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温泉,抽烟,做爱,到第三个环节其实是有点累了,未明抵在床柜上被挺入,穴口咕叽咕叽的声音尤其大,高穹插的不算激烈,吻过来也轻轻,像吮裹一块糖。
未明迷糊着想射,想翻个身,却被按住了:“我们一起射。”
未明摇头,手伸下去捋自己的东西,要挤出来,却先一步被攥住了,捏的紧紧,箍着头部不让他释放。前列腺又被一顶,眼睛倏然涌泪,保不住往下落:“我想射!高穹...让我射了好不好?”
攥着像堵住要倾斜的洪流,那种冲动在他体内乱撞不安,要吼着喷出来,高穹却催似的摸他的小腹,堵着又要给他纾解,那种矛盾别有用心。含着未明的耳朵,他又往里头深深一掼:“叫老公,叫我就让你射。”
未明头摇得胡乱,“不...”
穴口刚刚空出来,又被深挺进去,肏弄得咕叽作响,未明没办法,高穹一直压着他往里挺:“求你了,”高穹凑过来声音却好像有商量余地的,“叫老公,就叫一声,求你了。”
实在战胜不了那种酸胀,未明哭着:“老公...老公让我射吧...”
射出来全身都抽搐,未明趴在床上打哭嗝,高穹仍耐着贯穿,抓住他腰往里不停送,啪啪跟着床架的摇晃,像云上或雾里,好像不稳,下一秒就要坍塌。
“老公不要了,不要了!”怎么可能只叫一次,开口难,但称呼只要叫过就好像释然,再出口怎么都不觉得羞耻。未明抓不住床单就要往下瘫,眼睛前面什么都在花花飞,他尖叫着求高穹:“老公,不要再弄了!”
高穹憋不住了,眼珠子烧得通红。最终是拔出来,套子扯开扔在地上,对着未明的小腹捋动几下,喷在他平坦的肚子上,乳白色蔓延淌下,纡延在皮肉上。
他欣赏了一会,拿纸仔仔细细伺候未明,揩干净了团把又往地上扔,高穹抱他:“我是你老公,那你是我的什么?”
未明不想被他引导,也是气他强迫:“随便是什么!”
“老婆,”高穹如愿以偿,“老婆。”
未明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
“我也是男的啊。”他说,“你也该叫我老公的。”
“我更想叫老婆。”高穹吻他的睫毛,从睫毛吻到痣,“不过也行,老公。”
不想陪他玩称呼转换的游戏,未明把头转过去,“你想的话就叫。”
叫什么都无所谓,真的,未明想,抑制不住地,胃有点痛。
第二天睡到错过酒店自助早餐,出门在超市买了面包牛奶,他们昨晚说了要顺着山道上去继续看看。
沿原路走上去,清晨跟夜晚气氛不一样,那条狗也不在,虽然还是同一片林子,但就更亮丽活泼。阳光斜射进雾里,破开好亮一线天隙。未明往被打亮的巨石上看了几眼:“这个化学是不是学过啊,什么丁..效应。光传过去就有形状。”
高穹比未明还不清楚:“什么东西,你不是文科生吗?”
“高一怎么也学过一点点。”未明一路都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效应,一拍脑袋,“丁达尔!是不是那个丁达尔效应!”
一激动他就要拿手机拍照,发消息问自己理科班同学。犟得简直牛都拉不回,太执着了,未明没带手机,就问高穹要:“你手机呢?拿来。”
提着裤子跳下马路沿,未明踩在树叶上,对着金光昏黄的那片林隙咔嚓拍了好几张,看雾翻滚,灰尘在那片射光里也粼粼波动,好似浮光跃金。高穹嫌他幼稚,远远不跟过来,喊他:“拍完没有!有蛇的,快点上来!”
未明深一脚浅一脚踩回去,手机划开图库,往下翻好久都没翻到自己刚刚拍的照片。高穹一个劲在上头催,未明转身又回去:“别催,好像没有!”
背过去他又仔细检查一遍,照片不是没有拍进去,应该只是放进隐藏相册了。密码好试的不得了,高穹生日折个0。
高穹站在马路边上等未明回来,未明爬上来,把手机放回去。高穹隐隐流下一滴汗,把他看上一看,但未明也只是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头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
“走啊。”未明冲他招手,“回去发给我。”
“听不听歌?”
“不要放怪歌,好听一点的,太吵的不要。”
“椎名林檎。”
“好吧。”未明想一想,“不要太吵的。”
于是放一首歌舞伎町女王。他们终于踩着步道往上爬,嘲笑鸟一路上都学舌,衬着时不时透过枝桠出现的阳光,白色的天,雾似的分不清楚是云还是什么东西的野马,台阶数到三百来级未明就耍赖,蹲在地上:“不走了,累死了!”他抬头看看无止尽的青苔石阶,“走不完,看上去不高,好矮的一个山包,怎么会这么多台阶?”
高穹扯他,他黏在地上,像被踩扁的口香糖,铲也铲不掉,“那你背我!”
高穹把他托起来,未明腰发力一跳,稳稳勾住他的脖子。高穹闷哼一声,往他屁股后头摸一把:“长胖了?怎么这么重。”
“把我喂胖了嘛,你说的。”
走了三十来步,中间目睹松鼠贼眉鼠眼地上树,顺着树干攀援而上,尾巴毛茸茸拖后甩。嗖嗖窜到树枝上,绿光便抖动,抖下来一点灰尘和光。也是真的累,毕竟负担着两个人,高穹作势要把他甩下来,“祖宗,真走不动了!”
未明掐他脖子,说是掐,就是手虚虚扼住,威胁他:“你敢把我翻下来!”
高穹蹲在地上,未明赖着不动。高穹服软:“下来吧,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开学啦。
这几天会很忙,跟朋友们请个假,元宵节恢复更新。
会有刀的,会有的会有的,朋友们放心,没有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