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穹坐在他身上，用牙咬开一个安全套，他开始亲他，撩开衣领唆进他的锁骨，要把一切都吃干抹净。未明抱着高穹的肩膀顺着发丝往上捋，捋到头顶凹下去的发漩，头发乱了，四散交错。
未明被他往上一托，半搀着抱起来，下意识一抖：“啊！”
他想先洗澡，汗水腻在皮肤又被风干，浑身都潮湿黏腻，高穹却径直地，立枪的下身蹭进他臀缝，一步步，有力地往套间卧室走。
未明被放在床上，陷进松软无边的绒被中，像海推波逐浪。头顶有盏没开的吊灯，下一秒高穹又吻上来，挡住他的视线。手越深越下，摸到那个地方，掰开探进去，摸索着，伸出手指。
久违的侵入，他肠壁又紧得不行，手指沾了润滑进出，从干涩到抽嗒嗒湿漉漉，高穹吻遍他全身每一寸部位，尤其是他的胸口，恨不得嘬出一片片痕迹，嫣红鲜明的，合着未明的胸膛来回起落：“啊…！”
穴口吞没指节，润滑油顺着指节湿淋淋淌进穴口，带出点令人心悸的热度，水声咕叽咕叽，顺着动作的轻重缓急在耳边放大。
润滑油遇热则更清透似稠水，掺进一点助兴的催情成分。顺着指尖推进肠壁，高穹只觉有一阵巨大的吸力紧紧锁住他关节所在，如蚌肉开合吞吞吐吐，油脂温度逐渐和未明体内的体温共调。
进出逐渐畅通无阻，未明也从扣紧他肩膀到闷哼出声，抖动单薄的肩头，蜷缩着，往被子边际舒展。
捞起未明一条腿，白皙流畅地，在此黑黢黢无光的房间里，合着视野朦胧，反射莹莹一点玉色。润滑效果逐渐显现，未明自下腹向上，如蛇行攀附，也如野火至上升腾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高穹呢喃着说些混账话：“里面绞着我好紧，是不是在等我进去？”
他失神了，脑子嗡响似有虫蝇绕耳，或者像小时候等沈芙回来时抱腿在电视机前坐到深夜，连少儿频道都停台，那时电视便发出这种杂音轰鸣，雪花片涌入他眼里，就像现在。
哪怕身陷欲海不自拔，下体无穷无尽地酥痒和热意，高穹正往他身上爬，抽出自己滚烫的家伙抵上去，蹭着穴口蓄势待发，他都没有实感。如走马灯或观花一日，他麻木地叫喘，迎合高穹热情的索取，脑子里却像被石子投入泛起阵阵涟漪，想的也是一场告白。
告白是浪漫的，过去未明不切实际存在一些幻想。像那种日式电影，树下或夜晚，蝉鸣和时起时落的风潮。
于是他挑选一个傍晚，地点是晚自习下课后的操场。那时主席台灯不会熄，他们可以看见彼此的眼睛。高穹的眼睛在他开口之后会唱歌，从眼神一直唱到嘴里，他英俊的必定不真实，像电影里的杰尼斯艺人。
时候到了，只需要他开口。汗津津的手在身后绞动，那个晚上不像未明设想的干爽，像个双目痴呆不灵的闷人。未明跟高穹漫步在跑道上，走到单杠下，他停住了。
他引体向上不像高穹，一向做的不好。高穹走过去很自如地抓着杠杆，牵引向上动作流畅锐利，不是刻意雕琢的、薄薄的肌肉随发力凸出显现。高穹一跃而上杠杆架，伸一只手：“上来坐？”
他用那只手爬上去，肩膀若有若无地蹭过高穹的手臂。蝉潮又起，喧闹着要震破耳膜，像一年后他会从邓淮处收到的，未明说：“高穹...”
好肃穆的开头，高穹闻声转来：“干什么？”
未明设想过好多次，只要一分钟，可能一分钟不到，他把喜欢宣之于口，一切尘埃落定。百分之三十他拒绝，百分之二十他沉默，还有剩下一半，未明斗胆压下这么多筹码，他想高穹会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