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为一体◎

  车库里面还停着一辆晏珩山不常开的迈巴赫,他将温郁抱起来,放到车前盖上,大手探进他的衬衣里面,揉搓着那鼓起来肥嫩肚肉,他手滚烫,贴着温郁的皮肤慢慢地蹭磨。

  温郁细细地颤起来,脸颊红得更厉害了,一边推他,一边可怜地哀求,“会,会被,发现……”

  晏珩山捏着他的下巴,吃进他的嘴里,吞噬着他的呼吸,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在滑嫩的肚皮上缠绵流连着,肚子的嫩肉仿佛有吸力,吃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去挤压揉按。

  最里面的遮挡拨开,手指塞了进去,瞬间被淹没了,湿漉漉地吃他。

  上面,晏珩山含着他的舌尖将他的舌头整个拉出来,秀嫩的舌根都暴露出来,颤颤巍巍的,可怜的,诱人的,晏珩山眼睛微微地红,将他的舌头裹着整个吞进嘴里。

  放开温郁时,哪里都是水,顺着下巴、腿内侧,缓缓地往下流,一副被弄惨的样子,晏珩山这会并不怜惜他,扣住他的脑袋往他怀里抱,拍他的**,声音沉沉的,“倒是小看你了,把晏桉迷成那个样子。”

  “下次再不注意和他的距离,我便当着他的面做这些事情。”

  温郁双腿悬空,在晏珩山怀里可怜地发颤。

  外面传来晏桉的呼喊声,温郁颤得更厉害了。

  小声地哀求:“下,下来……”

  晏珩山轻哼一声,放开他,并不是一下子让他的双脚挨地,而是让温郁的身体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

  温郁肥圆的小肚子不得不贴着晏珩山的腹部蹭磨着下移,一直到髋骨,衣料摩擦着,滚烫的,像是要蹭出火来。

  双脚点地那一刻,差点像一滩水流在地上,晏珩山又托着他的臀部,让他站好,温郁摇摇晃晃地站稳,脸红得滴血,难堪而屈辱地整理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下摆。

  温郁走了出去。

  晏桉也找到这里来。

  “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晏桉狐疑道,他记得温郁的衣服明明是熨帖的,现在却皱巴巴的,像是在哪里滚过,还有雪白的小脸上泛着深红色的潮热,双腿也无力支撑的样子。

  温郁视线闪躲,神情和动作极其不自然,带着极大的羞耻和愧疚,“东西,掉在车库里,去捡。”

  晏桉有些不相信,看车库的方向,虚掩着的门露出一点衣角。

  黑色的涤纶衬衣,是晏珩山。

  应该是他爸帮温郁捡东西了吧,晏桉这样想着,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

  ……

  晏桐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他是家里最小的,管家和哥哥纵容宠溺他,爸爸虽然有些凶,对他的需求也大多求必应,偶尔会摸摸他的脑袋,夸他是个乖孩子。

  他很确信自己是他们最爱的人,晚上吃饭,他爸爸和哥哥的注意力却全在那个即将要成为他补习老师的温郁身上,他最爱的食物也被他们接连地夹到了温郁的碗里,温郁走时,他们全都去送他,根本没有想起自己。

  晏桐抱着自己的玩偶,越想越气,几乎有点恨温郁了,他想不明白温郁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那么喜欢他。

  温郁正式给他补课的那天早晨,他早早地起床,拿着他的小铲子去花园里挖出几条大青虫,放到自己的书本里面。

  八点钟,温郁准时到的,穿着干净的短袖衬衣,胸口上有一个校徽,这是温郁高中时候的校服,并不是太旧,便没有丢弃,现在还穿着。

  虽然是司机接他的,但从门口到客厅的一段路程还是让他走得脸热,双颊薄薄得红一层。

  晏桉让管家把空调打开,用手给他扇风。

  晏桐忍着吃味的心情,不像昨天那么任性,反而乖乖巧巧地叫了声小郁老师。

  他长得可爱,要是想讨别人的喜爱是非常容易,温郁没想到他忽然不敌视自己了,羞涩地笑了。

  温郁杏眼一笑便弯起来,看着很柔美,加上五官没有棱角,脸庞饱满白嫩,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长相。

  晏桐脸腾地红了,快速地转移视线。

  晏桉看他乖巧了不少,以为昨天晏珩山威慑住了他,晏桐拉着温郁着急去房间里补课时,也放心了。

  本来他是想在旁边陪着温郁的,但是他有个朋友回国,要他们聚聚,从小认识,感情不浅,晏桉便没有拒绝,想着早些回来就好了。

  晏桉走后,管家带着他们一起去了书房。

  晏家的人应该是各有各的书房,晏桉的书房贴了很多球星的照片,色调也是黑白灰冷系的,晏桐的书房是暖色调的,地板上铺着一层毯子,桌椅和书架都按照晏桐的身高比例缩小了。

  那个橘色的太空图案的书桌上,放着晏桐的教科书,还有每一个阶段的考试卷子。

  管家放下水和水果便关上门走了。

  只剩晏桐和温郁两个人,晏桐乖巧的神情便懒得装了,把需要用到的教科书放到温郁面前。

  “小郁老师,快点开始吧。”晏桉催促道。

  温郁点点头,翻开书本,一只死掉被挤压出浓汁的大青虫黏在书页里,温郁脸色瞬间惨白,惊慌地往后退,书本掉在了地上。

  温郁捂着胸口,杏眼忍不住湿润,惊魂未定地喘息。

  晏桐没想到他这么胆小,被吓成这样,捂着肚子大笑,笑够了,才道歉,“小郁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书里面有虫子。”

  “我害怕,你帮我把书弄干净吧。”晏桐恶意道。

  这个时候温郁猜到他是故意的了,室内开了空凋,他细白的脸庞上还是出了一层汗,是冷汗,他很害怕虫子,更别说是虫子的尸体了。

  温郁拿了纸巾,闭着眼睛,手指颤抖着擦掉虫子的尸体,之后又把上面残留的液体擦干净。

  一切弄完后,温郁脸庞已经是惨白,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翻涌,他没有生晏桐的气,强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我,弄干净了,我们,开始,学习。”

  晏桐发现他说话的缺陷,“你自己都是个结巴,你怎么教好我。”

  温郁低头,有些难堪,“可以,可以的。”

  温郁察觉到晏桐不喜欢自己了,他并不知道原因,还以为自己就是惹人讨厌的,就像徐知衍对自己没有缘由的恶意一样。

  接下来的补习时间,晏桐也一直捣乱,并不好好听课,还威胁温郁,要是敢向晏珩山和晏桉告状的话,就每天让他看虫子。

  可是他不知道,晏桉为了监督他学习,在他的书房安装了摄像机,这也是晏珩山默许的,晏桉因为聚餐,没有时间看监控,但晏珩山在听下属开会期间,点开了家里的监控。

  看着看着,脸便沉下去了。

  下属还以为自己讲的内容有问题,声音越来越低,内心越来越惶恐。

  散会后,晏珩山吩咐陈修明,“下午的活动往后推迟,我回家一趟。”

  晏珩山其回家的时候不多,白天待在公司,晚上住在海天华府,更没有推迟工作,中午回家的情况。

  陈修明应下后,不禁猜测,晏珩山的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晏桐还在洋洋自得温郁被自己吓成那个养子,学习到中途,又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金项圈,他对温郁说:“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小郁老师,我让你看。”

  晏桐和盛怀乐一样大,他比盛怀乐健康,活泼,虽然因为他用虫子恶作剧自己,温郁也没有生他的气,又因为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见他愿意给自己分享母亲的东西,认真地看着。

  “很,漂亮……”温郁看着那个金项圈,忽然失神起来,这也许晏珩山送给妻子的,妻子又当作遗物送给了晏桐,心中顿时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对晏桐不自觉也有了愧疚。

  “我妈妈送给我的东西,肯定漂亮。”晏桐挺着胸脯,骄傲道。

  小孩子手脚没有轻重,喜欢的东西也可能无意间扯断或者碰坏,晏桉却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地把项圈放进盒子里。

  晏桐故意让温郁看见他把盒子藏在了书的后面,趁着温郁出去时,他把盒子里面的金项圈偷偷拿过来,换了一个地方藏。

  如果补习老师偷东西的话,一定会被爸爸和哥哥辞退的,晏桐不无得意地想。

  晏珩山回来的突然,脱下西装外套后,径直去往二楼,站在书房门口。

  “晏桐,你出来。”晏珩山道:“拿着你的书。”

  晏桐能准确分辨出来晏珩山语气里的情绪,这种冷淡的声音,一般发生在他闯了祸上,晏桐心砰砰地跳快了,低着头不敢看晏珩山,拿着教科书跟着晏珩山出去。

  他不知道晏珩山看监控的事情,以为晏珩山要抽查自己的学习情况。

  晏珩山拿过书,翻到最中间的一页,他压虫子的那一页。

  晏珩山问他,“这是什么?”

  “你上午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晏珩山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眼睛锐利地望着晏桐,那并不是骄纵和溺爱的目光。

  “我,我上午一直在学习。”晏桐脚尖心虚点地,他还怀抱着侥幸,不肯讲实话,“小郁老师也可以和我作证。”

  晏珩山看向晏桐身后的温郁,受害者更不安,紧张地帮晏桐说着谎话,“在学习,很乖。”

  晏珩山吩咐管家,“拿马鞭过来。”

  晏桐一下子害怕了,前两年,他打伤了管家,晏珩山也是拿马鞭过来,晏珩山并不因为他的哭声和求饶而心软,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晏桉说晏珩山并不是他亲生父亲意味着什么。

  晏桐扁扁嘴,害怕得要哭了,不自觉摸自己的屁股。

  晏珩山又问:“上午做了什么。”

  晏桐仍不肯说实话,“和小郁老师一起做虫子标本。”

  甚至为了让晏珩山相信,他要上楼拿虫子标本,管家一个劲的眼神暗示他,让他赶紧认错,晏桐却不理会。

  用虫子吓温郁的事情,只有他和温郁两个人知道,晏桐虽然害怕晏珩山用皮鞭打他,可更有自信晏珩山找不出理由打他。

  晏珩山没有阻拦他。

  晏珩山和温郁留在楼下,温郁能感觉到晏珩山的视线移到在自己身上,早上没有见到晏珩山,温郁悄悄地松一口气,但他没想到晏珩山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晏珩山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漆黑皮革的,泛着亮光,正对着两层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见连绵的山脉和碧绿的树丛。

  原本晴朗的天气乌云忽然密布,房屋里面变得黑压压的,晏珩山的轮廓,逐渐和诡谲的天气融为一体,他握着马鞭,道:“过来,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