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计郁小跑着移动过去，活像是见到了救星，结果还没等他到对方跟前，就闻到了许绍扬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杨计郁跑得太快，刘海被风吹得蓬松起来，看着许绍扬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刚刚被揩油而染上的红。
许绍扬愣了一下，移开视线道“喝了一杯。”
“他们呢？”杨计郁问他。
“都回去了。”许绍扬说。
“那你不回？”杨计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汗了？”
许绍扬眼神暗了暗，解释道“热。”
杨计郁哦了一声，又问他“你刚才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送你回家的意思。”许绍扬伸手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示意杨计郁上车。
最后两人一起坐在了后排，上车后却没人愿意主动开口说话。
聚餐地点离杨计郁家距离不算近，中途会路过南江湾，于是杨计郁和司机说“叔叔，待会儿南江湾的时候停一下。”
“好嘞。”司机应道。
结果到了南江湾许绍扬却一动不动没有下车的架式。
“你们这是谁要下车？”司机问。
“不下，您继续开。”许绍扬对司机说“麻烦了。”
于是气氛更加奇怪了，杨计郁不太自在地贴着车门，用余光看了一眼车窗上的倒影，许绍扬闭着眼一动不动，细看又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
“你怎么了？”杨计郁这才转过头看他“头上全是汗。”
许绍扬在昏暗的车内睁开眼，看着杨计郁时眼底有些红，但语气却还是平静“没事。”
杨计郁皱着眉头，借着掠过的路灯凑近了看他，发现许绍扬的呼吸也有些重。
“你到底怎么了？”杨计郁用掌心贴了贴他的额角，沾了一手的潮。
不仅是出汗，杨计郁能明显感觉到，在他碰到许绍扬后，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杨计郁视线往下，在看到许绍扬明显隆起的部位时愣了愣，接着便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许绍扬苍白的脸色里仿佛又带着红，他看着杨计郁的反应愣了愣，接着呼吸却更重了一些。
“你…”杨计郁又缩回了车窗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反应过来了才问他“你进酒吧了？”
许绍扬默认。
“喝了里面的酒？”
许绍扬再次默认。
杨计郁简直无语，见许绍扬难受的样子又不似作假，只能红着耳朵关心道“那你…你现在还好吗？”
许绍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
手机屏幕在这时跳出消息，杨计郁看到江清池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我刚才好像在一楼看到许绍扬了，好像也在找人。」
杨计郁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声音闷闷地，不仔细都快要听不清“你是进去找我的吗？”
许绍扬睁开眼时神情仿佛不太清明，侧过头很轻地“嗯？”了一声。
把问题第二次问出口对杨计郁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在他犹豫间，又错过了时机。
车窗外已经能看到筒子楼的顶楼，杨计郁看着车窗外亮起的各类广告牌，很容易从中挑选出关键信息，住宿、大床房、98/晚。
筒子楼很快就到了，司机最后把他们送到了巷子口，跟着下车的还有被一时冲动的杨计郁拽下来的许绍扬。
杨计郁甚至不敢抬头正大光明地看向许绍扬的眼睛，只是含糊地问他“你成年了吗？”
杨计郁听见他“嗯”了一声，于是他在愣神的间隙里，并没有看到许绍扬眼里闪过的一丝茫然。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心照不宣了，两人最后在巷子口附近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旅馆，前台是老板的儿子，他们刚进去时，正打着游戏和队友说这苦逼的高三生活终于结束了。
杨计郁耳朵又更红了一些。
房间确实和门口的照片差不多，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是空调打开时声音嗡嗡作响，浴室的灯也有些昏暗。
不知是忍得痛苦还是热，许绍扬连t恤也带着潮，杨计郁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忍到现在的，甚至在他洗完澡后，许绍扬又耐着性子把澡洗了。
没人记得是谁先贴近对方的，等杨计郁回过神，他的双腿已经被许绍扬打开，浴袍也被扯松了一大片，露出了锁骨和大腿根。
“看不见。”许绍扬停下动作。
杨计郁只能把腿又张开了一些，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许绍扬的眼神很沉，拖着杨计郁的腰把人往下扯了一把，逼着他露出脸，在对方惊吓的眼神里，把手伸向了他的臀缝。
杨计郁很轻地抖了一下，像是想挣扎，但许绍扬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他又牵着许绍扬的指尖往自己的腰上放。
两人都不太熟练，甚至在此之前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那个安慰性的牵手和被中断的偷吻。
但有些东西是无师自通的，杨计郁身体的反应会牵引着许绍扬做出正确的行为，比如碰到腰时肚皮会微微起伏，用手指揉他胸前的两点时对方会抖得很厉害，绕着穴口的褶皱打圈的话，杨计郁的屁股就会泛起粉红色。
润滑剂的触感很奇怪，许绍扬甚至不知道要先倒在自己掌心还是要直接淋在杨计郁的臀缝，太凉的话，他又怕杨计郁会害怕，因为他实在太容易发抖了。
润滑剂最后是跟着许绍扬的指尖一起送进杨计郁的穴口的，许绍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但杨计郁仿佛还是吓到了，他跪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把屁股抬得很高，露出的耳朵红到滴血。
异物感太强烈，杨计郁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想到他无名指内侧的那颗痣，又想到那双骨节分明，总是用来握笔，弹琴的手，现在正揉着他的阴茎，又插进他的后穴来回扩张。
还是紧，穴口收缩着，只要许绍扬有进出的动作就会咬住不放，许绍扬红着眼放慢速度，心理上除却刚开始的不习惯，现在已经能慢慢适应这种，与平常不同的，带着媚态的杨计郁。
“太奇怪了…许绍扬…”杨计郁带着哭腔把屁股往回缩，却在下一秒喘得更厉害“嗯…”
快感总是会在一瞬间突然涌上心头，杨计郁在许绍扬的某一次戳弄中突然很轻地抖了抖，身上也迅速泛起红，许绍扬呼吸重了一些，额头的汗已经顺着太阳穴流下，他加了一根手指，在相同的位置按了按，杨计郁颤得更加厉害，甚至发出了今晚第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手指不要按了…”杨计郁的脸已经红透了，眼神望向他时，湿漉得让人觉得这夏日的夜里，温度无端上升了几度。
许绍扬嘴上说“好。”声音已经哑的不能听，手上的动作却不像承诺的那样，有放过杨计郁的打算。
插在后穴的手指弯曲着往杨计郁喘得最厉害的地方扣弄，杨计郁潮红的脸颊从枕头中露出，甚至没再有心思遮挡住自己的失态，只是眯着眼喘气，像是舒服得不行又像是被欺负得多厉害。
“你骗我…”杨计郁委屈地发出控诉，后穴依旧被许绍扬用手指操弄，收缩穴口时甚至能感觉到许绍扬指关节在里面的滑动，突然的恐惧心理让杨计郁慌了神，他拉着被褪到大腿的浴袍，试图后悔，但拉动的力气又都发了软，因为许绍扬突然用另一只摸了摸他正在吐着液体的小孔。
于是在杨计郁逐渐变大的呻吟里，许绍扬没过多久就用手指把他玩到了射精。
高潮过后，许绍扬的手指被杨计郁夹得很紧，许绍扬动了动指关节，在杨计郁带着哭腔的呻吟里问他“还要吗？”
杨计郁不理他，只是扭开头把手臂压在了湿润的眼皮上。
许绍扬拿开他的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尾，接着俯身埋进他的脖颈，不熟练地用牙咬着他的锁骨，声音很轻地提醒他“你有机会走的。”
杨计郁没有给出回应，只是扬起脖颈，从喉咙里发出更甜腻的声音。
许绍扬身上的温度很烫，包在内裤里的性器已经隆起吓人的弧度，杨计郁用掌心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状态已经很糟糕。
杨计郁躺在许绍扬的身下并不安分，想用发抖的手碰了碰许绍扬的内裤，在往回缩时被许绍扬拉着手腕带到了鼓起的位置，于是只好帮他脱掉了内裤。
许绍扬的阴茎比杨计郁大了一圈，从内裤里弹出来时杨计郁的身子又轻颤了一下。
“你抖什么？”许绍扬的呼吸声很重，杨计郁甚至觉得他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杨计郁拉着他的浴袍不撒手，可怜地说“太大了。”
许绍扬强忍的欲望在这一刻才倾泻而出，他打开杨计郁的腿，又把手指插进了杨计郁的后穴，经过刚才的高潮，穴口湿漉漉地不再紧绷，许绍扬草草扩张两下，最后终于把阴茎抵在穴口。
许绍扬进来时，杨计郁还是疼，开始许绍扬还克制着动作，即使汗都滴到杨计郁脸上了也还是强忍着没一下进来，后来杨计郁忍不住在他耳边喘了几声，最后在他变了调的呻吟里终于用力地顶了进去。
杨计郁做爱的时候喜欢偏开头，许绍扬却总是要把对方飘忽的视线拉回来，如果不配合又要往杨计郁叫得最黏糊的那个点顶弄，后来杨计郁干脆放弃挣扎，把欲望都展示给许绍扬看。
许绍扬沉默着看着他，在俯身的动作里，看到了杨计郁腰上被人掐弄而形成的痕迹，应该是今晚去酒吧被别人乱摸了。
高潮过后的杨计郁太过放松警惕，自然以为许绍扬的动作是要吻自己，结果在他张着唇要回应时，却被许绍扬皱着眉躲开。
杨计郁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他急于确定，又像是期待着得到一个答案，于是他红着眼问许绍扬“为什么中途不下车？”
许绍扬皱了一下眉。
“是因为觉得我会主动帮你吗？”杨计郁
“那你呢？”许绍扬按着杨计郁腰上被人掐出的痕迹，问他“如果是江清池的话你也会把人拉下车吗？”
在并不明确的爱意面前，杨计郁总是不敢把自己完全摊开，所以他说“当然会啊。”
许绍扬不再说话，像是怕自己的在意被看穿，杨计郁又倔起来，于是问出了他今晚最后悔的问题“那你又是为什么选择和我走？”
这次杨计郁终于听到了回应，许绍扬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因为你可以随便操啊。”
杨计郁在听到这句话时脸瞬间白了下来，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习惯了不计后果的杨计郁第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做了一件错事。
许绍扬发现杨计郁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捂着被子的手抓得很用力，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试图把被子从杨计郁的脸上拿开，却在今晚第一次被挥开了手，许绍扬摸了摸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手，眼里已经有了慌张和不易察觉的不安。
杨计郁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不过在许绍扬掀开被子的时候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但在那一瞬间，许绍扬还是看清了杨计郁脸上的泪水。
后来许绍扬试着擦干他的泪痕，却沾了一手的潮湿，和杨计郁在黑暗中咬在他掌心的齿痕。
结束后，许绍扬看着背对着他躺在另一侧的杨计郁，回想刚才的对话，脑海中总是记起他的那句话，如果利益到位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一段没有感情的亲密关系。
许绍扬认为自己可以做出让步，也可以给出条件，只要杨计郁听话，只要他能够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他也不是不愿意在这段关系里尝试着慢慢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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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每天用一句话，让老婆逐渐不要我》——许绍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