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把糖人儿拿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咬掉了糖人儿的头,苏羽钺没来由地觉得脖子一凉,“你……”

  苏泠吃的津津有味,还挑衅地看了咱们的苏大楼主一眼。

  “……”

  苏羽钺让摊主做了个跟苏泠一模一样的糖人儿,也咬掉了糖人儿的头,两个幼稚鬼。

  叶褚实在是看不下去,拉着何晏往一边走了。

  苏宁和苏陌因为是暗卫,他们两个还记得自己是暗卫,真是可喜可贺,是要守在主子身边的,持续被辣眼睛。

  冬护法……不提也罢。

  等到两个幼稚鬼终于吃完了以后,嘴里甜的要命,又去买了话梅。

  甜与酸之歌。

  叶褚和何晏两个人就站在城门口等他们几个人过来。

  “我们要出城?”苏泠问。

  “嗯。”苏羽钺给苏泠拢了拢披风。

  “出城干什么?”苏泠将自己手上的半包话梅递给苏羽钺,宣称自己再也不吃话梅了,酸掉牙。

  苏羽钺笑着接过来,也不揭破苏泠头几个月的时候有多馋这个玩意儿,“叶老先生请我们过去用饭。”

  “噢,远吗?”苏泠巴巴地望了一眼城门口。

  “不远,你身子重,我怎么舍得你走远路。”

  苏泠砸吧砸吧嘴,不想说话。

  一行人到叶寻的屋子的时候,正看见南渡在把点心茶水什么的摆好,看见他们还朝他们招手,“快进来。”

  原是张罗了好大一张桌子放在了外面。

  他们都坐下了之后,看见门口又走进来了个青年,青年手上提了许多东西,背上还背着个背篓。

  南渡过去迎他,“你买了这样多?”

  南遇寻挡过南渡想要过来接他背篓的手,转而将手上的鱼递给他,“也没有好多。”

  苏陌过去帮着接下了背篓,苏宁也凑了过去,最后他们三个人去了屋子后面的小溪洗菜杀鱼。

  这路谈不上有多远,可终究是一路行过来,好像泛了热,苏羽钺看苏泠头上已经起了薄汗,抬手给他擦去,“你要是热,就把披风脱了吧,大家都是认识的,没什么关系。”

  “好。”苏泠也确实是觉得热,万一出了很多汗到时候再凉风一吹着了凉,那就更麻烦了。

  何晏跟冬护法两个人进了厨房要去帮着叶寻做饭,叶褚拉住摩拳擦掌的何晏,“你不是……”

  “我热爱做饭。”

  “……”

  “你别管他了,肯定是闲着无聊,又跟着冬护法打了什么赌。”苏羽钺早已把这一切看穿。

  叶褚将手放开,悠悠叹了一口气,坐回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苏宁可不会老老实实洗菜,他有事没事就泼苏陌一汪水。

  苏陌也不管他,由着他这样玩。

  南遇寻在旁边利落的手起刀落,“你们感情真好。”

  苏宁听见这话,蹭蹭地跑到他面前,“你看出来啦?”

  南遇寻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朗声大笑起来,“看出来又不难。”

  他自小是被两个男人养大的,他也知道自己是南渡历经磨难生下来的。

  由此,他理解两个男人的爱意。

  南渡当年吃了不少苦,可是他因着自己吃这么多苦,从来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那么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厌恶他和叶寻,去厌恶自己是个男人生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