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就走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方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他是因为廖嵗祎模仿廖卓烨才会那么动心,所以导致最后他和廖嵗祎上床吗?

  方芦坐在廖嵗祎的对面,用手撑着额头, 手慢慢攥紧。

  他不知道廖嵗祎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模仿廖嵗祎。

  廖嵗祎依旧没有穿上衣服,对了, 以前廖卓烨在他家的时候就喜欢不穿衣服。

  年轻人喜欢追求刺激, 廖卓烨就是典范,他不爱穿衣, 喜欢在家里的任何地方让方芦上他, 厕所和厨房都来过好几次了。

  方芦抬眸看了廖嵗祎一眼,廖嵗祎的骨架偏大,脱了衣服后, 肌肉线条并不突出,但是非常的苍白,不像是运动出来的, 更像是瘦出来的肌肉纹理。

  苍白的肌肤上像是被水浸泡了许久,留在上面的斑驳的伤疤尽管颜色已经变得浅淡, 但是方芦摸过, 所以他知道那些伤疤究竟有多么的深。

  那些伤疤都已经痊愈了,新长出来的肉有些粉嫩, 与廖嵗祎原本的肌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方芦按着眼前根本没有动过的面条,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 总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错觉, 他与廖卓烨之间的喜好, 廖嵗祎为什么会知道?

  是廖卓烨说的吗?

  可是, 他能够看出来, 两个人关系并不是什么的好,既然如此,廖卓烨为什么会告诉廖嵗祎这些事情。

  除了这种可能,偏偏又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廖嵗祎鸦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方芦的身影,他伸手板正了方芦的脸,前倾身子就想要吻上去。

  而方芦像是被火灼烧了肌肤一般,快速又大力的挥开廖嵗祎的手臂,连带着椅子摩擦着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方芦的手挥的大力,虽是成功的将廖嵗祎的脸给打开了,但是也波及到了餐桌上的碗。

  微烫的面汤和面汤全都洒在了廖嵗祎的腿上,冷白的肌肤上快速的生起一抹嫣红,就连昨夜因为酒精而无法起作用的地方也被波及到了。

  方芦先是愣了一下,他讨厌廖嵗祎学着廖卓烨的样子接近他,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烫伤廖卓烨。

  “你……”

  方芦手打在碗壁上,很清楚面汤有多么烫,他着急忙慌的拉住廖嵗祎的手,“快去浴室冲冲,为什么不穿衣服,你……是在模仿廖卓烨?”

  廖嵗祎跟在方芦的身后,望眼欲穿的似乎要将方芦的后背盯穿,他舔了舔薄唇。

  几根面条滑稽的挂在他的大腿上,每次迈腿都会牵连到烫伤,像是在上面又撒了一把盐一样。

  尽管很痛,但是廖嵗祎只是皱了皱眉,这些痛他完全能够忍耐。

  但是他看到方芦担忧他的忙前忙后,打开花洒给他冲洗烫伤,脸又贴得他那么近……

  昨夜

  “还疼吗?”方芦光顾着廖嵗祎的烫伤了,直起身子的时候去看到廖嵗祎原本惨白的肌肤上浮着淡淡的粉晕,凭空多了几分气色,眼中雾蒙蒙的,湿气也偏重,浓密的睫羽轻颤,一点都不像是被烫伤后疼痛难忍的样子。

  “你拿着花洒再给自己冲冲,我去给你找药膏。”

  方芦担心廖嵗祎的烫伤,但是却不代表他会因为这件事情就能对廖嵗祎放下芥蒂。

  方芦把药膏塞到了廖嵗祎好似皮包骨的手中,廖嵗祎的手长的算不上太好看,修长但是指节又大又凸出。

  “把药抹上。”

  方芦刚要把手收回来,仅比骷髅好上一点的宽大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方芦下意识皱眉抬头,对上了廖嵗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廖嵗祎欺压下身子,这次他学的并不像,因为他害怕方芦会再一次甩开他,所以他只能快速的弯腰在方芦的唇角落下一吻。

  他眸光微动,思索片刻,才用自己以前不会使用的语气道:“没事,只是一点小事,别担心我,哥哥……”

  这次他没有让方芦逃开,他狠狠的含住了方芦从唇瓣,方芦不肯松口,他便不会放开方芦,他总有千万种方法和方芦耗下去。

  因为他知道方芦最怕被挠痒,知道方芦会心软,知道方芦会喜欢什么……

  方芦推不开廖嵗祎,明明男人看上去很是消瘦,力气却比他大。

  他鼻尖都是属于廖嵗祎的味道,很浅淡冰凉,像是冰封住的薄荷,廖嵗祎用舌尖和牙齿磨着他的唇瓣,痛感渐渐加重。

  挣扎间他碰到了廖嵗祎大腿上的烫伤。

  “嘶……”

  廖嵗祎微微送开了唇,倒吸了一口凉气,方芦下意识的看向廖嵗祎的烫伤。

  方芦:“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廖嵗祎轻按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来,比之前的几次都要来势汹汹。

  廖嵗祎学着廖卓烨的样子,将方芦的舌卷起,摄取着方芦嘴里的空气,而后晕染着娇艳红色的唇瓣从唇角一直亲到方芦的耳垂上。

  “放……开……”

  方芦退开廖嵗祎,胸口起伏,他被水雾浸泡的眼眸含着怒意瞪向廖嵗祎,“廖先生,轻你赶快离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学廖卓烨,但是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得很恶心。”

  方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向阴翳的男人漆黑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受伤。

  廖嵗祎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他故技重施,“疼……”

  只是这次他没有得到方芦任何的回应。

  如果这个时候方芦没有那么抵触廖嵗祎,就能发现廖嵗祎的语气与声调恢复了常态。

  廖嵗祎赤脚站在地板上,他垂下头,走回了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助理提着崭新的西装出现了方芦的房子里,他知道方芦是与自己老板的关系不简单。

  廖嵗祎穿上衣服后,干练与不近人情的凛冽感更重了几分,深色的外套将他的肌肤衬托的更白了,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够戳破。

  助理站在气压极低的房间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在廖嵗祎的身边这么久了,不该说的话他是不会说了,不该有的好奇心,他就算有也不会表现出来。

  方芦装作除了他,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就算助理偶然看了过来,他也当做没有看见。

  直到廖嵗祎离开后,坐在沙发上的方芦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他揉了一把脸。

  突然响起的门铃吓得方芦抖了一下肩膀,他下意识的起身走到门口,见门外站着的是廖嵗祎的助理,他没有多想的将门打开了。

  廖嵗祎的助理是个看着很年轻的眼镜男,天生的笑唇,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笑意,很容易就会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助理眼眉微弯:“方先生,下次廖总来的时候会提前告知你的。”

  他感觉到方芦眼中的不善,以为是方芦将怒意撒到了他的身上。

  方芦眉头紧皱,手一直放在门把上,“什么意识?”

  这会轮到助理有些懵了,但也是几秒钟的事情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温柔,“您还在和廖总生气?虽然身为下属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您能够成为廖总的男朋友是一件应该把握住的事情,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和廖总分手,但是这都已经闹了快两个月了,廖总也想您低头了,您应该知足的。”

  作者有话说:

  深夜难过一下,我可能真的是小笨比,写了这么久也没有进步,现在一点表达欲都没有,我应该把自己藏进垃圾桶里。

  今天收入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