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白看着到了他手里重新恢复正常的水果,这是怎么回事?果然这个游戏还是很诡异的,他端着水果又敲响了那对情侣的房门,示意自己送他们水果。

  胡婷看到这么新鲜的水果:“谢谢你啊,你人真好,你自己有留吗?我们拿一点就够了。”

  徐洲白摆手示意她可以都拿走。

  胡婷连连道谢接过水果盘,徐洲白盯着瞧,水果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新鲜,他确定了这个游戏就是针对池上雨。

  池上雨做了什么得罪这个游戏的事情吧。

  他只能这么猜测了,不然说不通啊。

  在陌生的环境大家基本都在房间里待着,他也回到了主卧,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犯起了困,和衣在床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是过了一阵他又觉得痒痒的,这次不是脚是脸。

  他抬起手挠了挠,然后手就被抓住了,对方的手很大,睡梦中的他浑身都懒懒的,任由着对方拿捏,就感觉对方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中,而后握住。

  徐洲白的身体从侧躺,被床边线绣的人轻轻推倒变成平躺,萧一瞧着他,揉着他早上磕到的手。

  被主动亲吻这件事他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而且这个想法还和他另一个碰到徐洲白子子孙孙的任务有关系,他想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也许迷糊的徐洲白会情动,不自觉的亲吻上他。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会想亲吻,虽然他没经验,但是他想着徐洲白的时候,他会想要亲吻他,不停的亲吻他,吻化他。

  所以他打算从碰到徐洲白子子孙孙这个任务开始做起,视线从徐洲白的身上扫过,虽然他做这件事是有原因的,但是的确很变态,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兴奋的。

  手指在徐洲白的脸颊旁轻抚着,他一睡觉,小脸就会慢慢变红,看着十分可爱,让他想咬上一口,可是咬上一口并不是任务里的。

  手指玩弄着徐洲白软乎乎的脸颊肉,夹起来又戳一戳,玩儿的睡梦中的人烦躁起来,抬起手一把打在了他手臂上。

  萧一停下动作,徐洲白的手臂顺着他的手臂滑下,然后抓住他的手就按在了脑袋下,用脑袋压住,防止他再捣乱使坏。

  萧一移动着视线,瞧向徐洲白系着抽绳的裤子。

  徐洲白陷在了美美的梦里,梦里都是他刚才没吃到的水果,现在他正左手一根香蕉,右手一个苹果的吃着。

  果冻般的嘴唇馋得吧嗒了两下,就把萧一的一根手指咬进了嘴里。

  萧一视线猛地收了回来,虽然他现在的身体都是刺绣而成,但所有的感觉依旧是存在的。

  温暖,湿热。

  徐洲白轻轻啃咬着他的手指像是小儿在磨牙,时不时柔软的舌尖也会扫过。

  一些不好的想法从萧一脑海里闪过,如果放些别的进去……他觉得自己要炸了,就在这时锣声响起。

  管家:“宾客至。”

  徐洲白的眉头往一起皱了皱,萧一把手指抽了出来,转回身,刚回到屏风里拿起书坐好,徐洲白就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巴,又用手抹了下嘴角的口水,刚才在梦里差一点儿他就吃到一个特大号香蕉。

  真遗憾。

  望着门外,有些好奇新的宾客,他穿上鞋向门口走去,不自觉地揉了揉脸,怎么感觉脸有点痛痛的。

  屏风里的人看向捻书的手指,手指在书页上留下一片湿润,他抿了抿手指,趁某人没注意到他,举起手放在唇上抹了下。

  好香。

  是徐洲白的味道。

  徐洲白正趴在门缝里向外瞧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疑惑,哪里有人?可是管家正一本介绍着谁谁谁住在哪个房间里。

  徐洲白更纳闷了,这里哪有那么多房间?不是已经住满了。

  然后他就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偷看,斜对面的王峰和池上雨都在门口露出一双眼睛。

  徐洲白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管家站的位置都是在房门与房门中间的墙壁前,就好像那里有门有房间一样,介绍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他这间主卧前。

  徐洲白紧张的把眼珠往左边转了转,看到管家的侧身。

  管家:“抱歉,这间主卧已有主人,不得再入住了。”

  徐洲白:他在和鬼说话?

  后来他们的位置又往旁边挪去,快要挪到了墙角那里,管家给那位“隐身的客人”安排了入住。

  徐洲白:这果然是个鬼游戏,那自己要嫁的难道是鬼新郎?

  管家转过身向楼梯口走去,路过主卧时停下身,转眼和门缝后徐洲白的眼睛对上视线。

  徐洲白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满脸无辜无害,我就是一根长在这里的小蘑菇,造不成影响。

  管家:“休息时请关好房门,不要开门。”

  徐洲白点了点头,看着管家要离开,没忍住把手从门缝伸出去抓住了他的袖子,是空的,手抓着布料直接攥成了拳头,他看向管家的手,明明有手。

  管家向他看过去。

  徐洲白连忙把手松开,比划了个对不起,乖巧的像是一个犯错等待惩罚的小朋友,装乖他可会了,在福利院的时候虽然大家嫌弃他是小哑巴,但是凭借着长得不错,还会装乖,也躲过了一些惩罚。

  小孩虽然不吃这一套,但是大人还是吃的。

  管家空洞的眼珠瞧着他:“没事,客人不必介意。”

  徐洲白又问道:【刚刚的那些客人是?】

  管家:“是客人。”

  徐洲白:……

  管家已经离开了,一直去到楼下属于他的位置上站好,只不过站了一会儿后看了眼刚才被抓的衣袖,抬起手把上面的褶子抚平。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衣袖,并且重新在上面捏出了一些褶子。

  徐洲白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看向巴巴望着他的王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

  但很确定这个房子有鬼,要不然就是那个管家是个精神病。

  他关上房门回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之前在怪物世界里过得那么刺激,每天都是赶路,虽然他是在萧一身上赶路,那也是被迫十分充实的。

  现在突然闲下来了还有些不自在,在房间里转转就转悠到了那个屏风前,他搬过椅子在屏风前坐下。

  一只手撑着下巴,真是越看越像萧一。

  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上去,你不会就是萧一吧?应该不会吧,他和池上雨都成为了玩家,萧一成为了装饰品?那简直比池上雨还倒霉。

  手顺着刺绣的眉眼开始一点点摸,想象着萧一的样子,徐洲白害羞的笑了,把手放下,现在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段值得回忆的日子。

  虽然那段日子很残忍,但无论是萧一,还是他那几个队友都是值得怀念的,希望陶媛媛她们几个现在都没有在游戏里,并且永远都不会进到游戏世界里,就安全的活在现实世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徐洲白歪头看过去,推开椅子起身悄悄地走了过去,到门口又等了等,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门。

  他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其他几个人,应该会说我是谁谁谁。

  但是这个人没有,就一直敲门。

  徐洲白忍着没有给开门,对方也终于放弃了,徐洲白又谨慎的等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条缝隙,就在地上看到一滩黑色的东西,他觉得应该不是墨水,而且血腥味已经飘进了鼻子里,是一滩血水,而且挺夸张的。

  他慢慢的把脑袋伸出一点,顺着血水逶迤的痕迹看去,发现最终这道血水消失在了,管家最后介绍的那个“他看不到的房间”那里。

  是那间房的客人来找他?

  他瞧别的门口前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找了他,为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地上的血水忽然变化,徐洲白还真没见过这场面,抓着门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力气,要是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绝对一脚踹过去,而他的一脚可是会要命的。

  血水最后形成了三个字:换房间。

  徐洲白又向那个不存在的房间看去,然后把门关上回屋里去了,第一这个房间不是他非要住这儿的,是遵守游戏规则住这儿的,第二,对方拿个不存在的房间跟他换,这不是忽悠人么。

  秀气的眉头微拧,这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他得好好想想,首先自己力气很大,如果是打架的话自己是不怕的,自己的空间里还有那么多武器,实在不行他就吐几个怪物出来,要死大家一起死!

  但是如果是这种鬼怪的东西,他的力气和武器好像就没太大用了。

  【小白吧,小白吧,你帮我看看咱们的库存里有没有和妖魔鬼怪有关系的东西、就是能抓住它们,制住它们,消灭它们的。】

  小白吧把所有物品都盘点了一下。

  最后找到两样,分别是老头一个以及千年黑狗血一盆,当他把这两样物品报备给徐洲白时,徐洲白懵了。

  什么?

  老头?

  他的空间里怎么会有老头?他可不好这一口,把自己的脑袋翻了一遍,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吞了个老头。

  【老头怎么能抓鬼?】

  【小白吧:这不是一般老头,是开了天眼的老头,专业抓鬼起码70年。】

  【徐洲白:怎么这么没礼貌,什么老头,快把我爷爷请出来。】

  【小白吧:记得要还我哦~】

  徐洲白非常兴奋,这老头要是有真材实料,那他在这儿就能横着走了,他就说他超级幸运的,居然不知不觉间就吞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头。

  他想着老头,张开嘴。

  一个精神矍铄,胡子花白的老头就举着白幡出现在了房间内,一出现就看了一圈,摇了摇头:“此处有鬼,不止一只。”

  徐洲白眼睛一亮,这是有真本事的。

  他又快速吐出本子和笔,飞速写下:【老爷爷,您能给我点保命符,抓鬼符之类的东西吗?】

  老头看向他,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恶鬼缠身,恐有失身之祸。”

  徐洲白:?

  失身之祸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等一下,这不对啊,一般遇到鬼不都是丢命吗,怎么到他这儿就失身了?

  忽然想起那个请帖,忙把手伸进他第三层衣服的里兜,把请帖掏出来递给老头看。

  老头点了点头:“果然没错,老夫的眼睛绝对不会出错。”

  徐洲白举起自己的本子:【老爷爷救我!】

  老头却是摇了摇头:“你命中注定失身给此人,也不是要命的事儿,天命不可违,你就从了吧。”

  他说得非常简单,徐洲白的脑袋仁都要炸了,失身给一个鬼还不是要命的事儿?那什么是要命的事儿?

  还注定?

  难道他不是命中注定失身给萧一吗?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