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棠棠用脑袋对着霍沉蹭了蹭。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龙棠棠也变得有些唠叨。
回想跟霍沉在一起的种种，趴在他的脑袋上，开始碎碎念。
“你干嘛要这么宠我呀，我不乖的时候打一顿不就好了嘛。”
霍沉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鼻尖的酸意，喉咙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的严严实实。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任何分开的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他身为万鬼之皇，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
但是这只腓腓，能陪自己的，只有几百年。
“宠你不是应该的吗？糖糖，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乖乖待在原地，等我去找你好不好？”
龙棠棠叹了口气，莫名就不想趴在他脑袋上了，变成人坐在霍沉的腿上，靠在他怀中。
还好，腓腓多少不会像是人类那样。
虽然现在已经年迈，但是容颜上依旧没有半分苍老。
龙棠棠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精巧无比的手链，小声询问道：
“其实这个，你是想把我关起来的吧？”
霍沉轻轻点头，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是，我当时想把你关在我身边，谁能想到你太乖。”
其实龙棠棠才没那么乖，只是不希望把这件事情戳破。
所以干脆装出一副自己很喜欢的样子，迫不及待全部都扒拉到自己怀里来。
他不想跟反派先生间是强取豪夺的关系。
“我这么乖你当时还说要弄秃我。”
霍沉盯着龙棠棠发间的白发，伸出手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发丝。
灵力从指尖流出，原本的白发又变回了青丝。
“故意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舍得。”
“那就好呀，我才不要秃呢，好丑哦。”
说着说着龙棠棠就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让霍沉抱自己去睡会儿。
霍沉哄着他睡熟后，才走出门去，到拐角处呕出了血来。
哪怕他是万鬼之皇，也留不住糖糖衰老的步伐。
但是……却可以用自己的灵力，来维持他年轻的面貌。
那么臭屁的一只腓腓，肯定不想看到他容颜如旧，而自己却逐渐苍老。
最近霍沉陪在龙棠棠身边时间越来越长，算得上是每时每刻都不分开。
龙棠棠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不再多言，也不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只是赖在他怀中不让他离开。
“为什么是站在原地等你来找我呢？我去找你不好吗？”
当初霍沉从那把这只腓腓带回来的野鬼口中得知，当时这只腓腓的爪子都磨破了。
现在想想便觉得心疼。
这辈子他来找自己已经吃过苦了，还被自己那样对待过。
怎么可能忍心，下辈子也是同样。
当初那个女鬼过来言之凿凿的说这只腓腓会害死他时，霍沉甚至有认真想过。
只要是他的话，被他害死也无所谓了。
“我去找你会更好一些，我想永远都陪着你。”
龙棠棠懒得跟他争论谁会去找谁。
反正，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的。