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爱吃甜食的总裁>第五十八章 总裁的安抚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在威尼斯的水里冻成狗。

  安诺披着傅贺城事先脱下来放在船上的风衣,哆哆嗦嗦地想,他果然是有预谋的作案。

  两只落汤鸡回到店里时,夕阳正在没入海面,眼前灰蒙蒙的,零星的灯光在沿岸的房屋中零星点亮。

  傅贺城没有要走的意思,安诺也没有要撵他走的意思,要不是心太软,他就让这个闷骚直接游回来了。

  虽然距离他们初次见面只有一个月,也可以说是三十二天九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用这段时间确定一段感情,或许很仓促,但是,你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只需要一天,一分,一秒,甚至一眼就足够。

  说不清,道不明,只在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有人抱着你的心高高抛起,落在云端,被软软甜甜绵绵柔柔的感觉包围,稍稍加热,会融了一层糖衣披在心上。

  安诺看向被傅贺城紧紧攥在掌心的手,低头抿着唇,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笑容甜得要把他溺死。

  “喂,放手啦,我要开门了!”

  西蒙太太不在家,留下便签说是去串门,安诺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个国家串门,可是要回来明显是好几天后的事情。

  顺带一提,她还打包拎走了厨子保姆,现在串个门要这么多人吗?

  安诺没空疑惑,蹬蹬蹬地跑上自己的阁楼小房间,傅贺城看样子是赖在这儿不走了,得先给他找件衣服穿,待会还要煮点儿姜汤暖暖,啊,好忙。

  趁他翻箱倒柜的空档,傅贺城细细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许比不上他从前住过的地方,却每个角落都透出舒适,温馨。

  安诺来不及挑拣,找出一套正装的塞他手里,拉着他催促,“哎呀别看了,先去洗个澡,不然感冒了!”

  傅贺城却死活要让他先洗,没办法,安诺就冲进去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再换上干净衣裳冒着热气儿出来,傅贺城虽还不满意,可他头也不回地往下跑了,只得由他。

  说是浴室,其实只是个小小的隔间,在角落里,正对着床,也没有门,两边有帘子,不过仅短短半截,看上去平时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傅贺城对着缓缓淌出的流水,捋起前额的头发,水压似乎不大,大概是通常只供一个人的量,水温也有些降了。

  等到洗完,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衣服还好,他现在的尺寸倒比较合自己的身。

  穿戴整齐下楼,安诺已经摆好两碗姜汤等在那儿,傅贺城的装束像是要出席什么晚宴,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真是,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他一坐下来就端起汤咕咚咕咚喝个精光,安诺还啧啧啧地沉浸在他的帅气中,回过神来一看,忽然激动起来,抢过他手中的碗翻来覆去,念念有词,“啊!你怎么喝了!不会吧,真喝完了!”

  说完还不信邪似的抖着碗倒一滴进嘴里,立即呛得咳了几声,愣愣地看向他。

  傅贺城犹豫着开口,“你不是,还有一碗么?”

  他反应过来,讪讪地笑着说,“哦,对啊,我忘了。”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安诺懊恼地咬了咬手指,诚恳地说,“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贺城温声说,“都可以。”

  安诺顿时有了精神,摩拳擦掌地下厨给他做了一份通心粉,就算没有烛光晚餐,自己做的也能表心意了吧。

  对了,还可以小酌几杯,于是又摸了一瓶红酒出来,安诺特地从傅贺城到来时送的那些里拿的,听说是新品,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正好试试。

  傅贺城看到那瓶红酒时眸光微闪,夸赞了两句他的手艺,却横推竖挡不让他喝酒。

  安诺自知酒量不好,也不好意思非要喝个烂醉,只得眼馋地盯着傅贺城喝水一样,接二连三往下灌。

  不过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吧,安诺瞧他的喝法,八成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看来要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那个,你以前,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

  傅贺城神色不变,注意到他眼中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好奇,期待,笑了笑,“有。”

  即使问之前基本能猜到答案,安诺也为了那渺小的可能存着希望,结果算是意料之中,他捏紧叉子无意识划拉着桌布,嘟嘟囔囔,“我就知道……那你怎么和他分手了。”

  傅贺城咽进一口酒,淡淡道,“不是我和他分手,是他和我分手。”

  安诺愣住了,顿时后悔得无以复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你不要伤心啊,他抛弃你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好,喜欢你的人多了!我才不会像他一样!”

  拍拍胸脯,居然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傅贺城歪着头,笑了一声,眼神迷离,“是吗?我有那么好?你才认识我多久啊,我坏不坏你也知道?”

  安诺捧着脸认真地说,“我就知道!我觉得你好,就算别人说你是个大坏蛋,我还是觉得你好,我虽然认识你不久,但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有三十二天十三个小时五十六分钟。”

  傅贺城放下酒杯,撑着桌子缓缓站起,俯身凑到他面前问,“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脸上被滚烫的气息拂过,酒意微醺,安诺拧着眉反问,“你不信?”

  后颈慢慢被一只手掌托住,傅贺城偏过头,他的耳朵里钻进一阵低沉的笑声,似乎很愉悦,“我信啊,因为我也是。”

  安诺弯起嘴角,带着些嫌弃说,“嘁,还以为谁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一眼就识破你了。”

  傅贺城在他耳边笑着,震得耳廓发麻,又热又痒,安诺感到他重心不稳,直往后倒,连忙扶好他站起来。

  不知不觉中那瓶红酒见了底,他可能也差不多醉了,搂着安诺不放手,翻来覆去地说,“我也是,我也爱你,我爱你,安诺,别走……”

  安诺一面拍着他的背哄道,“我不走,我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一面把他背进房,放在小床上。

  这张床窄是窄了点,勉强可以塞进两个人,但安诺盘算了一下,决定自己还是睡地上更好。

  刚要起身,傅贺城就紧张地把他拽回去,眉头紧皱着呓语,“别走,别离开我……”

  安诺连忙安抚,“没走,我还在呢,不要害怕。”

  他安静了些,渐渐松了力气,安诺活动着手腕,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见他没有反应,终于放心了。

  先前洗澡时太匆忙,背着一个人爬上爬下不免又闷了一身汗,安诺再看了看傅贺城,发现他像是真的睡去,这才敢脱下外衣去痛痛快快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