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节阮梨险些暴露,差点被当成黑暗魔物后,又是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去了。
阮梨见到布德养好伤,心里放心了大半,逐渐产生离开的想法。
一天,阮梨在花园里散着步,冬天的花园只有些抗冻的针叶木。
树木掩映了他的身影,仆人们正在七嘴八舌讨论外界的消息。
“听说了吗,临近的道尔蒂城附近那条河中出现了一只巨蟒,吞噬了很多人”
“什么?这么可怕!”
“怎么感觉现在的魔兽越来越多了”
“多亏了教会的出手,那些神父和骑士大人三下就把魔兽消灭了,保佑了全镇的民众。”
“主在上,感谢仁慈的光明神,让教会来保佑我们。”
……
巨蟒?
阮梨心头一凛,想到了布德在面对那只魔熊时的生死决斗。
原来魔法师消灭魔兽这么容易的吗?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不短时间了,却始终留在这个小庄园里,几乎没有与外界接触过。
系统欺骗了他,把他带到小世界中,却在第一个世界后就消失了。
想到小世界破碎后,他经历地那场恍如梦境的婚礼,阮梨的神情不定。
阮梨想要出门,探索一下这个世界,也许就能找到离开的契机。
他必须去瞅瞅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系统消失不见了,他却一直在小世界里轮回,究竟是为什么?
他是谁?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对自己以前的生活没有任何记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阮梨是一个懒散的人,但是他明白,如果不主动出击的话,这些问题是不可能弄清楚的。
“布德,感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助,但我要离开了。”
阮梨下定决心以后,终于找到布德,向他道别。
布德原本见到阮梨的雀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一双幽绿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突然?”他故作轻松地问。
阮梨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出去看看。”
这话说的,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布德不愿触了阮梨的霉头。
他放下修剪白玫瑰的工具,在一旁的华丽典雅的手盆中清洁手,然后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绸缎手巾简单擦擦。
脑子里飞速想着应该如何回应,最好直接打消阮梨的念头。
他先是讪笑两声,试探性地问道,
“是这庄园太小了吗,我带您去巴列尔森林的城堡如何?”
“那里风景很美,而且有格雷家族家仆看守,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再出现之前的危险。”
“不”阮梨摇摇头,对布德说:“不是这样的。”
“我想去道尔蒂镇看看”阮梨回答,“听说那边出现了巨蟒。”
布德冷笑,究竟是哪个人,勾的阮梨想要离开?
阮梨诞生不久,再加上他若有若无地掩饰,阮梨根本不熟悉除了这座庄园以外的地方。
他的神明好乖好乖的。
安稳地生活在他搭建的温馨小屋里,就连每次出门都要他陪着。
所以,阮梨怎么会这样熟悉一个小小城镇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阮梨恳求的眼神中,布德根本没办法说不。
“我随您一同前去。”他最后只能妥协。
阮梨刚想拒绝,布德就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逾越地抵住他的嘴。
“您忘了吗,您曾许诺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永远跟随您。”
刚刚在冷水中洗过的手,放在柔软温热的唇上,存在感强烈得让人不能忽视。
冷白的手指肤色,映衬着红润饱满的唇。
那张唇微微张开,还能看到一点同样白的贝齿,还有一点点艳红的舌尖。
恍惚间周围氤氲着糜烂的花香、熟透了的果香,暧昧的气氛逐渐攀升。
布德看似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指头上,然后装作无意地蹭过阮梨的唇珠。
滑、软、弹……
他的整个心思都跑远了,心猿意马地回忆着手感。
等反应回来,阮梨都跑远了。
在布德的吩咐下,管家很快查到经常讨论道尔蒂小镇上巨蟒魔兽的几名仆人。
布德抬手,捏了捏自己皱起来的眉心,他没有说话,对着管家冷漠地摆摆手。
服侍布德多年的管家心领神会,暗中处置了这几名仆人,将他们从庄园中驱逐出去。
几天后,天气放晴,连绵的阴雨终于停了,阮梨的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他和布德皆穿着低调朴素的利索骑装。
没错,在布德的专业训练下,阮梨终于学会了骑马。
布德看起来是个温柔又优雅的贵族爵爷,实际上在教阮梨骑马这方面丝毫不心慈手软。
每当看到阮梨一脸疲惫的怏怏的小脸,布德权当自己是个盲人,一点水不放。
之前阮梨上马还需要布德托着他圆鼓鼓的小屁股,到现在进步飞速,飒沓如流星。
举手投足间有着布德飞身上马的神采和风范。
哒哒的马蹄声响着,两人朝着道尔蒂小镇前行。
小镇离布德的庄园并不遥远,原本全速骑行最多一天就到了。
但布德为了照顾刚刚学会骑马的阮梨,刻意放慢了速度,两人骑一会歇一会,断断续续的。
平常训练的时候,阮梨骑马的强度由布德严格掌握。
作为一个战功赫赫的家族继承人,布德对于骑马驾轻就熟。
往常,他给阮梨安排的学习进度恰到好处,完全没有出现让他皮肤不能承受的伤痕。
但现在,小路颠簸摇荡,阮梨刚赶路第一天,晚上就受不住了。
阮梨娇嫩的大腿内侧已经磨破皮,白粉色的嫩肉透出绯红色的小点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布德把头埋在阮梨的大腿根处,鼻翼倏忽扇动着,如同陶醉地嗅着春天的芬芳。
“怎么样了?”阮梨瘪着嘴问布德。
他的裤子褪在脚踝处,布德埋着头,柔软的金发蹭在大腿根上完好的皮肤上,带着一丝难言的痒意。
这场景莫名感觉怪怪的。
早知道他就听布德的,不骑那么快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骑马的技艺,他还当自己是什么不出世的天才,骑马一学就会。
布德努力克制,拼命恢复自己往常矜贵的骄傲姿态。
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往阮梨充满肉 感的腿上看。
那抹雪白的肌肤上破了皮,带着一丝凌虐的美感。
他的幽绿色眼睛闪烁着渴望,布德的眼神好像变成了一株藤蔓,一点点从阮梨的小腿往上攀沿。
藤蔓如腕宽,还带着狰狞的木疙瘩。
藤身窸窸簌簌向前蜿蜒滑动着,想要钻进那个散发着糜烂香气的地方。
阮梨好白好白好白……
他满脑子废料,被勾的浑浑沌沌,恍恍惚惚,脸上还带着诡异的赧红色。
阮梨从兜子里翻出管家爷爷给他准备的基础药膏,想要涂上,缓解一下痛意。
布德见状,一把拿过药膏,动作急切。
“我刚洗过手,更干净,我帮你上药。”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下阮梨,然后旋开药膏盒子。
药物涂在伤口上有些冰冰凉凉的,阮梨忍不住瑟缩一下。
布德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他温柔地安抚阮梨, “别怕,一会就好了。”
阮梨的腿皮肤细腻,没有一丝毛孔,布德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块滑溜溜的豆腐,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把这脆弱的小人整坏了。
“呃……”
“嘶……”
药物顺着皮肤下渗,深入伤口,凉意更带着一丝痛感,让阮梨更难受了。
布德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听到阮梨的呻吟声,他一个手抖。
手上不禁使了点力气。
“啊……好痛好痛……哈……”阮梨痛的大叫。
他攥住布德涂药的手, “不要了!”
“给我拿出去!”
阮梨疼的眼眶中带着一点湿润,鼻头红红的,如同受尽了委屈的小兽。
布德担心阮梨会痛,被吓的瞬间乖乖不动了。
“我自己上!”
阮梨一把夺过药膏,再也不相信布德的手艺,自己忍痛上了药。
布德在一边委委屈屈地停着不动,好像犯了错被主人夺走了狗骨头一般。
阮梨伤的如此重,第二天天亮自然也不能骑马了。
布德只能在附近找个开阔位置,搭了个帐篷。
两人出发前,布德命仆人准备了一些在路上备用的粮食,此刻派上了用场。
但是水资源是万万不够的。
阮梨格外爱干净,布德也不愿委屈了阮梨,水除了饮用外,还给阮梨梳洗使用。
看着余下的半壶水,布德对阮梨说, “我去附近的河水中打点水来,你在这乖乖等我。”
阮梨点点头。
“千万别到处乱跑,我马上就回来了,很快的,别害怕。”
布德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不停,如同看护小鸡仔的妈妈。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阮梨突然想起来那个陪他进鬼屋的陆仓煜,张扬肆意的少年郎进鬼屋前和他磨磨叨叨个没完没了。
阮梨心情一下子就低落起来,他对着布德摆摆手,说道, “我听你的。”
布德这才离开,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