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歌去寻龙溟的时候,龙溟正坐在迎春花架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迎春花窸窸窣窣落到了他的白衣上,倒是为他染上一抹春色。
冷秋歌抬手将龙溟全然未觉的发丝间的迎春花取下来。
龙溟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龙溟全神贯注地下着棋,冷秋歌就全神贯注地盯着龙溟看,越看越来劲。
这个脸,这个腰身,这个腿啊,冷秋歌越看越心猿意马,目光也越来越炽热。
龙溟猛地将白子落下,才唤回来了冷秋歌一丝理智。
“龙溟啊,我们出去走走吧。”冷秋歌去牵龙溟的手,摩挲着他手上的老茧。
龙溟继续用另一只手下棋,“不去。”
“整日闷在院子里有什么意思。”
“那一个月看十遍未名山庄有什么意思?”
冷秋歌可能是怕龙溟反悔要跑路,于是就努力营造出一种他们家家大业大跟着他绝对不亏的感觉。
冷秋歌采用的方法就是,带龙溟一遍又一遍欣赏整个未名山庄。
龙溟迷惑极了,也受够了每天看山庄的行为。
终于他的情绪在看银票的时候爆发了——
他额上青筋暴起,“冷秋歌你是不是有毛病?”
捧着一箱子银票的路平不厚道地笑出来。
冷秋歌横路平一眼,挥挥手让他下去。
路平一边走一边无声地笑,笑面虎成了傻面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龙溟啊,我怕……”冷秋歌委委屈屈地开口。
龙溟疑惑地瞥他一眼,“你怕什么?”
“我怕你会离开我,你本来也不喜欢我。”
“……”龙溟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喜欢你会跟着你回未名山庄,我不喜欢你会愿意整个山庄的人叫我庄主夫人,我不喜欢你会跟你……”上床。
冷秋歌瞬间抬起头,眸子变得亮晶晶的,阴霾一扫而空,“真的?”
“假的。”龙溟不理他,抬脚走出了这个亭子。
待他走在回廊上时,冷秋歌过来拉住他,将他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多个圈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围观者都惋惜地摇了摇头:“好好的庄主,说疯就疯。”
龙溟被转的头晕眼花,被放下来的时候还跌进了冷秋歌怀里,他借着冷秋歌手臂的力站起来,觉得非给冷秋歌一点教训不可:“睡三天书房。”
冷秋歌还在傻乐,猛然间听见了这个噩耗,仰天发出惨叫:“不要啊。”
刚刚执行完任务的路安回来了,正好听见了冷秋歌这一声惨叫,或许是太过凄厉,让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他偏头问自家弟弟:“怎么了?”
路平:“大概就是未来三天又要看见垂头丧气的主子了。”
路安了解的点了点头,吃肉的冷秋歌春风得意走路带风,吃素的冷秋歌垂头丧气宛如丧家之犬。
晚上的时候冷秋歌偷偷摸摸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好看见了沐浴的龙溟。
龙溟现下没了内力,跟普通人无异,由此他是没有发现他全程都被偷看了。
路平正要替冷秋歌将书房收拾好,他抱着被子和枕头经过房间的时候,看见了流鼻血直愣愣的冷秋歌。
他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当然能只凭现在的状况判定出今晚书房的床不用铺了,当然他兴高采烈抱着东西回去的时候也希望主子能争气一点。
龙溟正靠在床边擦自己的头发,突然帕子被接了过去,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冷秋歌兴奋地替龙溟擦好了头发,结果只得到了一句,“回书房去吧。”
冷工具人秋歌有一瞬间的呆滞。
美色当前,退是不可能退的。
冷秋歌一抹脸,就往龙溟身上扑去。
春宵一刻的结果就是,三天变半个月。
冷丧家之犬秋歌,嗷呜一声,大骂自己不该如此冲动,但是媳妇儿的腰真的好软啊。
错了吗?
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