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古医俞方【完结】>第19章

  雍公子被我杀死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人发现此事,所以他总是在我的梦里报复我,在梦里他和那女人总是双双出现在我面前,有时候还恐吓我,说我只是个卑贱的人,凭什么想着和他在一起。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既然是在梦里,那么梦里的雍仕嘉我也要杀他。我看他和那女子在小河旁约会,那女子突然离开了,我便从他后边抱住他,那种感觉那么真实,可我还是把他推了下去,去死吧。不要出现在我的梦中!

  梦里我被关进了牢中,她们问是不是我杀的雍仕嘉,我真是觉得好笑,现实中我杀了他无人关心,可梦里却把我抓住了,我供认不讳,人就是我杀的啊!是我推下去的啊!哈哈哈,好你个无情郎,你就是死了你的小情人也没见着出现在你身边,你们不是如胶似漆吗?看来你也是被薄情寡义之人所害。只可惜,你已见不到这世态炎凉!

  行刑的那天正午时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疲惫的表情。我突然惊醒,在现实生活中我该去跳陶钟舞了,众人喝彩,欢呼。突然我觉得有什么冷剑刺入了我的心脏,众人变成尖叫惊恐的声音,白蓝的天空我越来越看不清楚,昏昏睡去,昏昏死去。我又来到了我的梦里,我是那个卑微的织女。刽子手光着上半身在寒冷的冬季,却看不出他有一丝寒冷,他喝了口热酒,挥着那把大刀朝我的脖子砍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病是绝对有的,不过现代人的病都不是古代七七八八的怪病,但不代表现代人是健康的,之后会写到,现代人的病。感情路线比较少,之后会慢慢出来。

  、反梦

  梦中的我死了,现实中的我也被杀害。

  寿丘的白色布条几乎覆盖了整座城,街上穿白色衣服的人随处可见,听织纺里面的人说:“听说有个叫李文英的织女,犯下了杀人的罪”。“可不是嘛,死的就是那穷酸秀才”。另一个大娘说“能织出这么漂亮的布匹,却道是没能有福气享用了。”啧啧啧,好是遗憾。

  谁说她没能享用,这白色的布条覆盖寿丘,不像是在做一个全城哀悼的葬礼吗?俞方听闻如此细想。“半个月前有一个女子前来看病,诊断出那女子有些精神错乱,便给她开了些安心宁神的药。”

  陆羽问她:“然后呢?”

  “那人其实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以为我是在她梦中给她看病,她还说自己是红淮楼的舞妓,而听薏苡姑娘说起并未有一个叫李文英的女子。”

  “所以说她梦见自己是舞妓,但她自己确实织女。”

  “的确如此,看样子她并没有服下我的药。”

  “一个精神混乱的人哪儿还会记得自己生病吃药呢!”

  “说来还是怪我,没能尽职将她治好。”

  “俞大夫又何须如此,那女子也是为情所伤,精神才会如此困顿,哪儿是你一己之力就能换回她的性命!”

  途中遇上了薏苡姑娘,几人见面便说了些话,这被杀害的人也算是薏苡姑娘以前的情郎,怎么就看不出她的伤心难过。要说薏苡还要对那雍仕嘉有一丝好意,那才奇怪了。想当日薏苡毁容,雍仕嘉像是看见鬼了一般狼狈逃脱,那个时候薏苡的心便死了。

  “只是可惜了那姑娘,为了那样的人什么值得。”薏苡说完,便和身边的侍女离开了。

  薏苡见了俞大夫那么开心,不会是芳心暗许了吧。陆羽有些醋意:“你什么还和薏苡姑娘讨论了李文英的事儿啊”。

  俞方不知其意:“有几次复看病情,便随口问了一句。”

  “看来还聊得很开,大夫和病人就是那样的关系吗?”

  “当然了,不然怎么治好,这世间千奇百怪的病呢。”俞方故意这样说,“不过,这现实和梦境究竟有什么相同之处,就让李姑娘混淆了呢。”

  “那有什么,我都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有时候做那么一个梦,感觉却很真实,像是发生过一般。而自己每天过的浑浑噩噩,反倒像是梦境。”

  究竟哪一个才是梦魇,还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呢。

  陆、俞二人朝夕相处,二人又互有心意,有时候碰面难免有些羞怯。陆羽白天见着她欢心、晚上则是夜夜失眠多梦,梦中俞的出现才是她想要入睡的原因吧。

  梦中是哥哥从西边带回的红花,听说在治疗女子月月疼痛很有疗效。陆羽便急忙拿着红花去找俞方,说来也巧,俞方少有很闲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呢?有时看书,有时拨弄拨弄药材,是个极其宁静的人。这次碰巧她正宽衣沐浴,陆羽心中一阵慌乱,拿着红花呆呆地站在屏风外面看着她沐浴的身影,见她长发披下来真有一股女人的韵味,纤细的身材也只有女孩儿才拥有,只有此时的俞方是真正的她吧,秘密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俞方在这里,能和俞方多在一起一天,都是值得。想到公孙炎还助力过她俩婚事,陆羽心中一阵欢心,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却正好中了满怀。倒不如将错就错,俞方并不知情,自己也可以借机而入。“俞方,我可以进来吗?”?陆羽在屏风外好不害臊地问。

  俞方一听声音,赶紧起身穿好衣服,随便收拾了一下。陆羽这时正好进来,将手中的红花递给她,暗示说这可以治小腹之痛。陆羽在她房间走着,看了看周围安静无人,她便悄声说起:“俞方,你我二人,已有婚约在身,我……。”

  “婚约?你是说,公孙城主所说?”

  “是,虽然他远在姬水,并不管我们这等事,但是一城之主的威信尚在,不能不从。”陆羽小心地挽着俞方的手,瞪着眼睛看着她,“那日我爹爹也在,他见了你,想必也算是默认我们的关系了。”

  俞方向后挪着步伐:“说是这样说啊,可我与陆姑娘身份并不般配,有失陆姑娘清誉。”

  “你这是什么话,你好歹也是名医师,又救了那么多人,现在寿丘城,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哎哎哎……你还敢往后挪,你忘记你未过门的媳妇儿是习武的吗?陆羽拔出她的剑将俞方逼到角落,义无反顾朝她的脸亲去。

  这一下可把陆羽给笑醒了,听见自己的笑声,陆羽才知那是个梦,这梦里,自己的性子、举止都有了改变,看来错乱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情在理。俞方此时正好进来,见陆羽身虚汗,赶紧上去把脉。见她神色不安,面红耳赤。刚刚还在梦里与俞方逗趣,现在却那么逼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俞方把脉之后默默她的头:“你做什么春秋好梦了,心脉跳那么快。”

  “才没有梦见你……”,额,这下可说露嘴了,“你别乱猜”。

  俞方知道正中了什么有趣之事:“你可骗不了我,我可是医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你说,你猜到什么了?”

  俞方拉起陆羽的手:“陆姑娘年近二十,正是春意萌发的好时机,你做了那什么梦,也不足为奇嘛。”

  “那你像是做过那样的梦咯。”

  俞方不言语,又顺势摸了一下陆羽的心脉,这时完全平静下来了,可总觉得还有什么异常,没等她想个明白,陆羽推开她的手,说是要更衣了。还不是她意乱情迷怕露出什么破绽,这才作罢。

  圆圆的病一好,张温就托人将她奶奶放了出来,原本杀人偿命,无一例外,可念在她还有孙女无父无母,孙女又遭如此毒害,这未来的路,还是得奶奶陪她将她抚育长大。老妪过来接她之时,妘姑姑有些不舍,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圆圆对她也有些难分。

  老妪对着俞方磕头叩谢,“俞大夫不仅医术高,心肠也好,是你救了我和圆圆。”

  “奶奶严重,要说救你之人,乃是张大人的能力才能办成,至于您的孙女圆圆,也是我师傅所救,我并没有帮上忙。”

  “你师父可在?”

  “没,我也没机会见着他。”

  “哦……如此,那你可知道,圆圆她还记得,那日发生的事”老妪吞吞吐吐说着这话。

  俞方看了看圆圆,小声对着她说:“或许不记得了,或许只是将它当成一个梦魇”。圆圆叫着奶奶,笑容天真烂漫,不像是经历过什么痛苦之人,大家相互道别,安然分开。

  不像师傅,他走的时候,什么信号也没留下。

  妘姑姑这会也说要走,怎么要道别就赶在一天去了。她拉着俞方去偏处对她说:“嫣儿,你的事我全都告诉你了,圆圆跟她奶奶一走,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

  “这么着急,就不再等几天。”

  “哈哈哈,你是傻嫣儿,你姑姑我还未出阁,总不能一直待在陆府,我也有自己的事还要去做。”妘姑姑想了想:“对了,僦师父走之前告诉我,让你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