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青门饮罢故人归>第59章 解释

  长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迟皎身前,比之对三郎她更多了奇特的柔情与宠溺。

  说是奇特也正因似乎武时月这种人是天生对柔情有所欠缺的。

  迟皎哭红了眼,武时月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她心底搜刮着措辞解释道“你莫要在意,他只是……只是……我……只是我无奈娶下的郎君,如今我已将他打发走了,从今以后只你一个,你莫伤心了。”

  迟皎却拂开她的手,擦了擦自己的泪“我见过他,十年前,就在这里。”看着武时月怔愣的神情她继续道“若非你这寝殿翻修过,我是绝不会上你这许多人待过的龙床的。”

  武时月不曾恼,她似乎明白了为何迟皎会一走七年,若是她亲眼看着迟皎与旁人在床上滚她怕是会直接拔剑杀了那人。

  她从一旁的横栏上取下自己皮质的腰带跪在迟皎面前递给她,“是我不对,任阿姐责罚。”

  却只被迟皎推开,她眼里无神,失望道“你终是不懂我。”

  不管多不堪,她也想是由她亲口告知 而不是误打误撞的亲眼撞破,仿佛上上下下只她是个傻子一样。

  武时月急的紧紧抱住她,生怕她离去“我懂,那夜我本让人看好你的,却不料你还是看见了,我知你更恼恨我瞒你,可告知你再仗着你的宽容明目张胆的去拉旁人上龙床,我不忍心……”

  “这些年我也只与他还有另一侍夫有过肌肤之亲,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怕你鄙夷,唯独对你,即便是这三年的折辱我也是真心实意当你是夫人的。”

  说着三两下解开衣衫袒露在迟皎面前,不顾骄傲的与迟皎解释,不顾骄傲的低声祈求“我不脏,非是荡妇,你大可验身。”

  自她坐稳皇位后便再未碰过那二人。

  迟皎被她吓到,看着她劲瘦紧致的身躯一下子想起当年她拉着自己的手要她,说起来她的第一次也是自己拿走的。

  她紧张的呼吸急促,拿着毯子往她身上围,看武时月垂着头黯然的跪在自己眼前,她不禁心软,“你当真只与两人……”

  问题太过难堪,她不知如何问出下半句,却见武时月抬起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她人高腿长,站起来按着自己的肩便轻而易举的被她按倒在榻上。

  她就这般赤裸的压在自己身上,迟皎不由得疼惜的伸手环住她的腰,“阿月……”

  武时月却只轻轻的吻了吻她的下唇,眼神坚定“我说了,阿姐大可以验身,我多久不曾碰过男人,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话已至此,迟皎如何推拒。

  何况,她也非有心推拒……

  性情温和的人此时也亦然,迟皎出众的温柔占据武时月的所有感官,渐渐成了她唯一的感受。

  她不禁轻唤了声“阿姐……”

  低头全神贯注亲吻她的迟皎抬起头来,肌肤上温热的酥痒顿时消逝,她疑惑关切的问询“怎了?”

  可武时月只是笑着吐出四个字“阿姐真好。”

  一如幼时,她馋猫一样吃完自己的乳糖浇后央着再要一份,母妃怕她肚子疼不许人给她,她便盯着迟皎那份移不开眼,迟皎也总会趁母妃不注意将自己的那份给她。

  她便也会这样笑着说一句“阿姐真好。”

  现在想想自己吃完乳糖浇时迟皎那份却不曾怎么动过,分明是她特意留给自己的。

  十九年前,武时月十六,迟皎二十二。

  要指婚的年纪,那一夜却被武时月拉进了她的寝殿,她急切狠厉的把迟皎压在榻上,在她未反应过来时便要了她,过后看着眼角悬着泪的迟皎她仍无半分悔过之意。

  只道“我不许你嫁人,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碰,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只许哄着我一人。”

  迟皎能如何,次日便推了父皇的赐婚,受尽冷言冷语只为了武时月一句话,就生生在宫里等到了三十岁。

  可想来也是,不论谁换做是武时月都决不肯让这样好的阿姐被人染指,只如同对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容不得旁人窥探半分。

  武时月身材虽瘦却是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像一只矫健的猫儿,弓起身子如鱼得水后便窝进了迟皎怀里寻求抚慰。

  迟皎不由得笑了起来,武时月说的是真的,她太过紧致生涩,决非是夜夜笙歌。

  黑眸始终满含温情,声音柔的像蜜一般“你傻不傻……”

  武时月却直直的望着她“你若爱我,我便不傻。若你不爱我,那自是傻了。”

  一语中的,道破了多少痴男怨女。

  若是一厢情愿对一人好大多会被旁人笑是傻,可一旦那人也给予同等的深情便成了这些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赞叹佳话。

  武时月心思极通透,一旦放下那所谓的骄傲,说出的话哪一句到不了迟皎的心坎里。

  此刻才真正发觉迟皎真的如她名字一般。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她歪头傻笑着摸着迟皎的面庞,“阿姐,是阿月错了,若是重来阿月定还会强占你,可却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不会因着所谓的帝王威仪、放不下的骄傲就让你困苦三年。”

  “你这般好的女子我才不舍得让给旁人,你是我的,不许旁人惦记。”

  话说的孩子气,迟皎也不较真她的占有欲,横竖她占有欲有多强她是明了的,说自己是她的,本就无错。

  她要武时月只有她一个人不也是将她占有,不许旁人染指么。

  可她仍道“那你方才还对那个三郎温声软语,你向来只是说的好听。”

  武时月委屈的看着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光明正大娶进来的侍夫,我总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

  话糙理不糙,逗得迟皎发笑反问道“你对我不是抽手无情?”

  武时月光着身子跪了起来,极正经的道“阿姐可罚我。”

  迟皎哪里舍得,把她拉到怀里盖上毯子。

  “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母妃一走本我该好好照顾你的,我却不声不响一走就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