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青春期的男孩纸都会做这种梦。

  梦里的我被轻轻捏住下巴,然后被温柔地撬开我的嘴巴,对方柔软的舌头甚至伸进来触碰我的……

  可惜梦中的我始终陷入黑暗里,没有睁开双眼看看是哪位霸道美人对我如此行事。

  我心情复杂地醒来,莫非是我睡前给网友讲的睡美人故事太上头了,导致我夜思梦想?哎,我难不成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大雾)

  清凉的水浸湿了我的脸,洗完脸好随意瞥一眼镜子的我,发现脖子上多了几处红红的。我寻思着我是不是对什么过敏,反正最近我的脖子处是愈来愈多的红痕。

  另外,卫生间的草莓味隐隐约约地飘散开来,我生无可恋地嗅了口自己,哎,我的青苹果一去不复返哎。

  港黑大厅。

  “今天换成了白玫瑰啊?”以往前台处摆放的是百合,今天居然改成白玫瑰。

  对于我的随口一问,前台小姐姐明显愣住了,“可能是您的追求者觉得您与白玫瑰更匹配。”

  等等,信息量太大了。我是被无中生了个追求者吗?而且送花不是该给我送到我办公室吗,怎么直接……

  “那个送花的人送了一周吗?”我记得前几周还没看到过前台处摆放的百合,以往都是摆放绿植。

  “既然送我的为什么是在这里放着?”

  前台小姐姐显然意识到我们对话中的不对劲,她僵着笑容回答,“是的,他已经给您送了快两周的百合花了。”她露出欲哭无泪的笑容,“是您的那位黑头发下属传达您的意见,说日后送的花不必送达办公室。”

  “……”我的手下皆是七彩发色的非主流,就是唯独没有黑发。

  “送花的人有留下名字吗?”

  追我的小姐姐应该没有这么有个性不留名吧,不过倒是挺傻乎乎的送了我快半个月从不问我的看法。

  前台小姐姐露出复杂又带点微妙的神情,“那位先生就是最近和港黑合作的P先生。”

  谁?我茫然了。

  哦,记起来了是那个在宴会里一直跟我尬聊眼睛不断抽搐的长得普普通通的男人。

  等等,男人?

  我的脸不由得僵住了。搞什么飞机,上辈子想泡我的是妹子,这辈子想搞我的是男人,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同性吸引力啊?摔。

  我木着脸坐电梯去见首领,在首领办公室里见到了我的追求者。

  “我可是个开明的家长,底下孩子的恋爱我是不会插手的。”首领笑眯眯地对着P先生说道,后者显然松了口气的模样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很害怕森先生棒打鸳鸯呢。”

  ……这货怎么比我还更需要尾崎干部的语言培养课,我不由得心情复杂而又微妙起来,可能就是一个棒槌看到另一个比自己还要棒的棒槌的心情吧。(划掉)

  首领沉默了片刻开口,“P先生某方面还和白濑挺像地。”像在一样的说话风格吗?棒在一样的棒槌吗?

  P先生点点头,随即又持反对意见,“不,我没有白濑他好看。”

  虽然你夸我,但是掩盖不了你想泡我的事实。我很高贵,男人没有机会。

  大人们结束完心脏的对话后,P先生提出想让我送送他的想法。看在首领顺势放我半天假的同时,我愉快地答应了。

  “白濑,觉得白玫瑰怎么样?”P先生依旧是话痨风,他自顾自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白玫瑰适合你,都是带刺的清冷美人。”

  “……”我拒绝接受彩虹屁。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问道,“所以你喜欢我什么呢?”

  “大概是你在宴会上吃甜品的样子简直是一股清流。”

  “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

  “我在它看到爱。”

  “这大概就是从人群中见了你一眼,从此难以忘怀。”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所以我得出结论,“你馋我身体。”

  啧。

  P先生说他有钱有权人还风趣,问我不考虑一下他吗?

  我想了想,“等到我长成你的年纪,我也有钱有权人也风趣。”

  “所以不考虑,谢谢。”

  听到我的答案,P先生的心情显而易见的低落,我出于花的缘故,稍稍安慰他一下,“别难过。到时我不一定会比你有钱,有可能我还活不到那时候。”

  P先生收起一言难尽的眼神,然后给了我张会员卡,“每天限量的超人气甜品店,我想你应该有兴趣。”  !

  我可以。

  不不不,我前脚刚拒绝完人后脚收人礼物不大好。

  “就当是陪我吃中午饭的谢礼。”P先生冲我眨眨眼。

  确认过眼神,是我抵抗不了的诱惑。

  “既然喜欢吃甜食,为什么还克制自己?”P先生是个神奇的人,不但没劝阻我对甜食的过度食用,还说了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反正人生苦短,还不如吃多点甜食。”

  中也从不这样,和他吃饭,他一定是看我吃得差不多才肯让上甜品。

  至于太宰,和他吃饭,我就没好好吃过,他简直是我的作精巨婴儿子。

  吃饱喝足告别前的一句话细思极恐——“你的身体看起来特别容易留下印记呢,我真的好嫉妒他能在你脖子上留下那么多吻/痕。”

  什么吻/痕……

  电光石火间,我把所有的从前忽视的连成串,太宰……

  我竭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暴怒,平静地回到家中收拾东西,正准备拎包即走时,迎面而来的是太宰。他恍若平日里的样子冲我笑。

  直至他注视到我的背包才收敛起笑意,太宰轻轻地开口问,“你打算去哪里,白濑。”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馋我能死而复生身体的人。“你适合去医院太平/间入职,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就在太宰沉默时,我夺门而出,手被扯住了。

  “我……”

  我把太宰的手指一根根从我手臂中扒开,“你有什么资格露出一脸受害者的模样?”

  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会心疼了吗?真是可笑得很呢。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气,明明是自己的家,偏偏离开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濑容忍太宰是基于一开始的身份证交易以及后来的安抚灵魂工具人身份,不代表他会容忍太宰对他的身体作出奇怪的……

  常年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哦。翻车了吧……

  以及关于吻痕这个事情,我以前碰到过一个妹子她脖子就有,她向我炫耀但是我真的以为是过敏还是被蚊子亲密接触,反正我看不出来……(我就是个憨憨(划掉))

  短小小剧场:

  与被重力的逐步填满,白濑的声音愈发的轻飘飘又带点甜腻,“中也。”白濑忍不住抓住中也的肩膀,缓了缓道,“这个过程像不像神明给信徒的洗礼?”

  中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在最后关头把它们散落在白濑的脸上。

  “唔。”白濑忍不住轻唤出声,神情皆是满满的愉快失神。

  “这才是神明给信徒的洗礼。”说完,中也爱抚了白濑湿漉漉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