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病弱小漂亮被迫万人迷[快穿]【完结】>第90章 古板小师尊(二十)

  其实在听从李映池的吩咐抱起他时, 云简舟就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他今日所穿的衣袍是青云门新发的春季弟子服,布料迎合季节,格外的透气单薄, 站起身时,连刻意地弓腰都无法遮挡住那一处衣袍的起伏。

  要是按照他平常那样抱起人的姿势, 他此时不便见人之处,必然会与他的师尊产生不可避免地接触。

  可青年那一身细嫩的皮肤, 云简舟是再清楚不过了。

  敏感脆弱, 似乎随意磕碰就能留下久久难以消散的淤青。耳垂, 肩颈,腰侧……他无意间发现,只是指尖轻轻地抚上青年的这些部位,就能得到极大的反应。

  要是在这时与青年以搂抱的姿势紧紧贴着,只怕是刚一碰上青年就扭着腰闹着要走了。

  身体这样明显的反应, 哪怕青年此时毫无灵力,暂时失去了修真者敏锐的五感,也不可能察觉不到紧紧贴合自己的异样。

  云简舟几乎能想象到,怀里的人在发现他劣行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大概会很生气吧。

  清润润的眼眸看向自己时一定含着怒气, 反应过来后可能会直接对着自己一巴掌扇过来,要让自己狠狠吃个教训, 然后斥责自己怎么敢这样对他。

  云简舟倒是不会想去拦住他。

  他师尊那两指可握的手腕能有什么力道, 被那打一下不痛不痒,任由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又如何, 他倒想看看师尊的手是带什么尺寸的玉戒合适。

  但师尊也可能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像自己师尊这样冰雪雕成般的玉人,性子也是极为冷淡的, 和凡间最难熬的冬季一样,大雪掩埋一切, 总叫人觉得他难以接近。

  可一旦走近后便会发现,那清冷面容下藏着些青年自己也不曾注意的娇气,举手投足间皆是让人挪不开眼的矜贵。

  明明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一处,就足够勾人。

  勾人。

  这样的词看上去,实在不该放在他的师尊身上,但云简舟却觉得再合适不过。

  随风飘起的发丝,行走间摇晃的背云,绚丽阳光下漫不经心垂落的羽睫,明明早在第一眼,他的魂魄与心神就已经完全牵挂在了李映池身上。

  云简舟自认为是意志坚定,很少会为什么而动摇的那类人,可依旧没能逃过师尊这处美人关。

  他自己尚且如此,那别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三界之内估计早就遍布了倾慕师尊的人。

  在凡间时,云简舟曾听过的那些情爱故事,无一不是从某一日的惊鸿一瞥开始。他当时真的不理解有什么好惊鸿一瞥的,不过是看一眼的事,说得那么好听。

  他对此嗤之以鼻。

  可见到李映池后,云简舟突然就明白了这个词。

  这样高不可攀的仙人,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显得那么难得,叫人如何敢渴求一个眼神,哪怕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也足以成为别人眼中难以忘却的惊鸿一瞥吧。

  那么,那些人里会不会有人曾向师尊坦白过心意,试图要与他成为相知相守的道侣,又或是曾热烈大胆地追求过他,想要得到师尊的一二停驻。

  大抵是有的,只是结果如何,云简舟不用深想也猜到了大半。

  清池宫向来不迎宾客,在这里,别殿最常见的奴仆与弟子也见不到一位。

  处处都体现着清池仙君不喜热闹的性格,漂亮仙人不喜与人交际,连弟子都未曾收过,又怎会容忍别人的接近。

  升高的体温也许有让人大脑变得混乱的效果,云简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揽住青年绵软腰身时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

  这样不近人情的仙人,会不会也曾有过如他此时一般的反应。

  如果有,那么那时的仙人独自一人又是如何解决的,会用那细白的手指抚/慰自己吗?

  小心翼翼又难为情地掀开衣袍,褪下碍事的中衣长裤,白瘦的小腿翘起,莹白的肌肤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微微瑟缩,那里又会是什么样子?

  云简舟还从未见过别人长什么样,那有什么好看的,像他一样丑陋狰/狞的东西,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他明明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现在,他真的有点想知道了。

  听说肤色天生就白的人,关节处也是没什么颜色的浅淡,只有雪色的肌肤里会透着微弱的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的人,哪里都白吗?会是什么样子?

  感到舒服的时候他也会发出声音吗?是怎样的音节,会叫谁的名字?

  会脸红吧,现在就已经脸红了,那其他的地方呢,会因为激动而染上的色彩,绷直的脚背与向后仰起线条漂亮的脖颈,黑色藤蔓蜿蜒入侵的深处也随之坠落起点点白/渍。

  像他曾在幻境里见过的风景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本应该赶快想办法遮掩自己反应的人,却因一些不合时宜的遐想,什么也没有做。严善亭

  甚至他落在李映池身上的视线还变得更为热切了些,连呼吸也不受控制地乱了一瞬。

  “云简舟!”

  原本因为局促而转向别处的小脑袋,在感受到身下越发炽热的温度,那东西还微弱地跳动了一下时,蓦地转了云简舟。

  他怎么能这样!

  “本君叫你自己去解决,听不见吗?”

  脸颊泛起粉晕,李映池不自觉地将唇瓣咬得发白,眸子转动间晃着晶莹水色,“不管你去想什么办法,先把本君放下,不许再抱着本君!”

  “还请师尊恕罪。”

  云简舟深吸一口气,快速地闭了闭双眼,试图屏蔽其余的感官,“弟子真的无意冒犯师尊。”

  如遥远明月般净洁冷淡的师尊,如何能忍受自己这样欲望横生的劣种,云简舟害怕自己被驱逐,再也无法见到青年的结局,却也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

  只是出乎云简舟意料的是,青年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多生气。

  那些斥责与慌乱不是会想要将他直接赶走的愤怒,而是一种无法冷静的羞怯,就好像他只是因为面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难为情才会这样。

  就好像……他再过分一点也可以。

  云简舟避开怀里人投来的视线,清俊的面容涨红一片,下颌线绷得死紧,向来沉稳的人在此时也少见地露出几分生疏,“起初弟子是想要冷静一下,但是我一看见……就忍不住。”

  他一番话言辞含糊,看见的是什么,忍不住的又是什么,像想让李映池做填空题似的,怎样也说不完整那些话。

  李映池垂下眼睫,没有什么好奇心去弄明白云简舟的意思。

  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一个字眼都不想听,总感觉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

  也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就这样的人,能说出什么好东西。

  无心再听云简舟解释,李映池细秀的双眉皱起,“现在把本君放下,不要让本君再重复第三遍。”

  害怕再次冒犯到自己娇气的师尊,云简舟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抱高到了胸前,平稳地将人又放回了床榻之上。

  动作间,有汗珠从男人青筋显现的额头间滚落至被褥上,印出点点湿痕,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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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清池宫声誉的清池仙君不允许自己弟子出宫去解决,勒令有伤风化的弟子滚去外室,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了再回来。

  空旷的大殿中央不时有清晨寒凉春风吹过,窗叶敲击作响,从狭小的缝隙处发出阵阵萧瑟呼啸声。

  云简舟闭着眼,心中不断默念着口诀,试图靠着清心咒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他虽然对师尊怀着无法开口的心思,但也仅仅是怀着,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去对自己的师尊做些什么。

  年轻热血,却也稚嫩纯情。

  发现自己的情况后,云简舟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念清心咒。

  把数不清的法术,能够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一股脑地放在自己的身上,就算这样有些难熬,云简舟从未敢想在这做出些肮脏事。

  自己的脏东西,怎么能污了清池。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寂静的寝宫内仿佛连一个人也不存在了。

  一张闷得通粉的小脸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李映池悄悄地呼了口气。

  时间好似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可他迟迟没发现云简舟的踪影,他抿了抿唇,想要去洗漱的心让他忍不住开口唤道,“云简舟,你好了没有?”

  不远处的外室里,云简舟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起伏,心中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觉难以给师尊交代。

  他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够快速地冷静下来。

  原本云简舟以为自己用了那些术法就能够解决问题,可没想到,他竟然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再加上他如今身在到处都飘散着师尊身上冷香的寝宫里,不管走到哪里,他都如同埋在师尊脖颈上似的,呼吸间全是那一股淡淡的香气。

  呼吸无法停止,越发深嗅,云简舟便越发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幻想。

  总之,身和心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控制住自己。

  在李映池再一次出声唤出他的名字时,云简舟面容平静地站起身,随意用手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后,他重新走回了自己师尊的床榻旁。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躬身狼狈地想要遮掩住自己的反应,只是将褪去的外袍胡乱系在了腰间后,就没再在意遮没遮住起伏。

  随着距离的缩短,云简舟沉下眉眼,俊朗分明的轮廓在光线昏暗的地方,显得格外锐利。

  但等他开口时,那股锐气便瞬间消融了大半,天口吻带着歉意,有几分让步的柔和:“抱歉,辜负了师尊的期望,弟子没能冷静下来。”

  早在云简舟走过来的时候,李映池就快速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一张小脸只露出点小巧的下巴尖,有些不理解地发问:“那你半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他着急洗漱,能等半个时辰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结果云简舟现在却告诉他,他还没能把事情做好。

  李映池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云简舟这人怎么会这样麻烦。

  他两只白皙修长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唯一能让人看得清晰的淡红唇瓣被他抿了又抿,渐渐地泛起了些血色,脸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鼓起,看上去有些烦躁又无奈。

  云简舟沉默片刻,视线落在青年被墨发缠绕的指尖处,声音沉沉:“弟子在冷静。”

  “……冷静这么久吗?”

  抑制不住的好奇令李映池移开手,他看向男人的眸子里盛着些疑惑,顺口道,“可是本君听闻的情况,都与你不同。”

  柔顺的发丝没了阻挡后蓦地垂至地面,云简舟弯下身替青年挽起发丝,半跪在床榻边,轻声问道:“师尊还曾听闻过谁的情况?”

  那语气听不出好坏,可李映池却觉得有些让他背后发寒。

  “没有。”

  这样的问题要如何讨论,青年眼睫颤动一瞬,避开了云简舟投来的视线,欲盖拟彰地掩饰着。

  其实就是他以前看过的一些话本里提到过这种事……就是说一旦那样那样的时候,就会多久多久。笔墨没有多详细,说得也隐晦,李映池自然也没太看懂,但。

  唔,这样事他作为一个仙君怎么能说呢,仙君可不看话本。

  幽暗眸子里倒映着眼前人精致的侧脸,云简舟默然片刻,垂下头,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些轻微的委屈意味,“是弟子与旁的人不同吗?”

  “可能是因为弟子早早离开了家中,从未有人教导过弟子这些事,弟子对此一直都是一知半解的,但,也怪弟子愚笨吧,连这样的事都没能做好。”

  话音刚落,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搭在了云简舟的肩头。

  浅谈从前悲惨过往,又道自己天资愚笨,句句退让示弱,这样一串话听下来,云简舟好比天下最可怜的孩子,就如同流浪街巷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小时候无人教导,长大了又碰上了自己这样不负责的师尊,李映池心中难免生起了些怜惜。

  虽然李映池自己就算是罪魁祸首,但他还是有些不忍地安慰道:“莫要多想。”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简舟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了些弧度。

  片刻后云简舟反手握住了李映池伸出的那只手,他握得有些紧,微粗的指节好似瞬间陷入了乳白的肤肉,从指缝间溢出了些绵软。

  他一字一顿,问道:“那师尊既然见多识广,可愿教导弟子该如何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