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桐找到宗邢父亲的好友徐伯, 也是宗邢父亲的战友。由于军功显赫,他目前在军部仍职级较高。

  但奇怪的是,宗邢似乎不怎么与他来往。所以当俞茵桐介绍徐伯的时候, 司星鹤显得有点认生。

  “好了, 我给你办妥了。”俞茵桐说,“你会化名,记得重新准备一份简历。你自己也要记得及时遮掩。别让其他人发现了,尤其......尤其是宗邢。”

  “我会的, 谢谢阿姨。”司星鹤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俞茵桐深深鞠了一躬,“这次我很冒犯地过来,也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也很感谢您能由着我任性做决定。”

  “说实话,我也是想弥补曾经的自己,而且宗邢毕竟是我的儿子。”俞茵桐拉起司星鹤的手, “看到有人这么爱他, 我很开心,真的。”

  ***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司星鹤才长舒一口气。

  离宗邢启程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天,司星鹤也如愿通过了面试和体检,得到了进入随队医疗志愿兵的资格。医疗志愿兵作为后方支援, 会比宗邢稍晚几天出发。

  他请了一天的假, 提前在家里给宗邢收拾东西。正准备将衣服往行李箱里放,便被一双温热的手揽住了腰, 随后一阵热气喷在脖颈之间。

  “别收拾了, 陪陪我。”

  alpha似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安, 他的感|性想带着司星鹤一起去,但理性坚决地拒绝了。所以, 宗邢的信息素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浓郁。

  司星鹤侧过脸,将自己的唇放在宗邢的鼻梁上,问道:“是不舒服了吗?”

  “有点,烦躁。”

  宗邢凑上去,“啵”了一下。

  “最近一直很稳定,应该不会有问题。我记得上次陈琦说,你的腺体已经恢复地很好了?”司星鹤赶紧转过来,想看看宗邢的腺体。

  “啵。”

  宗邢又亲了一下。

  “今天只是,有点烦。腺体很好,别担心。”

  何止是烦躁,宗邢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腺体已经恢复差不多的消息早已被送到帝国国王手中。

  怪不得......怪不得他处心积虑要自己去争夺希维尔元素液。

  争得到对帝国有利;争不到,不论是降罪还是受伤,失去一个掌管军部的顶级alpha的制约,何乐不为。

  “有时候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要信谁。”

  宗邢突然低声开口,抱住了司星鹤,用舌尖将腺体不断舔|舐。

  司星鹤一下子腿就软了起来。

  “宗......宗邢......”

  宗邢湿润的舌一下一下触着,既柔软、又有点痒。

  他是狗吗?!

  司星鹤无能狂怒,腿打着颤。

  这种舔法......从哪学来的?实在是,太要人命了!

  司星鹤任由宗邢舔着,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气息也不稳了。

  “好了吗?”

  “老婆......”

  司星鹤全身一抖!

  自从陈琦说宗邢几乎恢复后,他再也没听到这“熟悉的喊声”。

  不会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宗邢这个时候易感期爆发?!

  “老婆。我想,要你。”

  宗邢顺势拿过放在一旁准备收拾的衣服的丝带,趁司星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蒙住了他的眼,在脑后打了一个绳结。

  “宗邢?”司星鹤下意识抓住了宗邢的衣袖,“你......”

  宗邢不会是易感期大爆发吧?有研究表明,像宗邢这种已经处于稳定的情况,有时候出现回弹也不是不可能。

  被蒙住眼睛的司星鹤看不见,宗邢这双蓝眸中情|欲深邃、汹涌,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变成绿色。

  他微微勾起嘴角,开口:“老婆,给我好不好?”

  司星鹤没顾得上想太多,易感期的宗邢就是这样黏人、爱撒娇。

  虽然......好久没见过,还有点想念。

  “好好好。”

  面对这样的宗邢,司星鹤简直像被拿捏住了一般,怎么都忍不住拒绝。

  宗邢无声地笑了一下,双手搂住司星鹤的腰,顺势一抱,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床前,将司星鹤温柔地放下。他被蒙着眼,看不见周围,却觉得感官逐渐更清醒了起来。

  司星鹤感受到宗邢的手从脸颊、脖颈、到肩膀、再到胸|前的纽扣。

  直到胸|前被一阵热气吹得颤栗,红豆也挺|立起来。

  “宗邢......”司星鹤急促地喘着气,感受到一阵酥麻。

  “老婆。”

  “啊......”

  司星鹤声音抖了起来。

  又是舌|头!

  ......

  ......

  直到司星鹤昏了,宗邢才放过他。

  他摸着司星鹤的脸,替他解开了丝带。司星鹤眼角的泪痕,连丝带都浸湿了。

  是有点过分。

  宗邢想。

  但是,他是真的舍不得。

  不想让司星鹤看到自己的失态,只好装作易感期。

  只是司星鹤不知道,易感期的宗邢也是宗邢,都是他本身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这些事,说不定宗邢也会像易感期一样,无忧无虑地缠着司星鹤,黏着他,叫多少声老婆都可以。

  ***

  帝国的军舰机甲早就准备就绪,为了最大把握地争夺希维尔元素液,本次出征派出了十分精锐的士兵,几乎都是各个军部的前几名。

  宗邢所驾驶的机甲舱是他的老朋友,自从浮尔松岛一战结束后,宗邢再也没有见过它。

  当他坐到驾驶舱的一刹那,内心百感交集。

  精神力受损后,宗邢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驾驶机甲,如果不是司星鹤,他不可能再次坐在这里。

  “好久不见。”

  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宗邢的通讯设备被接通。

  宗邢单手一划,便凭空出现一个浮空的投影屏幕,他按下屏幕上的一个按钮后,一个身影便出现在屏幕中央。

  “徐伯。”

  宗邢冷声喊道。

  “我怕你是快忘了我这个伯伯。”徐伯还是显得那么年轻,但头发上的白色发丝已经出卖了他的年龄。

  “您怎么会?”

  宗邢眯起眼睛,语气不露声色。

  “我随队。”徐伯声音不大,“作为本次作战的最高指挥官。”

  宗邢心里一惊。

  原来国王还在这里留了一手。

  自从父亲死后,徐伯平步青云。他享受着那些死去战友的荣光,却连父亲的死因都拒绝查明。

  宗邢扭过头。

  “怎么?”徐伯严厉道,“难道以我的战绩,还不足以胜任?你这臭小子......”

  宗邢不语。

  “军队第一条纪律,你都忘了?”

  “没忘。”

  “那就服从命令!你是副指挥,协同我作战!战场上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私人感情不要带到这里!听到了没!”

  徐伯眼神凌厉,似乎被气得不轻。

  “嗯。”

  宗邢知道轻重,应声道。

  关了屏幕,宗邢通过机甲驾驶屏幕看到外界的景色。

  一排排机甲战舰整齐地排列,气势磅礴。

  久违的紧张感。

  同样紧张的还有司星鹤。

  他将自己的发型做了改变,在脸上做了妆,将自己装扮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只要不是和司星鹤特别熟悉,几乎很难有人能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他正紧张地看着电视,看着那些机甲战舰,试图从中找到宗邢。

  “别看啦,这么念念不舍?”

  贺佳瑞抱着双手。

  “反正过两天你也去了,到时候又会见到了。”

  司星鹤这才缓过神,他问道:“我这样,会穿帮吗?”

  “不可能!”贺佳瑞打包票,“我看到你都会犹豫一下,宗邢肯定认不出来。”

  司星鹤不说话。

  “我说你怎么感觉还有点遗憾啊?”贺佳瑞凑过脸,“啧啧啧,你到底是想让他认出来还是不想?”

  司星鹤愁眉苦脸地说:“一半一半吧。”

  贺佳瑞:“......”

  完了,好友真的没救了。

  爱情这杯酒,谁喝谁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