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鹤背后密密麻麻炸起微小的电流,他浑身战栗,从后颈到腰线处都渗出薄薄的汗珠。

  他像是在梦境里,又像在虚幻是迷雾中,周身只有宗邢低沉的耳语,和用力包裹全身的木质香。

  司星鹤想起那天新婚之夜,蝻風睹珈宗邢也是这样,虽然易感期的他有些幼稚,但做起那事来却仍然有些霸道。

  像是领域内的帝国□□者,司星鹤想要的,宗邢总都要逗上他个几句,等眼前的人眼泪汪汪了,才心情愉悦地进入下一轮。

  此刻,眼前的人似乎和那晚的眼神变化不大,甚至更加蛊惑人心。

  宗邢轻哼一声,用指腹轻轻揉搓着司星鹤的嘴唇,将那处按压至泛白再松开。

  “告诉我,‘他’亲你了吗?”

  司星鹤头晕晕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

  除了宗邢,自己谁也没亲过。

  所以,司星鹤摇了摇头。

  “没亲?”

  宗邢有些诧异,做都做了,竟然还没亲?

  他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没亲别人。”

  司星鹤仰着头,和宗邢对视。

  他在宗邢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

  “没亲别人。”

  宗邢勾起嘴角,挑眉道:“奖励你。”

  说完,他便低头,用手托住怀里人的脸颊,轻轻在司星鹤的上唇一啄。

  司星鹤心跳快得要命。

  这可是......清醒状态下的宗邢啊......

  双唇一触即分后,司星鹤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甜吗?”宗邢笑着看着,问道。

  司星鹤有点懵。

  摇摇头。

  “那再尝尝。”

  话音落下,紧接的就是一阵疾风骤雨扑面而来。

  气息汹涌,步步紧逼。

  司星鹤大脑有点缺氧,他只知道被动承受着来自宗邢的压力。

  只听见宗邢离开的间隙,用低沉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可以换气。”

  “唔......”

  司星鹤刚吸了一口气,又被宗邢堵住了唇。

  “张开点。”

  上校办公室外。

  “听得到吗?”一位士官问。

  “不行啊......”另一位军官已经将耳朵紧紧贴在了门外,“上校说?好像说什么,张开点?”

  众人惊:!!!

  好家伙,不会是???

  嫂子这么野的吗???

  管家默默站在一边,心里流泪:

  上校,您再不出来,夫人的名声就要毁了啊——

  室内风光旖旎,一扇门隔开了想看热闹的众人,门内的两人双唇将分未分。

  司星鹤被压在墙上,双臂搂着宗邢的脖子,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得。

  宗邢也轻轻地喘着气,他挑眉:“司教授,肺活量有待加强。”

  司星鹤听闻,边喘气边笑道:“你也一样。”

  宗邢心情大好,他用手指刮了一下怀里人的鼻子。

  “那以后陪你练习?”

  司星鹤抿起嘴,又是一副乖巧、令人随意宰割的模样。

  弄得宗邢心里痒痒的。

  “不愿意也得愿意。”

  宗邢轻哼。

  “作为上校,我有义务帮助你,增强体力。”

  办公室门外。

  “怎么样?怎么样?”

  前来偷听的人更多了,在办公室门口排成长队。

  管家双手合十:

  祈祷上校不要生气,雨我无瓜,求求——

  一位在军队里担任侦查官的军官说道:“上校说他要增强体力......”

  众人:静默......

  忘记了,上校他......不行......

  嫂子,真宽宏大量!

  管家无欲无求:真的,毁灭吧——

  ***

  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从那天起,司星鹤觉得和宗邢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些。

  准确来说是和真正的宗邢更近了些。

  虽然宗邢没有强制要求“加练肺活量”,但是那天的在办公室的风景,却让司星鹤一想起来就觉得脸红。

  就比如现在,在教工食堂,他看着碗里的鸭舌,就不自觉地回想起一些“柔软的东西”。

  “发什么呆?”

  徐文博坐在司星鹤对面,见到眼前的人连筷子都没放下,就在那里傻笑,忍不住问道。

  “没、没有。”

  司星鹤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口水。

  “上次你说的那个事,我考虑了一下,”徐文博夹起一根青菜,轻松地说道,“我愿意参加。”

  “真的?!”

  司星鹤吃了一惊。

  “你不是......之前还在犹豫吗?”

  徐文博眼神暗淡了下来:“犹豫,可能也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我以为他会真的会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司星鹤一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上前扯过徐文博的长衣袖,往上一捋——

  果然,青青紫紫的瘢痕,又出现了。

  “他怎么又打你了?”

  司星鹤眉头紧皱。

  “我去找他签离婚协议书,”徐文博浅浅朝司星鹤笑道,“他不肯。”

  司星鹤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生气。

  因为当事人看着都这么平淡,司星鹤怕徐文博产生困扰。

  “他真是......一个疯子。”

  司星鹤只能这样说。

  “毕竟,我们也从校服到婚纱。”

  徐文博半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一会皱着眉,一会又笑了。

  有时候回忆就是有魔力,回忆里的美好总能治愈一些现在。

  “下次别单独见他。”

  司星鹤替他拉下了衣袖,眼神坚定地对徐文博说道,“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给你一个解脱。”

  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为了很多和“ta们”一样的人。

  徐文博这次的笑容才覆上了感染力。

  “嗯,我已经不后悔了,剩下就看你了。”

  司星鹤也笑了。

  “其实,也要谢谢你,愿意来参与实验。”

  “我之前也考虑过寻找一些Omega来,但是无论怎样都会触及一些伤口,很多Omega的心理承受能力本就不足......”

  “这太残忍了......”

  徐文博摇摇头:“你是一个好的研究人员,如果我还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自己也会开心。”

  司星鹤清楚极了。

  自己的母亲当初也是这样的眼神,无助又无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能一辈子成为信息素的俘虏,是不是没有意义继续过下去。

  “你存在的每一天,都有他的意义。”

  司星鹤朝他投去信任的目光。

  “你可以,试着做些别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徐文博思索着。

  司星鹤单刀直入:“这样吧?过段时间,你来我家坐坐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