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对我妻善逸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指导那倒也不是。

  锖兔和时透兄弟也就待了一天,当天晚上就回去执行任务去了,柱倒也没有那么闲。

  对于我妻善逸来说,也确实有些收获。

  然而,香奈乎的强大打击了两个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不过三天时间,善逸和伊之助就自闭了,炭治郎怎么劝都不肯去训练,最后还是小忍不知道说了什么,俩人训练的尤其积极。

  又过了几天,我开始教他们怎么去感应和运用异能核,香奈乎也开始了常中异能的训练。

  炭治郎有之前教的基础,掌握的很快,让我诧异的是善逸。

  这家伙的天赋也是不可小觑,仅仅慢了炭治郎三天就能够熟练使用了,把蝶屋搞得雷鸣不断,要不是小忍提着刀来,我估计他仍然不会收敛。

  但是伊之助着实让我头疼。

  这个孩子从小在乡野长大,很多常识性的问题他不懂,一些术语他也不能理解,再加上兽之呼吸又与我们几个的元素向修行不一样。

  没有办法,我找来了蜜璃。蜜璃是最早的非元素衍生呼吸异能核修成者,应该能教的…吧?

  “就是那样,嗯,噗的一下,然后转一圈就可以了!”

  “啊!听不懂吗?”

  “对不起!是我说得太不明确了!”

  我看着红着脸着急解释的蜜璃,和红着脸流鼻血快要变成蒸炉的善逸,面无表情的捂住脸。

  更头疼了。

  你在说什么啊?蜜璃。

  还有你,善逸,想被小芭内砍吗你?

  “哦!本大爷听懂了!”

  伊之助戴着头套,野猪脸根本看不清表情,他叉着腰,身边溢出的苍蓝色云雾形成了一只…野猪?

  ?

  等等,这也行?

  “啊,你能听懂真是太好了。”蜜璃摸了摸脸,脸上的红晕褪下去了一些。

  行叭,是我们不懂的交流方式,所以当初小忍能够成功果然是因为有小芭内在吧?是的吧?

  经历了一个月蝶屋传统艺能吹葫芦以及其他训练,香奈乎在我和小忍的教导下已经能够掌握常中异能了。

  炭治郎的日之呼吸,啊,火之神神乐舞一日千里,也堪堪能够维持六个小时的异能常中了。

  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水火本是不相容的,他能够进行切换。

  但是转念一想,缘一先生说过,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我也能够在冰之呼吸和日之呼吸之间切换,时透兄弟也可以进行霞、日呼吸法的切换,这么一想,好像也不稀奇。

  善逸只会雷之呼吸的第一型,但是他的速度极快,爆发力和破坏力也极高,和炭治郎他们一起打组合战的话也完全没有劣势。

  伊之助学会异能核的运用后几乎完全没有用教,野兽的破坏力、感知力、直感被他完全运用。

  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办法判定谁更有天赋。

  这几个小的,算是近几年来天赋与努力并存的最优秀的几人了。

  鬼杀队队员,说实话,有些良莠不齐。

  虽然大家不太见面,但是除了培育师教导的有完全能力的剑士是单独行动的,基本上会是让新入队员两两组队。

  实力不济的队员也只会派些已经确定的十分简单的任务。

  其他的几乎都被甲级队员、继子、柱完全包揽。

  这就造成了他们的认知误差,导致他们以为鬼不过尔尔。

  看这次的那田蜘蛛山任务就知道了,折进去好几个小队,还是有一个姓村田的队员发现不对及时求救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

  咦,这个村田是不是有点耳熟?

  算了,不重要。

  今天几个小家伙被派去协助杏寿郎调查列车人员失踪,我给他们做些肉干和饭团,考虑到杏寿郎的胃口,还特地多做了些。

  三个人像被放出笼子的鸟儿,拿上东西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换好队服提上刀也准备看看有没有任务,被蝶屋的三位无情拒绝,只好在院子里练剑。

  然而到了晚上,我刚做完晚间训练,洗漱完准备休息。

  鎹鸦的声音在蝶屋响起,是锖兔的赤瞳。

  我火速换完衣服,和提了医疗包的真菰一同狂奔,压根儿没听见在后面叫我的小忍。

  然后我们半路上遇到了开着汽车的隐,直接让他们跟着鎹鸦走,路上再说明情况。

  人类的速度再快也是有极限的,这个时候得靠科技。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倒下的列车,以及离列车不远的火光和海浪。

  呼,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让隐停在这个地方,我和真菰去了战场那边。

  炭治郎受了伤躺在地上,伊之助护在他身前,善逸靠着车厢护着弥豆子。

  锖兔和杏寿郎跟上弦二打得激烈。

  路上赤瞳已经说明了情况,两个上弦,上弦二和上弦六。

  这个上弦二估计是原上弦三,毕竟童磨是怎么死的我很清楚,上弦六被炭治郎和伊之助解决,想来是从下弦中提上来的。

  锖兔和杏寿郎并没有落下风,看起来和现任上弦二势均力敌。

  据赤瞳说,锖兔是阴差阳错坐上了这辆列车,赤瞳发现了杏寿郎的鎹鸦后就告诉了锖兔,两个人干脆坐到了一起,之后又遇见了炭治郎他们。

  中间中了上弦六的血鬼术,有些波折但是有惊无险。

  我稍稍放心了一点。

  啊,对了,在我的眼中,其实现在这个情况还有点好笑,炭治郎一家大小都围着他,一脸担忧,还都是站着的。

  以及,还有一个站在树下的,少女的灵魂。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加入了灶门一家,忍着笑自上而下的看着炭治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伊之助好像抖了一下。

  真菰来给炭治郎检查,还好,就裂了两根肋骨,被刺的那一下有点严重,应该是刺破了一点内脏,腹腔内有些血。

  真菰让炭治郎躺着不要动,先简单处理了一下,扎一针特效药,回了蝶屋再动手术。

  “锖兔师兄和炼狱先生已经打了有两个小时了。”炭治郎一脸沮丧,“我们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伊之助乖乖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一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野猪头套,压了压炭治郎的头发,发现了他额头上的伤口。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怎么能说一点忙也没有帮上呢?”我让开了一点,给他看在车尾小心翼翼搬人的隐部队,放轻了声音,“你们不是已经斩杀了上弦六了吗?”

  “还有这一车的人,如果没有你们,锖兔和杏寿郎也会很吃力的,还要受不轻的伤。”

  真菰看了看炭治郎头上的伤,不严重,就拿药擦了一下就包起来了。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少女,她眼含泪水,看向炭治郎时眼神饱含歉疚,我决定去搭话。

  我有预感,她跟现上弦二一定关系匪浅。

  我跟真菰说了一声就过去了。

  还没凑近就听见了她的细语:“狛治哥哥,快回头吧,不要再打了…呜…”

  边说还边抹眼泪,她也没有发现我能看见她。

  “呀,这位美丽的少女。”我笑着接受她震惊的眼神,开始和她攀谈。

  这个场面在另外不知情的两人眼里就有些诡异,善逸颤抖着声音问炭治郎:“那个,炭治郎,你师姐怎么在跟空气说话…?”

  “啊,这个啊。”炭治郎仰着一张脸好似戴着天使的光环,“师姐上次和上弦一打了一场,然后就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了。”

  伊之助看不见表情,善逸一脸震惊,真菰早就跑去跟隐一起救助伤员了。

  而我,从叫做恋雪的少女口中得知了曾名为狛治的上弦猗窝座的故事。

  狛治出生于江户,生而有利齿,故被称为“鬼之子”,起名为狛治。

  少年贫困,亲人相继离世,唯一的血亲父亲病重,他屡次偷盗财物购买药材为父亲续命,被刺上了代表罪人的刺青。

  家人健在时,狛治也曾是温柔坚韧的少年,他的父亲自视拖累,上吊自杀,狛治被流放。

  一人孤苦。

  流浪时狛治遇到了恋雪的父亲——庆藏。

  庆藏看重少年天赋,收留了他,并请求他照顾女儿。

  少年狛治心中自卑,自认为自己是罪人,在庆藏的教导下习得素流武术,与恋雪暗生情愫。经由师傅庆藏的劝导和恋雪的柔情倾诉终于敞开心扉,发誓会变强守护师傅和恋人。

  然而上苍玩心四起,狛治与恋雪定情,在父亲坟前告知喜事,庆藏一家却被投毒至死。

  狛治心生绝望,安葬完师傅与恋人后,单枪匹马杀了投毒的道馆六十七人,血色满地。

  他将师傅与恋人当做了自己的责任,自认为是自己不够强才不能够震慑别有用心之人。

  也真是这时,突逢前来探查的鬼舞辻无惨,被强行变成了鬼。

  记忆退去,只剩慕强之心。

  更名为,猗窝座。

  百年来,丧命于他手的鬼杀队之柱不计其数,他只战队中最强之柱。

  而且,作为一只鬼,他不喜食人。

  只有饿到极致才会去寻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吃掉,且从不伤害女性。

  和童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有原则的鬼倒是第一次见。

  他丧失了为人时的记忆,恋人恋雪却成了他的执念,从不伤害女性;那头桃红色的头发没看错的话,是恋雪身上这件和服的颜色;自认罪人,浑身都是代表罪人的刺青;心中慕强,只战最强者。

  “斯巴拉西!”猗窝座的声音将我的心神从恋雪的故事中拉了回来,我转头看他,他满目战意:“锖兔!杏寿郎!变成鬼吧!这样精彩绝伦的剑术从此失传真是太可惜了!”

  刚刚复杂的心情就当是为了狗吧!

  这些鬼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劝人变鬼?要天打雷劈的我跟你讲!

  战事稍歇,锖兔和杏寿郎一人一边,将列车护在身后,我看不清他们的正面,不知道他们受伤没有,伤得怎么样。

  猗窝座的左手被齐腕斩断,并没有恢复,应该是被赫刀斩断的,他好像也毫不在意。

  恋雪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两个中年男人,一人着道服,一人满脸憔悴,两人神情一致,面色担忧,齐齐叹气。

  这应该就是猗窝座作为人类时的父亲和师傅了。

  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指抵刀镡,缓步上前和锖兔、杏寿郎并肩。

  “哦?”猗窝座俯视着我,露出了他的尖牙,左腕上的血肉在缓慢生长,突兀地嗤笑一声:“虽然你的斗气也很漂亮,但是男人的战场女人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吧?”

  他没有动手,似乎是真的不屑于和女人打架,依旧试图劝说锖兔和杏寿郎变成鬼。

  气笑了。

  这热情的模样和当初童磨劝说我的时候别无二致。

  行吧,打到你听人话好了。

  锖兔跟杏寿郎先我一步动手,我随后加入战局。

  我与锖兔本就是同门,又一起长大,我们与杏寿郎在童磨一战中也有了默契,猗窝座看似落了下风。

  “哦?”他与我们分开,“我小瞧你了,刚刚没有仔细看,虽然是个女人,斗气居然也接近至高。”

  “这可真是太好了!”他笑得尖牙都露出来了,神色嚣张,“就是不知道鬼杀队的当主承不承受得住同时失去三个柱了?”

  “破坏杀—罗针!”

  他脚下的雪花术式与恋雪的发簪十分相似,为了确认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实一模一样,听恋雪说,那个发簪似乎是定情信物来着。

  “你在看哪里啊?!”

  糟了!

  铛——

  猗窝座的攻击被锖兔挡下,这一刻,我见到了锖兔从未在我面前展示出的攻击性。

  “诶呀,差一点。”猗窝座动了动长出一半的左手,开始挑衅,“锖兔,何必救一个拖后腿的女人呢?”

  “战斗都能分心呢,也配叫做剑士?”

  锖兔面沉如水,整个人极具攻击性,他笑了一声,说:“只要有我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再说了,作为丈夫,怎么可能让你伤到我的妻子呢?”

  “妻子?”猗窝座动作一顿,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杏寿郎一刀砍过去,带着他一贯的爽朗:“你也是呢,战斗中怎么能分心呢!”

  “狛治,”见这两人完全没有要我动手的意思,我干脆试试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你还记得恋雪吗?”

  “你在喊谁啊?”他动作不断,接连使出血鬼术,“我名为猗窝座啊!”

  凭借这默契,锖兔和杏寿郎减缓了手上的攻势。

  “你少年家贫,只能靠偷盗获取财物给病重的父亲买药,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教你重新做人的庆藏师傅、给你鼓励的未婚妻恋雪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恋雪他们三人从树下走到我身边,也在焦急的搭话,试图让他听见。

  “你真的不记得为了不拖累你上吊自杀的父亲了吗?”

  “你真的不记得收留你教你变强的师傅了吗?”

  “你真的不记得烟花下与你定下一生的未婚妻了吗?”

  他受到了干扰,也许是因为我的话,也许是听到了我身边这几人的声音。

  “烦死了!都说了!”他面目狰狞,舍开锖兔和杏寿郎,被斩去一臂,直直的冲我而来,“我叫猗窝座啊!”

  “你听不懂吗!”

  我握了握手上的刀,刚准备接下这一招,他身后的锖兔发挥出了水之呼吸难有的速度,赤红的剑刃伴随着蓝白的海浪斩下了他的头颅。

  然而,他动作虽停,那掉落的头颅也在消散,身体却在重新生长。

  只有片刻,赫刀造成的伤害就失去了作用,被砍的手臂长出了大半,头颅也长到了嘴部。

  “哈哈哈哈,你们那种变红的刀确实有点麻烦。”他那构建了大半的头颅上肉芽挥舞着,看着着实惊悚,“但是那个刀有时间限制,而且,砍头而已,为了变强,我无所不能!”

  “哈哈哈!”

  “狛治!你已经足够强了!”庆藏走到他面前,满目沉痛,“不需要这些旁门左道,你够强了!”

  “唉,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不然狛治哪里会沦落至此!”狛治的父亲也在一边唉声叹气。

  “是谁?”他笑声一顿,似乎是听见了庆藏他们的声音。

  本是灵魂的三人一喜,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说。

  黎明,到了。

  他看着快要照过来的阳光目露慌乱,开始往森林里跑,但是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他跑呢。

  不约而同的准备过去拦住他。

  砍不死你也要晒死你。

  “夫君!”这是恋雪大叫了一声,她满面泪水,被她的父亲扶着,这一声夫君,喊得撕心裂肺。

  “你不能再错下去了…”恋雪目光中已经有了些绝望了。

  本来往森林里冲的猗窝座却停了下来,一脸的恍惚。

  他回头轻唤了一声:“恋…雪?”

  金色的圆轮从山峦中跳了出来,慈悲的金光照在他身上,顷刻间便化为飞灰。

  从鬼的躯壳中脱离出来的灵魂此时正在恋雪怀里嚎啕大哭,黑发粉睫的青年,蓝眸中满是愧疚,一直重复着“对不起”这句话。

  “欢迎回来,夫君。”

  恋雪喜极而泣,两个长辈也抹了抹泪水,鬼灯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一边。

  “他们在那里吗?”锖兔和杏寿郎互相搀扶着走过来,也看向我视线所在的地方。

  我连忙过去扶着他们,让一白去喊几个隐过来。

  我看着鬼灯大人带他们走了就没管了,估计是去地狱赎罪去了。

  临走前,恋雪向我表达了谢意,狛治也向我表示了抱歉。

  “跟锖兔和杏寿郎说啊,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还要跟他们打一场!”

  我就当没听见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发了,结果我没发。

  趁着午休看看来着,结果一片空白。

  好家伙,我的错。

  赫刀这里有个设定,我臆想中的赫刀的原理是激发日轮刀中日光的能量,或者是足够的能量堪比日光,这里的时间限制就是附着在鬼身上的日光能量消耗掉了就会失去作用。

  以上。

  实在是抱歉,估计是我昨天晚上没设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