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琴姨的家,正值做饭的点,琴姨在厨房忙碌着,烟囱飘着几缕炊烟,给人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

  “琴奶奶。”江漓一下车就亲切的喊着。

  琴姨举着个锅勺从厨房出发,充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小漓和她媳妇来了啊。”

  白慕秦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礼貌道:“琴奶奶你好。”

  江漓似乎很满意“媳妇”这个称呼,拉着白慕秦的手偷偷在她耳边喊了好几声:“媳妇~”

  白慕秦笑而不语,只是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闻到厨房里的味道不对劲,琴姨小跑着回到厨房,接着炒锅里的菜。

  江漓和白慕秦也跟着来到了厨房,“琴奶奶,小玉呢?”

  琴姨边炒边说:“跑出去玩了吧,到饭点她就会回来。你们中午就在这儿吃,我加点菜。你们先回大屋里坐会儿,厨房油烟重。”

  江漓也不客气,说了声“好”,就牵着白慕秦去了客厅等着。

  等帮琴姨将饭菜端上了桌,小玉也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见家里又来客人了,忸忸怩怩的不敢进门。

  琴姨好不容易将小玉哄上了桌,一顿饭吃完,小玉胆子也大了起来。

  江漓接机和她套了会儿近乎,借着把脉为由,将缕缕灵力缓缓的送入,去探查她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江漓很快就发现,小玉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灵魂是残缺的,按照琴姨的说法就是吓丢了魂。

  “小漓还会中医吗?哎,医生说是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村里的人都说是丢了魂儿。”琴姨自顾自的说着。

  江漓适时睁开了双眼,“久病成医,只是会些皮毛,从脉象上来看,小玉的身体很健康,她现在的情况确实像是丢了魂。”

  “琴奶奶,你知道她是在哪丢了魂吗?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江漓问道。

  琴姨摇了摇头:“那天小玉魂不守舍的回来,当晚就发了烧,然后就给烧糊涂了,问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慕秦问:“那小玉平时爱去哪儿玩?”

  琴姨想了想,回道:“这孩子哪边都爱去,附近的人也都认识她,我也不怕她乱跑。她不是去北面那边的学校找小朋友玩,就是去南面那边的玩具厂帮她喜欢的姐姐们剪线头,偶尔也会去西面的果园摘果子吃。”

  江漓接着问:“那东面呢?那边没有可以玩的地方吗?”

  “东面?”琴姨想了想说:“东面以前是个社区医院,之后医院搬走,那块就荒废了。小玉从小就讨厌去医院,所以从来不去哪里。”

  江漓和白慕秦对视一眼,决定去那所废弃的医院看一看,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琴奶奶,那个社区医院怎么走?我们想过去看一下。”

  琴姨:“你们开车顺着东边那边路一直走,大概一刻钟就能看到了,传闻那边闹鬼,一般没人敢去,你们当心点儿。”

  告别了琴姨,江漓和白慕秦很快就来到了那所废弃的社区医院。

  医院占地不大,只有两层楼,四周都长满了杂草。

  江漓找了根棍子边走边将杂草拨开,为白慕秦开出了一条路来。

  白慕秦牵着江漓的手跟在后面,看着她护着自己的样子,听着她叮嘱自己小心脚下的认真模样,心里头又甜又暖。

  社区医院虽然废弃了,但是大门还是用铁链锁上了,江漓试着用灵力打开,随着“咔擦”一声,铁链哗啦啦掉落在地。

  推开大门,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面而来,两人掩住口鼻朝里走去。

  上下两层的房间并不多,两人大致看了一下,每个房间里除了有些桌子椅子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阿狸,你感知一下,看看能不能感知到灵魂这类的存在。”白慕秦出声提醒。

  “好。”江漓闭眼感知着,发现她们所在的房间里,有一丝丝微弱的灵力,捕捉到后发现,这丝灵力是属于黄纤纤的。

  江漓惊讶的睁开了双眼:“黄纤纤?她来过这里。”

  “她有留下过什么吗?”白慕秦问道,她环顾四周,这家社区医院看起来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江漓摇了摇头,“除了这一缕灵力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正当她们想继续查探时,江漓忽然接到了江清的电话。

  江清语气急切:“小漓,你有没有江凛的消息?”

  江漓:“她怎么了?”

  江漓看向白慕秦,见她摇了摇头才回:“我和慕儿都没见过她。”

  江清:“开完董事会后她就不见了,也联系不上她,还有很多文件等着她签署,她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人影。”

  江漓:“会不会在苏芯哪里?”

  江清:“问过了,不在她那儿,现在也没有失踪超过24小时,警察也不会受理,小漓,你能过来陪姐姐一起找吗?”

  江漓:“好,我和慕儿马上过来。”

  她和白慕秦商定,先去解决江凛的事情,既然黄纤纤和这家医院有关,接下来带着她一起查,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两人出了医院,将大门重新用铁链锁住,又回琴姨那稍稍交代了一番,这才离开。

  去找江清的路上,江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莫名很惊恐,蓦地,腺体猛地一痛,那是一种腺体被生生割开的痛觉,痛得她两眼一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把牙齿咬碎,好在她及时用灵力去缓解了痛楚。

  痛感太过真实,江漓的面色苍白,不安的喘着粗气。

  白慕秦发现江漓的不对劲,连忙将车停在了路边,轻唤道:“阿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去探江漓的额头,温度很正常,但全是汗珠。

  江漓一时之间分不清痛感还在不在,她紧张又痛苦地说:“主人,我的腺体好像被人割掉了,好疼。”

  她不敢伸手去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趴在手术台上被几个医生按住不能动弹的情景。

  “记住,麻醉会影响腺体的品质,在她清醒的时候割下,腺体才会更有活力,会增加腺体移植的成功率。”

  接下来的事情江漓不愿再回忆,她强行将这段记忆暂时封存了起来。

  白慕秦温柔的把江漓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主人帮你看看。”

  白慕秦的话仿佛有着魔力,抚平了江漓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也平息下来。

  “好,主人你帮我看看。”江漓将脑袋闷在白慕秦的怀里,深深的嗅着,只有闻着主人身上的味道,才能缓解刚刚回忆带来的痛苦。

  白慕秦为了安抚这只受了伤的小狐狸,缓缓释放出信息素,虽然她不知江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但隐隐觉得和那间废弃的医院有关。

  她撩开江漓脖颈上的头发,腺体完好无损地在那儿,但像是受到了什么次激一样,突突直跳。

  白慕秦用手轻轻摸了摸,安慰道:“腺体还在的,它很健康,没事的。”

  江漓却颤了一下:“可是它疼。”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明明已经用灵力去压制疼痛了,可就是觉得很疼。

  忽地,腺体处传来温热又带着湿意的触感,又酥又麻,倒是很好的缓解了疼痛,她知道主人在用小舌在帮她,她的心底里荡漾起层层涟漪,温暖与甜蜜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忆的痛苦,只专心地享受着腺体传来的美妙感觉。

  白慕秦舔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大白天的还是在车上,刚刚头脑一热就想这么做了,并且也赴诸了行动,她看着被自己舔得水嫩嫩的腺体,莫名羞涩。

  “还疼吗?”白慕秦揉了揉江漓的后脑勺。

  “好多了,主人弄得我很舒服。”江漓懒懒的说着,又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听着江漓直白的话语,白慕秦觉得周遭的空气陡然上升了几分,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问道:“不如我们先回家吧?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姐姐那……”江漓担忧道。

  “你先顾好你自己,我来打电话和她说。”白慕秦强势道。

  “好。”江漓没再坚持,刚刚那一瞬间的经历好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她全身乏力,贴身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难受极了,这种状态去见江清,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作罢。

  白慕秦拨通了江清的电话:“江小姐你好,我是白慕秦。”

  江清:“白总你好。”

  白慕秦:“阿狸她刚刚回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状态很差,我先带她回家休息,我会安排警局的熟人帮你一起找,你不用太着急。”

  江清:“好,让小漓好好休息,麻烦白总了。”

  挂掉电话后,江清免不了多想,江漓想起的不好的事情,会不会和江凛有关?江凛失踪会不会和白慕秦有关?她会不会因为江凛用了小漓的腺体,去报复江凛?

  只是一切都是猜测,她并没有证据,所幸不久之后警方就联系到了她,会配合她一起寻找江凛的下落。

  回到家,江漓就缩进了被窝里,还不忘给自己施了个清洁的法术。

  白慕秦换上了睡衣,在她的旁边躺下,心疼的看着她,“还是很疼吗?”

  江漓很少表现出这般脆弱的一面,看得白慕秦心疼不已,激起了心中浓浓的保护欲,她的Alpha也是需要自己来呵护的。

  白慕秦一靠近,江漓就埋入了她的怀中,“我...不知道,可能是心理的问题。”

  白慕秦撩开江漓的头发,亲了亲后颈处,“还疼吗?”

  “不疼了。”江漓如实回道,除了不疼之外,还很舒服,她喜欢主人这样将她呵护在心间的感觉,今天这般矫情,或许就是想体验这种感觉。

  “那你翻个身,背对着我,我从背后抱着你,也好多亲亲那里。”白慕秦温软的嗓音诱哄着她,虽然是为了阿狸着想,但总觉得很是涩气。

  江漓乖巧的翻了个身,然后被白慕秦环住了腰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

  白慕秦亲吻着江漓的腺体,偶尔伸出小舌舔一舔,江漓舒服的直哼哼,却发现自己释放不出信息素了...

  或许还是刚刚疼痛造成的阴影,或许睡一觉就没事了,江漓自我安慰着,很快在白慕秦的怀里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电话声吵醒,而后听到白慕秦接通了电话。

  白慕秦:“喂?江小姐?”

  江清的声音发着颤:“江凛被人挖去了腺体,丢在了花隐巷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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