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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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一天晚上研究那张照片和锡盒太久,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Scorpius 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等到匆忙赶到沙滩上时,昨天那晨跑的身影早已不在。对自己甚是有点失望,走回酒店洗了澡,便又去了纪念馆,看看还会不会又有新发现。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是 Draco,” Scorpius 刚刚走进纪念馆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并不清楚他的姓是什么,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不好意思, Potter 先生,”纪念馆管理员歉意地回答着,”我们没有办法通过一个名字就帮你寻找你父亲的朋友,这样的线索太少了。而且,而且你父亲的朋友,他不一定在加来。”

  “他一定在加来,” 黑发男子肯定地回答着,“请你帮我找一下,你们的公墓里,或者找到的名牌里,有没有一个叫做 Draco 的人。”

  “先生...” 管理员继续推辞着,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Albus!” Scorpius 的声音惊喜地响起,“Albus,你在这里!”

  黑发男子转过身,看见来人笑了一下:“好巧啊。”

  “是啊,又是好巧啊。” Scorpius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刚刚说找一个叫 Draco 的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 Draco,父亲在最后几年经常会无意识地提起这个名字,我们问起细节,却从不告诉我们。” Albus 无奈地看了那个完全没有想要帮助自己的纪念馆管理员一眼,和 Scorpius 一起朝门外走去,“他有时会迷迷糊糊地说,Draco 就在这里,他能感觉到,Draco 就在这里。”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Scorpius 推开纪念馆的门,同 Albus 一起走了出去,阳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他在战争的时候,大概多大年龄?”

  “他是1912年生的,1940年收编入伍,” Albus 与 Scorpius 坐在了纪念馆旁边花园里的长椅上,“他叫,Harry Potter。”

  Scorpius 带着 Albus 来到他酒店的房间,取出塑料袋里装着的锡盒还有口琴,把那张两位青年的合照放在桌子上:“这是你的父亲吗?”

  “这,这是?” Albus 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白的老照片。“旁边的人,是你的父亲?”

  “是的,那是我的父亲,Draco,Draco Malfoy。” Scorpius 点点头。

  Albus 记忆中的父亲向来都是亲切温和的,他甚至从未见过父亲发脾气。哥哥曾经告诉过他,在父亲从战场归来前,母亲一直很担心,很担心父亲会像她朋友们的丈夫一样,变得暴躁又粗劣。可是父亲没有,他平淡地回归到生活,在国立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医院当起了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优秀的技术和军旅生涯为他自己更是为了两个儿子的仕途起了莫大的帮助,让他们在医生这条独木桥上走的甚是顺风顺水。父亲从来不忌讳用他的职务和政治地位帮哥哥和他争取那些捷径,更是在学术问题上与他们知无不言。但是,父亲从来都不会滔滔不绝地讲起那场战争,只会在别人问起时粗略地概括,偶尔和战友聚会,他也是多半听着,或者帮助他人补齐那些半真半假的故事。起初他认为,大概因为父亲是位军医,除了日复一日的切腿缝肚子,大概也没有太多的异闻可说。

  可是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懂事,Albus 逐渐发现,在父亲那对外光鲜严谨,对内和蔼亲切的外表之下,似乎缺了什么。那时他想,也许那是自己的幻觉,也许那场战争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创伤的吧。后来母亲去世,哥哥和他在国王学院医学院和剑桥大学隶属的阿登布鲁克医院分别当上了医生,父亲至此终于辞去了院长的职务,在法国边陲这个叫做加来的小城市买了所房子,独居下来。后来父亲被检查出了三期肺癌,他劝父亲搬回英国,去他的医院,去接受当时最先进的化疗技术。父亲摆摆手,坚持留在这里。病情迅速的恶化让其实并不衰老的父亲瞬间虚弱了下来,开始处于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状态,直至这时,他那优秀的父亲再也没有了力气给自己罩上那层光鲜的伪装,Albus 终于发现,原来那不是自己的幻觉,那场战争确实夺走了父亲的一样东西,那是他的心,和那个叫做 Draco 的人一起葬在了这片加来的海滩上。

  “他们这是在哪里?” Albus 盯着照片。

  “利比亚。” Scorpius 示意 Albus 将照片翻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张照片的?” Albus 摸着那有些泛白的边缘。

  “我是在纪念馆里无意中发现的。他们是在这个锡盒里面找到的,和父亲的尸骨一起找到的。” Scorpius 把塑料袋里的小盒还有口琴放在 Albus 面前。

  “西西里?” Albus 看着小盒盖子上的漆画问道。

  “嗯,” Scorpius 点点头,“你父亲去过那里吗?”

  “去过,” Albus 带上桌边的白手套,从塑料袋里取出小盒,“父亲在西西里疗养过一段时间。”

  “这,也许是在西西里时,你父亲买给我父亲的?” Scorpius 猜测着。

  “也许吧。” Albus 耸耸肩,打开小盒看着里面的纸卷,“这是,烟吗?”

  “应该是的,” Scorpius 点点头,“母亲说过父亲以前抽烟,而且只抽手卷的烟卷。”

  Albus 拿起其中的一个小纸卷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着眉,缓缓地说道:“Scorpius,这些不是烟卷,这上面,上面有字...”

  Scorpius 赶忙打开台灯,凑近看着 Albus 小心翼翼地展开这张大概由四张卷烟纸拼在一起的纸卷,上面布满着极小的,密密麻麻的字。两人个屏气凝神看了一会儿,Scorpius 倒吸一口气:“Albus,这些,这些是信吗?”

  七个纸卷,七封信,七句 “Dear 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