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326章 迎接岳丈(一更)

  李清胜二人离开后,安向晨还想和方臻再说说服药装病的事儿,没等他开口,就被方臻一把拉进怀里,使了个巧劲儿,药瓶就落入了方臻手中。

  方臻什么水准,他真想抢,安向晨压根争不过他,但安向晨不打算就这样妥协,最好能说动方臻把药瓶还给自己。

  “你别总想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方臻推着安向晨回了屋,“你装病惹爹娘心疼,他们会怎么想?会觉得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就算心疼心软这一回,等他们回京城了,会不会一想起你,就担心你是不是又病了,身体怎么样,你乐意这样?”

  “我……”

  “你就乖乖待在家,这药给你用是浪费,给安蓉用不是正好?只要她跟柳玉清明天出不了家门,还担心他们发现你没病?要是他们派下人来我就不让他们进家门,有种的硬闯试试。”

  硬闯是不可能硬闯的,就是五皇子的手下来了也不敢说硬闯方臻的家,世子算个什么东西。

  “那你要如何将药下给安蓉?若是掺在饭食里,只怕她少不得要为难下人。她与我有仇不假,那些下人最多算是奉命行事,且未对我做过什么,我不想牵连无辜。”安向晨知道安蓉的性格,若是饭里吃出问题,负责做饭和上菜的下人不死也会被打残。

  “直接给她灌进嘴里。”方臻的想法十分简单粗暴,“跟她同桌吃饭的都没事,就她一个人有事,能怪谁,怪她体质不好容易过敏中毒。”

  方臻的想法虽简单但不是毫无根据的瞎说,因为柳玉清和安蓉今天晚上同常文光一起吃的饭,吃过饭后就住去了逸翠园。

  原本常文光是不想管柳玉清住哪儿的,毕竟柳玉清来的时候他也没主动登门拜谒,但今天柳玉清状告天翔客栈,人都主动登门了,他再不有所表示,那就说不过去了。

  在升堂前常文光就想好了,等结束后先由他做东,请柳玉清及其夫人赏光一同吃饭,算是给二位贵客接风洗尘,然后就安排二人住到逸翠园去。既然城内最好的客栈都容不下他们,也只好安排进官府的地方,省得他们住在哪儿都不舒心。

  但没想到,当时常文光判了天翔客栈无责后,惹得柳玉清大怒拂袖而去,常文光根本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

  没办法,常文光估摸着世子消气的时间,只得中午又派人去请了一趟,结果赶上柳玉清夫妻俩吵架。下午再去请,人夫妻刚和好正是情浓,如何能够打扰。如此一直拖到了晚上,才终于请的动这尊大佛。

  李清胜是没资格与柳玉清夫妻同桌吃饭的,但不妨碍他知晓这件事情,今天被几次派去请柳玉清夫妻过府衙一叙的,就是他本人。

  于是,晚上李清胜来方臻家时,在得知了方臻要去找柳玉清的麻烦后,他便把柳玉清的新住处,透露给了对方。

  有这么个前因后果,因此方臻才敢决定直接给安蓉喂药。

  毕竟和常文光同桌吃饭出了事,难道她还能怀疑常文光给她下毒?毫无道理嘛。要是怀疑做这顿接风宴的厨子,那就得再次对簿公堂,常文光亲自吃的都没事,他难道会站在安蓉一边判厨子有罪?

  “如此便好,那你早些回来。”安向晨听方臻一通分析,确认此行不会牵连无辜,便打消了亲自服药装病的念头。

  “你不跟我一起去?”方臻边换夜行衣边问他,“之前你还说一定要带上你。”

  “你若是去打他,我自然要跟着,只是去喂药,我去做什么?”安向晨觉得喂药没什么过瘾可言,他顶多就是在一旁看着方臻掰开安蓉的嘴巴。所以去了也是闲的,要是能让他踹上两脚,他必然要求一同前往。

  “也是,那你在家等我。”方臻穿戴好后抱了下安向晨,便独自趁着夜色消失在墙头。

  他一走安向晨无事可做,便随便拿了本书在油灯下翻看,顺便吩咐阿花烧上热水,一会儿好沐浴。还有那两包眠柳解药,也要现在熬上,一会儿熬好了直接倒掉。

  方臻这一趟没用多久,差不多是安向晨准备踏进浴桶时,他便回来了。

  对付柳玉清可比对付银牙阁容易许多,柳玉清那几个护卫的水平本就不高,到了逸翠园后,方臻轻轻松松绕过他们,连烟雾弹都不用,直接推门进了柳玉清卧房,站在床头点燃迷线香往两人鼻子下一绕,接着掰开安蓉的嘴把药粉倒进去,推门离开。

  “这就是全部过程,幸好你没跟我去,太无聊了,不如在家歇着。”方臻进屋喝了杯水,索性将衣裳一脱,和安向晨一起洗。

  还有两天便是大婚,而且明天很可能要见丈母娘,方臻和安向晨都克制着自己,鸳鸯浴洗得格外纯洁,互替对方擦了背,便老老实实穿好中衣睡下……

  两人起床一向都早,因此当第二天城门初开,李清胜安排的小衙役气喘吁吁找上门时,方臻带着安向晨和那几个手下已经完成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晨练,正坐下来吃早饭。

  “方、方老爷,您快去西边看看吧,您家、您家等的人已经进城了。”小衙役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和方臻一家之前从没打过交道,要不是李清胜下了令要他们留意各大城门处来往的人,他大概这辈子也不会与方臻等人搭上话。

  “辛苦了,一点儿心意。”方臻起身给面生的小衙役塞了两粒碎银子。

  “谢谢方老爷。”小衙役得了银子喜笑颜开,见方臻还要忙,打了声招呼便回去继续守他的城门了。

  听闻爹娘来固城的消息,安向晨是最紧张的。方臻见他实在食不下咽,也不再催他赶紧喝完最后一口粥,拉着人进屋换衣裳去了。

  因为事先便知道安向晨爹娘很有可能会来,昨晚睡前方臻便找好了两人最好看的衣裳,就挂在衣架上,这会儿他们回屋直接换了走人就行。

  临行前,方臻把方四叫到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方四点头先他们一步离开了家门。方七自觉地去跨院马厩牵来大红,套上马车等两人乘坐。

  “你叫他去做什么?”安向晨边走边问道,现在只要是一切能够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他都要过问。

  “方四隐蔽功夫最好,让他去盯着柳玉清别给我惹事。”方臻扶安向晨上了马车。

  “嗷呜!”小虎跳起来上了车板,每次爹娘出门都带着它,它已经非常自觉了,看见马车就会往上跳。

  然而这次它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方臻把它往地上一扔,警告它好好在家里待着。

  “嗷呜?”小虎不解,方五过来抱它还被它挠了一爪子,破了相。

  “你听话,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方臻点点小虎的脑袋,“你以后少欺负方五,不然回来给你把指甲剁了。”

  小虎没听懂,但见它爹面露凶光,脑袋一缩,躲进了方五的怀中。现在,方五几乎要成它的专职保姆了。

  “方五,好好看着少爷。”方臻有意交代道,他可不想让傻儿子把安向晨爹娘给吓坏了。

  “是,老爷。”方五应下。

  “方七,走吧。”家里没有其他需要交代的事项,方臻环顾了一圈自家院子,觉得颇为满意,这才吩咐方七驾车,朝城西驶去。

  阿花一早就被方臻安排的明明白白,这边两人往城西去接安向晨爹娘,她在家中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饭菜。

  安向晨爹娘同样没来过固城,一路上要走走停停问路,因此方臻二人紧赶慢赶,在西城门通往城中的那条主干大道上,将他们的车队拦了下来。

  比起柳玉清和安蓉,安向晨爹娘的队伍虽然人数不见少,但却要低调得多。至少单从马车外观,还看不出身份尊贵。

  他们这次总共来了三辆马车,一辆马车上坐着安向晨的父亲安德本,一辆马车坐着安向晨生母——安德本的第三房妾室贾氏,最后一辆马车上是两个丫鬟两个仆从,行李与仆从丫鬟挤在一处。在马车外,有六个人的护卫,负责一路上的安全。

  双方的马车在路中央相遇,方七率先勒停马车,跳下车后,朝着被他们挡住去路的安德本车队走去。

  马车停了,安向晨越发紧张起来,方臻掀开车帘先下了车,然后要安向晨扶下来。

  安向晨掀开车帘先朝对面望去,不出意外看到他娘亲掀着马车车窗一侧的帘子,情绪复杂地朝他看来。

  两人就这样坐在各自的车上相顾无言,万般复杂情绪皆在眼中。

  “向晨,先下来吧。”方臻朝着安向晨伸出手。他们是晚辈,要先去爹娘的马车前行礼,如果安向晨一直不下来,双方就只能这样僵持着。

  两人有意要在安向晨娘亲贾氏面前展现恩爱,方臻要扶他,安向晨便把手搭上去,在方臻的保护下下了车。

  就下个车的短短时间内,安向晨双脚落地再抬头,贾氏的车窗帘已经放下,而他父亲安德本,从始至终也未曾掀开车帘看过一眼。

  “走吧。”方臻牵着安向晨的手行至安德本的马车前。

  “老爷。”方七退到一边,给方臻回了个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他已经自报了家门,但安德本既没有回应,也不打算辨真伪。

  不管安德本出于什么样的情绪不肯搭理他们,该尽的礼数还是要有。方臻二人在马车前站定,双双拱手对着马车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方臻、向晨拜见伯父、爹爹。”

  这时马车里总算有了点动静,一只保养得当染着朱红色指甲的玉手掀开了车帘一角,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她华美的衣裳,带着翡翠手镯的小半截胳膊,却未见其面容。

  “先回府吧。”妇人传达了老爷的意思。

  “是。”安向晨率先应下,在妇人车帘放下后,拉着方臻回了自己的马车。

  “那女人是谁?”方臻好奇道,他一直以为只有安德本和贾氏两个人来,怎么多出来一个人。难道……与安德本坐一辆马车,又有权发话……

  “你猜的没错,她是我的母亲,安家二房的正房夫人孟婉玲。”安向晨解释道,“在家中,正房夫人为娘,其他妾室都叫姨娘,只是母亲终究更爱她亲生的孩子,我便也在私下里唤我的生母为娘亲。”

  “那我得跟着你的叫法走,别叫他们看了笑话。”方臻摸摸下巴,这些家族内部的一套称呼体系,律法上没写,他之前也没遇到过,哪里能清楚。

  “嗯,怪我这几日一心只念着娘亲,忘乎所以了。”安向晨自责道,“无论如何孟婉玲都是我娘,而娘亲只是姨娘,既然父亲是来规劝我的,自然该带着娘来,带个姨娘不顶用。”

  方臻明白了安向晨的意思,就是贾氏在家里的地位不高,从来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所以就算她来也不顶事,得把名义上的母亲叫来,叫母亲教训儿子,而不是姨娘教训儿子。带上贾氏,顶多是安德本想打一手感情牌,让贾氏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因为正房夫人哭闹不好看,还失了体统,只有妾室才不怕掉价,最适合哭哭啼啼撒泼不止。

  “不过你且放宽心,我娘亲向来温婉,便是父亲与母亲逼迫,她也不大能做得出闹上吊的事。”安向晨想了想给方臻透了个底,“但她会哭,哭起来好不凄婉,我小时候她每每用这一招对付我,我见不得她这般凄苦,便会听话。”

  “谁来都不管用,这个婚我是结定了,要是到时候把你这位厉害的母亲给气着了,你可别怪我。”尽管没见着面,方臻已经大概知道孟婉玲不好相处,也不受安向晨的敬爱,不然为什么那么在意区分两位母亲的不同。

  “嗯,我在家中时她便不喜,总觉得我天资聪慧抢了二房嫡子的风头,她儿子不争气如何能怨我?”安向晨想起家里的糟心事忍不住蹙眉,“幸好不曾见我那二哥,叫孟婉玲惯得纨绔浪荡丢了安家的脸面,大伯多次因他而训斥父亲。”

  “难道安家就没一个省心的?”方臻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有的,千人千面哪能一概而论,三哥与我年岁相仿,很是要好,只可惜他也非大伯嫡出,且自幼病弱,因此被家中长辈不喜。还有我七妹,是三房嫡女,活泼机灵,只是她年岁尚小,我在京中时最爱缠着我,不知现在如何了。”

  “不急,等以后咱们去了京城,就去看他们。”方臻捏捏安向晨的脸颊,给他扯出个笑模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