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其它小说>「ABO」耽于紫罗兰>第38章 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

  被穆慈反反复复地耍,程玉关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冲天,可见穆总不正经的个性早已威名远扬。

  不过这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对方现在肯定恨不得穆慈赶紧死掉。

  “穆总您又何必耍人呢?”

  “误会,误会,”穆慈竟稍稍有了几分正经,“您说的合作我可以考虑,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

  这家伙又开始卖关子。

  “而且您也得表示点儿诚意不是?”

  “诚意?”

  我很佩服穆慈,这种劣势局面还敢于提条件。

  程玉关比我还早震惊,半晌竟没说出话。

  “穆总,焦头烂额的人可不是我啊。”

  “先别急着拒绝,听听我想要什么。”

  “要什么?”

  “我最近不是走背字儿嘛,想做点好事积点德。您做慈善肯定比我有经验,不如给小辈指条明路?”

  不得不承认,能如此自然不突兀地提到这个话题实在是了不起。

  程玉关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我当什么,原来穆总是想做慈善啊。”

  “当然,之前就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过您的善举。虽说也让谢之替我聊表过心意,不过我不懂这些,不知是不是冒昧了。”

  “怎么会呢?做善事哪有冒昧一说?”

  有谢之的铺垫,程玉关对穆慈更加没有怀疑。但他不可能轻易就说出真相,穆慈对他来说还是不可信的,不过他也需要用这个作为诱饵吊着对方。

  然而事实上,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程玉关招了招手,那个差点被谢之废了的打手走了过去。那家伙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看得我差点笑出声。

  程玉关附耳对他讲了几句话,我仔细观察对方口型,看出他说的是「刚才那俩在房间里吗?」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继续说道「东西装了吗?」

  当对方再次表示确定,程玉关终于满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天鹅绒材质的蓝色卡片。

  “过几天有个小型慈善晚宴……”

  说着,打手把卡片恭敬地递给了穆慈。

  “诚邀穆总参加。”

  穆慈接过卡片仔细端详一番,而我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巴掌大小的深蓝色卡片上印着几个浮夸的花体字母,努力分辨才看得出那是法语单词lumière。卡片后面是同样字体的几个数字,简单的注明了晚宴举行的时间。

  我“咦”了一声:“地点呢?”

  “哈哈,这位小友,地点不写在卡片上了吗?”

  在孤儿院里举行慈善晚宴?这是什么操作?

  穆慈把卡片塞进了上衣口袋:“就这么简单?”

  “做慈善还能有多复杂?”程玉关笑道,“不过,到那一天我希望您能带来真正的诚意,否则……”

  “否则我就休想全身而退了?”

  “哈哈哈,瞧穆总这话说的。”程玉关笑得格外夸张,“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离开酒吧,我用聊天软件给穆慈发了一句话——

  「车上有东西。」

  穆慈看到并没有任何回应,却在上车后突然给我的腰上来了一下:

  “回家知道要做什么吗?”

  哈?要做什么?

  “知道。”虽然迷茫,但我还是非常自觉地戴上了Alex的面具。

  “你喜欢这样对吗?”穆慈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格外霸道,“惩罚你也不过是变相奖励。”

  “穆总,这不关Alex的事。”谢之也是同样的演技派,这老板与社畜才是真正的一脉相承。

  “还没怎么样就开始维护他了?把他送给你如何?”

  “不敢。”两个字说得不屈又倔强。

  “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既有色心更有色胆。”

  谢之没有反驳,车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然而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掏出来一看顿时绝倒——

  「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

  他大爷的……

  「明年你不拿奥斯卡我都不答应。」

  我们一边在车里继续为程玉关上演狗血大戏,一边在手机上斗嘴。他应该感谢我们,因为别的地方看戏要钱。

  车上那枚窃听器在我们上车时就已经被谢之找到了,他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在嫌弃型号太老。

  我们一致认为不能拆掉它,在撕破脸之前,这辆丰田埃尔法就是移动的大舞台。

  谢之将我们送到那套市中心的公寓之后就离开了,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我怒伸懒腰,只觉得全身每一根筋骨都找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穆慈趁机搂住了我。

  “谢之碰你哪儿了?”

  我难以置信地推开他:“你吃你助理的飞醋?”

  “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认真的吗?”我有些不悦,“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患得患失嘛,”穆慈还是把我重新搂进怀里,“改不了的。”

  “我看你只是拿我找乐。”

  他的鼻尖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微凉的触感竟好像一只大猫:“我没有。”

  他的双手轻柔的抚慰着我的身体,吻如春雨般落在我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他带到了沙发上,吻有些变了质,喘息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不行……”凭借最后一丝意志力,我躲开了他的吻,“你知道我说的不行是什么意思吧?”

  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抱着我,却也不再有接下来的动作。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和他说些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哦?”穆慈很是惊奇,“什么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我靠你听不听?”我简直怒急,这家伙的脑回路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清奇?

  “听。”他终于老实地闭上了嘴。

  “你知道吗?我考刑事学院是因为我父亲。他虽说只是一名为社区服务的探员,可是鞠躬尽瘁,四十多岁的时候因为抓捕一名小偷而身受重伤。虽然救回来了,但也只能退居二线,没几年就提前退休了。”

  “嗯,这些我都调查到了。”

  他竟能坦然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恬不知耻啊你。”

  穆慈没有反驳:“你继续。”

  “我是从父亲受伤的那一天才下定决心考刑事学院的,这你肯定调查不到吧?”

  穆慈笑着点点头。

  “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像父亲一样抓捕恶人,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辞。”

  “像你会做的事。”

  “不,”但我否定了他。

  “怎么?”

  “因为在程玉关让我喝那杯酒的那一刻,我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