还是要靠自己来挣,同样,高考想要个好成绩还是要看实力,看高中三年有没有好好学习。”

  你生日还让我许愿呢,怕是发烧全烧忘了。

  陈解咎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一步步走近,盯着许榴说:“你还不明白吗?祈福只是个幌子,我只是想和你约会啊。”

  “去寺庙约会?”许榴虽然说的是质疑的话,可笑意已经到了眼角,他眯着眼,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真的完全不想给我祈福吗?”陈解咎语调和撒娇似的。

  许榴摆出大家长架子:“陈解咎,真的不准的,不要迷信,你安心复习备考……”

  “谁说我求前途了?”陈解咎的手从办公桌一侧绕到另一侧,盖在许榴手背上,他摆出和除夕那夜覆上男人手背时相似的温柔情态。

  许榴心跳如雷,即使没怎么见面,陈解咎的恋爱技巧也在飞速精进,许榴如此想道,这太不可思议极了,陈解咎仿佛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让他遇见的。

  “那你求什么?”许榴理好情绪,镇定自若地问,他认为自己在陈解咎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男高中生面前失了面子的事实在是不宜多发生。

  “求你,求和你永远在一起,求我们结婚,国内不行就去国外。”

  “陈解咎你够了!”许榴双手捂住青年的嘴,警告道,“出去外面可别这样说话……”

  “为什么不?我之前答应过你,我已经想清楚了,等我高考完我就和父亲坦白我们的关系,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哪怕是他不认我这个儿子。”陈解咎低下头,喊出那个独一无二的亲昵称谓,深情地说,“哥哥,真到了那时候,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放弃现在手上的权利和金钱,只为了我们的爱情。”

  许榴愣住了,他第一次从陈解咎口中听到如此真诚的剖白,在坦白关系这件事上,他一直以为陈解咎比他怯懦,毕竟以前陈解咎曾经提起过这个话题,表示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如今陈解咎这一番长篇大论,他发现陈解咎竟已经开始打算着在不久之后便说出来,甚至已经做好了为了他放弃一切的准备。

  他的恋人比他以为的勇敢太多了。

  和陈解咎在一起,离开这个禁锢他已久的牢笼,这是他梦寐以求的,除夕夜时,他还为此耍过小聪明。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今日的大脑分外清醒,他不允许自己继续这样自私的行为。

  陈解咎不应该为了他放弃一切,青年才高中毕业,离了家怎么读大学又怎么有未来的前程?陈解咎本来应该是陈家二少爷,是实打实的富二代。

  陈解咎看着许榴沉思,男人漂亮的长眉微微蹙起,陷入某种不安的状态,接着红唇动了动,似乎是在斟酌字句,最后才说:“这不合适,毕业就说还是太快了些,再缓缓吧,我不着急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

  陈解咎内心嗤笑,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即使许榴真的爱上他,可在许榴心里,权势地位远远比爱情重要,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所以许榴当然不会为了他放弃手中的权利,更何况许榴现在升职了正是事业得意的时候,巴结陈卫枰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所谓爱情忤逆陈卫枰甚至与陈卫枰决裂。

  陈解咎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他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小声回答:“好吧。”

  许榴看出陈解咎的不甘心,主动圈住陈解咎脖子献吻安慰,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浑身发软扑在陈解咎胸口,他急促地喘几口气,脸颊泛上红晕。

  “别失望,之后总有机会的。”许榴声音不稳地说。

  陈解咎闷闷回应:“嗯。”

  “要做吗?我感觉到你硬了。”许榴主动邀请,他没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几乎总是以这种补偿的态度主动邀约,刚才惹陈解咎不悦了,所以想要安抚,所以才提出性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提出“我把自己给你使用”的信号。

  他无知无觉,因为从小的遭遇,环境的培养,即使他如今外表再不可一世,内里却还是不安和怯懦,即使没有被责骂,但依旧下意识补偿。最初看出他这个秘密的人,成了操控他许多年人生的恶魔。

  许榴话音刚落,陈解咎便再次吻了上来,同时脱了许榴的西装裤,这才发现许榴两只细白的大腿上有类似于腿环的黑色皮带,串着几个鸭嘴夹夹着许榴衬衣下摆。

  “为什么哥哥会穿这种色情的东西?难道我不在的时候哥哥总是穿得很骚然后去勾引别人来操你吗?”陈解咎将许榴扛在肩上,一边揉捏着许榴挺翘的屁股一边说。

  许榴臊得浑身发红,眼角含泪,性器不断擦过陈解咎的肩膀,让他一个月未被碰过的敏感身体差点没把控住。

  更何况陈解咎还说那种话……

  许榴很委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做过那种事,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这只是用来固定衬衫不要滑上去的……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陈解咎当然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他就是要在言语上羞辱许榴一番,毕竟他也没错怪对方,许榴就是个到处勾引人的骚货。

  “是吗?可我觉得哥哥在骗我。”陈解咎解下一边的腿环,套在许榴手臂上绕几圈收紧,让男人无法动弹,而后他开始给许榴扩张,也不能算扩张,他只是在用手指奸淫这淫荡的身体。

  手指不断擦过敏感点,陈解咎完全不留情,许榴在陈解咎肩上扑腾,喊了好几次慢点陈解咎充耳未闻,许榴根本受不住这些,无奈又屈辱地射得陈解咎胸前全是粘稠的精液。

  陈解咎把许榴放在休息室的床上,看男人被自己玩得浑身潮红喘息不止的样子,许榴手臂被禁锢住,还有一只腿上的腿环没摘,衬衫下摆靠近性器那块湿漉漉的,粘着黏液被许榴无意识地夹在腿间摩挲。

  陈解咎抽出那块布料,俯下身贴近许榴的侧脸,舌尖舔了舔许榴的上耳骨,他低声道:“明天还要出门,今天我尽量轻点操。”

  许榴呜咽几声,陈解咎听到许榴可怜地说:“就来一次好不好……呃唔……我,我要不行了……”

  陈解咎只当没听见。

  毕竟谁会在乎床伴的感受呢,许榴并不是他的恋人,他只是要解决生理需求,而许榴是个送上门给操的贱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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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开站了!我带着我的存稿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