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沉沉的猫猫当然听不懂洛黎话中的意思, 只顾着埋在洛黎颈窝处汲取凉意。
——吃蛋糕还一定要洗澡之后再吃吗?
但是很快鹿辞雪就知道洛黎的蛋糕到底是怎么吃的了。
女人攥紧了洛黎肩膀处柔软的衣料,上挑的眼尾被羞耻熏红,难以自制地流下泪水, 脆弱细白的颈部弯起漂亮的曲线, 就算因为难为情快要哭出声,也只能声调颤抖地说出没什么威慑力的“不要这样”。
芒果淋面慕斯上的芒果果茸与淡奶油,堆叠在一点粉.嫩之上,洛黎才刚刚只咽下一点点奶油,意犹未尽。
如玉修长所触之处黏腻湿热,充沛如一汪清泉,还在缓缓向下流.淌,几乎沾湿薄薄的真丝布料。
她有点委屈, “可是我还没吃到我的蛋糕呢。”
“一会儿化掉味道就没这么好了。”
——好像一定要讨到好处的小狗。
鹿辞雪不说话了。
她不想跟洛黎深入讨论蛋糕这个问题, 洛黎总有一堆理由等着她。
洛黎很会给自己找便宜占, 看到鹿辞雪不搭理她,又要去挑起一抹蛋糕上面的果茸。
放在旁边的手机犹如平地惊雷般响起。
洛黎顺手拿起来,上面又是那个让她不太喜欢的“何”字。
“应该是多多的事...”鹿辞雪也看到了上面的备注, 无力的手指想要拿过手机。
洛黎瘪着嘴,左手是很乖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右手悄悄加重力道, 扩开窄小的间隙。
“等..等一下..”
她看到女人潋滟的瞳孔猛地睁大, 腰部软下几乎要坐不稳。
但是也恰好按下接通键。
“小鹿, 今年元旦我带多多去陪你过怎么样?”何祈年在那头的声音含笑, “这也算是多多的事, 我应该不算打扰?”
想到鹿辞雪之前跟自己说, 除非是多多有什么要求或者出了什么情况,别的事她不想有什么过多的纠葛, 何祈年的心更是猛地沉下来。
鹿辞雪垂下的长睫轻颤,矜雅端庄的鹿总监咬住自己的唇瓣努力让自己不泄出一点异样的声音,洛黎还是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们回去陪家人就好。”
何祈年如果认真听的话,就会从这冷漠的拒绝里听到一丝颤抖,但是他只是觉得沮丧。
“那你还是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鹿辞雪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酥麻感流遍四肢百骸,浑身发软。女人试图用哀求的目光让洛黎停下,那人却只是稍稍减弱几分,稳稳地抱住她不让她往下滑。
“我有自己的安排。”
何祈年失望更甚,又有个猜测,沉默一会儿后还是逾矩地问道,“你真的对洛家那个大小姐....你们中间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就算是作为朋友,我劝你跟她保持距离。”
洛黎凑得很近,几乎是完完整整听到了何祈年的每一句话,听到这里时眉心一皱。
她就知道这何经理不是什么好人。
鹿辞雪气息紊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愈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慌里慌张地胡乱应付道,“我还有事,先挂了吧。”
电话刚挂掉就被扔到一旁,洛黎不满地哼道,“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说教,而且他喜欢你你都没看出来吗?”
女人双眼迷离,靠在洛黎身上软绵绵的,还是很耐心地跟她解释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还是有压力的,难免养成格外喜欢操心的性格。”
“那还有呢?”洛黎贴在猫猫耳边轻咬,指节步步深入,话里话外是浓浓的醋意,“他喜欢你,你们还认识好久。”
——这怎么解释?
鹿辞雪被噎住,软绵的手指搭在洛黎的胳膊上,眉心皱起,“我跟他只是因为多多才认识的,大学的时候在不同校区,也没有见过几次。”
要说喜欢又认识得久,鹿辞雪觉得洛黎这完全是在倒打一耙。
“好吧,可是我的蛋糕都要化掉了,”洛黎可惜地看了一眼只吃了几口的慕斯蛋糕,报复似的轻轻咬在女人唇角,“姐姐,你赔我?”
“那明天——”
“不行,现在就要。”
洛黎在鹿辞雪疑惑的目光里得逞一笑。
回到卧室,鹿辞雪就知道洛黎嘴里的这个蛋糕到底是指哪里的蛋糕了。
——
市场部赶在元旦假期前组织了一次团建。
洛黎看到行程表的时候还很意外,费用都是公司报销,但是这出手还真的蛮阔气的,又是温泉又是五星级酒店,还可以携带家属。
不过她家里的那两个家属早就把她自己抛下出去玩儿了。
距离不算太远,很多人都直接选择了自驾车,洛黎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去,景瑶冷不丁给她打来电话。
“我也要去。”
“你疯了吧?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洛黎觉得这人实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先不说她跟谁去,她这么醒目的一张脸放在她们一群风渝员工里,岂不是明天就要上热搜了。
“没让你带我去,”景瑶翻白眼,“我跟你去看你跟你那小上司卿卿我我?我又不傻。”
“那你打电话干嘛?”
“我忙了一年了也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吧?你就把季秋白的房间号和你们的行程路线发我就好了。”
“不行。”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这不就等同于在泄露人家隐私了?
“路线可以给你,房间号不行。”
“好好好,那到时候我自己找,把你们的酒店发我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洛黎点点头,忍不住好奇,“不过你到底对季助理做什么了?我看她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景瑶过于大胆,在朋友圈单方面公开,虽然没闹到又上热搜的程度,但是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不过季秋白那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开始的厌烦和疏离,就...很别扭,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边的女人高深一笑,“这是秘密。”
洛黎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最近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自从那天晚上说开之后,她们偶遇的次数更多了。
季秋白甚至不得不怀疑这位景总是不是有派人跟踪自己。
看到这怀疑震惊的眼神,景瑶慢悠悠解释道,“你每天的路线几乎都是完全一致的,想见你根本就不需要跟踪。”
景瑶也搞不太懂,怎么有人的生活可以这么健康又枯燥?
但是今天晚上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简直是离谱到家的程度。
“那也请景总让一让,我还有事。”季秋白似乎很着急,眼神环顾四周不知道在找谁。
“这里可不像上次我带你去的地方,你来做什么?”景瑶表情沉稳,这种时候反而有了可靠的样子。
“这是我的事,并没有告诉景总的必要。”季秋白着急到语气有些强硬,“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景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季秋白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激烈,但是她现在必须进去找人,于是沉默下来。
面前的人一言不发地给她让路,冷淡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谢谢。”
景瑶看着她急急忙忙找到一个服务生,俩人交流几句,那人为难一会儿,还是带着她去往包厢。
景瑶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笑了。陷注负
都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自己一个人往这里跑,还单枪匹马跟着人家去了包厢,真当这是什么英雄救美的游戏了?
跟她没关系。
景瑶站了一会儿转头就走,走了没两步就停下,身边的保镖知趣上前。
“去那间,把里面的小混蛋带出来。”
坐在车里的女人面容隐在暗处,那边一个女孩依赖地靠在季秋白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身上的衣服单薄,保镖还贴心地给她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呜呜呜小白我好害怕,都是我一时糊涂,幸好你来了...”
季秋白看到车里的人,抿抿唇,满脸愧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很抱歉季小姐,我又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车里的女声含笑动听,但是是季秋白从来没听过的陌生。
“是我主动凑上来缠着你,我跟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搅你。”这话说的好像是要彻底决断一样。
“我...对不起。”季秋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不知所措,素白的脸蛋却越来越红。
她刚才还被那些人灌了酒,现在晕晕乎乎的,难过愧疚的心情更被放大。
还在哭泣的女孩听到声音泪眼婆娑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人。鲜主府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不安的预感,于是慢慢离开季秋白怀里,再默默后退几步,擦着眼泪。
明明周围还站着很多人,季秋白莫名其妙就又开始碎碎念了,说着说着眼眶变红,“你没有多管闲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的,你别生气,我刚刚太着急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景瑶这才蹙眉看着她,“你喝酒了?”
那语气根本不像是在疑问,而是肯定。
站在一旁的女孩哭都不怎么哭了,愣愣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这人是谁啊?怎么会这么了解季秋白?
季秋白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要是喝了你会生气么?”反正她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让景瑶生气。
旁边的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
——妈耶,被驯得这么听话的吗?
她瞬间理解到自己可能惹出别的麻烦了,悄悄出声,“那个...不好意思,她刚才是喝了点酒,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
“对不起,我就不给两位添麻烦了,我家就在这附近,我这就走!”
女孩溜得飞快,景瑶连话都没说人就已经没影儿了。
站在车边的人还在一抽一抽地看着她,这样的季秋白还真是少见。
景瑶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微笑。
车内,季秋白根本都没问景瑶要带她去哪里,乖乖坐着也不敢轻易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景总。”
“错了,再说。”景瑶举着手机录像。
季秋白拧着眉毛思考,半晌之后乖巧地叫了声姐姐。
景总脸上漾着满意的笑容。
季秋白的眼皮一张一合,本来在外面还好,车内的暖气烘得她浑身燥热,双颊更红,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滚烫。
——这种时候有一块冰块就好了。
她的脑袋一歪,歪到景瑶的肩膀上,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好香...”
于是景瑶就看着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上自己,唇瓣还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
甚至觉得这层阻隔太碍事,有想要扒她的衣服的架势。
“别动。”景瑶被脖子上的触感弄到身体发颤,腿心并起。
被制止的人很委屈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女人的眸色幽深,柔媚的声线勾人心魄,指腹点在季秋白发红的鼻尖。
她本来也不是那种正人君子,所以没必要违背身体的感觉,这反而才是最真实的生理性.反应。
“那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