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骨感的脚踝勾着男人的长裤, 足弓绷出好看的弧度,贝子般的脚趾一点点往上蹭,黑与白的色差激烈碰撞,张力十足。
她势在必得眼神勾人, 像一汪欲的海洋, 召唤着渴望纵身的狂徒, 她在加码,也敢加码。
脚趾忽然停下,脚心踩上他的腿,身体往后仰到了极限, 长发凌乱散在肩头, 红唇勾着笑。
有种疯到极致, 不管不顾的好看。
谢清砚眸子沉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调转位置, 几乎跨坐在他腿上。
嗓音又低又沉, 带着很很浓的情,但语气确实少有的顽劣。
他握住着腰,一点点靠近,“难道不是,你一口一口吃掉我?”
黎初身体颤了几秒, 整个瞳孔都睁大了,所有的毛孔都在这一瞬被打开,握在腰上的手移开,没了支撑力, 她瞬间扑向他怀里。
不出意外,再次被稳稳接住。
他故意使坏。
这男人越来越恶劣。
一个绵密带有夸奖意味的吻, 如同蝴蝶一般轻轻落在唇边,“做的不错,好姑娘。”
他是个耐心的引导者,不厌其烦的夸奖她每一次大胆的尝试。
就是这样,他们的灵魂再一次次碰撞中,找到共鸣。
黎初双手撑着他肩膀,又累又酸,视线被眼泪浸湿模糊,光线被切割成无数菱形斑斑块块。
红唇翕张,急促吐了几次气后,挺直的肩背支撑不住软了下来,她也垂下头,大□□换着呼吸。
几秒后,她将肩头长发往后拢,完整露出修长脖颈,眼神浸润过后情///动之后,娇媚水润。
忽然想起什么,她说:“你朋友要是知道你跟我这样,会气死吧。”
谢清砚不为所动,他反应很淡,“不会。”
“你就这么确定?”
谢清砚牵了牵唇角,勾起淡淡的轮廓,“他不会知道。”
这么自信啊。
黎初不再争辩。
潮湿的视线扫过去,入目便是男人稍显凌乱的衬衫,她方才拽开两颗扣子,领口皱着露出锁骨那片白皙肌肤。
薄薄布料贴在他身上,柔顺,勾勒男人腰腹信条,下摆规矩的收在长裤下,比例完美,矜贵又禁欲。
只可惜,再往下的风景,就没那么规矩。
视线一寸一寸往上移动,目光停在他剧烈滚动的喉结处,灯光昏暗里,他的点点情动无处遁形。
黎初觉着性感极了。
她看的心痒痒的,俯身贴过去,攀上他的肩膀,凑过去触碰喉结。
她嗓音潮湿,“谢清砚,你心跳好快。”
比她的还要快。
扑通扑通,充满了力量。
谢清砚反应比想象的要大。
这就像是一道禁令,一旦触碰解除,一发不可收拾。
下秒,肩膀就被谢清砚握住,他倾身,独属于他的气息靠过来,将她包围。
他的吻也是。
纤细腰身被迫后仰绷成一道曲线,在摔下去的边缘摇摇欲坠,但男人的双臂环的很紧,在她即将摔下去时扣回来。
黎初含糊问他,“这里有监控吗?”
“来之前,就全关掉了。”他说。
黎初拽了下他的头发,娇声抱怨,“原来你早有准备。”
不可否认,谢清砚这种细致让她很受用。
是个合格的伴侣。
黎初被抱了起来放到桌子上,身体往后,谢清砚便贴了过来,视线相对,暗涌交织较量。
无声的火花迸溅,黎初抬起一条腿,足弓绷起弯弯弧度,脚趾轻轻踩在桌子边缘。
她在做一些事情,挑衅眼前的男人。
室内昏暗,光线照不到她脸上,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绯色,双目紧闭着睫毛颤的厉害。
她咬着唇,一脸享受的模样,仿佛一颗深埋的火种。
在她一次次故意的催促下,陡然燃烧,热烈澎湃。
谢清砚靠过来,她被拽到了桌子边缘,皱着漂亮的眉头,似娇似嗔抱怨,“你好粗鲁。”
不是她娇气,是真的很粗鲁。
不打招呼那种。
而且桌子很硌人,她毫无防备,真的让人不快乐。
谢清砚压低声音,“你不喜欢?”
黎初双手环住他脖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扬起一张笑脸,“喜欢,简直爱死了。”
她拽住他肩膀往下沉,贴在他耳边轻声吐气,“欲罢不能,daddy。”
尾音打着旋儿。
其实他只比她大三岁。
这是一个安全词,也是开关,谢清砚爱听。
只要他爱听的,她就爱说给他听。
男人声音很低,不够清晰,“以前这样过吗?”
女人声音更弱,“只记得跟你了。”
室内光线昏沉,长长的毯子从沙发拖曳到了地上。
壁炉发出微弱的火光,空气里香味绵长。
沙发上的人缓缓醒来,动了动手臂,毯子顺着手腕往下滑了一段。
黎初缓缓睁开眼,目光茫然空洞的散着,一时没记起这是在哪里,目光四处看了眼,重新躺回沙发上。
手指搭着额头,身上感觉清爽,大概是谢清砚帮忙清洗过,缓了几秒钟,狂欢后的疲惫才稍稍褪去。
黎初起身,毯子彻底滑到地上,从毯子上踩过去,没看见谢清砚,只能循着微弱的光亮寻找他。
谢清砚为她换上了粉色吊带睡裙,贴身柔软舒服,搭配夸张的粉色狐狸毛装饰的披肩,看起来又媚又张扬。
狐狸毛的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摇曳生姿。
黎初拢了拢披肩,不可否认,她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夸张。
他真是将她品味拿捏的死死的。
玻璃墙壁后面,是一间宽敞的起居室,无边落地屏幕上安静播放着电影,长长的沙发上摆放着谢清砚的外套。
黎初四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谢清砚。”
阳台推门被打开,谢清砚握着手机进来,屏幕上亮着浅浅的光,应该是刚接完电话。
他快步走到黎初身边,见她穿着的披肩,冷沉的眼里露出一丝惊艳,“冷吗?”
黎初摇摇头,披肩上的毛毛都跟着晃动,衬得她越发娇贵。
谢清砚穿着单薄,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身上冷气很重。
手刚搭上去,黎初就缩了缩手,漂亮的脸皱起来数落他,“你不知道穿外套啊。”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谢清砚稍显意外,静了几秒解释,“临时接过电话。”
黎初放开他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勾起毯子裹紧,就连双腿也缩了进去,才重新看向他,“我才不管你。”
奶凶奶凶的语气,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撒娇意味很浓,不自知。
谢清砚立在桌子前,手里正在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红酒,动作娴熟的倒了两杯。
长指执着红酒走过来,递了一杯给黎初,“尝尝。”
馥郁的香味在鼻尖弥漫,黎初的注意力早被勾过去,眼神直勾勾盯着酒杯,漆黑瞳孔都不自觉放大。
得美酒如获至宝。
谢清砚指了指不远处一排酒,“你都可以带走。”
这礼物简直送到了她心坎上,黎初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酒全搂怀里。
下秒,她被拉了回来。
谢清砚低声说:“现在,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好霸道的男人。
黎初表示不满。
红酒味道唇边,她看在酒的份上,姑且原谅谢清砚好了。
黎初贪杯,不知不觉竟有了几分醉意,脸颊微醺泛起浅浅的绯色,眼尾熏得微微洇开一抹红。
她举起杯子,忍不住感慨喝酒真好。
让她有了恋爱的多巴胺。
谢清砚倚在桌边看着她,袖口随意挽了几折,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他举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目光随着她转动。
喝醉的黎初像一只自由的蝴蝶,她慵懒的地躺在沙发上,修长雪白双腿微微弯曲交叠,睡裙堪堪遮住腿根。
四周静谧而美好,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滞。
黎初往嘴里喂了一口酒,她脸转向谢清砚,隔空与他举杯,弯了弯唇。
视线相对,隔着一片静谧空气,多了几分温情片刻。
手机突兀响起,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败兴。
黎初伸手摸了摸,在沙发缝隙里找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迟疑了几秒钟,才接起。
孟津怀声音响起,“黎初,暴雪将要结束了,全部航线将要恢复,你打算什么时候回?”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条新消息也送了进来。
是黎蔓发来的。
【黎蔓:公主,航线恢复,我让秘书帮你订票。】
黎初脑子有些不清醒,她听着孟津怀那边聒噪的声音,懒懒应了一声,“不知道再说吧。”
孟津怀还想说点什么,被她挂断。
按灭手机,她揉了揉泛疼的额头,重新点开屏幕回复黎蔓。
【黎初:听你的,姐姐kisskiss】
发完消息,她将手机丢到一边,自顾自喝酒。
谢清砚走过来,见她喝得有些急,拿走她的杯子,弯下腰看着她眼眸。
对视几秒钟,黎初伸手抱住谢清砚,脸颊在他外套上蹭了蹭,温热体温让她感觉舒服。
谢清砚还以为她是喝醉了撒娇,单手搂住她拍了拍后背。
下秒,他听见她说,
“谢清砚,航线恢复了。”
也就意味着他们要从此刻开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