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公钟随葬品>第2章

  其实钟离睡得并不熟,毕竟是初次来到如此陌生的环境,维持了十几年的习惯不可能轻易更改,此前只是因为太累,当精神渐渐缓过来后,他立刻便睁开了眼。

  厚厚的帘布遮住了光线,好在外面也是黑夜,倒也没什么奇怪,而他也早已习惯在黑暗的环境下视物,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适,连身下的被单都乱糊糊的,作为一位爱干净人士,在这样类似猪圈的环境里继续昏睡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稍稍挪动一下,下体的隐秘处便传来一阵不可言喻的疼痛,火辣辣的,简直打破了他的认知。

  这种会影响肢体健康的工作,他一向是能避则避的。

  毕竟一旦有所损伤,恢复不了就很容易会被处理掉,但是这也没办法,现在必须依赖这样的工作生存下来。

  略微缓和些疼痛后,便带着身上那些凄惨的痕迹,悄悄地往床边挪,然而手肘将将够到床悬,准备依靠手腕的力量降落到地面上去,之前被狠狠绑缚的恶果在此刻反噬,他的手腕一点力气都无,反而因为刚刚的剧烈活动发麻,最后只能狠狠地栽倒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哎。

  握着不太灵便的手腕,钟离轻声叹了口气。本就被折腾过的身躯此刻更是只想疲懒地趴在地上,所幸顺从地趴一会儿,待自己恢复些气力。

  整个房屋静悄悄地,偌大的房屋更显的空荡,不知何处钻来的一阵风,吹得人有些冷,不过也正好让刚刚经历过情欲的身体安静下来。

  一阵寒颤后,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能缓慢地撑起来,一寸一寸地往浴室走动。钟离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而后穴里有一些撕裂的痛伴着一些微末濡湿的痕迹,他不知道那是血痕或是什么其他的液体,不过好在马上便可以整理干净了。

  浴室里是感应灯,昏黄的灯光不至于让适应黑暗的双眼太过刺激,其实钟离学东西很快,就像这些洗漱的用品,仅仅需要观摩一遍后便能使用,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再观察着身边新奇的一切。可是,活下来的感觉又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看见镜子中自己凄惨的模样,他莫名有一种自己可能使用不了多久便要坏掉的忧虑。

  不过,倒也不必杞人忧天,本来不过是偷来的一些时日,他最初的愿望也只是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如此想来,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充满惊喜的。

  悄悄的在浴缸里舒展了身体,在适应了那些闷疼后终于能放松的沉入温暖的水流,长长的发尾随着水波晃荡,就像一尾鱼一样散在了身体上,他感受着指间奇异的触感,对这广阔世界的好奇又增进了几分。

  他记得在进门之时看见过客厅里的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虽然其他尚不知道功能的用品不敢轻易触碰,但是坐在那里看看风景总归不会有什么问题。

  被单已经弄脏了,但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碰,纠结了许久,钟离只能将那个皱皱巴巴地浴袍披上,哆哆嗦嗦地跑去客厅缩着。

  

  达达利亚本来还一直记得要回去照顾那个刚刚被自己掳回来便酱酱酿酿的美人,至少在开会的时刻一直记着。可接连着便是事件处置的汇报,还有那些急着等自己签字的文件,这个非法实验室留下的后遗症这一刻才显现。雪花一样的申请单向自己飘来,而他全然抽不开身,光是电话都时刻握在手里。

  而早已习惯独身生活,在工作地点吃睡的人,则渐渐陷入了忙碌的泥潭,全然忘记了自己家里还金屋藏娇着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美人。

  待到推门而进时,家里一片昏黑,甚至给他一种昼夜颠倒的错觉,习惯性地开灯然后去冰柜里翻找吃的,进行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匆忙地走进卧室,却发现凌乱的被单被收得整整齐齐,干净的以为家政阿姨来过,然而被套上的那些痕迹还在,看来收拾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找到替用品,便这么将就的叠着了。

  可是,人呢?

  他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之前累得只能昏睡在床上的人怎么就长腿飞了,还把这里整理地干净后才离开。浴室有使用过的痕迹,看起来还是仔细焚香沐浴后才跑的。

  达达利亚甚至觉得有几分好笑,迅速点开手机查看定位。打开那一瞬间却突然眉头紧锁,因为定位明明显示,对方还在家里。

  就在他准备在卧室里翻箱倒柜之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地响动,他迅速阖上柜门走了出去,终于看见了静静地歪在懒人沙发上的那人。

  —————

  钟离记得,在那个实验室里, 有一个巨大的排气扇是连接世外的。与室内一成不变的灯光,那里的灯影是变化而晃动的,忽明忽暗,像那些有些接触不良的灯管,却又不太一样。是没有固定频率和规律的,神奇的存在。

  在全然由理性数据构建的世界不同,超越了认知之外的东西。

  所以他甚至说不出什么理由,本能的便被那串光亮所吸引。因为那些不规则的东西会勾起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本能的好奇,甚至逼着他去打破认知去幻想,去向往着外界。

  所以,或许这也是他与身边同样工作的人不同地方,因为接触到了这一创毫无规律的、独特的存在,他也开始幻想着成为那样一个独特的个体。超越了编号,重复工作之外的。

  会悄悄给自己取不同的代号,会在最后看见他们被批量销毁时,产生了逃避的情绪。其实也不算是逃避,他只是不想便这样混为无意义的尘埃。他其实早就想过,就算最后要被销毁,那么他也要装进一个盒子里。

  最好是一个银灰色的,棱角分明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与承装试剂管的那些相似,但又要有所不同。被限制的想象力总是构建不出认知以外的物品,但是他只是单纯的想不要就这么与那些白色的炉灰们混做一块。

  所以在最后执行销毁工作时,他在兵荒马乱的实验室里躲藏了起来,不是逃避这项任务,只是单纯地不想和那些像AI一样的同伴们一起进去。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他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抬头看到了那高悬的烈日,明明眼睛被晃得生疼却也舍不得移开。世界是混乱、无序,却又是明丽而复杂,他就像刚恢复视力的盲人,大脑一瞬间接受太多信息,所以眼前的景物都想卡顿一样的断断续续,他贪婪地吸收着这些养分。

  这是他的愿望,或许生存只为了本能,但他在这之中为自己找寻到了一件想要追逐的意义,过去是从小小的扇叶里去幻想,如今便是亲身走在这复杂的世界去观察。

  他拖着疲软的身躯侧躺在那个靠近落地窗的沙发里,这些坐具柔软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身体传来的高热和疲惫让人有些不适,还有那些从昨夜便一直缠绕着的寒冷,但都被这些新奇的景色所遮掩。他盯着那些泄下的阳光、穿梭的车流、拔地的高楼、还有日落时的金辉,身体在忽冷忽热的昏沉里时梦时醒。

  在看见无边夜色一寸一寸吞没那些光阴,终于在那些难以言喻的震撼里,流下了一滴难以自控的眼泪。那一滴泪水缓缓渗进了身下的沙发,转瞬无踪。

  

  达达利亚有些,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清理自己、清理了卧室,最后又把自己挪在这里来的。这时候还发着烧瘫在这里。主要是,虽然有暖气不会太冷,但仅着这样一身浴袍未免太过单薄了。

  然而更让他无语地是,兴许是感觉到了些动静,那人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到来还拼命往人身上凑,鼻尖像某种小动物一样讨好地在自己脸上蹭,还一边说着自己听不懂地话。最后只能无奈地将人放倒,出去打电话叫医生。

  “也就是说,你没让人吃饭,也没管人喝没喝水,把人办了弄伤了就这么丢在家里。”

  “然后,人现在不仅自己收拾干净了还帮你打扫了房间,最后还老老实实地等你回家?”

  达达利亚难得哽咽了一下,在经历了一番冷嘲热讽后挂了电话。

  心理难得攀上几分负罪感,但他也不是故意如此的,毕竟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忙,而他忙起来的时候向来是不管不顾的。

  当然,在照顾某人的时候动作难得温柔了些,他只记得刚刚将人抱起来时,还听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坏掉、处理掉”,一会儿问“能不能……”总之迷迷糊糊地也听不太清。而等被抱到床上后兴许是觉得拒绝不了了,就反复强调着什么“盒子”、“盒子”的。

  达达利亚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他所在地方有什么盒子,但人烧得实在可怜,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厨房里翻了个带盖的碗让他拿着。

  最后看见他心满意足地抱着碗睡去后,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是给受伤的地方抹了药,将对方的腰下垫了个枕头,腿则自然像两边分开,兴许是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好的记忆,被捉住的腿又有了轻微挣扎的动作,然而这对于达达利亚来说不过蚍蜉撼树,很快便捏着人脚踝,制止了下来。

  银色的追踪环显得骨节愈发纤细,顺滑的肌肤让人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自己昨日的行径,他还凝神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红色的小口肿得发亮,稍一触碰便会激得昏睡的人抖动一番,然而不仅是外部,因为尚不知道伤口有多少,并且这个傻子泡了水会不会导致感染,只能努力地涂厚一些。紧致的穴口在昨日放松之时便难进入,这时在疼痛状态下则更是紧闭门扉,加上那水肿的穴肉,更是显得可怜。于是达达利亚只能沾了些药膏在穴口打转,直按得人养得发抖。

  穴口还是不肯打开,他便只能将手扶在昨日把玩过的性器上,先是在马眼处打转,狠狠地磨砺那个小孔,梦中的人呼吸逐渐急促,不时地吐露出细微的呻吟。然而,或许是发热的缘故,勃起的困难比平日里困难许多。

  他一边按揉着穴口,一边用手在龟头处握揉,渐渐有温热的清液从马眼处流出,比平日里的温度还要高。最后,在他又受不了开始扭动腰部时,达达利亚终于找准机会,将一根涂抹了大量药膏的手指挤了进去。

  “啊……”秀气的眉突然锁紧,尽管烧得不清醒,钟离也溢出了些许说不清是舒适还是痛苦的呻吟,见那张精致的脸庞又皱做一团,眼下的红痕被晕染的湿亮,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放弃了直挺挺地把手往里伸。

  达达利亚轻轻用舌间舔了一下正在跳动的小口。

  嗯,没有自己想象的排斥,在确认好自己的状态后,便试着将整个龟头往嘴里包,手则开始揉搓把玩下面两颗小丸。口腔内柔软的刺激对于格外敏感的钟离来说简直是让人有些疯狂的存在,本来还一直有些一蹶不振的茎身在几次舔弄后,愣是立了起来。

  而同时,后穴的酥麻也渐渐的蔓延开来,伴随着上面的舔弄,达达利亚又在凭着记忆缓慢探索着那个点,肿胀的软肉与指尖难舍难分,达达利亚一边压抑着欲望,还要一边努力屏蔽那些细微的入骨入髓的呻吟。

  终于,在几番艰难中,他找到了那个点,而后狠狠地按压了一把。

  钟离整个身躯都猛地一颤,被含在嘴里的性器也跟着跳动一番,差点撞到了牙关,达达利亚立刻小心的避开,正准备再乘胜追击,往里面多挤点药膏,却突然撞上了一双水雾迷蒙的眼。

  兴许是刚才的刺激太过了,于是愣是把昏迷的人都惊醒了一刻,然而他的神情从初的迷茫,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逐渐变得有些恐惧。

  瞪大的双眼努力压制住惊慌,勉强维持住冷静,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是要吃人吗?”

  ???

  达达利亚一脸懵,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然而那明显有些忧郁的眼神又让他不仅有些自我怀疑,于是他吐出嘴里的性器正想解释几句。

  性器离开包裹的唇舌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啵——”声,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发觉一股白液直直地往自己面部袭来,他就这么迎面被射了一脸,毫无防备。

  然而罪魁祸首不过清醒一瞬便沉沉睡去,还嘟囔了一句。

  “你记得……放进盒子里……”

  也算是人生第一次了。达达利亚沉浸在震惊里,迟迟都没反应过来,手塞进的穴肉里终于变得柔软,他报复性地抽插了两下,直到听见人难耐地呻吟声才渐渐觉得解气了些。

  至少在他当上执行官以后,还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人射一脸的经历,并且还要似乎正被人奇奇怪怪的误会。可现在对方烧得厉害,睡得昏沉,他也不可能幼稚到把人晃醒讨说法的程度。

  不过,反正也不是相处一天两天,这些账,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清算。

  进浴室洗净脸上的痕迹,越看自己觉得越傻,但人还病着,在渡过上药这一难关后,他还要马不停蹄地转战第二场——喂药。

  鉴于此前的那场意外,他本来想态度凶一些,掐着人脸便准备往里灌,但钟离可能是真的有点恐惧,在梦里都牙关咬得死紧。自己在他脸上咬下的痕迹此刻已经消做了一抹微红,而手指掐的颊肉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滚烫泛红的皮肉炙烤着内心,便不觉泛起一阵不忍。

  “唉——”英勇的执行官难得叹气,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暴力的做法。退热颗粒在温水里散开,苦苦的味道一下便泄开,他盯着摇晃的液面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会而便一饮而尽。

  室内的灯光被调节到适宜睡眠的程度,他俯身吻住了烧得泛红的唇瓣,高温夹着液体的晶亮显得愈发惑人。舌尖卷过紧闭的牙关,随后探进了高热的口腔。略高的温度让人觉得有些舒适,不小心卷到的软舌与药液交缠,溢出的液体引起的喉头生理性的吞咽。

  到最后达达利亚也没弄明白,这份药究竟是自己吃了更多,还是钟离吞了更多。

  —————

  不愧是基因筛选后的优质躯体,等到一觉睡醒,钟离只觉得身体已然大好,浑身上下都重振了精神和气力。

  他昨夜做了个噩梦,自己好像生了什么严重的疾病,浑身发抖发晕,然后又听见达达利亚回来。恍惚中问他能不能休息一天,结果最后还是被人抱着放在床上,想到之前悲惨的经历,当时他以为自己的现世之旅马上就要结束了,没想到最后竟然安全地从这个床上醒来了。

  除此之外,他好像还迷茫中看见达达利亚在……吃人,还是从下半身开始的,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个微末的印象,估计是睡得太沉了。

  重新回归现实的感觉真的十分美好,钟离只觉得这个普通的卧室都越看越美丽,正准备下床却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一个……盒子?

  彩绘的身子,上面还有一个盖子,与梦里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模一样。

  凝神思考了一下,自己并无睡觉后乱动的习惯,也不知道是哪里滚落下来的,钟离最终决定将它摆在拼命靠内的床头柜上。

  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还是美好太多了,一扫梦里的忧郁,钟离如获新生。

  推开门后,是奇怪“滋滋”声,紧接着便是肉脂焦化层的香气,让久未运转的嗅觉细胞有一种重获新生的畅快。他看见达达利亚穿着与身份极不相符的围裙在厨房里劳作,见他出来后先是无言地盯视了一会儿。

  眼神中有明显的审视及打量的意味,不过钟离对此接受如常,认真地在餐桌前坐好后,又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你好。”

  达达利亚很喜欢他的嗓音,虽然这句打招呼莫名给他一种两人不熟的感觉,但或许现实确实如此。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传来,他也没有再盯着人看,而是将东西装进了盘里。

  床上的钟离和床下的,很不一样。

  就像现在。

  床上的那个人似乎是脆弱的,甚至有的时候在性事上懵懂得有点傻,所以给人一种任人摆弄的感觉,甚至让人乐于将这样的白纸晕染,破坏。然而坐在这里的那个人,却温润的让人有些过于……好奇了。

  达达利亚并不羞于承认自己对他肉体的喜爱,毕竟那精致的外表在第一次见面时便戳中了自己,而此刻,他尚记得这人昨夜惨惨戚戚的样子,本以为会留下什么阴影,没想到现在却没事人一样。明明是受害者,未来也可能永远生活在控制之中,却能笑得温和而坦然。

  确实有点……奇怪。

  煎好的牛肉被分割成小块,加上一颗太阳蛋、几朵西蓝花和一篮黄油烤过的大列巴,过于丰盛的早餐看得钟离一时间有些发愣。直到达达利亚已经拿起餐具开始享用时,钟离还迟迟没有开始。

  吃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达达利亚直勾勾地盯着他问。

  “有什么不对吗?”

  “嗯……”钟离犹豫了一会儿,想好的解释又在中途换作另一个问题。“这是什么肉?”

  本想老实的回答牛肉,但想到昨晚的经历,话锋一转。

  “人肉。”

  而后便迅速捕捉钟离的表情。

  哪想到钟离却神色不变,只是无奈地回了句。“好吧。”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应,莫名有些不高兴,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他便发现钟离吃得有些不自在,其实表现得并不明显,但达达利亚莫名就能捕捉到那一缕不协调。想要忽视掉的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又被丢弃掉了。

  “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告诉我。”

  “我领你回来,自然要对你负责。”

  “嗯……”钟离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问了句。“你们吃东西会有那种提醒的铃声,或者是,固定时间吗?”

  嗯?有些奇怪的要求,但他又立刻会意,毕竟出生于军事化管理的实验室,有这种严格的时间安排也是十分正常的。

  “我会考虑的。”从方便的角度来看,与其帮助其打破规定,不如便顺应这些安排,到时候不过再多买一块闹钟或手表,并没有什么需要拒绝的理由。

  等到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他才发现,钟离虽然嘴上不在意,但确实自此后再没有品尝牛肉的意思,那奇怪的逗弄的心思又在心底纠缠。他叉起一块牛肉,晾在了钟离的面前,正在规矩进食的动作一僵,达达利亚立刻捕获了这微末的窘迫,而后更加恶劣的贴近了些。

  肉汁带着些许油脂在唇瓣上按压涂抹,将柔软的皮肤润得精亮,最后在钟离略有些难堪的神情里提醒道。

  “张嘴。”

  本想紧闭着反抗,但唇上的力道越按越重,最终只能妥协的用牙齿轻轻咬住一个边角,正准备就此敷衍着吃掉,没想到叉子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连带着汁水猛地卡进了唇瓣里。再好的脾气也氲了几分气恼,然而罪魁祸首却只看着瞬着下巴落下的肉汁,笑得开心。

  “多吃点,牛肉,补充蛋白质。”

  钟离只能恨恨地将那块强行闯进来的牛肉块给吃掉,牙齿在叉子上磕出清脆的响声,不情不愿地咀嚼起来。总是和善的眉眼难得有了些别样的神情,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的兴趣似乎又提升了些。

  ——

  在钟离昏睡的这段期间,达达利亚特意熬了个通宵,将紧急的文件处理掉,而后难得请了几天假。将这样一个人丢在家里确实不是办法,至少得等到他能勉强适应正常生活,自己也才能继续全心投入工作。

  本来想得是洗澡了之后好好睡一觉,但他看见钟离规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莫名就有些心痒痒。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钟离奇怪地望了一眼,按照他们的关系,或许他应该处在被安排的这个位置上才对。

  达达利亚见他好像也没什么打算,只能换个问题继续。

  “那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而他也是第一次有这种空闲时光去思考什么是想,去感受这种,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的滋味。

  一番思考后,他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熟悉点的事情。

  “我想在那里,看一看外面。”

  他指的是那个熟悉的懒人沙发,昨天便在那里歪了一天,虽然达达利亚并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值得花费如此大量的时光,但他还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好,那我得先去补个觉。不过……”

  他突然神神秘秘地拿出来一个箱子,本来后穴还需要继续上药,但一是因为他此时确实很累,二是太过紧致的穴口对两人都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想了一个新办法。

  “毕竟是你自己用,选一个喜欢的吧。”

  黑色的箱子里满满当当是各种尺寸种类的按摩棒,钟离再好的表情管理都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有的本就尺寸惊人,上面还布了一些毛刺,有的甚至长得像个棒槌。钟离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棒槌到底应该用来干什么,颤颤巍巍地拿起后又被收走了。

  “这个……现在还是算了吧。”

  倒显得他好像有些不识好歹、色欲熏心了。

  他一边瞄着达达利亚的表情,发现此事好像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最后只能犹犹豫豫地找了一个尺寸最小但透明的柱状物出来。通体是硅胶制作的,看起来倒是没这么可怕。

  “嗯,我最初也想得是这个。”达达利亚满意的将一盒“凶器”又收了回去,全然不绝钟离看待自己的眼光已经全然不同。

  他趴在真皮的沙发上,冰凉的皮面贴着身体有些凉,脆弱的乳头透过薄薄的睡衣磨在了沙发上,一开始就激得人一机灵。褪下内裤的时候,倒是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和尴尬,只是压下腰,让红红的穴口再次毫无保留地对着别人时,脸庞还是不自觉升起了一抹红霞。

  不出意料,穴口还是有些水肿,稍微一触碰便会有一阵刺痛和麻痒,而钟离则会压抑地晃一下腰。贸然放进去依旧是一个困难的工程。于是他还是让人翻了个面。

  被蹂躏地有些肿大的红缨依旧保留着敏感的回忆,稍微揉搓间,柔美的红舌便会难以自抑地发出低吟。将衣物拨开,漂亮的乳尖硬挺挺地对着天花板,达达利亚莫名有点想知道,如果上面能添些饰物又会如何,不过好在。

  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

  胸部的乳肉被搓得柔软,薄薄的胸肌上留下明显的掌痕。手指沾了些药膏后,轻车熟路地往内钻,这一次,穴肉终于不再像除此那般羞怯,几番揉搓后,便顺利地挤了进去。很快,温热的肠肉便将药膏融化成黏腻的汁液,在缓慢地扩张中渐渐填满整个穴道,而软肉也从紧张变得柔滑而有弹性。

  透明的硅胶并不粗壮,大约两指宽度,此时裹满了清凉的药膏,于是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一个用力,将光滑而圆润的前端推了进去。

  “啊。”钟离小小地喘了一声,而后腰部有些不自觉地往后塌,倒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

  “别急,马上便吃下去了。”达达利亚觉得可爱,在被微微濡湿的尾椎骨处吻了一口,而后更坚定的往内推。薄荷有阵痛清凉的功效,在火热的肠道内却带来了几分冰与火的刺激。每一分推进,都碾磨着高温的肠肉,让人有些舒服得发抖。

  终于,停到了尽头。硅胶头刚刚抵在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位置,稍稍挪动便会触到某个凸起的爽点,于是他只能努力抑制着抖动,保持体内柱状物的稳定。

  刚刚放好,两人都舒了一口气,达达利亚则是因为忍耐得紧,正准备松手,却发现,钟离一个挺腰,硅胶棒猛得被挤出一大截。

  嗯?

  达达利亚着实有些惊讶,而钟离也懵懂得抬头,眼尾还有未忍回去的泪痕,头发也因为摩擦而显得有些凌乱。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本来压抑已久的欲望莫名又有冲破阀门,奔涌而出的冲动。

  “转过去。”低哑的嗓音莫名传来,一个从天而降的靠枕瞬间遮住了视线,钟离本来还想挣扎着出来看看,却在感受到小腿边突然崛起的巨物后,瞬间老实了下来。

  达达利亚一边摁着还在拼命蠕动的穴口,一边威胁到。

  “夹紧,要是掉出来就换个更大的。”

  钟离莫名想到了那个棒槌,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立刻同意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最后,钟离只能一手努力摁着屁股,一边委委屈屈地躺回了懒人沙发上,单薄的内裤一会儿又冒出一个凸起,立刻又被努力夹了回去,有时候动作太大了整个人都要颤上好一会儿。

  不过窗外的景色还是依旧神奇的让人能忘却一切烦恼,他很快便沉醉于那些壮丽的风景,不再纠结这些线下的烦恼。

  达达利亚看着蜷在那里的人,莫名觉得自己的休息时间,或许不会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