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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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比谢云暄想得快很多,他回学校时刚好快赶上第三节课下课。路上想起来他还是课代表,现在估计座位上已经乱成一团了。然而到学校一看,桌子上干净得就跟自己不存在似的。

  他坐在后排,只消从后门溜进去就好。英语老师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快下课了,不想耽误课堂进度,也没过问。

  周围有了动静,陈林冀第一个坐不住,回头对着谢云暄挤眉弄眼,小声道:

  “诶,大飞说你去医院了,咋了啊?你还能生病啊?”

  蒯鹏飞说谢云暄去了医院,陈林冀第一个不信。单就看他那五大三粗的胳膊,说他去与院门口干保安差不多,哪有生病的样子。

  谢云暄问:“从哪听来的?”

  “哦...大飞去问展禹宁的。”

  哦,原来展禹宁知道他去哪了。谢云暄看了一眼蒯鹏飞,轻描淡写道:

  “我不能生病?我不是人?”

  “哎呦,就你这体格,我死了坟头长草三米高你都能没事。”

  谢云暄看他那副夸张样,没忍住胡说道:

  “哦,老头要死了,去商量家族遗产分配去了。”

  陈林冀和蒯鹏飞对视一眼,疑心他是不是有读心术,把他俩昨天的背后编排读了过去。陈林冀也没心虚,乐不可支地问他:

  “那你现在还上个屁学啊,别念了,顺便做件好事,把学校拆了呗。”

  “拆什么拆,到时候把学校买下来,压着不给你毕业,让你在这边念一辈子。”

  “哎呦喂,你爱上我啦?还搞这种小手段强制爱啊?那我是不是你的大老婆啊?”

  陈林冀开起玩笑向来没脸没皮,谢云暄敢胡说一个字,陈林冀就能顺着把天戳破了。谢云暄嗤笑道:

  “去你妈的,谁看得上你,滚。早上作业呢?谁帮我收了?”

  陈林冀嘴撅了撅,示意他看旁边:“喏。你的二老婆咯,不在的时候替你操持家政。”

  蒯鹏飞被点名,一脚踹向他的板凳,

  “少放屁。”

  说话间下课铃响了,英语老师是个道义的好老师,铃一响夹着书就走了,说不屑占用高中生可怜巴巴的课间十分钟。陈林冀没了束缚,连忙把蒯鹏飞早上的事迹添油加醋地倒给谢云暄听:

  “他早上跟吃错药了似的嘛,前几天还和那废物班主任不共戴天,今天早上又给帮着送作业又去问题目,这不是真爱的力量能战胜一切是什么?”

  谢云暄看了眼蒯鹏飞,不知道是不是蒯鹏飞的错觉,他觉得那个目光发着冷。他立刻卷着书去砸陈林冀,嘴里不断骂着:

  “恶不恶心啊你,一天到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去死吧你。”

  陈林冀身姿灵活,连书边都没挨到,注意到谢云暄忽然站了起来往外走,忙从窗户探出脑袋追过去:“你坐下都没五分钟,去哪啊?”

  “销假。”

  “销...”

  陈林冀有种合理又荒唐的感觉,又不是幼儿园大班,干个什么还要和老师打报告。一时没个留意,被蒯鹏飞从头敲了下去,该说不说,脑袋就和空心的似的,发出一声脆响。陈林冀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见蒯鹏飞没头没尾地对他道:“你记不记得今天展禹宁穿的什么衣服?”

  “草,记得啊,骚死了,穿得跟孔雀开屏似的,你没看到那群女的上课盯着他眼睛都发光吗。”

  他说这话时没控制好音量,引得班里女生纷纷投来眼刀。虽然陈林冀以嘴贱著名,但他这话却也没说错,展禹宁本来外形条件就不错,外加数学组一群不是年纪大就是脾气不好的地中海中年男老头,他这种年轻,上课又认真的老师简直算得上人中龙凤了。

  蒯鹏飞声音有点小:“谢云暄有件一样的,记得不?”

  陈林冀一愣:“啊?”

  “算了,和你说不明白。”

  蒯鹏飞也闷头跑了出去。

  他不会记错那件衣服。

  学校的传统是,高一高二学生会有研学游,谢云暄就是高二的时候转过来的。他们班抽中的地点是某个大型游乐园,这可是个躁动少男少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当时蒯鹏飞有个挺有好感的女生,就是在研学游那天把谢云暄叫出去表白的。

  他在背后看的后槽牙都要干碎了,怎么可能记错。

  谢云暄当时是怎么拒绝的?在摩天轮前插着口袋,深蓝色的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特不好意思又痞里痞气地笑道:

  “不好意思啊,我喜欢男的,你可能一直都理解错了。”

  谢云暄在班里向来好说话,配上他说话的情态语气,谁都知道他那句话是玩笑。甚至后来表白墙上还有女生夸他温柔,说是怕女孩子尴尬,不如说自己喜欢男的。

  温柔个屁。

  蒯鹏飞想起让自己撞老师的是谢云暄,告诉自己老师是同性恋这件事的也是谢云暄,谢云暄为什么会知道?一直以来最针对展禹宁的,不也是谢云暄吗?他们班都换过三四个班主任了,谢云暄怎么就偏偏和展禹宁对不来盘?

  人跑了个没影,陈林冀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周围瞬间没人,嘀咕道:

  “不是,有病啊?怎么没事净往办公室跑。”

  展禹宁一上午三节连堂,站得他腿都疼。刚在办公室屁股挨到板凳边,就看到门口闯进个不速之客。

  嗐,怪不得早上上课这么顺利,想起来原来是不用看到谢云暄。

  普通班问问题的学生少,展禹宁恨自己下课回来得太快了,又不得不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学生,甩着书问:

  “你来干什么?”

  办公室人来人往,谢云暄侧身让过,才露出灿烂笑意道:“哦...怕展老师觉得我旷课,来露个脸。”

  展禹宁心想笑话,他还会担心这种事情。刚想摆手叫他回去,蒯鹏飞后脚就急忙跟着进来了,像是怕晚一步就错过了什么似的。

  谢云暄挑了挑眉,没说话。

  两个人一齐看向他,看得蒯鹏飞有点心虚。好在展禹宁还是很欢迎他这个今天才改过自新的学生的,他先是摆了摆手让谢云暄滚蛋,再好脾气地问蒯鹏飞:

  “怎么了?”

  因为课是头两节,展禹宁没讲习题,还是用上课时间推一轮复习的进度。蒯鹏飞愣了一下,有点结巴地说:

  “...作业有没交的,我忘记说了。”

  “哦,早上作业你收的啊。”展禹宁说,“现在才说...这个点应该也快补完了,让他们下午前交上来。还有别的吗?”

  “呃...”

  蒯鹏飞眼神乱瞟,看着展禹宁办公桌上的苏打饼干,很是自来熟地指着问:

  “老师,我拿一块呗?”

  高中的男生容易和老师混熟,尤其是展禹宁这种资历浅,也不是很有距离感的老师。从老师那边顺点小零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展禹宁也没太在意,

  “都拿去吧,但别上课偷吃啊,再给我逮到一次就站外面上课去。”

  说的是开学那会的事情。蒯鹏飞腼腆似地冲他笑了一下,抓着饼干溜号道:

  “没了,谢谢老师。”

  这一下很有冰释前嫌的意思。展禹宁心情好,抬眼才注意到谢云暄还杵在那没走,办公室里没广播,聊天声很吵,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上课铃。他问:

  “你还不去上课,站这干什么?”

  谢云暄笑了一下:

  “我以为老师会对我有点不一样呢?至少会问问我去医院干什么?”

  发什么神经?展禹宁下意识心虚地扫了一眼周围,才说道:

  “...赶快去上课。”

  “知道了,不过放学等一下我吧,老师。”

  谢云暄定定地看着他说:“缺课了,有点问题想问老师。”

  展禹宁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侵略性,这样的眼神他见过不算少。于是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

  “...别胡来。”

  他的工位靠里,谢云暄不得不跨过在地上堆积的作业和书商送来的教辅册才能出去。办公室很多人...如果这个学校能有点没人的地方就好了。

  谢云暄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旁边关上的会议室。

  他心情烂透了。从坐车回来,烂到看着蒯鹏飞当着他的面和展禹宁装熟。

  确认可以拥有一个人最直白也是最快的方式,是掌握对他身体的支配权。这一点是他无数次目睹谢伯生对关楚的行径得出的结论。他是想慢慢来的,但很不凑巧的是他今早才探望过的关楚,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正清楚地回放在他脑海里。

  他现在只想快点把展禹宁办了,或者摁着他的头,让他帮自己舔舔。

  谢云暄回去得晚了一些,物理老师已经开始上课。蒯鹏飞好像很注意他的动静,谢云暄一坐下就和他搭话道:

  “诶,展禹宁今天的衣服是不是和你撞了,你有件一样的吧?”

  “这你都记得啊。”谢云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蒯鹏飞放在桌洞里的饼干,把问题绕了过去,“你现在不和他对着干了?”

  蒯鹏飞愣了一下,放在下面的手将饼干往里塞了塞说:

  “...懒得再罚站了。”

  “当时劝你你都不听,突然间想开了?”

  物理老师的视线频频往后忘,蒯鹏飞莫名气虚,好像自己已经被谢云暄看出了些端倪,尽量随意道:“没什么意思...他人也没那么烂。”

  “哦。”谢云暄淡淡道:“我以为你是撞他那一下就满足了。”

  桌洞里的包装袋猛然间被捏得嘎吱响,物理老师敏锐地看着蒯鹏飞的方向,厉声道:

  “看好几次了,不要在下面做小动作了。”

  陈林冀物理不好,听得要比别的课专注,才感觉到物理老师明显是在看着自己这块,好奇地回头去看。蒯鹏飞肩膀一僵,没再接话。

  谢云暄依旧很坦然地看着物理老师。

  他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态度过于自然不可撼动,让蒯鹏飞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一头。这样的人很可怕,不自觉地就会被他煽动,进而跟着他的节奏走。

  蒯鹏飞有点懊恼,连陈林冀丢过来的纸条都没理,一节课统共就听进去下课俩字,铃一响就跑了个没影。陈林冀一个没留神饭搭子就没了,还以为他尿急,“大飞呢?上厕所去了?”

  “吃饭去了。”

  “我靠,真没素质,跑这么快。”陈林冀板凳一塞,走了到教室外又从窗户抻个头进来拿作业,看谢云暄还没走,奇怪道:

  “你不走啊?”

  走读生因为赶时间,一般都是第一个走的,今天他却磨磨蹭蹭。谢云暄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笑道:

  “一会就走。”

  陈林冀发出歆羡的声音:“他妈的,你上个学是真潇洒啊,上一节课就放学了,你怎么不直接不来的啊?”

  为什么呢?因为想过来找老师发泄?

  谢云暄也不知道,但是展禹宁比他想得磨蹭多了。

  他转身从后门出去,正巧撞见展禹宁从办公室关门出来。因为家里离得远,展禹宁中午一般是不回去的,吃完午饭就在办公室里趴一会,从作息来看就是天生当班主任的料。展禹宁看着他愣了一下,突然被谢云暄抓着手,拽进旁边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的门是厚实的铁门,嘭地一声被砸上的声音极大,连一楼都能听见声响。放学留在班里埋头学习的同学都吓了一跳,奇怪道:

  “今天风这么大吗?”

  一墙之隔,展禹宁被谢云暄围在墙上,惊魂未定地抬头看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发什么疯!”

  谢云暄笑了一下:“老师比我想得还要招人喜欢呢?这么快就把不对付的学生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展禹宁愣了一下,很快联系到他在办公室里说的那句话——

  “我以为老师会对我有点不一样?”

  这他妈真是个神经病。

  “松手。”他感到头疼又可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解释这些......我在上班,那是我的学生,我和我的学生不这么相处怎么相处?”

  “我不也是你的学生吗?”

  展禹宁咬着牙问他:“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

  他看着谢云暄的眼睛很平静,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恨意,一如关楚曾在年少时看着他的眼睛。谢云暄唇角上挑,问他:

  “我猜你当时没去查监控吧?”

  “什么?”

  “老师知道当时从后面撞你的人是谁吗?”谢云暄压着他说:“就是蒯鹏飞啊,没感觉他在没话找话和你套近乎吗?怎么还对着他傻乐呢?”

  “...”

  那天的感觉倒流回自己身上,展禹宁仍然感觉手脚一阵发凉,心底恍然觉察出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但那份愤怒很快就被藏了起来,因为他已经习惯于逆来顺受。展禹宁闭了闭眼,虚脱般问道:

  “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想干什么?”

  谢云暄装作思考片刻,“想让你在这里帮我吸吸?”

  嗡。他登时耳边尖鸣一声。

  疯子,现在真是装也不想装了。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是吗...?”

  谢云暄看着他笑而不语,忽然略一弯腰,抱着展禹宁的膝窝就是一抬,直接将他摁在了会议桌上。展禹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双手就顺着他的小腹,反手摸进了自己的裤腰。

  展禹宁浑身一抖,“你干什么?!松手!!”

  他一挣扎,连长会议桌都被蹭动,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谢云暄冷笑着问他:

  “老师搞这么大动静,是想把所有人都引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吗?”

  这种威胁简直屡试不爽。展禹宁一个愣神,就被谢云暄得了空。他身上的衣服本就很宽松,尤其是运动裤,脱起来不要太方便,只消拉着他的裤腰稍稍用力,裤子从他的腿间滑了下来。

  难堪一下子压上心头,展禹宁夹着腿侧身将自己遮了起来,声音气到发抖:

  “你他妈的疯了吗?这里是学校,你胡来也要有个限度!”

  谢云暄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会,像是觉得很搞笑似地笑出了声:

  “我以为老师清楚,我们之间不是可以商量的关系?”

  他勾着手指,将内裤从他紧紧夹住的腿缝中拽了出来。会议室是七班的公共卫生区,展禹宁就这样被压在他早上才叫学生来擦过的会议室长桌上,屁股和大腿根与桌子直接接触,两条光溜溜的腿悬在空中。

  可真是一番光景。

  垂软的性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他那里长得标致秀气,完全勃起起来呈诱粉色,小巧的头茎微弹湿红,会因为兴奋不停流水。如果谢云暄某天心情好,可能真的会想帮他一口含进去。

  谢云暄像挤奶油似的,从根部撸到龟头,不仅用宽大的手掌整个包裹住,更是曲起手指搔弄铃口道:

  “那老师来说,我们算什么关系?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像谈恋爱一样?”

  他的声音充满嘲弄,展禹宁因为强烈的刺激弓起了腰,然而一墙之隔是办公室,会议室对面是七班的教室,简直比谢云暄把他摁在厕所指奸他还让他崩溃抓狂。那个狭小的空间至少还有可供上锁的门,会议室不仅并不能从里上锁,过于安静空旷的空间甚至让展禹宁觉得会有回声。

  这和在学校里玩野战有什么区别?!

  展禹宁心里全然是恐慌,每一寸肌肤的感观仿佛都放到了最大,他甚至能感受到谢云暄手上薄薄的茧子。到嘴的呻吟被强行咽了下去,他仰着颈磕磕巴巴道:

  “我没那么想过...”

  他没那么想过,他和谢云暄的关系已经足够可笑。只是他以为他和谢云暄尚存一点可以协商的空间,但此时他的话,无疑是径直戳破了最后一张隔在他们之间的纸。

  仿佛他将近三十了,还保留着那些可笑的天真。

  “哈...啊...停手...”

  洇红的脸庞,模糊的碎发,瘫倒在桌上一副被弄的乱七八糟的模样。谢云暄俯身咬在他的颈间:

  “老师前面比后面还敏感...”

  他的手慢慢沿着会阴线摁了下去,躲进那一线肉缝中。展禹宁浑身一激灵,他太明白男人的性欲,谢云暄不只是想让他丢脸,是真的想在这里肏他。

  “不是说好了不要在学校胡来吗?”

  谢云暄轻笑一声,抬腿顶住他的胯,用一只手咔哒解开皮带,居高临下问道:

  “既然老师不把我当学生,我也没必要陪老师玩师生游戏了,不对吗?”

  他随即俯身撩起展禹宁的衣角,一把向上掀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咬着。”

  “你干什...嗯唔...”

  展禹宁突然咬紧了嘴里的布料,颤栗地绷紧了腰。

  谢云暄在用唇含住了他的胸。

  他从第一次就注意到了,展禹宁的乳头是天生向里凹陷的,颜色和阴茎一样都很浅,勾人地想让人用嘴帮他吸出来。

  仿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等着人疼爱。

  谢云暄摁住他松松软软的胸口,那一粒红点被粗涩的嘴唇捕捉蹭碰,随即张开口,用干燥的舌舔弄。待乳头露出又不停地用牙齿折磨,对着小肉球又吸又咬,不停地发出皮肤和空气的摩擦的嘬弄声。

  胸口就像是要被他含化了似的,那双手还不依不饶地摁进肉穴里翻搅,几乎要将他所有理智都搅没,奇异的羞耻感立刻爬遍展禹宁全身,他咬着衣服含糊不清道:

  “...别舔...别舔了...”

  “你不是很喜欢吗?”谢云暄伸着舌尖挑逗他已经全部立起来的乳头,“你知道你死死用腿夹着我的手吗?再舔一会,你靠着胸都能射了。”

  展禹宁浑身一颤,咬着衣角只往下一瞥,便看到乳尖已经被舔得湿润泛红,熟透挺立,连乳晕都肿得圆溜溜,起伏的雪白胸口上还留下了一个完整的牙印。

  “老师的乳头是凹陷的,夏天穿衬衫也不怕会凸起。”

  谢云暄用手指夹着他的乳尖,

  “真色啊,不是吗?”

  微微麻麻的刺痛感和碾压感爬遍了展禹宁全身,他头紧贴着会议桌不敢再看,怕看到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谢云暄嗤笑一声,扒开他的骚穴,摇着鸡巴拍蹭着他的穴口。

  “不行...太大了...不能直接做,你拿出去。”展禹宁近乎有点语无伦次,“我帮你口出来,你拿出去。”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简直就是凶器。处于清醒状态下毫无防备地直接顶进去,展禹宁不想在学校会议室里被操死。

  谢云暄掐着鸡巴,手臂青筋盘虬凸出得吓人,跟一头发情期求偶的野兽似的。他仰头哈了一声:“老师,你是故意说这话的吗?”

  “我认真的,你别硬来...我和你做,回去做,别在学校...”

  他到底是为什么才答应和自己学生成为荒唐的炮友关系的?不就是还想留着这一点学校的工作生活吗?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有,他之前那些和傻逼一样又献身又妥协的行为又算得上什么?

  然而龟头已经没进了湿软的肉穴里,谢云暄用肩膀顶着他,在他耳旁低声道:

  “我们已经连着做了三天了...老师,你行不行,我比你还清楚。”

  啪叽。

  展禹宁咬着唇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霎时间他有种错觉,一团无名火突然中烧,好像所有人都在践踏他的想法,他的话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听进去。这种感情比起第一次对他下药侵犯的怒意来得更加汹涌。展禹宁这辈子没有蓄意恨过什么人——能恨的人都把他忘了依旧过着逍遥日子,纵使他有滔天的恨意都显得很可笑。所以没有发泄口后,他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他最恨的人是自己,是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是自己一手将自己推到这个地步的。

  他本可以把这些都当作自己做错事的报应的。

  但谢云暄突然对着他积攒的情绪咬破了一个口,所有负面情绪都有了一个可以攻击的具体对象,于是朝着谢云暄井喷似地砸了下去。

  阴茎每狠狠从他肠道碾过一次,展禹宁心里的恨意就要浓重地刷上一层。但这种彻底的支配肏到他的腰直发软,嘴唇已经被他咬破流血,展禹宁尽力憋着心里的怨毒,从牙缝里挤道:

  “草你妈的...拿出去...”

  谢云暄握着他的手用力到仿佛要掐碎他的手腕,他不是第一次和展禹宁做,知道怎么应该让展禹宁闭嘴。只是看着他近乎用那种快恨出血的眼神盯着自己,却又因为自己稍微动一动腰屈辱地爽出声音,谢云暄竟感到一股从天灵盖涨到尾椎骨的酸麻快意。

  疯子。展禹宁甚至感觉他话音落下时他在自己身体里胀大了。

  “抽出来?”

  谢云暄掐着他的脖子,从他紧紧闭合的小口中抽出问,额角青筋直跳:“你故意撩拨我吗?你知道比起插进去,你更喜欢抽出来的过程吗?每次抽出来的时候,你都会爽到用力夹我不知道吗?嗯?”

  “你他妈的...闭嘴...”

  “哈。”谢云暄一下挤进他身体最里处,看到展禹宁难堪地咬住牙关,爽到快视线涣散,低头撞进他的牙关深吻道:

  “继续吧,就用这副羞耻的表情说脏话,表情很不错。”

  “...”

  呼吸被掐弱,接一个窒息的吻,强暴地射进身体最里面,仿佛要把他弄到死般做爱,然而却犯贱地有疼痛的爽感。须臾展禹宁脑子里闪过更过分的话,他嘴唇抖了抖,侧过头紧紧闭上眼,还是没说出口。

  眼泪横斜着流进耳际。

  小洞被操得咕滋咕滋响,挣扎的力道弱了,谢云暄松开展禹宁的手腕,他失去绑缚的手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只是攀着谢云暄偾张的手臂不作声响。谢云暄突然才注意到他脸上的那一道晶莹,放在略显苍白的脸上,脆弱得仿佛任人宰割。

  想帮他擦掉。

  谢云暄抬手,展禹宁恰好睁眼,恍惚一闪而过,随即如本能般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脸。谢云暄的手指僵了一会,还以为他是害羞,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个动作...更像是害怕自己被打。

  “你躲什么?”

  展禹宁一愣,从缝隙里看了他一眼,手抖了抖才微微移开说:

  “没有。”

  “怕我打你?”

  展禹宁没说话。

  “我没打过你。”谢云暄眼睛一眯,逼近他问道:“谁打你了?前男友?还是睡过的炮友?”

  展禹宁说:“别问了...”

  “我让你回答我...”

  “啪!”

  谢云暄顶着腮帮,后知后觉才回过神来。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展禹宁举着手,然而从手腕到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说:“你没打过我很骄傲吗?你用的下三滥的手段哪一件不比打我还下贱?你他妈的不就是...”

  你他妈的不就是个强奸犯?

  展禹宁抿得嘴唇发白,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完。

  “我活的已经够辛苦了,你说要做我同意了,我下贱,但我说了不要在学校对我胡来,做到这个对你来说很难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展禹宁哑着声音问他:“你要当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你不想上学,你要请假,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就要玩弄我?你说啊?”

  为什么就一定是他?

  如果有什么苦大仇深的理由就好了,但谢云暄漆黑的瞳孔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点扬起唇角,戏谑道:

  “因为你运气不好?”

  有一瞬间展禹宁觉得自己如跌冰窖。

  ——“去的那几个人里偏偏就看上了你,你能怪谁?”

  嘴里尝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命运的骰子轮到自己总是掷出最小点数,展禹宁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好。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种操蛋理由的,可为什么从谢云暄嘴里听到还是会这么难受呢?

  中午还没有过完,生活区响起铃声,教学区早已空无一人,然而蒯鹏飞才慢慢地从会议室走向楼梯间,手里握着的那张饭卡几乎要被他折断。

  他本来...只是折返回来找自己的饭卡的。

  少年的脸色一变,忽然一脚踹翻了拐角里的垃圾桶。楼梯道里一声闷响,纸团饮料盒沿着楼梯滚了一路。蒯鹏飞低声骂道:

  “你他妈的...真不是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