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奇异的香味，许书容从来没有闻到过，很香，带着温度，闻着心里都暖暖的。
浑身的力气也松懈了，紧绷的情绪也软和下来，许书容变得平和，愤怒和反抗通通消失。
他平和地接受了蛇神，宽容地原谅了蛇神所有冒犯的行为。
大度得自己都惊讶，他知道自己不对劲，像是被人操纵了，可他提不起劲去细想。
反正……应该是蛇神搞得鬼。
现在，他只想抱住蛇神，享受他的亲吻和爱抚。
原本拍打的手也停下来，虚虚地抓着蛇神宽厚的肩膀，仰着下巴，顺从地接纳蛇神的亲吻。
一吻结束，蛇神燥热起来，双眼里满是浓重的欲望。
他抱着许书容，让人类靠在自己臂弯里喘口气。
就算他现在丧失理智，也知道给许书容留个喘气的时间。
他不想憋死自己的伴侣。
蛇神忍耐着继续亲吻的冲动，看着许书容缓缓地喘气，白皙的脸上泛着淡红，好看得紧。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背轻抚许书容的脸颊。
许书容望着蛇神，微微张着嘴巴，唇舌上传来丝丝酥麻，浑身也开始发热，心头似有火山喷发，岩浆随着血液流淌。
蛇神身上的异香还在不断散发，许书容闻着味道，心底的渴望也愈发强烈。
脑袋昏昏沉沉，时不时抽痛一下，扰乱着许书容的脑神经，让他没办法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蛇神见许书容呼吸逐渐平稳，低头继续亲吻许书容。
这一次没有深吻，只是在嘴皮上亲一下，然后往下亲吻着许书容的脖子。
许书容被蛇神迷惑了心智，不再反抗。
蛇神松开禁锢许书容的手，往下探索，他拉开许书容的外套，看到衣服上的破损处。
那是他不小心洗烂的，开了几条口子，许书容雪白的皮肤从破损处露出。
蛇神抚摸着从破口露出的雪白皮肉。
许书容眉心微皱一声，身子在掌心下轻轻颤抖。
蛇神深深地看着怀中的许书容，这是他今生的配偶、伴侣，是他一生唯一的挚爱。
内心满是爱意，恨不得把心都掏给许书容。
人类，我该怎么去爱你呢？
动作粗鲁起来，衣服被撕扯。
许书容神智不清，但他深知衣服的重要性，在蛇神扯他衣服时，他叫住蛇神：“别动。”
语气不重，说话也软绵绵的，但对蛇神来说，就是命令，瞬间停下所有动作。
他望着许书容，等待许书容下一步指令。
许书容撩起眼皮看着蛇神，他意识深处在说，让蛇神滚远点！不要再碰他！都是雄性！蛇神这样做是在侮辱他！
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样。
“别动我衣服，我就这一身，你弄坏了，我就没有穿的，脱衣服会不会？”
他深知自己已经被蛇神蛊惑，可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身体上无法反抗蛇神的控制，连精神也还是沉迷堕落。
蛇神思考着许书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明白许书容的意思。
脱衣服是吧？
蛇神尝试着去脱许书容的衣服，他没做过这种事，并不熟练，甚至笨手笨脚。
许书容默默叹气，配合着蛇神的动作，终于把衣服脱完。
坦诚相待总是令人害羞。
这是蛇神第一次迎来发情期，也是第一次看到许书容赤身裸体，脸皮发烫，悄悄低下头不敢看。
许书容坐在冰冷的湖水中，欲望和羞耻混杂着，他明明不该……也不会……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蛇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把他蛊惑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蛇神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你害羞什么？该亲的，该摸的，你不是都弄完了吗？现在居然还害羞？”
许书容认命般地闭上眼睛，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跟同性玩上。
蛇神抬眼想着许书容，等待许书容的准许。
许书容没有拒绝，他现在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
在蛇神看来，许书容就是这个意思。
蛇神极尽温柔地亲吻许书容的身体，蛇尾缠在许书容的脚腕上，时不时松开摇晃几下，透着开心喜悦。
许书容痛得不停地倒吸冷气，他也意识到那股扰乱他神经的异香在慢慢变淡。
眼角渗出泪水，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发觉自己昏沉的意识清醒一点，心中恨意渐渐升起，怒火随之而来。
“……”
蛇神似乎听到许书容在说话，太小声了，他低头把耳朵凑到许书容嘴边，听他在说什么话。
“放……开……我……”
许书容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
现在，他认定蛇神绝对不是什么圣洁的神明，是邪神，是会蛊惑人心的妖孽。
蛇神听不懂，却能感受到许书容轻声细语中的崩溃和绝望。
痛苦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但能让人彻底清醒。
许书容说出拒绝的话，身体也跟着反抗。
这场情爱，他不情愿，但被妖孽蛊惑强迫着。
他根本不愿意！他不愿意！
蛇神把他留下来，当他是宠物，是解闷的小玩意儿，到了发情期又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吗？
所以，蛇神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是人，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物件。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许书容能操纵自己的身体后，他用力去推蛇神的肩。
即使力量悬殊，即使没有胜算，许书容依旧会反抗。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要就是不要。
“滚……”
蛇神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抬起头看着满目恨意的许书容，委屈又不解。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
“我恨你。”许书容指尖用力掐进蛇神的皮肉，恨不得掏出蛇神的心脏捏碎，以解心头之恨。
但他做不到，手上再用力，力道也是软绵绵的，无法造成伤害。
蛇神握住许书容的手腕，轻易地拿开许书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让许书容抱住自己。
他听不懂许书容的话，他只知道他现在要爱许书容，也需要许书容的爱。
但许书容一会儿接纳他，一会儿排斥他。
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弄疼许书容了吗？
那他可以轻点，温柔一点。
蛇神蹭蹭许书容的颈窝，乞求许书容的原谅。
抱歉，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
这些年，他在小岛上懵懵懂懂地活着，打猎吃饭睡觉循环往复，他不知道如何去疼爱伴侣，没人教他，他不会，只能凭着感觉一点点探索尝试。
“嗯！”
许书容闷哼一声，脑中闪过白光。
勉强缓过那股劲后，许书容张嘴咬住蛇神的肩膀。
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凶狠得像要撕下蛇神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