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98章 城南皇庄(5)

  张财拉着王秀春出了落梅园, 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路占城正在书房等着,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的棋局。

  “老爷。”门外传来家丁的声音。

  路占城猛地回神, 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盒,抬头看向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王秀春紧随其后。

  路占城看向王秀春, 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杨公子的病如何,能治吗?”

  王秀春辞官后, 便在南留村落了脚, 开了个回春堂, 距离南田村很近, 也就走上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王秀春毕竟曾是太医,医术高明,时间一久,名声也就传了出去, 这附近的人都会寻他看病,十几年下来都混了个脸熟,包括路占城。

  王秀春答道:“那公子的五脏皆已枯竭,小人才疏学浅, 治不了。”

  路占城追问道:“你确定?”

  “错不了。”听他怀疑自己的艺术, 王秀春变了脸色,道:“路爷若是不信,可以再找个大夫过来看诊。”

  路占城见状出声说道:“王大夫莫要误会, 我并非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习惯性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附近现在就只有王秀春一个大夫, 且医术高明,上次路占城得了痢疾,差点没了命,还是王秀春救的他,所以对王秀春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王秀春缓了脸色,道:“路爷,那少爷的寿数不出三月,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三月?”路占城有些惊讶,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次麻烦王大夫了。”

  “路爷客气。”王秀春顿了顿,接着说道:“若路爷没有其他吩咐,那小人便先退下了。”

  “张老爷,替我好好酬谢王大夫。”

  张财忙应声,送王秀春走了出去,塞了五十两银子给他,随后便重新回了书房。他走到榻前坐下,道:“路爷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他们就是被那个道士骗来的。咱们要防的不是他们,是别院里的那些人。”

  路占城点点头,道:“为了保险起见,盯着的人不能撤,务必保证他们的行动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路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另外,派几个人去沧县走一趟,确定他们的身份。”

  张财不以为意地说道:“路爷,只要他们不是朝廷派来的,这病秧子到底是何身份,有什么要紧?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地派人前往沧县?”

  路占城闻言眉头微蹙,道:“咱们做的可是掉脑袋的事,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也不想阴沟里翻船吧?”

  “好,我这就派人去。”

  落梅园正房内,杨清宁靠坐在床上,忍不住感叹道:“我原本还担忧该如何骗过他们找来的大夫,没想到来的竟是咱们的老熟人。”

  吴乾军笑着说道:“这就叫无巧不成书。”

  “当年还是他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杨清宁眉头微蹙,道:“我听说他回老家了,怎会在此处落了脚?”

  小瓶子出声提醒道:“公子不担心他也牵扯其中?”

  “看他方才的神情便知,他已经猜到了玉儿的身份,就算他牵涉其中,定也不敢把玉儿如何,他是个聪明人,从当年的事便能看出。他跟我把脉时,在我手腕上敲了几下,用眼神告诉我,他不会将我们的身份说出去。况且,营骁卫的人就在附近监视,若他有异动,定不会放过他。”

  “奴才觉得还是派人去跟他接触一下为好。”

  杨清宁点点头,道:“张财能带他过来,说明他们之间比较熟悉,这也说明他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很有可能是辞官后便在这里落脚,应该多少了解皇庄里的事,问问他确实有必要。”

  “那就由奴才去吧。”小瓶子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

  “你与他熟识,由你去最合适不过,那就由你跑一趟吧。”

  见正事说完,凌南玉有些担忧地问道:“宁哥哥,你的身子当真没问题吗?”

  “那都是我装的,玉儿不是最清楚吗?”

  为了取信张财,他假装吐血,其实那血是划破手指抹上的。

  “可宁哥哥演得太真了,我看得有些害怕。”

  杨清宁安抚地拍拍凌南玉的手,道:“老吴的医术今非昔比,玉儿放心便是。”

  凌南玉瞥了吴乾军一眼,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明显是不太相信吴乾军的医术。

  吴乾军见状出声问道:“二少爷,您这是不信小人?”

  “除了宁哥哥,你可与别人看过诊?”

  吴乾军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小人给内人看过诊,还有我家的小子、闺女,平日里有个什么不舒服,都是小人给看诊。”

  “那他们是否都只是风寒之类的小病?”

  吴乾军一怔,随即明白了凌南玉的意思,“小人是没什么行医经验,可少爷的病,小人还是做过研究的,为此没少请教岳丈大人。别人,小人不敢说,但少爷的病,小人能治。”

  杨清宁惊讶地看着吴乾军,笑着说道:“没想到老吴对我的病这么上心。”

  吴乾军‘嘿嘿’笑了两声,道:“有了上次的合作,小人对少爷更加佩服,便期待下次合作。只要小人的医术能过得去,但凡少爷出门办事,老爷定会派小人随行,小人这也是未雨绸缪。”

  杨清宁正要说话,就听窗口传来‘啪’的一声,众人顿时住了口,杨清宁重新躺好,吴乾军端起药碗走了出去。待他来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吵嚷声。

  “小姐,您不能进去,这里都是男客!”

  “这是我家,我哪儿去不得,你们拦我作甚?定是爹爹又带了不干不净的人回来。”

  吴乾军掀开帘子看去,只见好大一群人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个穿玫红色衣裙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中等,属于小家碧玉型。一双眼睛最为出彩,明亮、灵动,好似会说话一般。

  吴乾军眉头皱紧,质问道:“我家少爷病重,需要静养,你们这是作甚?”

  “你们家少爷……”张琳舒有些错愕看着吴乾军,没想到被张财藏在落梅园的,竟真的是男子。

  家丁见状连忙说道:“小姐,这里确实是男客,您赶紧走吧。”

  “不成!”张琳舒回过神来,态度坚决地说道:“爹已不止一次带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回来,谁知这是否你们演得一出戏,今儿我必须见到真人,不然我不会回去。”

  吴乾军脸色冷了下来,道:“一个闺阁小姐竟私闯男子的院子,还口口声声要见到真人,这就是你们张家的规矩?”

  “你!”张琳舒脸色涨得通红,道:“我不进去,你让里面的人出来,若不出来,那便是你们心虚,里面定然藏着女子。”

  “我家少爷病重,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你竟让他出来?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歹毒,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吴乾军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你才心思歹毒!”张琳舒身边的丫鬟见自家小姐吃了亏,连忙帮腔道:“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在张家,我家小姐是主人,哪有外客这般说主人的?”

  “只要你家小姐不怕私闯外男院子的事传出去,那咱们就去村里找人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你!”丫鬟自然不敢找人来评理,若是这事被传出去,那他们家小姐日后还怎么嫁人。

  “老吴,咳咳,不得无礼。”门内传来杨清宁的声音。

  吴乾军闻言转身看向房门,道:“公子,是这位小姐无理取闹在先,小人也是气她扰了公子养病,这才出言不逊。”

  “张老爷好心收留咱们,咳咳,对咱们有恩,咳咳,要知恩图报,咳咳……”

  “是,公子莫生气,小人知错。”吴乾军不情不愿地转身,看向张琳舒,道:“这位小姐听到了?可是你想的那般?”

  杨清宁的声音低沉悦耳,只是咳嗽破坏了这种美感,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成年男子的声音,并非她想象的风尘女子。她的脸色越发红了,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公子,小女子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总之,小女子在此向公子道歉,还请公子见谅。”

  “张小姐不必如此,咳咳,本就是在下多有打扰,咳咳,小姐放心,待、咳咳、我病情稳定,便即刻离开张府。”

  张琳舒闻言连忙解释道:“小女子并非要驱赶公子,实在是事出有因,公子只管在这儿养病,不必着急离开,否则小女子会心有不安。”

  “那就多谢小姐了。咳咳,老吴,送小姐出去。”

  “是,少爷。”吴乾军应声,转身看向张琳舒,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小姐请吧。”

  “那小女子不打扰公子养病,告退。”

  张琳舒没再逗留,带着人离开了落梅园。待出了院子,她看向守门的家丁,道:“你可知这公子的身份?”

  家丁摇摇头,道:“奴才只知他姓杨,途径咱们村时犯了病,老爷便好心收留了他们。”

  “姓杨?”张琳舒眉头微蹙,她是张财看着长大的女儿,对张财的脾性十分了解,虽说没什么坏心眼,却是个守财奴。想到这儿,她又问道:“那爹收了他们多少银子?”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张琳舒没在多问,抬脚往张财的院子走去。

  丫鬟喜鹊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姐,奴婢看二小姐没存好心,明知道那院子里住的是男子,还挑唆小姐去。这事若是传出去,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张琳舒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喜鹊,随即摇摇头,道:“二姐姐温柔善良,怎会有这般歹毒的心思,定是那些下人骗了她。”

  “小姐,您素来聪慧,怎么就看不透二小姐呢?她……”

  “好了!”张琳舒沉下脸来,教训道:“即便二姐姐有错,那也是主子,奴才妄议主子是重罪,以后不要再说。”

  喜鹊不敢再说,只是脸上写满不服气。

  张琳舒见状挥挥手,让跟在后面的丫鬟退下,随即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放心吧,我不傻,只是这种事不能乱说,会让人捉住错处,这样你本来没有错,也变成了有错,明白吗?”

  喜鹊笑着点点头,道:“明白,只要小姐有心提防就成。”

  “嗯,走吧,去问问爹到底怎么回事。”

  落梅园,凌南玉坐在床边给杨清宁削苹果,问道:“宁哥哥,你说这个张小姐来此是别有目的,还是如她所说?”

  “我没见人,不好猜测。”杨清宁伸手过去,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南玉躲开杨清宁的手,小声说道:“你现在是我哥,又在病中,自然是我来做这些,切莫忘了身份,露了破绽。”

  杨清宁无奈地笑了笑,道:“玉儿教训的是,是我矫情了。”

  凌南玉得逞地笑了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一半递给杨清宁,一半留下自己吃,道:“宁哥哥,那你猜这双龙山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不知。希望白鹰他们这次暗查能有收获。”

  “那我们要在这里留多久?”

  “等他们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半夜,张家大宅安静了下来,唯有值守的家丁还醒着,一道身影从房顶飞过,转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南留村回春堂后院,王秀春单手撑着头,在书房打着瞌睡,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惊醒了半睡半醒的他,抬眼看去,只见房里多出一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王秀春方才松了口气,道:“好久不见。”

  “你在等我。”

  王秀春点点头,指了指窗前的桌椅,道:“坐吧。”

  “不必,我来只为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王秀春与小瓶子算是熟识,自

  然清楚他的脾性,不在意地笑笑,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可。”

  “你为何会在这儿?”

  “我老家早就没了人,何必千里迢迢地赶回去,便索性在皇城附近安了家。”

  王秀春的话,小瓶子并未全心,道:“你是怕受牵连,对外宣称回老家,实则在皇城附近安家。”

  心思被拆穿,王秀春不禁苦笑,道:“在别人眼中,我就是皇后的心腹,那些年为她做了不少事,当年皇上明摆着要动皇后,身为‘皇后的心腹’,自然不会有好下场,我总该为家人打算。”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小瓶子也没打算深究,转移话题道:“皇庄的事,你可有牵涉其中?”

  王秀春见状松了口气,道:“没有。”

  “双龙山到底有什么?”

  王秀春摇摇头,道:“具体有什么,我不知,不过我去过一次双龙山,虽被赶了出来,却无意间听那些人提起,他们好似在培植什么东西。”

  “培植?粮食、药草、果树,还是其他?”

  “应该都不是,否则不会严禁外人进入双龙山。”

  “你还知道什么?”

  “这里的村民都被控制了,一旦有陌生人进入村子,都会被严加监控,若村民对外透露消息,就会被毒打,甚至被杀,所以你们在这儿查不到任何东西。”

  “你既知此事,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王秀春苦笑道:“并非我想留,是走不了。”

  “既然东西是在双龙山,为何他们要将皇庄附近的村子都管控起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除了为财,还能为什么?”

  小瓶子的眉头皱了起来,“私吞田产收息?”

  王秀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里的租子是外面的四倍,以致于就算这几年年年丰收,附近的村民依旧食不果腹。”

  “那路大有的死与此事有关?”

  王秀春一怔,没想到小瓶子会联想到此事上,随即说道:“我亦是这般猜测。他们这群人实在黑心,村里的妇人几乎被祸害了个遍,但他们出不去村子,若不想死,就只能忍气吞声。”

  小瓶子眉头皱紧,道:“畜生!”

  王秀春叹了口气,道:“你们来了,这里也就有救了。”

  “既然这里藏了秘密,为何还要上报路大有的死讯?”

  王秀春困惑地皱起眉,“这个我也没想明白,路大有的死一旦曝光,定会引人注意,与他们所隐藏的秘密有碍,这就很矛盾。”

  “你可知这里的掌权人是谁?”

  “就是路氏父子,现在路大有死了,路占城管事。今日让我去张家看诊,就是路占城的主意,他怀疑你们的身份。”

  “你是如何对他说的?”

  “我说你家少爷病入膏肓,药石罔顾,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我们用的身份是沧县人,家中经商,少爷因早产而自小体弱,之所以来双龙山,是因道士蛊惑,说山上有龙气,可起死回生。”小瓶子三言两语说清了他们编造的身世。

  王秀春点点头,道:“路占城素来小心谨慎,即便有我为你们作证,他也未必会信,定会派人前往沧县证实。”

  “张家大宅的人一直在我们监控之中,沧县那边也已派人做了安排。”

  想到杨清宁,王秀春笑了笑,道:“你们家少爷才智过人,是我多虑了。”

  “还有要说的吗?”

  “你不是皇后的人?”王秀春沉吟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不是。”小瓶子回答得很干脆。

  “原来如此!”王秀春恍然大悟,忍不住感慨道:“皇上不愧是皇上,佩服佩服!”

  “若无他事,我便走了。”

  “那是……太子?”

  小瓶子并未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王秀春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张家是龙潭虎穴,太子身份贵重,你们千万小心才是。”

  “告辞。”小瓶子没再逗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秀春看着关上的房门,不禁长出一口气,犹如囚犯般的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小瓶子快速赶回南田村,悄无声息地回到落梅园。

  为了安全起见,杨清宁和凌南玉都睡在正房,对外说是两人感情深,凌南玉不放心杨清宁,要整夜陪护。

  小瓶子从房梁上跳下,行走在阴影里,来到窗前,轻轻推开,随后翻窗而入。

  “小瓶子?”听到动静,杨清宁便清醒了过来,看向窗前的人影。

  “是奴才。”

  小瓶子听杨清宁的声音有些不对,来到桌前倒了杯水,紧接着来到床前,递了过去,道:“少爷,喝点水,润润喉咙。”

  杨清宁小心地坐起身子,不想吵醒正在熟睡的凌南玉,接过茶杯喝了几口,道:“此行可顺利?”

  “他料定奴才会去,一直在等奴才。”

  “他是个聪明人。”杨清宁并不意外,问道:“皇庄的事他是否参与其中?”

  “他说没有。”小瓶子将两人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培植什么东西?”杨清宁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这么费尽心机,无非有两个目的:钱和权。若是为权,那就是培植势力,这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人和武器。若是人,那就是练兵;若是武器,那就是私造兵刃。若是为钱,那他们培植的就是极为赚钱,却又不容于世的东西……”

  一个名词进入杨清宁的脑海,让他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呢喃道:“难道是……”

  “少爷猜到是什么了?”

  “皇城中最近可流行什么东西?就是那种闻到或者食用后,感觉飘飘欲仙,若是一段时间不闻或者不吃,就会异常难受的东西?类似五石散,或者寒食散的东西。”

  杨清宁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好声音,吵醒了身边的凌南玉,他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宁子,怎么了?”

  杨清宁拍了拍他的身子,轻声说道:“没事,殿下接着睡便可。”

  凌南玉在杨清宁的怀里蹭了蹭,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少爷说的五石散和寒食散是药吗?”

  “你没听过?”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问道:“那你是否听过某样东西闻到或使用后,感觉飘飘欲仙,若是一段时间不闻或者不吃,就会异常难受的东西?就是会上/瘾,很难戒掉的东西?”

  小瓶子摇摇头,道:“奴才常年在宫中,对这种东西不太了解,少爷倒是可以问一问老吴,若京都真有这种东西出现,他应该会有所耳闻。”

  “也对,那待明日再问问他。”

  凌南玉接话道:“宁哥哥说的这是什么东西,有何用处?”

  “这是一种毒/品,能让人上/瘾,上/瘾后不食用,就会非常痛苦,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因此动摇。这种毒/品一开始售价不高,待人上/瘾后,价格就会翻倍,因为上/瘾以后就难戒掉,就会一直买,直到五脏衰竭而死。”

  “既然是毒/品,那为何还有人买?”

  “因为用过毒/品后,会让人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很多人都沉迷其中,以致成瘾。再就是被人下毒,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毒/瘾。”

  “宁哥哥为何突然说起这个,难道与这皇庄有关。”

  “方才小瓶子说,王秀春曾去过双龙山,无意间听到那些人说,他们好像在秘密培植什么,我便查猜到了毒/品上。”

  “这种毒好分辨吗?”

  “很难分辨。”

  “那他们若投毒与京都的井水中,那岂非整个京都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

  “应该不会。这种毒不好研制,产量应该不会太大,若他们想要权,会想办法将这种毒下给朝中重臣。若他们只想要钱,那多半会对京都显贵,以及富商下手。”

  “既然这么难发觉,万一他们把毒下在咱们吃的水里,那咱们岂非都得中毒?”

  杨清宁学的刑侦,对毒/品没有太多研究,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毒/品,更是没有概念,也不知他们提炼出的毒/品是否无色无味,难以让人察觉。

  “这个东西服用一定量以后才会上/瘾,我们喝水吃饭时,多留意一些,若身体有些不对,便即刻停止进食,应该不会有问题。况且这都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玉儿不必太过担忧。”

  小瓶子出声说道:“那明日起,所有茶水饭食,都由奴才试过以后,少爷再用。”

  “保险起见,咱们吃的喝的,最好是自己备着,可在晚上趁人熟睡时,去井里打水,换掉他们准备的水。”

  小瓶子沉吟片刻,道:“好,那就照少爷说的办。”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奴才告退。”

  凌南玉又往杨清宁身边凑了凑,好奇地说道:“宁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毒的?”

  “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